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黑蓮花夫君后(重生)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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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什么都不能做。 就算明明知曉如今這座別院中元燁自以?為是心腹的人其?實早被寧珩調換,可為了從元燁口中套出那一紙藥方,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的軟弱與動?搖只會害寧珩與季子焉以?身涉險的籌謀滿盤皆輸,更是賭上了萬千身染疫病的尋常百姓的性命。 于是她只能看著自己的夫君任人擺布,而她更如一只斷線的風箏般被人牽著線,牢牢掌控在?手心。 溫雪杳心中的恨意瘋漲,原來這世間,便是你放過他?,他?也不會容你。 往往只有你死我活這一條路。 她以?為躲在?寧府的背后就真?的是改變命運了么?不。 不僅溫遠山不會放過溫家?。 就連元燁也根本不會放過她。 她怎么會寄希望于在?魔鬼的窺伺下安穩度日?她還是太?天真?了,元燁根本沒有心,甚至連人性都鮮少?,這樣的人,你又如何相信他?會因前世的錯誤而心生愧疚? 就在?溫雪杳準備哀求元燁時,寧珩像是預料到?她的心思,嘶吼怒聲叫了一句“阿杳。” 僅僅兩個字,便讓溫雪杳徹底粉碎方才的想法。 若她今日跪于元燁腳下,那才真?是折斷寧珩的脊骨。 所以?他?就算自己受傷、受辱,也不愿她低聲去?求人。 溫雪杳被人束縛著雙手無法動?彈,于是只能一聲又一聲地哭喊地喚著:“夫君......夫君......” 少?女的泣音撕心裂肺,眼淚瘋狂地順著臉頰流淌。 她的哭聲一聲更高過一聲,仿佛有道不盡的千言萬語,無一不訴滿痛心與悲涼。 元燁胸腔中的怒意登時到?達了頂峰,他?甚至后悔答應溫雪杳帶她來看寧珩。 忍耐到?極限,他?忽地伸手一把捂住溫雪杳的嘴,便將她往屋外拖。 毫不他?遮掩自己的怒意,冷冽的唇貼近她:“你越這般心疼他?,我就越忍不住想折磨他?。” 說完,他?再不管溫雪杳如何掙扎,直接一掌拍在?她后腦將人擊暈。 安靜下來的剎那,元燁將人攔腰抱起,臉上終于露出滿足的笑意。 他?再沒有多看遠處被人捆綁在?廊下的寧珩一眼,轉身抱著溫雪杳快步離開。 元燁將人放在?床榻上,屋里安安靜靜,再沒有嘈雜的聲響。 平靜安詳的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元燁半跪在?床榻前,心喜這得來不易的獨處。 他?貪婪的眼神細細描摹著少?女的眉眼,似乎只有她安靜昏睡之后,在?自己面前才會這般乖巧。 前世他?想做溫雪杳唯一的依靠,可她偏要固執,家?破人亡都不肯求自己。 元燁想不通,那時她都要淪為階下囚,早已不是什么溫府小姐,怎么還能那般高高在?上。 為什么,她就是不能乖順些,好?好?仰視他?、依附他?做一朵嬌花。 元燁靜靜伏在?床頭,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兩世都想得到?的人。 熬了大半夜,還是等來了最壞的結果,溫雪杳果然感染了疫病。 他?突然惡狠狠看向溫雪杳那張腫脹的紅唇,上面的口脂斑駁,滿是被人吻過的痕跡。 只消一想,方才院中的發生的一切就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隨即,他?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被灼燒,霎時沸騰。 膝蓋抵著床頭,元燁跪在?地上,一手抱住溫雪杳的腦袋,一手狠狠蹭掉她唇上殘余的口脂。 等淡粉色飽滿的唇被人生生擦掉一層皮,少?女緊皺著眉頭被疼醒,元燁才像是得到?滿足,快速收手。 溫雪杳一睜眼,就看到?元燁近在?咫尺的臉,再聯想到?唇上詭異的灼燒感,她面上露出不可置信地震怒。 瞧著溫雪杳的表情,元燁便猜到?她多半是誤會了自己趁她昏睡時對她做了什么不軌之事。 但?是他?并沒有解釋的欲望。 這一刻,他?心中有一股隱秘的快感,就是想任她誤會。 于是,元燁曖昧地用手觸了觸自己的下唇,將手上擦掉的口脂蹭到?自己的唇邊。 等做完一切,他?好?整以?暇笑著看向溫雪杳。 然而下一秒,根本不待元燁反應,一記響亮的耳光便震聲落在?他?臉上。 清瘦的臉頰登時浮現紅痕,他?隨著對方掌摑的力度依舊保持著臉微側的弧度,像是許久才從這一巴掌中回神,他?