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蹤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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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弛心里一動,他想起了之前竇方的信息。張弛心里有點不舒服,他說:“我還要開車,晚點再說。” 彭瑜囑咐他開車小心,“盡調(diào)的資料你抓緊時間看一看。” 張弛回到市區(qū)時已經(jīng)深夜了,竇方和馬躍、秦棟林跑到賓館樓下吃了燒烤當宵夜,然后躺在床上打手游,這時張弛打了電話,問她在哪里,竇方隨口說出賓館的名字,張弛說:“你先不要睡,我三十分鐘后過來。”竇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她遲疑地問:“你不回家嗎?” “我忘記帶鑰匙了。”張弛說,“我媽這會肯定也睡了。” 竇方有點舉棋不定,她知道他是借口,但又不想戳穿他。她嘴上說:“那你去找別的賓館住吧。” “我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不想再折騰了。”張弛的語氣顯得一本正經(jīng),“我以前還收留過你,你不會這么小氣吧?” 竇方幾乎頃刻間就妥協(xié)了,“你到了發(fā)信息,別打電話。”她有點扭捏,“馬躍他們住在隔壁。” 竇方再次收到張弛的信息來開門時,臉上還有點紅,這剛好掩飾了她其實毫無睡意的事實。但張弛看出她把房間收拾過了,這房間是標間,另一張空置的床上鋪得很平整。竇方穿著寬松的t恤和短褲。她本來要洗澡的,在接到張弛的電話后又被迫打消了這個主意——那樣好像她已經(jīng)預備好了要投懷送抱似的。竇方故意打個哈欠,說:“我好困,先睡覺了。”便甩掉拖鞋,爬上自己的床。 張弛洗了把臉出來,燈都已經(jīng)滅了,借著洗手間的光,他看見被窩里隆起一個人形,是竇方背對著他,手機也收了起來。 張弛在地上站了一會,打破了平靜,“我還有點事,開一會臺燈,影響你嗎?” “不影響啊。” 張弛坐在另外一張床上,背靠著床頭,他把電腦打開。竇方本來以為他在打游戲,她簡直給他搞糊涂了,心想:這家伙是裝的吧?很久之后她又聽見紙頁被翻動的聲音,竇方終于忍不住,轉(zhuǎn)身坐起來。張弛真的在看資料。竇方很納悶,“不是說沒家里鑰匙,隨便找個地方睡覺嗎?” 張弛解釋說:“的確沒家里鑰匙,電腦是我剛才去公司拿過來的。” 竇方嘀咕,“那你怎么不在公司睡覺?” “公司里只有沙發(fā)。”張弛看了看她,有點歉意,“是不是太亮了?”他說聲對不起,“我馬上就睡。” “你看吧。”竇方靸上拖鞋,啪的一聲把房間的燈都打開,然后又跑回床上,她摸出手機,心不在焉地擺弄了一會,又不禁轉(zhuǎn)過臉去,望著張弛發(fā)呆。張弛的側(cè)臉格外有種凝重的神態(tài),她始終無法把他和一個生意場上的人聯(lián)系到一起,這一刻她覺得他倆的距離忽然變遠了。她又想起彭樂說公司的事情很棘手,而張弛對此毫無經(jīng)驗。“你討厭上班嗎?”竇方冷不丁地問。 張弛說:“還行。”竇方從表情上看不出他有多么感興趣,她感覺他是個責任心很強的人。 竇方有點佩服他。