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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樹晚風 第72節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后方的司徒朝暮卻在瞬間被宋熙臨的這一聲“為什么”激怒了。她直接沖到了宋熙臨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衣領,猛然把他的腦袋揪了起來,怒不可遏地斥責:“你到底有什么好委屈的?你享盡了榮華富貴和錦衣玉食,占盡了你爸媽的偏心和偏愛,你媽就算是死,也沒有向你透露她得絕癥的噩耗,因為你身體不好,她不想讓你舟車勞頓地回家,但她卻告訴了你哥,讓你哥每天都活得擔驚受怕!你爸甚至連你媽死了的消息都不敢告訴你,因為他怕你難過怕你傷心怕你會生病會死掉,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這么為你哥考慮過!你哥替你承擔了所有的噩耗和痛苦,你到底還有什么好委屈的?”

    宋熙臨眉宇猙獰,嗚咽怒吼:“我從來沒有讓他替我承擔這些!我每一天都恨不得自己能夠變成他!”

    司徒朝暮冷笑不止:“你這就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吃了糖還嫌苦,真要是過上你哥過的那種日子,你根本堅持不了三天!”

    誰知,宋熙臨卻笑了,仿若是一位走投無路的卑微囚徒,流著眼淚,放聲大笑:“哈哈哈,你以為我哥想過那種日子么?你以為我想在那個牢籠一樣的家族里面當大少爺么?你以為我們想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么?人一輩子,不過是個身不由己!無論是我哥,還是我、我爸、和我媽,都在熬,我媽熬完了,她熬出頭了,現在只剩下我們父子三個了,哈哈哈哈哈?!?/br>
    他這樣瘋瘋癲癲笑起來的模樣卻比哭還要狼狽難看。

    司徒朝暮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就你這窩囊樣子,也配去當繼承人?抵不上你哥的一半堅強!”

    她直接扔掉了他的后衣領,仿若扔掉了一團廢物。

    宋熙臨無力地匍匐在冰冷的土地上,額頭抵地,痛哭流涕。

    哭母親,哭自己,哭哥哥,哭父親。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身不由己。

    許久之后,宋熙臨才緩緩直起了身體,淚眼模糊,卻又滿含期許地看著司徒朝暮:“你說,我哥會回來的吧?他一定會回來的吧?”

    他想聽她回答“會”,他只是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無論真假。他看向她的目光中甚至流露出了哀求,哀求他欺騙自己一次。

    司徒朝暮無奈地嘆了口氣,斬釘截鐵:“他當然會!”但她這么說,并不是為了安慰宋熙臨,而是堅定不移地深信那個人一定會回來。

    “他比我們所有人都勇敢的多!”

    他是顧晚風,獨樹一幟的顧晚風。

    他絕對不會屈服認命的。

    這世間悲歡離合是常態,身不由己也是常態,但天無絕人之路,求而不得是命,抵死不服則是運,命與運交錯縱橫,此消彼長,才是真正的人生。

    第52章

    ◎顧晚風沉默片刻:“那是去東輔用的?!薄?/br>
    清明時節雨紛紛, 連綿不絕的十萬大山云遮霧罩,一輛黑色的高配越野車如林間猛豹似的在蜿蜒不絕的盤山公路上流暢前行著。

    司徒朝暮坐在車內,身穿一襲專業的黑色沖鋒衣,身系安全帶, 雙腿上放著一臺超薄款便攜式筆記本電腦, 雙指如飛地敲擊鍵盤, 同時語速飛快地對身邊人說:“楊局的秘書回復了,下周日可以安排見面。”

    她坐在駕駛員后方的那個位置, 此時此刻,她的左手車窗外是壁立千仞的堅硬山體,另外一側的車窗外則是清澈湍急的河流。

    聽聞司徒朝暮的話后, 宋熙臨將清煦的目光從那條幾乎伴隨了他們一路的山澗上收了回來, 輕啟薄唇:“地點?”

    司徒朝暮瞧著他, 略有些于心不忍:“還是溫泉會所。”

    人物越大, 地位越高,辦事自然也就越謹慎, 為避免在私下洽談的過程中被偷拍或者竊聽,赤身裸體地坦然相見當然是最保險的見面方式。

    雖然宋熙臨并不喜歡這種見面方式,但卻又不得不去習慣它:“楊局喜歡哪里就定在哪里,讓他那邊盡管放心?!?/br>
    司徒朝暮抿唇猶豫片刻, 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聲:“李醫生叮囑過,你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長期泡溫泉。”

    李醫生是宋熙臨的私人醫生, 也是宋家的私人醫療團隊中最舉重若輕的一位。

    宋熙臨本來就心氣不足體虛孱弱, 每次參加完這種“坦白局”,都會面色蒼白胸悶氣短好幾天。

    宋熙臨哪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苦笑一聲, 反問道:“除了硬著頭皮上, 還有什么辦法?”

