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血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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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暮近放開通道,許阿姨進門。 阿姨一看餐桌有條睡裙,立馬別開眼,也不多嘴人家的事,更換好冰箱食物,轉過身問:“晚上在家吃嗎?我可以給你做。” “不用了。” 阿姨點頭,正要走呢,丁珂下床了,沒找到自己的睡裙,想到昨晚換了好幾條睡裙,洗個澡換一個,換完就被他脫了,都不知道扔哪去了,就到衣帽間拿了件他的短袖,讓他隨便扔。 她聽到動靜,知道是阿姨,后面沒動靜了,以為阿姨走了,誰知道正好撞上,四目相對,她突然不知所措。 數秒,李暮近說:“我女朋友。” 阿姨笑了,“真漂亮。”沒過多打擾,離開了。 門關上,丁珂才說:“我沒答應你。” “我也沒問你。”李暮近靠在一旁,長腿筆直,頭微歪,討厭的勁兒又來了。 丁珂覺得這話很羞辱,“可以。”她找到她的衣服,掏出一個鋼镚,放在桌子上:“嫖你的費用,別問為什么是一塊,你的實力就值一塊。”返回衣帽間換衣服。 昨晚坦誠相對,今天換衣服都要背著他了。 李暮近低頭一笑。 兩年,失而復得,如此偉大。 丁珂換上淋雨的衣服,走前也不看他一眼,卻在路過他時被拉住手,她扭頭瞥他:“松手。” 李暮近不僅不松,還一把拉她入懷,吻她額頭,“老板下次還找我。” 丁珂臉唰地紅了。 但還沒沉浸在這份曖昧中太久,反應過來,對他說:“你很熟練啊。” 李暮近沒說話,聽她倒打一耙。 丁珂正好算一算:“你家為什么有安全套?” 李暮近昨天買的,他知道昨晚上遲早會來,哄她不戴套的事他現在干不出來,就買了,備著了。但他偏說:“你覺得是為什么?” 丁珂冷笑,“我臨時不想問了,并不在意,我寢室也常備著的,兩盒起步的。” “別氣我,真有這個人,我保證你不會再見到他了。” 他語氣不像威脅,像是在告知。 “你也別太無法無天。”丁珂抬起頭:“再進局子我保證你出不來了!” 李暮近捧住她的臉,輕柔撫摸:“好,我期待那天。” “松手!讓我走!”丁珂不跟他耗了:“說了只愛一次,以后就當不認識吧。” 李暮近突然放開。 丁珂還以為會周旋很久,沒想到他挺痛快,正要走,他又喊她:“換身衣服,淋過就別穿了。” “不用了。” 丁珂頭也不回,卻被他扛起,強制換了身衣服,換完又開車送她走,兩人一路上無話。 到校門口,他給她解開安全帶,托住后脖子,帶到跟前,親吻唇角,然后說:“手機充電開機,id不想用我的,就自己換一個。” 他如果不禮貌、不尊重,她還能回戧,他這樣跟她說話,她突然不知怎么回,就扮演了啞巴。 李暮近在這時說:“我現在問,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丁珂抬起眼皮,愣愣看著他,不說話。 李暮近摸摸她的臉:“不著急,你好好想,慢慢想,從前年開始想,我值不值你托付。” 第十九章 丁珂回到寢室幾個小時,耳邊還是李暮近的話。章苗苗和阿嘉因為一個案件討論得熱火朝天,對她為什么晚上才會回來只問了一句,她說有事,她們便沒有再問。 她們的話偶爾流入耳朵,分析都很客觀,大概因為案件在她們的認知范圍,但僅僅是她們脫口而出的幾句,平常人要走很久的彎路才可以摸索到一點眉目。是她們的家庭讓她們的起點很高。 而李暮近的思維卻是她們這般的背景都望塵莫及的。 照理說她也要走很多彎路,但她比他們多一個條件,便是磨難。 這么多年,是磨難在拔苗助長,她其實成長得艱難。 如今,她勉強拼出獨立自信的人格,自然不覺得她配不上李暮近,只是,他們要怎么在一起? “珂珂,去打羽毛球嗎?羽毛球館今天開館了。”章苗苗湊過來。 丁珂回神:“好。” 游艇事件讓阿嘉跟兩個室友關系更近了,一周內幾天都能見到她。她看著那幾個紙袋:“還不收嗎,珂珂?” 丁珂想起李暮近讓她充電,拿出手機,充上電,說:“收。” 兩人對視,章苗苗坐下來:“好上了?” “沒有。”丁珂這么說,但也誠實地告訴她們:“但他問過我了。” “啥啊。” “要不要在一起。” “我靠!他是認真的吧?你倆針對這個替身的問題探討過沒有啊!”