她常在畢業(yè)之后還夢見自己坐在高中教室里,面對著一厚摞的試卷,醒來后還心有余悸。竇方說:“就算沒經(jīng)驗,你應該也很快就能學會了。你以前不是學習很好的哈?” “你們一無所有地開店,你覺得難嗎?” 竇方認真想了想,先是點頭,繼而搖頭,“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張馳也看著她,她的臉頰光潔,眼神明亮,素不相識的人大概都會以為她的人生順風順水,從無煩惱。他有點想親她,不過他沒有輕舉妄動,“你不困了嗎?”竇方被他一提醒,忙閉上眼睛。她本以為自己會心神蕩漾徹夜難眠,但眼前陡然暗下來,周遭也寂靜了。 第四十八章 終于等到馬躍和秦棟林在賓館大堂出現(xiàn)時,彭樂知道自己的午飯也徹底泡湯了。兩個男大學生不約而同地雙眼無神,臉色慘白,癱坐在沙發(fā)上哈欠連天。他倆在昨夜吃完燒烤后,又奔赴附近的網(wǎng)吧,打了通宵的游戲,對于洽談供貨商的事,馬躍毫無想法,“問竇方吧,哎,竇方還沒起來嗎?” 彭樂早上已經(jīng)給竇方打了兩個電話,都無人接聽,他猜她此刻肯定還睡得跟死豬一樣,他正起身打算要去敲竇方房間的門,聽到電梯叮的一聲,張弛和竇方一前一后地走了出來,馬躍打了一半的哈欠也停滯在臉上,他望一望張弛,又望一望彭樂,果然后者的臉色迅速變難看了,馬躍心想:好家伙,這下熱鬧了。 張弛則顯得若無其事,他昨晚沒回家,身上穿著一件薄的沖鋒衣,剛洗過澡,精神還不錯。他拿出錢包,從自動售販機買了一瓶礦泉水給竇方,問她:“餓嗎?”竇方搖頭。 馬躍和秦棟林無人問津,只好彼此商量接下來的行程,最后他們一致表示沒有胃口,不如直接去見供貨商。張弛把車鑰匙拿出來,他目視彭樂,“我送竇方他們走,你開車了嗎?” “彭總昨天說陪我們一塊去,是吧,彭總?”馬躍有點不太確定了。 “走吧,坐你車。”彭樂按捺住脾氣,跟張弛說。大家一起上了車,彭樂坐在副駕駛,利馬竇的全體人員則擠在后座上。途中馬躍想起臨時抱佛腳,討論一下談判策略,結(jié)果根本沒人搭腔,他只能悻悻地閉上了嘴巴。到了供貨商的公司樓下,彭樂突然表示撂挑子了,“我還有事,不跟你們?nèi)チ恕!?/br> “咦,彭總,你說話不算話啊?” 彭樂脾氣爆發(fā)了,“你們發(fā)我工資了?我替你們跑前跑后。” 作為這一切禍事的源頭,竇方則顯得頗為無辜,她瞟了一眼彭樂的后腦勺,露出一種“誰又得罪他了”的表情,然后打開手機的自拍鏡頭,照了照自己發(fā)型和妝容,為了談生意,她聽取了馬躍的意見,換上了襯衫和長褲,導致竇方總覺得自己有種鄉(xiāng)村女企業(yè)家的氣質(zhì)。她昂首闊步地下了車,“走呀,老馬,老秦。”儼然有種女總裁率領(lǐng)兩名男助理的氣勢。 張弛重新發(fā)動了車子,他問彭樂,“你去哪?” “回賓館,我去拿車。” “那不順路,你自己打車吧。” 彭樂轉(zhuǎn)過來看著張弛,有點不耐煩,“咱們倆之間別搞這個,行嗎?跟爛俗電視劇似的,沒意思。” 張弛掀起眉毛,“我搞什么了?” “瞧你那狗護食似的樣。” 張弛一言不發(fā),車子停在道邊半晌不動,有交警走了過來,彭樂“哎”一聲,抬了抬下巴示意張弛,張弛將方向盤一轉(zhuǎn),駛上了馬路。彭樂望著后視鏡里遠去的交警身影,他開口了,“我一直對你還算可以吧?你他媽凈坑我。抓親哥進派出所,也就你能干出來這種事。” 