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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被她裝到了[無限] 第193節

    一回到酒店房間,沈笑笑就疲憊地撲到床上。

    大概是偷聽到了昨晚的對話,小笑笑今天一直沒什么精神,她沉默地收好輪椅,緩慢地走去衛生間洗了洗臉,而后躺在了沈笑笑旁邊。

    姜厭倒是不覺得累,坐了會兒就起身開始找線索。

    鬼屋都通關了,完整的故事線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姜厭想了想走到衛生間,摸索起洗漱臺上的鏡子。

    當時劉憶恬的房間就藏在廁所鏡子后,所以他的故事線可能也藏在這后面。

    可姜厭摸索了好一陣也沒找到類似機關的東西。

    這會兒小姜厭走了進來。

    她昂頭看了看鏡子,明白了姜厭在干什么,于是轉身幫忙找起來,三分鐘后,小女孩瞥了姜厭一眼,慢吞吞抽出了鏡子正對面的一塊白瓷磚。

    “也不難嘛。”

    她拿著手里的磚片扇了扇風。

    姜厭笑了下,走過去,垂眸拿出了磚后的東西。

    磚后是一張薄薄的紙,紙上寫滿了字,故事是以第一人稱寫的,最后一行的結尾是個逗號,也就是說這張紙上的內容并不完整,其余內容大概在其他兩個房間里。

    姜厭走出衛生間,拿起桌上的手機。

    此時群里已經有人發了照片,是虞人晚發的,照片上是白紙內容的后續。

    姜厭當即也把自己手里的信息拍了照發到群里。

    三分鐘后,群里傳來穆望發來的照片,趙柯普不好意思地解釋道:「藏在空調外機里了,讓俺們好一頓找,應該沒晚吧?」

    「沒晚。」

    姜厭回完話就把這兩張照片存進相冊,而后比對著自己手里的那張開始看。

    劉憶恬的故事不長不短。

    因為是以第一人稱敘述,所以所有故事皆在劉憶恬的視角下,他不知道自己這輩子是否擁有過愛,因為從沒有人明確告知過他。

    那邊沈笑笑也看到了群里的信息,她下意識讀起來。

    “我叫劉憶恬,”沈笑笑說,“我是一個奇怪的人,是一個,所有人聽到我的名字都會以為我是女孩的男孩子。”

    “我是一個男孩子,我出生在一個奇怪的家庭。”

    沈笑笑念道:“從我有記憶起,我就睡在一個狹窄的房間里,只要爸爸把那扇厚重的門鎖上,無論我怎么哭喊都沒有用。”

    “他們的世界很安靜,只有我的房間在掉墻皮。”

    “但我也沒有那么可憐,白天的時候我是可以出去的,我經常在家里走來走去,很偶然的情況下才會碰到我的母親,她是這個屋子里最奇怪的人,她竟然把一只貓當成自己的孩子,還叫她恬恬。”

    “我知道恬恬是誰,她是我早死的尚未謀面的jiejie,爸爸是這樣告訴我的。”

    沈笑笑認真分辨白紙上歪歪扭扭的字,慢慢地念道,“可是貓咪不是我的jiejie,它是很久很久以前,在我沒有出生以前,mama從垃圾桶邊撿回家的。”

    “它身在福里不知福,調皮,護食,從不親人,對所有人都呲牙咧嘴的,它經常把mama的手抓出血,胳膊上也是一道一道的,爸爸說這是mama活該。”

    “可mama從不說話,只是像抱小嬰兒一樣抱著恬恬,然后低頭親它毛茸茸的小腦袋。”

    “你們沒有經歷過,那個畫面真的讓我好難過,我想跟mama說話,還想給mama上藥,我想睡在mama身旁,就像電視里的那樣,拍著mama的背哄她睡覺,可我剛走上前,mama就轉身回了臥室。”

    “mama從沒有跟我說過話,一句話都沒有。”

    “我早就習慣這點了,但那次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站在mama房間外哭了好久,哭到mama走出來,哭到我露出希冀的笑容,哭到mama面無表情地從我身邊離開。”

    “那年我六歲,我還不明白什么是恨,但已經開始恨了。”

    讀到這里,沈笑笑的話音頓了頓,看向第二張白紙,但她沒有立刻接續地念,而是等了片刻。

    終于,她又念起來了。

    “我恨恬恬,也有點恨mama。”

    劉憶恬在紙上寫道:“那天過后不久,爸爸給我看了一些奇怪的視頻,視頻里的貓發出凄厲的慘叫,皮毛上沾滿了血,內臟從身體里往外流,流到地上,我很害怕,但爸爸非要我看,他說如果我聰明些,恬恬就會消失,恬恬身上的愛就會轉移到我身上。”

    “我真的好心動,所以那晚我偷偷遛進了mama的房間,我把小貓吸引到客廳,把它高高舉起,它在我手里不斷掙扎,用鋒利的爪子抓撓我的手,發出尖厲的嘶鳴,它把我弄得好疼,可我下不去手。”

    “我好像真的不聰明,所以我無法松手。”

    “那天晚上的星星很亮,我把恬恬放在地板上,還摸了它的毛,可它報復心很強,轉身就抓了我的臉。”

    “這個事情本該到此為止了,本該從此成為我的秘密,可深夜驚醒的mama發現恬恬不在,披頭散發地沖了出來,她搶走我腳旁的貓,她開始打我。”

    “她脫下拖鞋不停捆我的臉。”

    “不停打不停打。”

    “我簡直要神志模糊了,我的眼睛開始充血,兩個鼻孔都在流血,頭發也被mama拽下好幾把,我的頭皮沾著紅色的血,可沒人管我。”

