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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樹晚風 第137節(jié)

    司徒朝暮長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對裴星銘說了句:“你就算是鬧上天也沒有用啊,周唯月都已經(jīng)和李之橋結(jié)婚了,你再去找她不是純純給人家平添煩惱么?”

    裴星銘一邊在顧晚風手下掙扎,一邊歇斯底里地怒吼著說:“結(jié)了不能離么?她愛的人明明是我!她愛的人一直是我!李之橋算個屁!”

    司徒朝暮:“……”

    果然是間接性的理智和正確三觀,上一秒還理智地不去罵人家去世多年的媽,下一秒就要去當男小三攪和人家兩口子離婚了。

    “裴星銘你就是賤!賤得很!”司徒朝暮氣急敗壞,忍無可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周唯月沒和結(jié)婚前你怎么沒這么牛逼的血性呢?現(xiàn)在人家結(jié)婚了不搭理你了你來脾氣了?知道去搶人了?早干嘛了?周唯月給了你那么多年的機會你不知道去珍惜,現(xiàn)在人家一家三口的苦日子馬上就熬到頭了,你卻又要去給人家添堵?你是見不得人家好么?我看你也不只是賤,你還壞!自私自利!”

    裴星銘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比鋼筋還倔,目眥欲裂,怒聲大吼:“隨便你他媽的怎么說,老子就是賤,老子就是自私自利!老子就是要去找她!老子不允許她結(jié)婚,我不允許她和別人結(jié)婚!”

    吼著吼著,他的眼圈就紅了,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聲音也越來越低沉嘶啞了:“我不允許她和別人結(jié)婚,我不想她和別人結(jié)婚,她喜歡的人明明是我呀……”

    司徒朝暮越發(fā)的氣不打一出來,正準備繼續(xù)罵,直到把他罵醒為止,誰知她才剛剛張開嘴,顧晚風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你分手了嗎?”

    他的聲色依舊很淡漠,很清冷,感受不到任何波瀾起伏的情緒,卻如同一塊刺骨寒冰似的震懾人心。

    裴星銘的神色猛然一僵,如遭雷擊,霎時頓口無言。

    答案顯而易見:還沒。

    司徒朝暮都快被氣到胸口疼了,既恨鐵不成鋼又一籌莫展:“裴、星、銘,你下次再想出軌去當男小三之前,能不能背著你爸媽、背著咱全家悄悄來?千萬別讓我知道,我怕被你氣出甲狀腺結(jié)節(jié)和乳腺增生。我好歹是meimei,你多考慮考慮我好不好?我還沒結(jié)婚呢!”

    裴星銘緊緊地抿著雙唇,下顎線緊繃,臉色一片青白,眸光在微微地發(fā)著顫,滿目不甘與絕望。

    他也不在掙扎了,如同一頭被砍掉了犄角的斗牛。

    顧晚風終于停下了腳步,收回了一直勒在脖子上的裴星銘手臂,言簡意賅地道了聲:“自己上吧。”

    裴星銘卻沒有動身,面孔青白地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度將眼睛睜開之后,直勾勾地盯著顧晚風,固執(zhí)又不死心地問了句:“如果換作是你,你會怎么辦?你離開了八年,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會怎么辦?”

    顧晚風不假思索,篤定回答:“如果真是那樣,我往后余生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絕對不會去打擾她。”

    司徒朝暮一怔,呆呆地看著顧晚風,心頭微微有些感動。

    裴星銘冷笑了一聲,嗤之以鼻:“你說得倒是輕巧。”

    顧晚風不急不怒,認真又鄭重地開口:“她又不傻,既然她選擇了和那個人結(jié)婚,選擇了和他共度余生,就說明那個人一定能夠帶給她幸福。我愛她,所求所愿也不過是想讓她幸福。既然她已經(jīng)得到了幸福,我又何必再去給她增添煩惱?”

    裴星銘卻依舊覺得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是因為你已經(jīng)得到了,所以你有恃無恐!”