張弛沒理會彭樂的借題發(fā)揮,他說:“你別糾纏竇方了,你不是從來不死纏爛打嗎?” “我糾纏她?”彭樂愕然,他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幾個字,對著張弛那張平靜的臉,彭樂心想:要不是這家伙是他表弟,他非得當場揍他幾拳不可。整件事讓他覺得異常憋屈,彭樂對著張弛冷笑,“你算什么立場,跟我說這種話?你以前沒背著我,搞那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哈?” “我愛竇方。”張弛直視著他,“你以前跟她,不是鬧著玩嗎?你說的。” 彭樂一口氣梗在喉頭。他茫然地看了張弛一會,“沒錯,”他生硬地笑了一聲,“我跟她,就是玩一玩。”他調(diào)轉(zhuǎn)目光,望著擋風玻璃外的車流,“我只是看他們那小本生意不容易,順手幫一把而已。生意介紹成了,我有提成的,你知道吧?”他越發(fā)覺得自己的說法蹩腳,停下了話頭。 “你是為了提成嗎?” “當然了,”彭樂搖頭,“其實我一直都挺同情竇方,我覺得,她對吳萍夫婦有種愚孝的心態(tài)。” “我不覺得。”張弛顯然不想跟彭樂討論竇方的話題。沉默著將車開到賓館樓下,彭樂道聲謝,去推車門,張馳把他叫住了,“你別再找竇方了,行嗎?”他難得地叫彭樂一聲“哥”,“以前就當是我對不起你。” 彭樂在心中估量著這一聲哥的分量,他和張弛對視了片刻,彭樂故作輕松,“你們倆不是真愛嗎?那我也懶得摻和了。對了,你們這算什么?羅密歐和朱麗葉?不是冤家不聚頭?”張弛笑了笑,那表情是:隨便你怎么說。但他的態(tài)度自始至終都極堅定。彭樂推門下車后,又不甘心,他走回來用指節(jié)叩了叩車窗,張弛降下車窗看著他,彭樂說:“你是不是和竇方?s?混久了,以為這是個充滿了真善美的童話世界?” “我知道,這個世界沒有童話。”張弛把車子開走了。 在回公司的路上,張弛和竇方通了個電話,不出所料,洽談的結(jié)果并不盡如人意,跑了兩天,也只有一家供貨商愿意和他們簽合同。張弛還能聽到電話里馬躍在和秦棟林抱怨,“要是彭樂也在的話,興許就能談成了。唉,還以為他關(guān)系挺硬的。”竇方嫌馬躍聒噪,拿著手機跑到安靜的角落,她跟張弛說:“我想慫恿馬躍租個新的倉庫。”張弛是親眼見過舊車庫里有老鼠出沒的,他當即表示贊同。“本來馬躍說好下個月給我工資漲到五千的,這下肯定漲不了了。” 張弛頓了頓,“要我借你點錢嗎?” 竇方立馬說不要。 “你可以等以后發(fā)財了再還給我。” 竇方很郁悶,“我要先把你給孫江滔的錢還給你。”其實她并不是個很有韌性的人,甚至可以說竇方對于任何一份工作都只能保持三分鐘熱度,張弛也驚訝于她和馬躍的創(chuàng)業(yè)磕磕絆絆,竟堅持了這么久。張弛琢磨著她這份執(zhí)拗從何而來,他轉(zhuǎn)移了話題,“我今晚能來找你嗎?” 竇方忙說別來,“我們一會就回去了。坐大巴。”她也忍不住打個哈欠,“都怪你,我昨晚都沒睡好。”馬躍和秦棟林百無聊賴地在旁邊等著,卻悄悄豎起了耳朵。竇方瞪回去,轉(zhuǎn)過身時,聲音也小了,“對了,你今天早上不會是吃醋了吧?” 張弛反問:“吃誰的醋?” 竇方心想:這不明擺著嗎?“彭樂。” 張弛聽出了竇方那故作鎮(zhèn)定、實則期待的語氣,他甚至疑心她有點沾沾自喜。“你覺得是就是吧。”他不置可否,把電話掛了,這讓竇方很失望,她覺得他有點口是心非。 張弛把車停在樓下,通過電梯上了樓。