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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樹晚風 第109節

    但是……

    顧晚風蹙眉垂眸,認真思索了很久,卻還是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兒:“可是、我從沒想過要和你各奔東西,我只是覺得,我是你男朋友,所以就應該在危機來臨之前挺身而出保護你。”

    司徒朝暮:“……”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

    怎么變通透了呢?

    都不受我的言語蠱惑了!

    不行不行不行,看來是要轉換攻略方案了。

    司徒朝暮的眼珠子一轉,果斷解開了系在身前的安全帶,然后如同一只性感小貓似的敏捷又妖嬈地朝著副駕駛爬了過去,直接跨坐在了顧晚風的雙腿上,用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嬌滴滴地說:“哎呀、哎呀,那人家不也是想和你共同面對生活的酸甜苦辣么?”

    顧晚風哭笑不得,垂眸瞧著身上人:“所以就想盡千方百計地套路我?”

    司徒朝暮不高興地撅起了小嘴:“怎么能是套路呢?人家只是在幫你捋清思路而已。”

    嗯。

    本來思路還挺清晰的,結果讓她一捋,徹底亂了。

    輕嘆口氣,顧晚風用雙手環住了她的腰,無奈地說了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想讓我摻合太多宋家的事情,可事已至此,我想獨善其身也是不可能的了。”

    司徒朝暮無法反駁,悶悶不樂地回了句:“可是宋家的水真的很深。”

    顧晚風:“你總要先告訴我有多深,我才好有所防備吧?”

    司徒朝暮:“……”好像,也有點兒道理。

    她抿唇思考了一會兒,先問了句:“除了當年他和你大伯之間兄弟鬩墻的事情之外,你對你的那個瘋子二伯有多少了解?”

    顧晚風仔細回憶了一番,實話實說:“了解不多,只在七歲之前見過他,所以記憶里的印象也不深刻。”

    司徒朝暮倒是比他了解的多:“其實宋家人對宋青松也是很忌諱的,幾乎是閉口不談。外人無論在背地里怎么議論,也是不敢在宋家人面前直言的,不然一定會觸碰到宋家人的逆鱗,因為宋青松真的是個很癲狂的人,他的所作所為完全可以用“離經叛道”這四個字形容。最令人所不齒的一件事情就是他愛上了自己的大嫂?”

    “什么?”顧晚風像是沒聽清楚一般,又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滿目難以置信:“你再說一遍?”

    司徒朝暮心說:我就知道你會震驚!

    同時滿足顧晚風的要求,又清清楚楚地說了一遍:“他愛上了自己的大嫂,也就是你后媽的親jiejie,徐明姍。”

    顧晚風:“……”

    這個人物關系,他是真的有點兒,捋不清了。

    司徒朝暮也預料到了顧晚風會是這種不知所措的反應,抬起了右手,摸了摸他的后腦:“好啦好啦,呼嚕呼嚕毛,嚇不著。”

    這根本就不是嚇不嚇得著的問題。

    顧晚風整顆腦子都是懵的,嗡嗡亂響:“他、不是、我爸、不是,是宋青山,他……”

    顯而易見,他已經徹底語無倫次了。

    司徒朝暮立即勸說道:“你先別急,先聽我把話講完。”隨即繼續講述道,“宋青松是宋家老二,宋青云是老大。你大伯從出生那一刻就被你爺爺欽定成了繼承人。我也旁敲側擊地打聽過,你大伯那人確實挺優秀,八面玲瓏天生聰慧,不僅熟練地掌握了八門外語,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甚至還去參加過馬術比賽,一舉拿下了冠軍,各方面的形象都完全附和豪門公子的標準,你爺爺特別滿意他,逢人就夸逢人就夸。你二伯那人也挺優秀,年輕的時候完全不輸你大伯,可他沒有你大伯謙遜,他心比天高,覺得自己才是最優秀的繼承人,覺得他大哥就是比他生的早,所以才得到了優先繼承權,外加他又暗戀上了大嫂,所以橫豎看你大伯不順眼,然后就開始和你大伯內斗了,結局你也知道,兩敗俱傷,一死一走,宋家也因此而元氣大傷,宋老爺子大病一場,你爸成為了你爺爺唯一的兒子,不得不回家中主持大局。”