    “可是你從來沒有離開過八年。”這次開口的,是司徒朝暮,“你甚至沒有離開過一天,你曾有過無數(shù)次的機會,在過去的每一天中,只要你鼓足勇氣去向周唯月坦白你的愛,周唯月就不會和李之橋走。是你自己放棄了一次又一次機會,怨不得任何人。”

    “我后悔了還不行么?”裴星銘眼眶通紅,痛苦悔恨,卻無計可施,絕望崩潰地大吼,“我想改過,我想重新開始不行么?”

    司徒朝暮果斷而堅決地給出了回答:“不可以,你沒有機會了!”她也知道這話有點兒直白有點兒狠,會傷人,但又不得不狠心對待裴星銘,不然他永遠無法清醒,“周唯月已經(jīng)嫁給了李之橋,她現(xiàn)在是李之橋的老婆,是李之橋的合法妻子,再通俗點來說,人家倆現(xiàn)在是兩口子,是一家人,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憑什么跑過去橫插一杠?”

    裴星銘無可反駁,呆如木雞,仿若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司徒朝暮又質(zhì)問著說:“李之橋她爸媽喜歡周唯月、疼愛周唯月,你爸媽呢?你爺爺奶奶呢?周唯月跟了你以后真能有好日子過么?李之橋還能讓周唯月她爸媽開心、高興、滿意,你呢?你要是真愛周唯月,為什么要阻攔她奔向幸福呢?”

    如同被逼入了絕境,裴星銘的眼眸逐漸低垂了下來,腦袋也越埋越低,不知是無地自容,還是心灰意冷。亦或是,都有。

    他的雙拳也越攥越緊,雙臂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形同困獸。

    從兒時的互相追逐嬉戲,到青春期的青澀喜歡,再到成年之后的愛慕眷戀,每一步心動都是清晰分明且深刻的,但他卻總是不敢去承認自己的感情,總是在逃避自己對周唯月的心動。

    因為他太懦弱了,太不堪了,沒有勇氣去面對長輩的成見和刻板的世俗。他們都嫌棄周唯月是個傻子,他不嫌棄,真的一點都不嫌棄,但他卻沒有勇氣站在她的面前,沖著全世界大喊一聲:老子他媽的一點都不在乎你們怎么說!

    他在乎極了他人的眼光,在乎極了自己的面子。

    他成年了,長得高大壯實,卻擔當不起一聲“男子漢”。他是個徹頭徹底的窩囊廢,不僅沒用勇氣去維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還一直在傷害她的真心、忽略她的感受。