因為屬于自己的物業(yè),張民輝的公司占據(jù)了上下四層,自張民輝去世后公司的業(yè)務(wù)出于停滯狀態(tài),員工也離職了大半,許多間辦公室都是空的。彭瑜曾想把辦公室轉(zhuǎn)租出去,來看過的租客都對高昂的租金望而卻步。“留著自己用吧,別浪費了那么貴的裝修。”彭瑜滿不在乎,當初被人鬧過幾次事后,她又雇了兩名保安。在張弛走出電梯,閑聊的保安和保潔都跟他打招呼,“張總。” 張弛走進唯一一間在使用的拐角辦公室,彭瑜來公司上班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辦公室里的女性用品卻隨處可見。椅背上掛著披肩,電腦旁隨手丟著一頂頗時髦的遮陽帽,墻角堆著各種燕窩、紅參之類的保養(yǎng)品禮盒。有次張弛甚至在放資料的柜子里發(fā)現(xiàn)了幾管口紅和半包女性衛(wèi)生巾。從表面光鮮、實際邋遢這一點來說,彭瑜的確和竇方不相上下。 張弛打開百葉窗,落地玻璃外可以俯瞰到整個城市的街景,遠處則可以眺望海岸線的輪廓。 他能理解彭瑜不肯把辦公室轉(zhuǎn)租的心理。這棟樓曾令張民輝非常引以為豪。 彭瑜打了電話來,催問這棟樓轉(zhuǎn)售的進度,“月底肯定能過戶嗎?”張弛告訴她,對方還一直拖著沒有簽合約。“又要改條件?之前都談好的。這些人太沒信用了!”張弛說:“他們知道你急著賣,肯定還會臨時砍價。”彭瑜明顯有些焦躁,“如果就三五百萬的話,砍就砍吧,不要再拖下去了。” 張弛坐在沙發(fā)里,冷靜地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最后不一定能簽成約。” “價格都這么低了,還要刁難,他們到底是不是真心買?不想買,又拖著我們干什么,好玩嗎?” “想想別的辦法吧。” “都這個關(guān)頭了,能有別的什么辦法?”彭瑜慢慢說,“你是說你大舅嗎?出價太低了,就算我答應,別的股東也不會答應的。”她聲音放低了,“我后來想了想,上回那個項目,給你大舅的價格的確太低了,我想你大舅是不是私下給了老楊好處,老楊那個人可精了。”這事她只是心里琢磨,說出口了又覺得不好,“算了算了,又沒有根據(jù)。你大舅好像也沒有要買的意思。” 張弛說:“保利想要續(xù)約,順便把這幾層一起租下來,我想租給他們。” “不許租。給的那點錢,還不夠給員工遣散費的。而且我答應對方了,整棟樓要清空交割的。如果實在簽不了約,再考慮續(xù)租的事。” “早點考慮。空置率太高了,銀行貸款都貸不下來。如果租客信譽好,不用在乎租金低。” 彭瑜有點猶豫,“我已經(jīng)回絕他們了。” 張弛知道彭瑜這個人脾氣急,而且好面子。他說:“那我去跟他們談。這事你別管了。” 他打開門,叫保潔進來,把過期的禮盒和干枯的植物都丟了出去。 第四十九章 搬進新倉庫后利馬竇三人在馬躍他爸的餐館聚了次餐,算作慶祝。秦棟林這家伙平時總是一臉高深莫測之狀,兩瓶啤酒下肚后,也開始吹起了牛皮,煞有介事地對利馬竇的發(fā)展前景做了一番指點。后來他嚴肅表示,公司應當男女平等,同工同酬,自己也該領(lǐng)取不少于一千塊的兼職工資。“靠,”馬躍掰著指頭算了算,每個月新增的租金和人工,兩萬都打不住。他感覺自己今晚要失眠了。“說不準哪天公司倒閉,我還得身負巨額債務(wù),太刺激了,我有點體會到賭博的滋味了。” “你別是不敢干了吧?” “敢,怎么不敢?”