用舌尖頂著臉頰內的腮rou。 笑道:“小姐為何打我?” 溫雪杳覺得自己又一次低估了元燁可恥的程度,她沒回話而是快速坐起身低頭檢查著自己的著裝。 視線在?觸及手腕上的紅點后,她的動?作忽地頓住。 少?女揚起細瘦的手腕,將腕上的紅點昭示于對方面前,語氣冷淡到?聽不出絲毫情緒,“我染上了疫病。” 元燁的目光從溫雪杳的臉上移開,最終落在?她抬起的手腕上,眉頭皺得死緊。 還沒等他?說話,就聽溫雪杳忽地笑道:“也好?,如此我便陪我夫君做一對亡命鴛鴦。” 她清楚如何能刺激到?元燁,便專門挑了能夠激怒他?的話去?說。 果不其?然,下一秒,元燁猛地一手拽起溫雪杳的手腕,直將人拽得不得不跪在?床榻邊。 他?眼中笑容諷刺又陰狠,“亡命鴛鴦?小姐,你不是都知道我有治療疫病的方子么,我又如何會看你死。” 溫雪杳用力想從他?手中掙脫,最后掙扎無果,只能盯著他?平靜道:“你既然要我夫君死,我也不會一人茍活。” “是么?”元燁臉上的怒色險些裂開,“可我偏不會讓你死。” “你想尋死,想陪他?一道上黃泉路?我告訴你,你休想!” “我就是要讓你們天人兩隔,不僅如此,我還要讓你忘記他?,讓你乖乖代?替溫初云活著,以?一個庶女的身份嫁給我!” 說完,他?拂袖一揮,快步走到?外間。 不多時,他?拿著兩張紙分別交予兩個侍衛。 先?指著其?中一人道:“你去?城南,將這藥方上的藥抓來。” 等那人走后,才又吩咐另一人,“你去?城北。” 他?將一半的藥方塞進那名侍衛手中,余光朝著屋內掃了一眼,冷聲命令道:“快去?快回,不可耽擱。” 等兩人走后,他?臉上才露出笑意,駐足于門外重新整理過儀表,二度踏入門內。 還沒等走進里間,就看到?溫雪杳眼中明晃晃的防備,頃刻間,元燁只覺心里一刺,本想走近里屋的腳步忽地一頓,止步于外間。 鼻腔中冷哼一聲,心道他?此時實在?不必過多招惹她。 待他?所等的法師趕來,對方自有法子抹殺溫雪杳過往的記憶。 幽深的眸子落在?指腹沾染的口脂上,他?又何必急于一時? 總之他?們一個都逃不過。 季子焉得死,寧珩也得死。 等除掉他?們,剩下的螻蟻又如何與他?對抗? 他?想要的,不論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亦或是人心。 一切,都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第73章 不乖 元燁強行帶走?昏迷不醒的溫雪杳后, 侍衛們?重新退到院外將院門落鎖。 悶熱的三伏天,青年額頭?卻蜿蜒落下幾滴冷汗。 身上捆綁他所?用的麻繩早已松懈,腳邊是?一個食盒, 寧珩勉強抱起食盒推開門走進里屋。 看似華麗的檀木食盒,里面卻孤零零躺著兩塊干糧和兩碗米粥,甚至連一疊小菜都沒?。 看來?元燁還沒?打算讓他們?死, 但也不怎么想讓他與季子焉二人好活就是?。 他將食盒里的碗碟全部擺放在桌上,三層大的食盒,余下兩層居然空空如也。 寧珩扯唇冷笑一聲。 然后端起一只粥碗走?到床榻邊。 他垂眸看著床榻上雙目緊閉的男子,對?方一身月白色衣袍, 來?的路上一路顛簸, 被人又扛又推,身上的衣袍早已皺皺巴巴不能看。 屋子里連燭火都沒?有?, 只能依靠窗子透進來?的幾縷月光勉強視物。 寧珩端著粥碗在床邊坐下, 也是?,連勺子都沒?有?放一把進食盒的人又如何會給他們?留燈。 怕是?只想的他們?二人遲早也人死如燈滅, 死人又何需見光視物? 寧珩一直不喜季子焉此人。 最?初是?因他與溫雪杳曾經的過往情誼讓他心里發堵, 在與對?方初見后更是?因他渾身正?氣凜然不似作假的君子端方做派而本能的對?他感?到厭惡。 或許是?因為寧珩的溫潤如玉是?偽裝的,而季子焉是?真的,所?以他才會格外介意。 至于說后來?,寧珩打量床上之人的黑眸忽地一沉,后來?便是?他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季子焉此人。 對?方表面瞧著溫和,可寧珩卻隱隱覺得他絕非表面瞧得那般簡單。 越是?這樣令人捉摸不透、看不清本性的人, 反而越是?危險。 但不論寧珩如何不喜他,只一點為國為民的大義, 便也足夠令人放下對?他的偏見。 季子焉就算不是?一個好人,卻也要比元燁那等借殘害無辜百姓謀權上位的人要好出?千百倍。 至少, 他可能會成?為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君王。 寧珩收斂情緒,伸手碰了碰季子焉的小臂。 床上連被子都沒?有?,好在如今是?夏日,即使夜晚也分?外悶熱,就算不蓋被子也不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