    在此之前,宋青山一直是個逍遙散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面能夠三百六十天都不在家,全世界各地地游玩瀟灑。身為家中年紀最小的孩子,父母對他的要求也不高,所以他既不像他大哥那樣處處上進,也不想他二哥那樣心懷大志,他只想當一個不勞而獲、瀟灑自在的公子哥兒。

    然而命不由人定。

    誰都想不到,最終接手家業,成為新一任宋家家主的人,竟是那個最不靠譜、最熱衷于吃喝玩樂的宋家三公子。

    宋青山這一輩子,也是身不由己的。

    在司徒朝暮不了解宋青山之前,一度以為他是一個拋妻棄子的渣男,了解之后,她就明白了顧與堤為什么從來就沒有怨恨過他了。

    顧與堤一定也是心疼他的,但是,兩人的命數不同,她有她的江湖之遠,他有他的廟堂之高,所以,他們不得不選擇相忘于天涯。

    越清醒的人,活得越悲哀,而顧與堤和宋青山卻都是無比清醒的人。

    他們兩個人的相愛,是一場黃粱夢,旖旎、迷醉、幸福,卻有限。

    “所以,你爸他那人吧,可能他也沒你想的那么可恨,他也有苦衷。”司徒朝暮也不確定自己該不該說這句話,但她心中確實是這么感覺的。

    顧晚風沉默許久,茫然回答:“我媽也總是這么說,可是,我原諒不了他。”

    司徒朝暮:“為什么?因為他帶走了你弟弟?”

    顧晚風想不開的是:“他既然已經帶走了我弟弟,為什么還要再娶妻生女?他明明對著神山和顧家列祖列宗發過誓,一生一世只對我媽至死不渝。”

    他一直跟在媽身邊,媽的痛苦他比誰都看得清。

    碧云村在深山中藏的夠隱蔽了吧?宋青山再婚得女的消息還是能傳來。

    是誰放來的消息他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媽很難過。

    那一段時間,她終日以淚洗面,整個人形容枯槁,行尸走rou。

    但是沒人來安慰她。

    她連父母都沒有了。

    深山碧嶼,如同一座墳墓一般埋葬了她。她腐朽在了大山中。

    可宋青山明明發過誓,會一輩子對她不離不棄。

    “我接受不了他對我媽的背叛。”這才是顧晚風心中最打不開的那道心結。

    司徒朝暮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宋青山再婚的行為,畢竟,當局者迷是因為有感情,所以剪不斷理還亂,而旁觀者清則是因為沒感情,所以可以高高掛起。

    她只能就事論事地說:“你爸或許也不愿意再娶,但是他身在那個位置,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自己可以決定的。更何況,你弟弟身體不好,從小就疾病不斷,你爺爺就算是再喜歡他,也不敢將所有的賭注全壓在他一個人身上。而你后媽,也就是徐穎慧,一直很愛慕你爸,她親jiejie死了之后,就相當于宋家和徐家之間的紐帶被斬斷了,更何況徐明姍也算是被宋家所害死的,所以徐家沒那個義務再幫扶宋家,但宋家那個時候才剛經歷完一場內斗,外強中干,需要支援,你爸就算是不娶徐穎慧,也會娶其他人,和愛無關,只是出于對家族的責任和利益。”

    顧晚風哂笑一聲,又苦澀十足:“就像是阿臨一定要娶馮家女一樣?”

    司徒朝暮不置可否:“商政不分家,你應該也能猜出來,你的那個瘋子二伯這次肯定不是單槍匹馬回來的。宋家在東輔的根基又那么深厚,宋青松的背后要是沒有高人指點,他絕對是不敢踏入東輔的,畢竟宋老爺子當年驅逐他的時候可是放下過狠話,只要宋青松從今往后再敢踏入東輔半步,他就不會再顧及任何父子情誼,一定會親手清理門庭。”

    司徒朝暮索性將自己的分析全盤托出了:“至于宋青松背后的那個高人,或者說那群勢力是何方神圣,那就不是我這個身份的人能夠知曉的了,但一定可以與宋家相抗衡,不過這也正常,更不用細究是誰,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宋家在東輔立足了那么多年,背后的勢力盤根錯節,產業圈又擴的那么大,結交過的人不在少數,得罪過的人也不在少數,也總有想從宋家口中分一杯羹或者取而代之的。宋青松不過是那些人拋出來的一桿槍而已。這種情況估計宋家人也司空見慣了,八成早就想好的對策。”

    顧晚風當然能夠猜到這點,他接受不了的是:“所以他們就把阿臨推了出來當作誘餌?當作吸引宋青松的目標?”

