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被她裝到了[無限] 第192節(jié)
此時劉憶恬的尸體倒在楊書梅背后。 兩人背對背躺著,就像最純粹的陌生人。 “可算是找到了。”虞人晚拍了拍胸口,緩解剛才過快的心跳聲。 她自告奮勇背起楊書梅的尸體,然后把小花貓的尸體放在劉憶恬身邊。 任務(wù)提前完成。 兩人準(zhǔn)備離開了。 在走出這個不足三平方米的房間前,姜厭停下腳步,側(cè)眸回了下頭。 棺材里,小花貓把爪子拍在小男孩的臉上。 劉憶恬的眼睛閉上了。 * 因為鬼屋任務(wù)提前完成,幾人剛下樓,一樓的大門就緩緩打開。 門外的天空布滿耀目的晚霞。 劉政興并沒有來取小梅的尸體,代替他來的是戴著烏鴉面具的工作人員,他給眾人的集章卡上蓋好紅章,然后微微彎腰,做了一個歡送的手勢。 【恬恬鬼屋(已通過)】 看著紅章上的名字,沈笑笑莫名其妙道:“怎么是恬恬?不應(yīng)該是憶恬鬼屋嗎?” 工作人員的態(tài)度彬彬有禮:“入住酒店后您會知道的。” 姜厭問他:“劉政興不是說三小時后會來取走小梅嗎?” 工作人員微笑道:“如果你們找錯了小梅,他會來的。” 沈笑笑頓時一陣惡寒。 工作人員離開了,和前夜相同的通關(guān)音樂很快響徹園區(qū)。 “啦啦啦,啦啦啦——” “恭喜六名游客成功通關(guān)鬼屋區(qū)!還有五分鐘夜晚就要降臨,酒店地點不變,游客們請帶著各自的小朋友入住園區(qū)酒店!” 眾人離開鬼屋后,第一時間就去了托管所。 托管所的外表是個糖果小屋,屋頂是彩虹餅干,墻體是奶油棉花糖,底座是白巧克力。 看到眾人,白雪公主熱情地拉開了大門,幾人走了進去。 此時七個小朋友分布滿糖果小屋的角落。 小趙柯普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小虞人晚蹲在水池邊認(rèn)真鉆研水里閃閃發(fā)光的小美人魚,小歡歡被灰姑娘拉著不停試穿仙女泡泡裙,小笑笑坐在輪椅上點歌,睡美人一邊推著輪椅一邊展示她曼妙的歌喉,奇奇怪怪的小鳥們圍著兩人飛啊飛的。 小姜厭單手托腮坐在凳子上,她對面坐著貝兒公主。 “你說你和金毛獅子接過吻?”小姜厭認(rèn)真問。 貝兒公主含笑點頭。 “我不信,”小姜厭說,“除非你讓我看看。” 貝兒公主出去轉(zhuǎn)了一圈,拉回來一個高大帥氣的王子,他王冠上的藍(lán)寶石比小姜厭的眼睛還要大。 小女孩眼前亮了亮。 “這也不是金毛獅子啊,”她昂頭指責(zé)貝兒公主,“只有壞人才會騙小孩。” 貝兒公主苦惱地看了王子一眼:“你真的變不回去了嗎?” 王子無奈地攤開手:“親愛的,不是我不想滿足你的要求。” “但變成可怕的獅子并不符合游樂園的宗旨,我們不能嚇到小朋友。” 小姜厭的腮幫一鼓。 “可你們欺騙了小朋友。” 貝兒公主連忙蹲下身子,既然付了托管費,他們就必須照顧好這些小孩子,盡量滿足他們的需求。 “那你說怎么辦啊?” 小姜厭一指王子的皇冠:“給我戴戴。” 【實在屬于圖窮匕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會兒貼著小姜厭坐著的粉衣桃桃終于完成他的壯舉,他舉起手里的桃花花環(huán)戴在了小女孩頭上:“我這個更漂亮。” 小姜厭嫌棄地別過臉:“不要,你已經(jīng)送我一百多個了。” 黑衣桃桃局促不安地小幅度左右晃了晃身子。 片刻,他蹦下椅子,走到王子前邊小聲說:“請問你能給她戴戴嗎?” “我有這個,我跟你換。” 說著他從口袋里摸出一顆巴掌大的粉色寶石,光下的寶石流光溢彩,一看就價值不菲。 看到這顆寶石,姜厭沒忍住笑了下。 這是穆望在皇陵里最喜歡的一件陪葬品,是一個小國君主獻給赤溪女帝的,按當(dāng)時的價值可以買下姜國最繁華的街市。 