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黑蓮花夫君后(重生)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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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在水中放了多?半天,等到半下午太陽稍落下時,溫雪杳手持團扇、步步生風,和身后挎著一個小竹籃的小暑兩人尋到了小溪邊。 小暑抱了瓜,放進籃子里。 溫雪杳心滿意?足一笑,帶著小暑一同鉆進湖心亭里。 伴隨著落日?余暉與清風和鳴,脆瓜“刺啦”一聲?,從中裂開兩半。 溫雪杳捧了一半,朝小暑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走近,然后將?手中的甜瓜遞給她,“你也吃。” 小暑有些猶豫,畢竟如今在寧府比不得從前溫雪杳未出嫁的日?子。 是以她第一時間并沒有接,而是四下看了一眼。 “快些。”溫雪杳催她,“有你這四處張望的功夫,捧著便吃了。” 小數聞言也不再推辭,接過那一半,主仆兩人就著日?落時的從湖面蕩起的、裹挾著清涼水汽的風,各抱著一半甜瓜便小口吃了起來。 這日?子仿佛回到了從前在江南的時候,當真是有幾?分無憂無慮的暢快。 不過比起溫雪杳偷來的幾?分舒心,小暑就沒那么輕松了。 想起寧珩幾?次三?番的叮囑,她這每一口涼瓜吃得都膽顫心驚的。 不過就算世子再嚇人,她還是更憐惜自己從小陪伴到大的溫雪杳多?些。對方幾?次央求,小暑又如何遭得住,只能同溫雪杳一道躲出來在這湖心亭里,背著世子陽奉陰違了。 小暑先?吃完,便出了湖心亭蹲在湖邊的草地上,鞠了一捧水來凈手。 等指尖甜瓜汁水的黏膩沖刷干凈,她才從懷中取出一塊絹帕浸了水,擰成半干的樣子,帶回湖心亭。 溫雪杳正好吃完另一半瓜,笑瞇瞇接過小暑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 對面小丫頭做賊似的不住朝四周張望,見她擦拭完手,這才松出一口氣。 卻沒想到下一瞬,溫雪杳一句話又將?她的心嚇得提了起來,“這涼瓜冰冰涼涼吃得正是舒爽,今日?試過了甜瓜,明日?我們可以再換個花樣,冰幾?枝荔枝進去。” 小暑原先?以為溫雪杳就是偶爾嘗這么一口解解饞,未曾想竟一發不可收拾。 她心道大意?,又忍不住想起從前的日?子,哪一年盛夏溫雪杳不是恨不能日?夜在冰窖里宿著,怎得她還輕易上了她“解解饞”的當。 “夫人,我們明日?還來啊?”小暑唉聲?嘆氣,“萬一被世子發現了呢。” “你怕什么,在他發現之前,我就將?‘罪證’都吞咽入腹了,怎會被她抓住把柄?”溫雪杳眨了眨眼。 小暑癟嘴,心道你也知那是‘罪證’。 不過她心中雖然泛起嘀咕,但還是應承下來。 唯一有些擔心的就是,“夫人,你身子當真是無恙了吧?” 溫雪杳點了點頭,“我早就找府醫來給我瞧過了,是世子他還有些不放心,非讓我再養養。” 兩人談及溫雪杳的身子,小暑忽而又想起一件要緊事,“對了,夫人,你的小日?子是不是還沒來?” 自狩獵回來,一直到如今,溫雪杳的小日?子都沒來過。 一開始大夫說是她的身子氣血虧虛又受了驚嚇,讓她也不必著急,調養兩月就是。 可如今都入七月了,她的小日?子依舊還沒來。 溫雪杳也是經?小暑這一提醒才想起來,她先?前對此事一直不上心,甚至還因為盛夏炎熱不用多?捂一層月事帶而偷偷慶幸過,可如今瞧著小暑面上的焦慮之色,她也不免有些泛起愁。 雖然她很煩每月的小日?子,可若真不來,那才更是麻煩。 即使心中有些焦急,但溫雪杳面上還算鎮定,她看小暑一眼,緩聲?道:“你也莫要多?心,再等幾?日?看看,不行?就再找府醫把把脈。” 先?前小暑忽略了這事兒,此刻想起來,倒是有些后悔方才幫溫雪杳貪那口涼了。 “此事要緊,夫人切不可再馬虎了。”小暑面上有些自責,“也怪我,夫人忘記也就罷了,怎我也是個不長心眼兒的!我真是馬馬虎虎,竟方才還縱容夫人吃了那涼瓜!” 溫雪杳聽?著心里一跳,就見小暑眼眶紅紅的,眼角已經?蓄了淚花。 她忙敗下陣來,退讓保證道:“好了好了,我這幾?日?絕不再碰寒涼之物,這可行??” 主仆兩人在湖心亭一頓好商好量,估摸著寧珩回府的時辰,這才往小院折返。 抬腳剛進院門,就剛好撞見寧珩同院中的丫環打聽?溫雪杳的行?蹤。 這下剛好看到她回來,也就不必問了。 寧珩面上帶了笑,伸手等著牽上人的手后,才一同進門。 他撩開簾子,側身讓溫雪杳先?進去,“方才去哪了?” 溫雪杳眨了下眼,神色自然,“去湖心亭垂了垂風。” 寧珩垂眸盯她一眼。溫雪杳做賊心虛,分明對方不可能看出什么,還是心里一慌嚇得心跳都亂了兩拍。 寧珩輕笑:“我不過隨口一問,阿杳你慌什么?” 