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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胎動

    危漠崖攬著云淡急急入了房間。給樓主提前收拾好的臥房,自然是全當(dāng)鋪?zhàn)詈玫哪且婚g。范寧榆自小跟在他身邊,對他的生活起居喜好也有些了解,雖近三五年被危漠崖扔出來處理分部各種大小事務(wù)了,但有些事情都還記著。屋內(nèi)被鋪用度,都是按著危府里頭的規(guī)格來設(shè)定。

    云淡入了屋,便嗅到屋內(nèi)有兩款不同茗茶的香氣,一款是危漠崖喜歡的玉蘭香片,另一款竟是毛尖。

    危漠崖望了望桌面上那兩杯茶,回頭朝他笑著道:“這家伙,還記著呢,這杯是你喜歡的。”說著指尖微微敲了敲桌面,指的自是那杯毛尖。

    云淡雖一顆心里只有主子,但也素知范寧榆乖巧機(jī)靈,心里也微微一暖。

    除了茶水點(diǎn)心外,屋內(nèi)浴水和干凈衣物也都準(zhǔn)備好了。危漠崖毫不客氣,脫干凈了便坐進(jìn)寬敞浴桶里,閉著眼對云淡發(fā)令道:“脫了,進(jìn)來。”

    云淡自然沒有不從命的理由。危漠崖瞇著眼,只聽見幾陣衣物窸窣聲響,便感覺到有不復(fù)以往輕盈柔軟的身軀,小心翼翼地下到溫水里。

    云淡一手撐著腰,翻過浴桶邊緣時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子比起以前來,真的是笨重了不少。他稍稍猶豫了一下落腳處,便已被危漠崖不耐煩地直接整個人穩(wěn)妥摟入懷內(nèi)了。云淡抬眸望去,主子仍是閉著眼的,只憑空伸著手,便將自己妥善抱著側(cè)身坐在他在腿上,下身性器微立,正頂著他臀縫,但并未有其他動作。

    危漠崖不必睜眼,也能在腦中描繪出他方才略有些笨拙的姿態(tài),和如今該是起了不少變化的胴體。危漠崖心里想著,手下便順著云淡赤裸身體撫摸了起來,果然是瘦削了些的臉頰,脊背骨節(jié)又更加分明硌手了,后腰摸著無力了些,腰圍細(xì)了,掌心再順著腰線向前,便是那突兀出來的孕腹,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危漠崖摸著那凸出的一片柔軟,卻感覺掌心底下云淡的身軀仍是緊繃著的,便將人又摟緊了些,緩緩半睜開眼,輕聲道:“放輕松些,靠過來。”

    云淡被他這么一通亂摸,氣息早就亂了,聽他又下令,便松了力氣,側(cè)倚到危漠崖肩頭,淺短喘息灑在他心口上。

    危漠崖卻被他這無意之舉撩撥得心癢愈甚,干脆順人小腹撫向下,抓著人性器輕柔搓動起來,另一手捏了把云淡孕后稍見豐腴的臀瓣。

    “主子……”

    “噓——”云淡正欲提醒他當(dāng)心腹中胎兒,危漠崖卻是以唇相貼,溫柔制止了他,“沒事的,今日別作聲,別讓那家伙趴墻角聽了去,又拿來笑話我們。”

    云淡知他指的是范寧榆,被主子下令“別作聲”,只得乖乖閉嘴。

    危漠崖料到他顧慮,待他也極耐心,仍是不緊不慢地揉著翹臀,心道,渾身上下大概就這兒和肚子是長了的,另一手也不停擼動,揉到云淡喘聲漸粗,才伸了手指進(jìn)xue內(nèi)細(xì)細(xì)開拓,就著浴水溫和地來回進(jìn)出著,仍是吻著人嘴角,問道:“受得住嗎?”見云淡點(diǎn)了點(diǎn)頭,才輕輕托起人身子,借著浮力,讓人向下坐著納入自己整根。

    其實(shí)他只略微搗動幾下,云淡那邊便低喘著泄進(jìn)水里了,但自發(fā)現(xiàn)云淡有孕后,危漠崖便沒敢再碰他,如今難得享受,這么幾下怎夠他泄欲。雖心里不愿云淡難受,但仍是抱著他不住頂弄著,不止xue內(nèi)嫩rou緊致,偶爾溫?zé)嵩∷唤缓蟿幼鲙牒髕ue,也讓危漠崖覺得更加舒適。

    云淡受身子所累,又被他幾番逗弄,前端性器斷斷續(xù)續(xù)的半濁白液漏著就沒停下來過,又記著主子說過“別作聲”,只能埋在危漠崖懷里低聲哼哼著。這副乖巧順從模樣,又讓危漠崖更加興致盎然。到后來,他已射在里面一次,卻仍是不夠,云淡已經(jīng)是半夢半醒,神志半散地軟在他懷里,仍是忍耐著只輕聲嗚咽。察覺到水溫開始變涼,擔(dān)心懷內(nèi)人兒體虛受寒,危漠崖才饒過他,蹭著人xue口射了第二次,再將人抱回到床鋪上,擦干身子換上衣裳。