雖然被姜厭抓住很多次,但穆望總是偷偷揣著它。 見到粉寶石,小姜厭對皇冠的興趣瞬間轉(zhuǎn)移了。 她跑到黑衣桃桃身邊:“這不就是我最喜歡的那個,娘親不給我的那個?” 黑衣桃桃重重點頭。 小姜厭開心地抱了他一下,抱著粉寶石拎著呼腿的裙子跑向姜厭。 黑衣桃桃在原地愣楞站了好久,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看向粉衣桃桃,嘴角開始含蓄地上揚。 粉衣桃桃:“……” 穆望走向兩個小朋友,黑衣桃桃完全壓不住笑,嘴角越咧越大。 他小聲跟穆望講:“我出息了。” 穆望認(rèn)真點頭:“你出息就是我出息。” 粉衣桃桃斜了兩人一眼:“我勉強與有榮焉吧。” 第116章 無愛 幾人帶走小朋友后, 先去游樂園的休閑娛樂區(qū)買了些吃的。 所幸第一天虞人晚和穆望拿到的手指頭夠多,再加上每人都獲得了通關(guān)獎勵,所以哪怕今天沒有獲取游戲幣的途徑, 大家剩余的游戲幣也足夠。 大家并不擔(dān)憂開銷。 一陣挑挑揀揀, 小姜厭坐在了華夫餅攤位前。 新鮮出爐的華夫餅松松軟軟,奶香味十足,表面還點綴了奶油和草莓,小姜厭咬了一口后, 問姜厭在鬼屋里都玩了什么。 姜厭言簡意賅地說了說。 因為當(dāng)時的場景只有姜厭和虞人晚在現(xiàn)場, 因而其余人也好奇得緊, 自覺圍成一圈像是聽故事一樣聽姜厭講。 雖然經(jīng)歷的時候總擔(dān)心時間不夠,但講起來還是很快的。 從頭到尾講一遍也就三五分鐘, 語閉, 姜厭喝了口水。 “就是這樣。” 小姜厭托腮想了想,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想問的, 于是“哦”了一聲。 可沈笑笑有問題,見沒人提問,她連忙舉起手:“姜厭姐,我有問題!” 姜厭抬起眸:“說吧。” 沈笑笑立刻道:“我是想問那個心臟起搏器,你當(dāng)時為什么要拉滿它啊,關(guān)掉不可以嗎?” “因為拉滿而過載爆炸, 這是在暗示劉憶恬的人生嗎?” 沈笑笑分析道:“不斷渴求母親的愛,瘋了一樣地渴求愛,他死的時候不是不愛,而是非常愛, 他是在最愛的時刻死掉的!” “——是這個道理嗎?” 姜厭瞥了她一眼。 沈笑笑滿臉期許:“是嗎是嗎?” 片刻,姜厭淡淡道:“或許是。” “隱喻大概就是你說的那樣, 不過當(dāng)時沒必要想這么多,”姜厭接過小姜厭吃了一口就嫌棄遞過來的薯條,繼續(xù)道,“從目前拿到的線索來看,劉憶恬的真實性格和具體思想根本無法分析透徹,大多是我們的想象,所以兀自判斷怎么cao作心臟起搏器不可取。” “我當(dāng)時把它推到最滿是因為有提示。” 姜厭解釋道:“那個起搏器上刻了行小字,標(biāo)明了這個起搏器的運行機制,一旦推滿就會因為過載于短時間內(nèi)爆炸。” “這句話顯然是提示點,而爆炸大抵也符合劉憶恬的心態(tài),于是我就讓它爆炸了。” 沈笑笑恍然大悟。 夜幕降臨得很快,雖然現(xiàn)在距離早上起床只過了幾小時,但在夜色的映襯熏染下,眾人對這個時間流速接受良好。 吃完晚飯,眾人走向酒店。 從外邊看,酒店依舊如宮殿般華麗無比,依舊是三層,每層的陽臺上依舊站滿跳舞的玩偶,它們表情愉悅,音調(diào)甜美,歡迎語一字未變。 “童年的歡樂是我的骨髓…童年的痛苦是我的養(yǎng)分…” 它們歡聲笑語,載歌載舞。 姜厭細(xì)細(xì)聽著歌詞,先前那如同說分尸的歌詞再次唱響—— “我的顱骨藏在骯臟的地毯下,我的肋骨被遺忘在下水道里,我的皮毛與老鼠一同起舞,我望著天邊的火燒云,我望著天邊的火燒云!!” 迎著玩偶們揮舞的雙手,姜厭走入酒店,眾人也相繼進了酒店,回到各自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