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我描春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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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忍住,手指挪向了掛斷鍵,只聽到話筒對面又響起沈知言的聲音。 “行了,東西已經拿到了,明天你就差不多可以收拾收拾回去了。” 云易白:? “那你呢?” “我嗎?給自己放個假,陪女朋友旅個游。” 他特地將“女朋友”三個字咬得極重。 但好像云易白就是天生少一根筋,對沈知言這句話里夾帶的私貨那是完全視而不見。 “不是,咱在港市呢,你哪冒出來的女朋友,上次在北城也是一樣的話術,你少來了沈知言!” 路邊的街道名稱再次眼熟了起來,前面的人行道依舊人潮洶涌,白郁聲入住的那家酒店屹立在路口轉角,十分引人注目。 沈知言將車停在酒店門口,將鑰匙丟給了泊車侍者,自己整理了一番被壓褶的衣角,抬腳往酒店里面走了進去。 “上次確實是話術,這次是真的。” 作者有話說: 大家除夕快樂哇!有沒有在看春晚,有沒有好好吃團圓飯,有沒有放煙花呀~ 除舊迎新,祝大家新的一年平安順遂,前兔無量! 今晚評論區發紅包,來者有份,來領壓歲錢啦! 最近應該都是小甜餅,大家快樂過大年! 不出意外依舊是日更,除非走親戚啥的真沒時間更新的話會掛請假條,并且在第二天補上~ 過年多多陪伴家人呀,肆肆一直在,有空來看看就好啦! 就醬,愛你們~ 第38章 小狗寶寶 白郁聲沉默地一個人搭電梯上樓,昏昏沉沉打開自己的房間門,扣上門鎖,插上房卡,室內燈光大亮,她整個人沒了骨頭似的往自己的床上撲到。 “啊啊啊啊——” 像幼獸欣喜的鳴叫。 她捂著自己的臉蛋,像剛被捕撈上岸的魚,在床上蹦彈了幾下,繼而將頭完全埋進了被子里。 室內安靜了一會兒,鋪在身下的被子被她絞得不成樣子,客房內的窗簾從早上出門的時候就被拉開,到現在還沒有關上。 雖然聽不到外面喧囂的塵世煙火,但窗外星星點點的燈光依舊閃耀得十分熱烈。 就像此刻白郁聲的心跳一樣。 她偏過腦袋,盯著自己的手機屏保頁面發呆。 白郁聲從來沒有慶幸自己有定時備份手機信息的習慣,雖然白朔行要求自己當著他的面將那張貼臉合照給刪干凈,但依舊能在云盤上找回來。 兜兜轉轉,這張命途多舛的照片最后還是回到了她的手機屏幕上。 在此之前她只當這張照片只是供她暫時安放她那隱晦愛意的避風港,但現下看來…… 也許早就是沈知言故意為之,很難說當時的沈知言究竟是懷著怎么樣的心情接下這個任務的。 總感覺有點便宜他了。 白郁聲抱著手機在床上滾了一圈,將原本鋪得平平整整的床鋪給糟蹋得一塌糊涂。 這會兒那陣激動勁過去,剛剛在車上混亂的思緒與狂跳的心在靜謐的空間里漸漸冷卻,白郁聲才意識到自己在距離臨夏一千多公里的港市大街上偶遇沈知言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極其荒謬。 她在聯系人列表劃了一會兒,找到了那個有些陌生的小貓頭像,備注依舊是對方默認的微信名字,【szy】。 港市室內的冷氣就好像不要錢似的,不管在哪里都冷得有些過分,白郁聲抓起被子,給自己圍了一圈,點進沈知言微信的聊天框,琢磨著給對方發消息。 【剛剛在車里忘記問了,你怎么也在港市?】 指尖微頓,她輕嘖了一聲,將打在輸入框里的字全數刪去。 【話說你怎么知道我在港市……】 刪。 【你……】 白郁聲盯著打字框上不斷閃動的光標,頗有些惱怒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不管發什么都不順眼。 不得不說,和沈知言談戀愛直接將她以往的戀愛經驗全然推翻,整得她就好像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與此同時。 