    但其實,司徒朝暮也不確定今天的這場訂婚宴是否為宋家有意而為之,但即便是,宋家人也不會承認,不然豈不是要得罪死馮家?

    司徒朝暮嘆了口氣,實話實說:“只能說宋家人半推半就,促成了這場訂婚宴。”

    顧晚風卻愈發的意氣難平:“那把刀要是真的呢?我今天要是不在場呢?”

    后果只怕是不堪設想吧?

    “你弟弟今天既然選擇站在了明處,那就說明他愿意為宋家做出犧牲。”司徒朝暮也知道顧晚風心里不好受,但她不得不讓他看清事實,“就像是你一樣,你既然選擇了那把刀,就說明你愿意為顧家做出犧牲。從你們兄弟二人各分兩姓的那一刻起,你們所走的人生路就再無交集了。各自安好就是對彼此最大的交代。”

    顧晚風的神情一僵,喉間泛苦,心有不甘,卻無能為力……他向弟弟承諾過的,一定會帶他回家。

    可是現在,他又該怎么做,才能履行承諾?

    “晚風。”司徒朝暮心疼喚了他一聲,無奈又認真地說了句,“人各有命,你不能去干涉其他人的命運,哪怕他是你弟弟,不然你的命運也會被干涉。”

    顧晚風痛苦至極:“可是、我只是想帶我弟弟回家。”

    司徒朝暮:“前提是他愿意跟你走。”

    顧晚風:“……”

    司徒朝暮再度嘆了口氣,抱緊他的同時,將臉頰貼在了他的心口:“這世間所有事情都講究一個你情我愿,愛情是,友情是,親情也是。單方面強求是強求不來的。”

    這也就是說,他帶不走他的弟弟。

    從他們分離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他們的南轅北轍。

    他和他的母親一樣,投身與江湖之遠;阿臨則和父親一樣,堅守在廟堂之高。

    即便身不由己,即便萬般不愿,也絕不回頭。

    命定既此,無可改變。

    顧晚風茫然又呆滯地怔愣許久,逐漸收緊了圈在司徒朝暮腰身上的手,無助地將臉頰埋進了她的肩頭:“你會一直陪著我么?”

    他的嗓音低啞而苦澀,言語間又充滿了迷茫與不確定,如同一只好不容易從大山深處闖出的野狼,面對著世間的滿目繁華與瞬息萬變處處不知所措。

    年少時,他曾以為闖出了碧嶼村,就可以去見人外人、去看山外山。

    再后來,他以為只要能夠將顧家鍛刀法發揚光大,讓古老的鍛刀法可以在新時代安身立命,就算是渡過了重重關山。

    到如今,他才明白,人生從來就不只是一座村莊和一把刀可以決定的。

    他走出了碧嶼村,卻走不出童年。

    他終于鍛好了一把刀,卻和弟弟分別站在了兩座遙不可及的山上。

    記憶中的那輛黑色轎車又開始急驅前進了,爸爸和弟弟在不斷遠去,他怎么追也追不上,他既舍不得爸爸又舍不得弟弟,急得心急火燎,最終,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聲:“阿臨!”

    一聲絕望的吶喊在天地間回蕩,車卻一直沒有停下。

    一家四口從此天各一方、破裂飄零,怎么拼都拼不齊。

    唯有她,是他心中的最后一分支撐和依仗。

    “我當然愿意一直陪著你。”司徒朝暮字句篤定,斬釘截鐵,“我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個大官兒,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孤獨終老!”

    “真的?”

    他的語氣,還有些可憐兮兮的,像是一頭受盡了委屈的落魄小野狼。

    “當然是真的!”司徒朝暮被激起來了保護欲,越發氣宇軒昂了起來,“我既然把你帶來了東輔,就一定會對你負責任的!”

    “嗯。”

    “……”

    反應這么平淡么?就回一個“嗯”?

    司徒朝暮略有些挫敗:“人家都這么堅決了,你還不相信么?”

    顧晚風依舊是低低落落,腦袋垂在她的肩頭,悶聲回答:“誰知道你是只負責一天,還要是要負責一輩子?”

    司徒朝暮:“……”

    哎呦,可把你委屈壞了是吧?還質疑起我了?

    她向來是要強的,直接欺身向前,抵住了他,曖昧又挑釁地說:

    “我是想一輩子,你敢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