    她只是笨了點,但不是傻呀。

    她最終還是看透了他是個窩囊廢,不再值得她去繼續(xù)愛了。

    直到得知了她結(jié)婚的消息,他的勇氣才被突如其來的驚愕與痛苦激發(fā)出來了,然而卻太遲了,天大的勇氣也改變不了她已嫁作他人婦的事實。

    他從沒得到過她,就已經(jīng)失去了她,徹徹底底地失去。

    他沒機會了……手臂的顫抖逐漸傳遍了裴星銘的全身,他寬闊的肩膀坍塌了,無力地低頭垂首,哭得泣不成聲。

    后悔啊,真的很后悔。

    痛恨自己的懦弱和無能,痛恨自己的幼稚和愚昧,但是,無用。

    整個樓梯間內(nèi)充斥著裴星銘的嗚咽抽泣聲,聲聲悔不當初,聲聲肝腸寸斷。

    司徒朝暮和顧晚風也沒有做聲,安安靜靜地陪伴著他。只不過,司徒朝暮也紅了眼眶。

    她的共情力向來很強,不僅能夠共情到裴星銘的肝腸寸斷,還能夠深切地感受到離愁別緒——裴星銘不只是因為他失去了周唯月而哭,還因為她要離開他們了。

    兒時的無憂無慮和天真爛漫所帶來的幸福感可以維持一生,但人這一生并非總是無憂無慮的。

    悲歡離合總有時。

    人間總是有別離。

    下一步,他們就要一起去送走周唯月了。

    她要和李之橋一同去m國定居。在m國,她可能不用再考慮事業(yè)單位的人情世故,她的事業(yè)或許會有更好的發(fā)展,她的舞蹈天賦會大放異彩。

    聞鈴早就定居在了s國。

    他們四個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到頭來卻要各奔東西。

    成長的代價還真沉重啊,一步步走向了“再見”。

    裴元和司徒慶宇早已乘電梯回到了家。司徒朝暮和顧晚風一起領(lǐng)著裴星銘過去的時候,裴星銘的眼眶還是紅腫著的,像是兩顆紅核桃仁。

    裴元和司徒慶宇看透不說透,一左一右地領(lǐng)著裴星銘坐到了自家客廳的沙發(fā)上,開始給他做思想工作。

    裴星銘始終默不作聲地低著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但是在三天后,周唯月和李之橋辦結(jié)婚宴的時候,他沒去,沒見到周唯月身披婚紗,美得不可方物的模樣。

    宴會廳大門打開,新娘出場的那一刻,眾賓驚艷,全場嘩然。

    周唯月她爸大病初愈,本就不怎么健壯的身體更消瘦了一大圈,但人逢喜事精神爽,也終于脫掉了那件穿了近十年的汗衫,換上了整潔嶄新的西裝,笑盈盈地挽著女兒的手,一步步地將她帶到了新郎面前。那一刻,李之橋還激動哭了,哭得不能自己,直接半蹲在了地上,捂著臉哭。

    愛是可以傳遞的,可以打動人心。

    愛和不愛的表現(xiàn)也真的很明顯。

    全場不少嘉賓都被感動地落了淚。

    裴星銘他爸媽倒是去了,見證了這震動人心的一刻。宴席結(jié)束后,他們還正大光明、坦蕩自然地給周唯月發(fā)了一個厚厚的大紅包,由衷地祝愿她往后能夠美滿幸福。周唯月含淚帶笑地點了點頭,收下了這份誠摯的祝福。

    司徒朝暮和她爸媽也去了,還有顧晚風同行。

    周唯月原本還邀請了毛三,但毛三早和呂四還有其他同學(xué)約好了要一起去參加暑假的社會實踐,就沒能去成。不過祝福還是送到了的。

    吃席時,司徒朝暮還有顧晚風以及裴元和司徒慶宇被當作一家四口安排在了一桌。

    裴元的右手側(cè)是司徒慶宇,司徒慶宇右邊是司徒朝暮,司徒朝暮右邊是顧晚風。

    在包間里等待著新郎新娘來敬酒的時候,司徒慶宇一邊夾著肘子rou一邊對這家婚宴酒店給予了高度的認可和褒揚:“你們還別說,李家人選的這家酒店真是不錯,既有排面又有檔次,婚宴飯菜還好吃,里子面子都給得足足得。月月沒嫁錯人家。”

    裴元回了句:“一桌六七千呢,安排了一整層幾十桌,能不好么?錢花哪哪好。”

    “錢是小事,主要是看對方愿不愿意對你用心。”司徒慶宇高談闊論,“而且吧,結(jié)婚是兩家人的事,不能說你單方面滿意就行了,要雙方全都滿意才可以。”

    司徒朝暮:“……”瞧您這話說的,暗示的還能再明顯點么?

    顧晚風當然也不是個傻子,當即就表了態(tài):“叔、姨,我和朝暮到時候,全聽您們倆位的安排,我年紀小,不懂事,沒經(jīng)驗,大事上還是需要麻煩您二位多勞心了,您二位選在哪,我們就在哪辦。”最后,又信誓旦旦、忠心耿耿地補充了一句,“我都聽你們的。”

    司徒朝暮:“……”你也怪懂人情世故的呀。

    司徒慶宇呵呵一笑:“哎呦,我也沒這意思呀,我年紀大了,落伍了,年輕人的事兒我不懂,就不插手了,到時候朝暮你倆定了,通知我和她媽一聲就行。”

    司徒朝暮:“……”來吃個席而已,您不用在這兒虛與委蛇地打官腔吧?