馬躍熱血上頭,雖然忙活了大半年,仍然兜里比臉面干凈,但他相信自己即將迎來事業(yè)的騰飛,“這年頭,欠錢的才是大爺!不敢花錢,注定也賺不到錢。不過,你們都領(lǐng)工資了,我也得領(lǐng)。” 竇方忙說:“別忘了還要給我漲工資。” 馬躍拍拍胸口,沒問題,“只要下個月不虧,就給你漲。” 秦棟林立馬主張:原來口頭答應給他的股份,也得正式簽約。 “必須啊,明天就簽。” 眾人勾肩搭背,皆大歡喜。結(jié)果馬躍一句話,竇方心情頓時跌入了谷底。“對了,邢佳說也想加入咱們,來利馬竇上班。” 竇方懵了一會,真誠發(fā)問:“她來負責什么?送貨還是打包?” “那些活給阿姨干就行了。她負責商業(yè)推廣,她挺擅長這個的。” 秦棟林只關(guān)心一件事,“長得漂亮嗎?” “她可是我們班班花。” “那我歡迎,美女多多益善。” 竇方勉強點了頭,“免費來實習的話,我也沒有意見。” “肯定沒法免費哈,我說好了給她三千塊錢工資。” 竇方怒瞪著他,“憑什么?我才兩千,我不是cfo嗎?” 馬躍撓了撓頭,他意識到氣氛有點緊張,但要是回去再跟邢佳改口,那也太跌面子了。他只好硬著頭皮,“她本來也比你學歷高嘛,如果出去找工作,工資不會比這個低。她也就是對創(chuàng)業(yè)感興趣,才來加入我們,想體驗一下的。再說了,她還沒有股份呢,就是個打工的,你是老板哈。我還一直沒工資呢。” “你真答應她了?” “答應了啊,過幾天就來上班。” 竇方失望透頂,她冷冷地說:“馬躍,你就是個大傻逼!”把啤酒瓶往桌上一放,轉(zhuǎn)身就走了。 在回程中馬躍給她打了個電話,還想解釋解釋邢佳這事,竇方斬釘截鐵,“她要來,我就退出。你前面拖欠我的工資全部要結(jié)算給我,我還去找老潘,把我的股份賣給他。”麻利地把電話掛了。 回到家,半晌之后,竇方打起精神,用手機刷了一會求職招聘網(wǎng)站,上頭全是美發(fā)助理、餐館服務(wù)員之類的職位。印象中前段時間喬有紅還給她發(fā)了條信息,可竇方當時沒搭理她。竇方忙把信息翻出來,見喬有紅問她:方方,最近忙什么呢?她沒急著回復,又瀏覽了喬有紅的朋友圈,里頭是理發(fā)店老板娘各種做作的自拍。理發(fā)店里重新裝修過了,挺上檔次,還發(fā)個招工啟事,工資兩千五,包吃包住。對比她那時候,現(xiàn)在喬有紅大方得堪比活菩薩。 竇方心里有點泛酸,她假裝不在意地回復喬有紅:“沒忙什么。姐,有軒軒照片嗎?想他了。”加一個調(diào)皮吐舌頭的表情。任何一個做母親的人聽到這個要求都會心花怒放。瞬間對話框十幾張屬于喬浩軒的丑照片刷了屏。竇方卻一張點開的欲望都沒有,她敷衍地回復了一條信息,“哇塞太帥了!”然后嘆口氣,放下手機去洗澡。 第二天竇方索性沒去上班,一覺睡到了中午。聽到外頭哐哐的敲門,竇方莫名其妙,跑去打開門,看見外頭一群陌生男女,領(lǐng)頭那個穿著皺巴巴的西裝,正拿了鑰匙要開門,“有人?”他往里探了探頭,又打量竇方,“哦,你是馬姐侄子的?s?同學?是侄子還是外甥來著?”竇方?jīng)]吭聲,也沒讓開。“打擾打擾,我們領(lǐng)人來看看房子。”中介自說自話,帶著三四號人闖了進來。竇方眼睜睜看著他們開始翻箱倒柜,還有個中年女人進臥室轉(zhuǎn)了一圈,又推開洗手間的門,猛按了幾下馬桶,水聲嘩嘩巨響。“馬桶太舊了。”她挑剔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