    云淡躺在床上,身子微有些瑟縮,手掌不自覺地捂著小腹。危漠崖見他眉頭輕皺,便順手也伸掌向他小腹,替他揉了幾圈,果然見他神色松弛了些許。危漠崖略有些后悔方才的縱欲,但做都做了,此刻便讓他休息吧。正想收手,卻察覺掌心底下有點(diǎn)異動。

    危漠崖愣了愣,低頭卻見本睡著了的云淡也半睜開眼,一臉迷茫。危漠崖還未來得及思考,口中已輕聲安慰道:“沒事,我也感覺到了,動了一下,你睡吧。”

    云淡怕是已累到極處,竟只“唔”了一聲便又睡去。危漠崖愣了半晌,才發(fā)現(xiàn)方才自己那句脫口而出的安慰,說得竟如此順口,真似一對正在安胎育子的夫妻之間的日常交談。

    其實(shí)余生若都是這番景象,與云淡攜手,他危漠崖是不會厭的。只是,這人將所有心事都藏于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之后,該如何對待他,他才不會跑也不會怕,危漠崖仍是摸不透。

    時辰還早,雖然天已經(jīng)黑下去了,但危漠崖尚不覺有困意,便由得云淡一人睡著,自行出了房間。

    果然,那范寧榆又是等在外頭了,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手上還提著一埕酒。

    危漠崖微微笑了下,便與他于院中坐下,對酌了幾杯。

    月上中天,危漠崖開口問道:“對于韓百厚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范寧榆遲疑了一下,答道:“應(yīng)該知道的不比你多,而且問人問消息這種事,你不該去找華嬌夫人嗎?”

    危漠崖道:“華嬌那邊我自有問過,但那姓韓的死得早,我怕華嬌會牽扯進(jìn)去了什么,不愿統(tǒng)統(tǒng)坦白。”

    范寧榆聞言便想了想,道:“我只知道,那韓百厚當(dāng)年在江湖中也是個叫得出名堂來的好手,聞名于江湖卻不是因其功夫,而是其人風(fēng)雅至極的作風(fēng)。據(jù)說他是能打架的人里文采最好的,詩作和書法甚至能上江湖以外的大文壇的臺面。十多年前,于他自己的住處湘竹小筑內(nèi)中毒身亡,看著倒像是咱們風(fēng)月樓干下來的事,不過鏢局都讓你燒了,要不我回頭給你找找我這邊的賬本?”

    “這倒不必麻煩,主要是華嬌那邊給我的消息,說是他未曾娶妻,卻曾有與非江湖中人的女子同住,因此才有了被風(fēng)月樓要挾的軟肋。”危漠崖飲了一大口酒,“我只是想知道此人是否留有后人,會不會有何隱患罷了。”

    “哎,你這么一說。我覺得不無道理,”范寧榆聞言坐直了些,“你還記得嗎?白道會不是有那么一些規(guī)矩,江湖中的一些獨(dú)行俠士,若是無甚為非作歹的惡行,但凡遭遇不測,白道會都會為其家人善后撫恤。這個韓百厚確實(shí)是個有文采之人,我翻查過以前的賬本,記得當(dāng)鋪這邊,早年是有人拿他的真跡或是詩集來當(dāng)過的。他死之后,白道會便依規(guī)矩將遺物都贖回去了,如今那湘竹小筑應(yīng)當(dāng)便是無人看管亦無人打攪的遺址。韓百厚有可能有過有實(shí)無名的妻眷這一傳聞,亦是在他死后才傳出來的,后代……倒沒有怎么聽說過。可惜我們現(xiàn)在無法再一睹當(dāng)年留在我們手上的那些蛛絲馬跡,不然應(yīng)該推敲得出些什么。你若是不放心,便往那湘竹小筑去一趟?不過我認(rèn)為,即便真有什么暴露其后人的證據(jù),大概也讓白道會給私藏起來了。”

    “你說得有道理,這么看來華嬌也沒隱瞞什么。”危漠崖凝神想了想,“那我過兩日便去一趟,探探現(xiàn)況也好。”

    范寧榆猶豫了一下,問道:“那若是真有后人,你還要處理掉嗎?”

    危漠崖一時也無從回答。殺掉?可他心里知道那人是無辜的,他的兒女也該是無辜的。留著?斬草不除根絕非他危漠崖的作風(fēng),更何況就算他的子女能茍活于世,恐怕也是自己那般心境吧,不如決一死戰(zhàn)來得痛快。思來想去,危漠崖還是給不出一個確切的回答。

    范寧榆見他久不回答,也就識趣地沒有再問下去。

    哥倆喝光了一埕酒,又開了些無傷大雅的玩笑,算是敘了舊。兩人心里都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才算是諸多麻煩,賬本一事該如何與白道會周旋,鏢局重建又該吸納何方神圣人才,如何在江湖中樹立危漠崖作為樓主的廣泛威信,大把功夫等著他們?nèi)プ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