溫雪杳鴉黑卷翹的羽睫一顫,“我慌了么,沒有啊。” 寧珩本來只是逗她,此刻見她目光躲閃,倒是嗅出幾?分不同尋常的氣息來。 如玉的手貼上少女溫軟的面頰,他拖著她的下頜輕輕一抬,就逼迫她不得不與自己視線相對。 這一眼,更是佐證了寧珩方才心中的猜想。 溫雪杳暗道自己不爭氣,看著寧珩揶揄的笑,面上更是涌上一股被看透后火燒火燎的不自然。 等兩人歇了一陣,寧珩傳了晚膳。 晚膳是昨日?溫雪杳說想喝的荷葉粥,昨日?還期盼著,誰知今日?瞧見卻沒有幾?分胃口。 溫雪杳不知是天熱的原因,還是下午偷食了半個甜瓜的緣故。 雖然稍有不適,但也不是不能忍耐,也就沒說。 不過一碗粥,到底只勉強用了小半碗。 最?后一口甜粥咽下,溫雪杳只覺喉嚨發膩,當即捂著胸口干嘔一聲?。 聽?到動靜,寧珩放下手中湯匙看過來,“不舒服?” 溫雪杳搖了搖頭,“沒有,可能就是今天吃的有些多?。” 寧珩目光往她面前還剩了多?半荷葉粥的碗里一掃,眉頭皺了皺。 溫雪杳主動解釋:“不是粥,多?半是因為下午多?吃了些甜瓜。” “冰窖取來的?”寧珩眉頭皺得更緊。 溫雪杳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就是小廚房放著的,不信你可以問小廚房里的丫環婆子。” 說完,她又補了句:“這批瓜汁水香甜,就不覺多?吃了些。” 寧珩聞言,方才冷峻的面色這才緩和,他無奈嘆了口氣,將?大掌放在對方小腹上緩緩揉著,“就算好吃也不能貪多?,你待會兒躺到榻上,我幫你揉揉。” 溫雪杳乖覺地點了點頭。 寧珩天生皮膚溫度要比尋常人更低些,那會兒兩人剛成婚后正巧是冬日?,他每次上床前都要沐浴將?身子泡暖,是以溫雪杳一直都沒有太察覺出來。 直到最?近,溫雪杳才發現。 冰冰涼涼,這下真成了一尊玉人。 溫雪杳晚上極喜歡與他貼著睡,就是不知寧珩會不會嫌她身上火爐似的熱。 想必應當是不嫌的,要不然落在她腰間的手也不會那樣緊。 溫雪杳嘴角揚著笑,半伏在他胸口,隨口道:“阿珩哥哥,你這么抱著我,熱也不熱?” “你呢?”寧珩不答反問,視線掃過她的頭頂,下移落在她小翹挺翹的鼻尖。 少女是夏日?里稍微一動就要出一身細汗的體質,此時擁著他,額頭鼻尖卻是干燥清爽的。 “我不熱。”溫雪杳眉眼彎彎,一臉舒適享受,邊說著還邊往他懷里蹭了蹭,“你身上涼涼的,抱著舒服。” 話落,耳邊胸腔一震,頭頂相繼傳來一陣悶笑。 “那你呢。”溫雪杳追問。 “剛剛好。” 溫雪杳笑容愈盛。 **** 第二日?,寧珩走后,溫雪杳去了寧寶珠院子同她一道用早膳。 是一道雪梨燙,銀耳燉得軟爛。 唯一不同是,寧寶珠那碗碗壁上覆有一層寒霜,若不細看很難發現。 而溫雪杳那碗,雪梨上卻隱隱冒著熱氣。 溫雪杳定定看著寧寶珠將?屬于她自己的那碗從自己面前端走,鼓了下腮幫子,小聲?道:“早上用那個,會不會太涼了些?” 寧寶珠雙眸含笑,也不遮掩,“是有些涼,所?以嫂子這碗是我方才命人在火上又煨過的。” 溫雪杳抬眸掃了她一眼,后者忍笑,“嫂子,你也不能怪我,委實是兄長他同我下了死命令,不允許我給你吃這些寒涼之物,否則我日?后也別想碰了。” 溫雪杳也沒想吃,況且她昨日?還答應了小暑,她就是忍不住感嘆,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算個頭啊。 兩人正各自吃著,忽而,溫雪杳疏散的眉頭一緊,臉色也緊接著一變。 方才還粉中透紅的臉霎時失去血色,她慌忙撂下勺子,捂住胸口就是一陣干嘔。 一旁的寧寶珠見狀也定定投去視線,猛地咽下口中還未來得及嚼爛的雪梨,也顧不上噎,便開口問道:“嫂子,你怎么了?” 小暑趕緊遞了帕子給溫雪杳,見溫雪杳難受的一時應不上話,心里更是焦急萬分。 寧寶珠見溫雪杳慘白著臉說不上話,便將?視線投向她身側的小暑身上,“小暑,你家?夫人究竟怎么回事,你可知曉?” 小暑一聽?,急忙站正,將?昨天下午溫雪杳便干嘔了一次的事情?告知寧寶珠。 后者聽?后,微微頓了幾?息,見溫雪杳似是緩過勁兒來,才問:“嫂子,昨日?你身子就有干嘔的癥狀了?” 溫雪杳瞧了小暑一眼,緩緩點頭,剛想為自己解釋,就聽?對方又急急問道:“可還有旁的什么反應?” 溫雪杳想了想,“也沒什么了,要說就是最?近胃口有些不佳。”但她覺得這其實與她害熱有關?。 誰知,寧寶珠卻語破天驚便是一句:“嫂子,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溫雪杳瞪圓的眸子閃過茫然,下意?識將?手捂住小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寧寶珠眼里透著光,“你與我兄長圓房已經?半年,按理說也應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