(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13節(jié)
“他是意外被卷進這件事情里來的,兩起謀殺案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而且黑巖辰次被抓之后已經(jīng)承認西本健和川島英夫都是他所殺。他跟這些犯罪沒有關(guān)系,錄完口供之后好像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要趕回東京去,目暮警官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就放他離開了。” 源輝月雙手搭在身前的薄毯上,捧著果汁不再說話,房間的窗子開著送來陣陣海風(fēng),外頭人聲嘈雜,急匆匆的腳步接二連三從門口趟過,一派兵荒馬亂的氣象。 柯南傾過身把果汁從她手里拿回來,打開,又重新塞回去,疑惑的問,“你為什么就是懷疑安室先生有問題?” “有件事我沒跟你說,”源輝月捧起果汁喝了一口,青提的味道對她而言有種醒神的作用,她慢吞吞地喝完才繼續(xù)開口,“你當時沒跟我們在一起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川島英夫死的時候《月光》第一次響,你們第一時間去了琴房,只有他沒有動在外面陪著我,然后跟我一起過去的。” “他的任務(wù)就是看好你,沒有先過去關(guān)心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也說得通?” “西本健死的時候,《月光》第二次響起來,他依然是和我一起去的。但是在靠近播音室的時候,他特意加快了腳步先我一步進去了。” “因為輝月姐你不是暈血嗎,安室先生先進去不是擔(dān)心現(xiàn)場有血跡……”柯南猛地一頓。 “反應(yīng)過來了?”源輝月平靜地對上他的視線,“兩次都是突然發(fā)生的意外,也都是有人先趕了過去,所以我們還沒走到門口就已經(jīng)知道里面有人死了。為什么第一次的時候他沒有想到要先進去看看?” “——因為那一次他在進去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川島英夫是溺水死的,現(xiàn)場沒有血跡,我也不會暈血。” 柯南已經(jīng)迅速地在大腦中把那段回憶調(diào)出來,一幀一幀地開始復(fù)盤。 “而且那天晚上他湊過來看琴譜的時候,我聞到了他身上有海水味。”源輝月追加解釋,“但是他說是因為抽了煙,在外頭散味道吹海風(fēng)時沾上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沒有繼續(xù)問。” “?” 源輝月的視線有點心虛地飄了飄,知道這種勉強的說辭自己居然沒有抓住漏洞問下去很奇怪,但是她也說不清為什么,當時就是忽然間不想問了。 ……反正就算繼續(xù)追問以那個人的周全肯定能想到其他借口,何必費那個勁等著他忽悠呢? 她迅速給自己找好了理由,然后干咳一聲回歸正題,“所以我一直懷疑,川島英夫的死亡現(xiàn)場其實是就是他布置的。” 柯南沒注意到她突如其來的心虛,小偵探托著下巴順著這個思路想了想,“如果是西本健,他這樣做的確很奇怪。畢竟他也是販毒團體的一員,把現(xiàn)場布置成那樣引來東京警察本部的警察,島上的秘密很有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這對他的處境也不利。而且‘川島的死亡現(xiàn)場是西本布置的’這件事本來就只是黑巖辰次的猜測,西本健自己也沒有承認。” 這件事弊大于利,他不相信西本健真的是這么沒腦子的人。 而排除西本健,安室透的嫌疑瞬間就大了起來。 “所以其實是安室先生先發(fā)現(xiàn)了麻生哥哥放在琴房的琴譜和收錄機,猜到了他的殺人計劃,之后又發(fā)現(xiàn)了川島英夫的尸體,甚至有可能親眼看到了他被黑巖村長所殺。在黑巖村長離開之后,他把川島的尸體從海里帶了回來,按照麻生哥哥的計劃布置了那個殺人現(xiàn)場……”柯南皺起眉,“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挑撥西本和黑巖互相殘殺? 在這之前也沒人想得到黑巖辰次的思維能夠那么清奇,直接發(fā)散到這是西本健要害他這上面去。 另一方面就這三個人當時的緊張關(guān)系,就算不挑撥,黑巖辰次一樣會找機會殺掉西本,沒必要多此一舉。 在黑巖辰次和村澤周一被抓之后,他原本以為背后的秘密已經(jīng)水落石出,只等著審問被活捉的村澤周一就能抓住他們背后那個龐大組織的線頭,但是因為安室透的存在,他們目前得到的真相好像再次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窗臺上的陽光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從床頭轉(zhuǎn)移到床尾,源輝月回頭看去,恰好望見一只白色的海鳥從窗外飛過,落下一片輕飄飄的羽毛。 