另一個確確實實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拿著自己剛開的房卡刷開了房門,在關門之前瞄了一眼對面的房間。 房門關上,室內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房卡沒有插到玄關邊上的卡槽上,手機界面在一片黑暗的環境中浮著瑩瑩亮光。 沈知言背靠門板,抬起手機,點開了白郁聲的微信聊天框,卻發現中間不停跳著【對方正在輸入中……】。 他極具耐心地在黑暗中站了五六分鐘,卻發現對方就好像吊著自己胃口玩似的,打了字又刪,刪了又打。 實在有些無奈。 房卡插入卡槽,室內所有燈瞬間打開,適應了黑暗環境的沈知言有些不太適應,瞇了瞇眼,他在聊天框上打了個【?】。 中央空調開始嗡嗡作響,出風口設置在玄關頂上,冷風對著他呼呼直吹,吹散了不少燥熱的悶意。 他半垂著眼瞼,將聊天框上的標點符號給刪去,在自己的表情包庫里找了一個之前給董事長做的表情包,給白郁聲發了過去。 董事長:【你在干嘛?】 酒店走廊鋪設了隔音地毯,周圍靜悄悄,此刻兩個人不過隔了不超過十米的距離。 —— 白郁聲也沒有想到沈知言會主動和她發消息,還是以一個極其不符合他形象的小貓表情包打頭。 她再一次將自己打字框里的字完全刪了個干凈,最后只簡單地打了幾個字,發了出去。 魚生:【剛準備睡覺。】 對面安靜了一會兒,似乎剛剛那個表情包只是他手誤點錯了似的。 白郁聲盯著沒有任何回應的聊天框,長嘆了一口氣,跑到自己行李箱那邊拿了換洗的衣物,干脆進去沖個澡讓自己冷靜下來。 酒店浴室的隔音效果十分不錯,再加上水流的聲音,白郁聲完全沒有聽到落在外面孤零零響著來電音的手機鈴聲。 直到她洗漱完,最后調高了一些空調的溫度,舒舒服服地把自己丟進被窩之后,這才發現自己與沈知言的聊天界面里多出了幾個沒有被自己接到的手機鈴聲。 她愣了一下,抿著微潤的唇,躊躇了一會兒,給沈知言打了回去。 對面接得很快,撥通的鈴聲剛剛想起,沈知言那邊就接通了電話。 “剛剛在洗澡,沒有聽到鈴聲,不好意思呀。” 似乎是玩了一整天,這會兒徹底卸了力氣,女孩原本脆生生的聲音變得溫溫軟軟,像剛剛出爐的糯嘰嘰,聽得人完全沒了脾氣。 只聽見對面一陣窸窸簌簌,繼而沈知言極具識別度的清冽聲線從話筒揚聲器中傳出。 他這會兒應該是在浴室,原本就低沉磁性的聲音加上浴室自帶的混音效果,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酥麻感。 “小狗寶寶,你永遠不需要向我道歉。” 光是聽著聲音,白郁聲就能想象到他現在應該是懶懶散散半支在洗漱臺上,發尾淌著濕漉漉的水珠,腰上的運動褲抽繩永遠沒有系好,松松垮垮地墜在他的兩腿之間…… 但事實上沈知言也確實是這個樣子。 他肩上搭著酒店的白毛巾,隨便擦了兩把頭發,連上衣都還沒來得及穿,在房間的小茶幾上撈過一罐礦泉水,灌了幾口,冰涼的液體入腹,消除了不少盛夏的余熱。 白郁聲實在不太理解為什么沈知言那么喜歡叫自己小狗,之前在湖心亭那會兒也是這樣。 總不能是沈知言還有什么福瑞控的癖好吧。 她吐了吐舌頭,將自己的頭往被子里面埋。 “什么小狗寶寶,你才是沈貓貓……” 沈知言輕笑了兩聲,“時間不早了,準備睡覺了嗎?” “嗯。” 十分應景地,她抱著手機,打了個哈欠。 話筒對面的聲音越發柔和。 “bb仔,準備好未啊?” 又是粵語。 從剛剛在電影院開始她就感到十分驚奇,似乎真的沒有什么是沈知言學不會做不到的。 她輕輕應了一聲。 對面又是一陣窸窸簌簌,好像是人鉆進被子里的聲音,貼在耳邊響起,就好像他們真的在此時此刻彼此相擁而眠。 “人人常歡笑不要眼淚掉 時時懷希望不必心里跳 在那人世間相助共濟 應知人間小得俏 世界真細小小小 小得真奇妙妙妙 實在真系細世界嬌小而妙俏” 白郁聲放緩了呼吸,她實在沒有想到沈知言還會唱歌哄自己睡覺,低沉的聲線放輕之后就好像被常年播放的音樂磁帶,雖然斷斷續續,卻有著無限的韻味。 “bb仔,覺覺豬啦。” 電話雙方都靜默了一小會兒,最后還是白郁聲沒憋住,率先開了口,聲調有些顫抖,像是帶上了笑意。 “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