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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之潮 第6節(jié)

    蘇與南從樓道出來,又在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邊走邊看。這一帶比他出國那年要繁華得多,街邊開了不少新店。

    秋沅的紋身店也在其列。

    盯住那面不顯眼的招牌,腦海中兩個不相干的點逐漸串連成線,蘇與南終于后知后覺。

    周恪非按實時市價租下這間老房子,回國也不去住,一空就是將近十年。

    而單秋沅住在這里。

    秋沅進了店就感覺不同于往常。室內(nèi)靜得嚇人,沒有任何背景音樂,脫下外套牽起的一串靜電聲都清晰可聞。年年端坐在門口,手腳規(guī)矩,噤若寒蟬。

    冷暗的光調(diào)下,可以看出年年的腮頰和嘴唇,是平日里沒有的甜蜜粉紅。她打扮精致,顯然特地化了妝。

    見秋沅進來,年年松了口氣,附在她耳畔悄聲說:“店長你來晚了啊,易燃就在里屋等你呢。”

    里屋陳設簡單,一個cao作臺,一臺電腦,幾把椅子。“易燃”坐在其中一把上面,低頭在用手機打字,許是等得不耐煩了,翹著腳動來動去。聽到腳步聲趨近,她抬起頭,來人使她瞳孔震顫,好半天才張口,艱難說:

    “……秋沅?”

    秋沅也認出眼前這個齊耳短發(fā),一身漆皮黑衣的姑娘,她的反應要平靜得多:“周旖然。”

    一時之間,沒人說話。

    秋沅坐到電腦前,她神色一徑淡淡,看不出多余情緒。

    周旖然素來是個鬧騰的人,從小好動,一刻也不安分。可是在秋沅cao作電腦的空當里,她一語未發(fā),動也不動,老老實實等在座位上。

    她一直能感覺到秋沅身上有股勁。說不清道不明,是種將人引向沉靜的力量。

    “想紋在哪里?”秋沅問,視線從屏幕上移開。

    周旖然伸出手腕。她皮膚薄,血管青藍鼓起。在血管與手腕銜接的地方,皮膚曾遭到毀滅性的破壞,后來在愈合中長出奇異的纏結(jié),橫成猙獰可怖的傷疤。

    “想蓋住么。”

    當時那一刀深可見骨,是絕境中勇敢抗爭的勛章。周旖然并不以為恥。

    所以搖頭:“我想在旁邊紋一點什么,讓它看起來更漂亮。”

    “有什么想法嗎?”

    “你自己有沒有紋身?我想看看。”

    秋沅脫下上衣,只穿一件吊帶背心。她引著她看,細長手指上,優(yōu)美的鎖骨里,腰間脊背,各式各樣形狀精巧、色彩各異的圖案。尺寸都不大,沒有連成面,不均勻地分散在身體的許多地方。

    “都很好看。”周旖然由衷贊美。

    “不過,那個是什么?”她手指一轉(zhuǎn),忽而指向秋沅的胸膛。

    吊帶背心領(lǐng)口很低,所以隱約露出小小一點色塊,在心口的位置。

    周旖然沒有立刻等來答案。

    過了許久,秋沅才把領(lǐng)口向下拉。小小的色塊完整起來。

    周旖然定睛去看,很快辨認出,這是一只拇指大小的老虎。

    線條粗拙,著色不勻,與她身上的其它紋身風格迥異。

    “剛學的時候紋的,還不太會。”秋沅說。

    然后,秋沅向她展示了許多不同類型的圖案,詢問她的意向。她態(tài)度專業(yè),對待周旖然似乎也并無特別。

    周旖然眼睛在看,心還停留在她心口那只小老虎上。

    周恪非出生在虎年,家里有長輩會叫他小虎。特別是和他最親近的奶奶。

    敲定完細節(jié),約好紋身的具體時間。周旖然從里屋出來,等在外面的年年馬上遞上一杯水。

    周旖然說謝謝。

    她披上毛呢大衣,忽地轉(zhuǎn)身,面向秋沅。

    “能借我一下我紙和筆嗎。”

    年年是她粉絲,馬上跑去拿來,遞到她手上時神情忸怩,話也沒敢多說一句。

    周旖然把小紙片攤在手心,寫下一串數(shù)字,遞給秋沅:

    “他的號碼,你先收著。”

    下一秒,她看到紙片在秋沅細長的手指中揉成團,然后掉進門口的垃圾桶。

    “失蹤這么多年的,是他不是我。讓周恪非自己來找我。”