    裴元也是一臉無奈,笑著撇了撇嘴,看向了自己女兒,似乎在說:看你爸嘴咧的,都快到耳根子了,這可真是說到他心坎兒里了。

    婚宴結(jié)束后,顧晚風先將司徒朝暮他們一家三口送回了四革馬小區(qū),然后才返回庭崗。

    一家三口慢悠悠地順著步道往家走的時候,司徒慶宇相當滿意地說了句:“小風這孩子,懂事兒,聽話,挺不錯的。”

    裴元笑著回了句:“不是你嫌棄人家頭發(fā)長的時候了?”

    司徒朝暮擴充:“還總嫌棄人家是個打鐵的!”

    司徒慶宇臉色一正,立即擺了擺手,義正言辭:“沒有啊,從來沒有,你倆不要在這里無中生有詆毀我。”

    裴元:“……”

    司徒朝暮:“……”

    你怎么還有兩幅面孔呢?

    第98章

    ◎正文結(jié)局(上)◎

    周唯月和李之橋一同啟程去m國那天, 裴星銘依舊沒有出現(xiàn)在機場,沒有去送行。

    有共同認識的街坊鄰居和親朋好友指責裴星銘說他這樣不大氣、不體面,但在司徒朝暮看來,這已經(jīng)是裴星銘能夠給予周唯月和李之橋的最大體面了, 因為他太容易沖動了, 腦子里只有一根筋, 不來見周唯月還好、還能克制還能忍耐,一旦見到了, 事態(tài)的發(fā)展可就不好說了,說不定當場就化身潑夫男小三開始和李之橋搶人了,像是用炮仗炸開了一坨翔, 最后只會弄的所有人都不體面。

    所以說, 他不去參加婚宴, 不來機場送別反而是好事。

    司徒朝暮和顧晚風一同去了機場。裴元和司徒慶宇也去了。

    周唯月她媽幾個月前摔斷了肋骨, 還做了場手術(shù),雖然手術(shù)挺成功的, 但是人年紀大了身體就恢復(fù)的慢,所以去機場送別女兒的這天,她是坐在輪椅上被老伴推過去的,和婚宴那天一樣。

    周唯月她爸還是那么瘦, 歷經(jīng)滄桑的面龐上溝壑道道,和她媽一樣帶有一股病去如抽絲的憔悴感, 但這老兩口卻不再像是以前一樣不修邊幅了。人生終于有了新希望, 他們倆特意去理發(fā)店染了個頭燙了個發(fā),又專程去商場買了幾套好衣服。人靠衣服馬靠鞍, 這么一番倒騰下來, 老兩口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 精氣神兒也提升了不少。

    李之橋的父母和李家那邊的親朋好友們也去了好幾位。等長輩們?nèi)冀淮艘蝗Α⒍诹艘蝗Α⒆8A艘蝗χ螅泡喌谜倚≥厒內(nèi)ズ椭芪ㄔ碌绖e。

    越到臨別之際時間越寶貴,顧晚風就沒多浪費時間,向周唯月和李之橋道了聲“一路順風”之后就沒再多言,將剩余的時間全部交給了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真的有很多很多話想要對周唯月說,腦海中翻滾著的全是她們共同成長過程中的繽紛回憶,但是話到嘴邊,卻只能夠冒出來一句:“我是代表著四個人來的!”

    聞鈴、廳響、裴星銘,還有她自己。

    周唯月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然后,司徒朝暮就不知道應(yīng)該再說些什么好了,她所懷念的、回顧的,全都是過往的記憶,但是對周唯月和她一家人來說,過去的記憶卻充滿了苦難,沒什么好回憶的。

    對周唯月和她的父母來說,未來才是充滿希望的。

    可離別總是令人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