她凝視那片羽毛許久,忽然說,“算了。” “輝月jiejie?” “人都已經(jīng)走了,再追究這些也沒用。說到底這些也只是猜測,也許就是我想多了也說不定。”源輝月收回視線,神色淡漠地說,“反正以后應(yīng)該也不會再遇到了。” 是嗎? 柯南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作為一名偵探,他做出任何判斷都是要講邏輯的,但不知為何這一次在回顧了一番和安室透的接觸之后,他忽然有種強烈的預(yù)感。他總覺得這個人一定還會再出現(xiàn),甚至不會很久。 毛利蘭就在這個時候推門走了進來。她一抬頭就看到靠在床頭已經(jīng)醒過來的輝月,立刻高興道,“源桑,你醒了?身體感覺怎么樣?” 少女渾身充滿著生活的氣息,一進門就將那種懸疑的氛圍都沖淡了。她手里還拿著盒壽司,似乎也是算著時間來給某個身嬌體弱的病人送午飯的,在走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正放著盒一模一樣的,顯然已經(jīng)被人捷足先登。 “誒?是柯南拿過來的嗎?”毛利蘭順手摸了摸坐在床邊的小少年的頭,笑著夸獎,“真棒,柯南會照顧jiejie了。” “……”江戶川柯南揚起腦袋露出一個天真可愛的笑,被迫接受了這個夸獎,“嗯!” 毛利蘭將手里的壽司也放到床頭,想起來什么一般,“對了源桑,你休息好了嗎?我們一會兒就可以走了哦。” “誒?”柯南剛從她手下鉆出來,聞言愣了一下,“毛利叔叔不用留下來幫忙嗎?” “因為東京那邊派過來的調(diào)查組已經(jīng)到了,好像那邊全權(quán)把整個案子都接過去了,連目暮警官都不用繼續(xù)留下來,資料交接完就可以離開,爸爸當然也可以走了。” “……” 柯南和輝月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樣,同時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目前警方對外公布的只有兩樁命案,最多再加上十二年前麻生圭二的死存在疑點,為了島上的穩(wěn)定,月影島上層政府人員參與販毒的事還死死扣著沒有放出消息。毛利蘭不知道背后復(fù)雜的情況,因此沒有他們想的那么多,還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說起來,東京那邊來的調(diào)查官先生真年輕啊,好像比高木警官大不了多少的樣子……” 她話說到一半,房間的門板忽然被人禮貌地敲了三下。 屋子里的人聞聲回頭,毛利蘭進來時沒有關(guān)門,此時房門口不知什么時候站了一個人。是個身量筆直修長的黑發(fā)青年,單手插兜靠著門框,普普通通的黑色西裝穿得像秀場男模,修挺的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墨鏡。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他懶洋洋開口,聲音低沉好聽,像在磁粉里滾過。 毛利蘭的臉瞬間紅了一下,露出背后討論別人被正主抓包的尷尬表情。她旁邊的柯南呆了呆,拉了拉她的衣擺小聲問,“蘭jiejie,這就是你說的……” “是,是啊,這位就是東京來的調(diào)查官松田先生。”毛利蘭回過神,趕緊做介紹。 調(diào)查官先生靠在門口笑了笑,不緊不慢地等她介紹完,這才禮貌詢問,“我能和輝月桑還有柯南小弟弟單獨聊一下嗎?” “好,好的……那個,源桑她剛從醫(yī)院出來……” “我知道,幾分鐘就好。” 黑發(fā)青年一邊說著一邊往里走了幾步讓開門口,行動間有種不容置疑的氣場,毛利蘭只好順從地按照他的話離開了房間。 直到房間的大門被對方帶上,毛利少女站在門口怔愣幾秒忽然反應(yīng)過來。 等等,剛剛那位調(diào)查官先生說了什么? 輝月桑和柯南小弟弟? 直接稱呼名字……他們之前認識的嗎? 房間里,松田陣平帶上門后轉(zhuǎn)身盯著床上的人,臉上禮貌的笑容一褪,換成了一臉似笑非笑,“剛從醫(yī)院出來……剛出院就敢偷警察的配槍,還跑去和殺了五個人的犯罪分子單挑,膽子夠大的啊你,對醫(yī)院的病床這么懷念我直接現(xiàn)在就把你送回去怎么樣?” 第17章 月影島(十七) 這位警官長腿一邁就往床邊走,帥臉上掛著笑,氣壓卻顯而易見地陰沉,口里還十分不爽地口出暴言。 “我當初就應(yīng)該把教你開槍的王八蛋打得半身不遂送醫(yī)院住個半年再說,正好和你現(xiàn)在湊一對……還有你,把手放下,你算什么戰(zhàn)斗力。” “……” “……” 源輝月看著男人大步走過來,拉過床頭的座椅椅背,順手把椅子上的柯南拎起來塞進她懷里。 正舉手努力彰顯存在感以示不是單槍匹馬自己也去了柯南默默放下爪子。 源輝月默默抱緊他,小聲嘀咕了一句,“你才半身不遂。” 松田陣平:“什么?” 源輝月乖巧閉嘴。 黑發(fā)青年往椅背上一靠,冷眼看著她好像終于安分了,順手拿起床頭柜上的那盒壽司打開,連筷子一起塞到她手里。 “配槍那件事我已經(jīng)幫你擺平了,好在那個老爺子沒打算追究,你自覺去給人家道個歉,然后下午你們就走。” 