    “爸爸走出屋子指責我,說我小小年紀就如此歹毒,mama想把我的眼珠摳下來,她騎在我的身上,從她的動作里我知道了她恨我,她肯定特別恨我,否則為什么一言不發,都那個時候了,她都不屑于和我說一句話。”

    “她是憤怒的,也是沉默不言的。”

    “最后還是爸爸上前阻止了她,他把我拎起來,塞回了屬于我的房間,狹小的,走兩步路就到頭的房間,轉個身都困難的房間。”

    “爸爸說建這個房間就是為了保護我,現在他就是在保護我,可我沒有說話。”

    “我好像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大秘密。”

    念到這兒,沈笑笑的語氣下意識放輕,她輕聲念著劉憶恬的話,好像隔著時空體會到了他那時的情感,很悲傷的情感。

    “我的爸爸也不愛我。”

    她一字一句念道:“我是沒人愛的小孩。”

    白紙上的故事進展飛快,短短幾個字便是一天,幾句話便是一年,幾張紙便過完一生了。

    可劉憶恬的人生過得其實很慢,他人生的轉折點不過三四。

    轉折點之一,在他發現mama不愛他。

    轉折點之二,在他發現爸爸不愛他。

    轉折點之三,在mama的表妹來到家里探望mama。

    楊書梅的病似乎沒有看上去嚴重,她除了保護小貓的那一晚,她從來沒有暴虐抓狂過,在大多時候她是可以對話的,甚至看上去格外溫和。

    她出身優渥,哪怕父母關系惡劣,對她愛護頗少,但她還是奮發向上,努力考取了名牌大學,讀了很好的專業。

    她曾經有份很好的工作,并且爬到了能力匹配的職位,她明明足夠優秀,可以成為父母的驕傲,卻因為無心戀愛被父母催著結婚,她倉促嫁給不愛的人,在婚后慢慢培養感情,后來她有些喜歡劉政興了,也懷孕了,她本以為她的人生接近完美,但命運對她開了好大的玩笑。

    她失去了第一個孩子,被鎖在房間里侵犯生了第二個孩子。

    劉憶恬覺得mama沒有病,她是看得到自己的,但是卻無視了自己,清醒地無視自己。

    楊書梅的表妹曾是楊書梅最好的朋友,了解她的全部人生,也理解她的選擇,但這次拜訪楊書梅,她看到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劉憶恬,還是沒忍住勸解起楊書梅。

    楊書梅甩門離去,她在臥室里抱著恬恬哼著歌,像在哄最稚嫩可愛的嬰兒。

    表妹無法,只能叫來劉憶恬。

    “雖然你年紀還小,但也能懂些道理了,你可以怨你的mama,”她蹲下身子,跟小男孩說,“但不要太恨她,好不好?”

    “如果她沒有受到那么多的傷害,她一定會成為最好的母親,如果讓她慢慢走出來,如果你來得晚一些,如果你來得方式正確,你甚至會擁有雙倍的愛。”

    “沒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小朋友,有小梅姐的錯,但不單單是她的錯。”

    “她的錯沒有看上去那么多。”

    劉憶恬似懂非懂,于是楊書梅的表妹陪他看了部影片,那天她陪了劉憶恬很久,說了很多的話,劉憶恬沉默不言,只是默默看著影片上的場景。

    屏幕里的母親被侵犯后在嚎啕大哭,他的母親在心里默默流淚。

    天黑了,表妹要走了,因為劉憶恬始終一言不發,她覺得自己大概做了無用功。

    這么小的孩子哪能明白這么復雜的情感。

    于是她跟小男孩告別:“我還會來看你的。”

    但這時小男孩抬起頭,他認真地說:“我聽懂了。”

    女人露出驚訝的表情,然而劉憶恬的語氣分外肯定:

    “我聽懂了。”

    “mama的痛苦不來源于我,但與我有關。”

    他的聲音還很稚嫩,卻像能拋起很重的東西。

    “是我綁架了mama。”

    之后的故事變溫柔了許多,雖然楊書梅對小男孩的態度不變,但小男孩的態度變了。

    他總是跟在mama的身后,感受著mama對恬恬的愛,然后把自己代入進去。

    他想起他聽過的那個很甜美的故事,故事里說每個小朋友在降生前都是認真挑選mama的,所以他當初一定是被mama對恬恬的愛感動,于是來到了世上。

    既然如此,他就不是來享受愛的。

    他是來觀賞愛的。

    這個愛里沒有他,他是小梅與恬恬母女愛的旁觀者,這場愛真的好悲傷啊,哪怕只是作為旁觀者,他有時候看著看著都想要流淚了。

    劉憶恬就這樣長大了兩歲。

    他有時候覺得自己的狀態不對,但也不在意,他躺在床上時常常會被難以言明的悲傷席卷,而后四肢僵直,一動都不能動,有次他深陷這種狀態時,被劉政興看到了。

    劉政興以為他肢體出現了問題,于是帶他去了醫院,最后診斷結果是精神疾病。

    因為難以抑制的悲傷帶來的身體麻痹。

    劉政興覺得他丟人,拽著他的衣領出了醫院,他把他甩在車里,像在丟一件垃圾。

    劉憶恬坐在后座上問為什么要生下他。

    劉政興讓他收起自己的眼神,作為子女向來沒有資格恨自己的父母。

    “只要你身上還流著我一半的血,”他說道,“你這輩子都必須孝敬我,楊書梅也永遠不會愛你。”

    劉政興不停看著后視鏡,劉憶恬翻過身子,把臉埋進墊子里。

    劉政興以為這是乖順的意思,但實際是反抗。

    當天晚上劉憶恬就自殺了。

    那天夜里的星星和兩年前的那晚同樣亮,只是這次不會有撓人的貓,重傷的他,還有暴怒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