阿嘉說:“咱們可不當別人的影子哈!” 到這個問題,丁珂就不說話了。 阿嘉也不再問了。 章苗苗的一百個問題也胎死在唇齒了。 手機這時開了機,丁珂登微信,有章苗苗和阿嘉今天發的消息,還有李暮近的,不久前發的—— “不用一聲阿暮,我也幫你,你要什么,都幫你得到。” 丁珂扣了扣手機殼邊緣。 無聊。 她能要什么? 再說,她要什么,需要幫忙嗎? 話是這么說,唇角還是有些不受控制。 李暮近是有點消費欲的,每天大把錢花出去,李羋教他心里有賬,他養成了習慣,但不計較這些賬。 送丁珂回去后,他前往李羋送給他位于十里牧場的莊園別墅,聯系他的銷售,各個品牌,從包開始,所有系列、所有品全部配齊。 買完東西就是打衣帽間,要能把所有包、衣服、鞋子放進去,最好像他用來藏槍的空間。 再買套房子最好,買房得買車,這兩年她應該考證了。 想著,他又打給他買車的銷售,她長得甜純,但性子很烈,適合女孩的車可能不適合她,那就照他喜好買。 算了,都買。 說到性子烈,她缺匹馬。 馬術要想玩兒好,馬和裝備都不能次。買一匹阿哈爾捷金吧。 暫時先這樣,別的想到了再說。 階段性消費結束,他想問丁珂吃什么,他買好,到時地址填她們學校,剛拿起手機,電話響了,來電讓他恢復陰沉的臉。 是他差使去津水打聽情況的人。 “說。” “暮哥,我把津水差點翻過來,丁文蘭確實是跟一個騙子從詹城私奔到津水的,兩年前發生火災,丁文蘭死于大火,剩下一兒一女。女兒當天不在家,幸免于難,兒子得救了,但二級燒傷。” 原本靠在桌前的李暮近轉到椅子坐下,手指摸著嘴唇。 跟丁卯說法一致。 “有沒有一家三口照片?”李暮近問。 “有,我發給你。”對方又說:“只有小時候的,問周圍鄰居,他們也沒見過。我說怎么可能呢?他們反問我知道自己家樓上樓下是誰嗎?我就愣了。而且他們好像很避諱提到他們,你沒看他們臉色,那叫一個晦氣。” “學校呢?” “初高中都去了,我拿你發過的照片給他們看,初中認不出來了,但眼都直了。高中問了幾人,他們都說是。” “確定嗎?” “嗯,他們告訴了我一個不同的版本。那場大火丁珂沒能幸免,當時消防隊還沒來,她進去救人,也被燒傷了,不想讓弟弟擔心才說沒在。然后她就休學了,在家復習,后來參加高考,就是這張臉了。” 說到這里,對方留出時間給李暮近反應、思索,又說:“他們說,丁珂因為臉部被燒傷,整了容。” 李暮近手指還摸著唇,“他們沒懷疑過不是本人?” “我問了,他們說丁珂本身就瘦瘦高高,又很白,學習也一樣好。她當時比較聊得來的朋友也一口咬定是她,她們的約定、秘密她都知道,習慣也相同,除了臉,她跟以前沒什么區別。” 說完,對方想起一事,“哦對了,丁珂姐倆還挺慘的,當時她舅舅不想讓他們回來,給定了去壤南詹城的票。壤南不也有個詹城嗎?那地兒不如咱這邊富有,賊雞兒窮,是到半路換乘的時候,他們姥爺找人去接的。” 李暮近無驚訝反應,只是手離開唇,拿起桌上一個眼鏡盒,掀開清潔盒蓋,取出工具和擦鏡布,安靜,一絲不茍地擦拭,聽著對方繼續說。 “公安局戶籍處辦事員換了幾茬,人家也不給問,我編了個瞎話,他們才給我查了一下,檔案里是沒有記錄更改過的,直到最近,好像有一個戶口的遷出。”對方說完停頓一下,后面半句換了個語氣:“也就是說,這個丁珂沒改過名字,從小到大,都叫丁珂。” 這意味著,鳩州的丁珂還活著的時候,津水的丁珂已經存在了。 她們有一樣的名字,約莫一樣的身高、膚質、聰明好學的頭腦,唯一不同是長相,但那場大火之后,津水的丁珂經過一番修復調整,變成鳩州的丁珂的樣子。 “暮哥,真的不是。”對方也有點遺憾,本以為會有好消息的,“兩年前丁珂被大火燒死時,這個丁珂正在市表彰辦當志愿者,我去看了他們光榮墻,那時這個丁珂就是這張臉。” 沉默。 對方又說:“一個人沒辦法在大火里死亡,又在津水當志愿者。誰有分身術呢?所以……” 李暮近沒搭他的話,平靜掛斷了。 他繼續擦他的東西,動作優雅,云淡風輕,似乎沒有被影響。 擦好東西,他又慢條斯理收好,起身到室外,登上李羋配套送給他的動力機,前邊兩個大輪胎,后邊兩個巨型輪胎,純黑外觀,車高三米,驅動起來,像一個歐式動畫版大越野。 他開往農場中間的靶房,開門,跳下車,進入配備室,摘手套,手指劃過一排玩具,挑一件中意的,戴上護目鏡,覺得不舒服,又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