源輝月正拿著筷子把壽司里討厭的食材挑出來順手喂給了柯南,小偵探被連著塞了三塊醬黃瓜,差點噎住,聽到這句話百忙之中騰出嘴,“等會兒,松田哥哥,這個案子是被公安接手了?是因為毒品的事嗎?” 松田陣平挑眉,“黑巖辰次是政府官員,涉嫌謀殺和販毒,公安本來就是政治警察,接手這個案子有什么問題嗎?” “……” 源輝月和柯南對視了一眼,同時察覺出了他話語中的避重就輕。 然而松田陣平甚至沒對此多做遮掩,明目張膽地把話題斷在這里,視線一飄落在了輝月扶著壽司的手上,眉心條件反射地皺了皺,“你手怎么回事?哪個混蛋干的?” 源輝月:“……我自己?” 松田陣平:“?” 好在他還不至于搭錯線理解到自殘上頭,腦子一轉(zhuǎn)就猜到了前因后果。他低低地“嘖”了一聲,抬手揉了揉眉心,沒揉開,反而皺得更深了。 “……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這句過分輕聲的自言自語房間里另外兩人都沒聽到,源輝月把壽司里的醬黃瓜全都挑出來后總算肯乖乖吃飯。松田陣平坐在邊上盯著她吃完午飯,再次強調(diào)了一遍讓他們下午就離開這座島,然后就被找過來的下屬急匆匆叫走了。這個案子牽扯挺大,半個村政府都參與了販毒簡直駭人聽聞,一堆事在等著他,能百忙之中抽出空來盯著人吃飯都堪稱奇跡,于是房間里很快只留下源輝月端著空了的紙盒和柯南四目相對。 無論如何,這個縱向牽扯十多年的案子到這里總算能夠暫時劃上一個代表完結(jié)的句點,就算尚有疑慮,像松田陣平說的那樣還有他們?nèi)ao心,公安警察領(lǐng)著國家下發(fā)的薪水總是要做事的。這人不比目暮警官,嘴嚴得堪比保險柜,說不透露就絕不會被套走一絲一毫的消息。柯南嘗試數(shù)次,終于作罷,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和源輝月一起登上了回程的船。 渡輪離開碼頭的這個下午天氣晴朗,海面上沒有起霧,只有徐徐海風(fēng)在海鳥的鳴叫中拂過潔白的海岸。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在回頭看去時,他們身后漸漸遠離的月影島好像比來時明亮許多,罩在上頭的陰影仿佛已經(jīng)隨著黑巖辰次一伙的倒塌一并散去。那些埋藏在島上的罪惡終于被暴露在了陽光下,和島上被焚毀的罌粟花田一起,塵歸塵,土歸土。 《月光》的最后一個樂章在此終結(jié),徘徊在島上多年的亡靈終于能夠安息地躺回墳?zāi)埂?/br> 直到目送月影島消失在了視野里,毛利蘭終于從那一瞬間的怔愣中回過神來。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提醒她已經(jīng)回歸現(xiàn)實,她趴在欄桿上呆了呆,找了個話題,“說起來,源桑和柯南君你們和那位調(diào)查官先生以前是認識的嗎?” 源輝月轉(zhuǎn)過身來,背靠著欄桿,心不在焉地說,“是啊。” “誒?”毛利蘭眼睛亮了亮,問了一個大多數(shù)女子高中生都會八卦的問題,“是男朋友嗎?” 源輝月:“……這個倒不是,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因為感覺像是源桑你被卷進了這個案子,所以那位松田先生才特意趕過來的呢,啊哈哈哈……果然是我想多了,只是巧合吧?” 源輝月渙散的目光一頓,垂下來和柯南對視了一眼。 “……不過我真的沒想到,淺井醫(yī)生居然是個男孩子。” 毛利蘭只是隨口一提,很快就轉(zhuǎn)移了話題。麻生成實去找目暮警官自首,當然將自己的真實身份也說了出來。得知自己在島上認識的投緣的“好姐妹”忽然女變男,毛利蘭不可謂不震驚。 不過她是個善良的少女,震驚過后沒有在意自己被騙,反而為麻生成實擔(dān)心起來,“沒想到他還有那樣的過去,這件事過后他的未來會怎么樣呢?” 源輝月:“會越來越好吧。” “誒?” “因為麻生哥哥最大的坎已經(jīng)過去了嘛。”柯南仰起頭笑瞇瞇地說。 . 月影島上。雖然麻生成實已經(jīng)對目暮警官自首過了,但是在新的調(diào)查組接受案子之后,調(diào)查人員還是將他找過來重新提審了一遍。 面容秀氣的黑發(fā)青年坐在審訊室里,對自己的殺人計劃供認不諱,細節(jié)十分詳細,坐在他對面的審問人員表面平靜,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冒汗。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按照麻生成實的計劃,他是真的可以順利殺掉黑巖辰次三人然后逃脫法律制裁。 能夠考上全國頂尖的京都大學(xué)醫(yī)學(xué)系并且成功畢業(yè)說明他智商很高,裝成女性在月影島上生活了兩年都沒被人發(fā)現(xiàn)說明他極為細心且有著強大的忍耐力和心理素質(zhì),設(shè)計的殺人計劃近乎完美,如果不是黑巖辰次背后有更龐大的黑暗存在,再加上他自己放棄,他就真的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