    她依然是這樣的,直來直去,倔強固執(zhí)。

    周旖然前腳剛走,年年低低地尖叫一聲,全身軟下來。一邊半開玩笑地批評秋沅,數(shù)落她對自己的偶像態(tài)度惡劣,一邊彎腰把紙團從廢紙簍里翻出來,小心翼翼地展平收好。

    “這可是親筆手跡。”年年說。

    秋沅沒有理會,自己披了毯子到店外抽煙。一根接著一根,白霧浮在空中,是嘆息的形狀。

    約莫一周過去,秋沅剛忙完最后一單,年年進了里屋,說店長有人找你。是個男生,很有禮貌,聲音特別好聽。

    秋沅仿佛已有預感。

    拿起座機的話筒時,手指尖有點奇異的腫脹感。

    她并沒說話,只有一蓬接著一蓬的呼吸聲,被他清晰聽見。

    “秋秋,對不起。”

    時隔多年,她終于又聽到周恪非的聲音,比年少時低沉,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秋沅鼻尖酸軟,想起自己從長久的昏迷中醒來,病床枕下有他留下的字條,上面寫著的也是這五個字。

    這么漫長的年歲,換來的是他兩句對不起。

    秋沅只是問他:“你不敢來找我,是不是自己過得好受一點?”。

    沉默是有形的,擠壓在空氣里,越來越薄,最后脆裂。

    “不要走。”周恪非說,“我馬上去見你。”

    年年下班回去,只剩秋沅一人,獨守在深秋的夜色里。

    好像她一直在等待。

    敲門聲來的很快。

    她去開門,怔在原地。

    成敘很早就染了金發(fā),輕淡的沙色,漂過三次。發(fā)質(zhì)損傷嚴重,枯得有焦黃之意。

    所以看到眼前一簇淺金色,秋沅就認出他來。

    成敘探頭向店里張望:“今天沒課,我來看看你。年年回去了吧?就我們兩個了?”

    那場并不愉快的分手之后,他也許久沒出現(xiàn)了。

    對他,秋沅感到頭疼。

    “沒必要,你走吧。”

    “在一起這么多年,不至于吧。”他厚著臉皮,“不請我進去坐坐?”

    “不行。”秋沅看著他,說得清清楚楚,毫不掩飾,“周恪非要過來,我在等他。”

    聽了這話,成敘氣急敗壞,嘴里含糊地嘟囔著什么,徑自甩手離開。

    對秋沅來說,并不意外。

    在中學時期,成敘開朗外向,跟誰都玩得到一起去,唯獨看周恪非不順眼。

    其中緣由,不言而喻。

    周恪非來時,身上有屋外陡降的新雨。

    似乎已經(jīng)在門前徘徊良久。

    可能是從公司趕來,他還穿著規(guī)整的正裝,衣領(lǐng)紐扣系得很嚴。

    下頜線清晰且緊密,顯然是在嘴里咬著牙關(guān)。

    秋沅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象與他再度相遇的畫面,真正到了此時此地,卻沒有不同于任何一個普通的夜晚。

    她說:“隨便坐吧。”

    他坐到沙發(fā)上,寬肩窄腰,脊梁筆直。

    秋沅遞給他一個靠墊。

    靠墊是新?lián)Q的,絨絨軟軟,塞進懷里像個擁抱。

    他的神情慢慢在松散。

    雨聲漸響,掩過沉默里的所有聲息。

    室內(nèi)光線低暗,他們互相望住對方。

    他的眼光先亂起來,垂下去。

    秋沅因此看到,就在他額發(fā)下方潤潔的皮膚上,依稀刻著一道舊疤。很長,暗紅色,蜿蜒向上,隱沒在發(fā)隙深處。

    秋沅端詳著他。白的皮膚,濃的眉睫。多么美麗的臉啊,多么丑陋的傷痕。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紅皺皺的在發(fā)癢。

    背叛過去的自己也罷了,起碼捉住現(xiàn)在的快樂。

    她伸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用手心去貼合他下頜骨鋒利分明的弧線,仰頭去尋找他的嘴唇。

    唇齒相纏,周恪非目中似有疑問的色彩,不清不楚地問她:“但是秋秋,你和成敘……”

    秋沅并不回答,她牽了牽嘴角,卻不構(gòu)成笑意:“你來問我?你有什么資格。”

    他的眼睛黯下來,不再說話了。

    十年過去,少年意料之中成長為男人,意外的是,他的親吻卻還如此生澀。

    男人的臉頰冰涼,氣味清淡,接近無嗅,像純凈水一樣。

    他深深吻她,或是被她吻住。周恪非似乎想閉眼,又忍住了,為的是好好看她,目光依然清澈。

    他固執(zhí)地要找秋沅的眼睛,要看進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