    司徒朝暮無話可說。名利場中本就暗藏玄機, 利益越大的生意,越有見不得人的一面,你接受不了這種形式,總有人能接受得了;你不想拿下這筆項目,總有其他搶破頭皮也要去爭取的人。

    話再說糙點,蛋糕就那么一塊,你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滾,沒人慣你的臭毛病。

    司徒朝暮只得說道:“您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就先這樣回復李秘書了?!贝挝跖R點頭首肯之后,她才繼續匯報第二項工作,“明晚十二點您有一場視頻會議,美國分部的負責人剛給我發來了郵……”

    然而還不等她把話說完,宋熙臨就打斷了她的匯報,語氣疲倦而無奈:“司徒,今天是假期?!?/br>
    司徒朝暮瞬間了然,畢恭畢敬地回了聲“好的”之后,就直接把筆記本的電腦屏幕扣下了,然后將筆記本放在了兩人身體之間的置物架上。

    這是一輛將內飾改造成了高級商務車的路虎攬勝,專用來長途期間的辦公。

    宋熙臨的專職司機向來懂得什么是“沉默是金”,所以這一路上,只要宋熙臨不開口詢問他事情,他就會一直保持著安靜,心無旁騖專心致志地開車。

    他們現在要前往的地方,正是宋熙臨的老家,嘎隆縣碧嶼村。

    過往七年,年年清明節皆是如此。宋熙臨是回來祭奠母親,司徒朝暮則是以秘書的身份陪同他回來。

    就連司徒朝暮自己都想不到,上大學前的一份暑假工,竟然能延續到至今,即便大學四年宋熙臨在國外念書,她也一直在給他當兼職助理,被他遠程cao控著在國內安排了不少七零八碎的工作。

    兼職四年,畢業后她毫不費力地直接入職了其他人擠破腦袋都進不去的宋氏集團,給宋熙臨當起了全職秘書,全權負責他的工作和行程安排。

    七年的相處和工作經驗,也足以讓司徒朝暮對宋熙臨這個人的性格愛好和工作習慣了如指掌,有時僅僅只需要一個眼神,她就能夠清楚明了地讀懂他的意圖。

    他特意提醒她今天是假期,那就說明他今天不想再聽到任何與工作有關的事情。

    他需要一份清靜。

    所以司徒朝暮就沒再繼續往下提及那封跨過電子郵件的內容,直接關了電腦,和司機師傅一樣保持著如金子般的沉默,神態恬靜至極,內心卻歡呼雀躍,暗暗竊喜:終于可以擺脫工作了,哈哈哈哈。緊接著,又在心里憤憤不平地吐槽了一句:呸,臭資本家,你也知道今天是假期?

    清明三天假,她是一天都沒休,第一天加班整資料,第二天清早就陪著宋熙臨一同出發前往嘎隆了,在路上顛簸了一天一夜,還要端著電腦回復各種電子郵件,處理各種業務問題,拉磨的驢都沒她忙!

    然而相處七年,宋熙臨也是一樣了解司徒朝暮的,知道這家伙就是典型的面服心不服,看起來老老實實乖乖巧巧,其實早已經在心里把他給罵到狗血淋頭了。

    “從嘎隆回去之后就給你補假。”宋熙臨瞧著司徒朝暮,眼眸中蘊藏著溫和笑意,“缺幾天補幾天,絕不剝削你。”

    司徒朝暮見好就收:“那就謝謝宋總體諒啦?!?/br>
    宋熙臨先舒了口氣,而后嘆息著說:“只要你不在心里罵我就好,我這身子骨,可不經罵。”

    司徒朝暮:“……”不愧是年少有為的集團太子爺,說話方式永遠這么高級。

    面對著司徒朝暮的滿面無語,宋熙臨忍俊不禁:“你自己瞧瞧,誰家秘書和你一樣天天給老板使臉色看?”

    司徒朝暮當即就擰起了眉毛:“我什么時候給你使過臉色?你不要血口噴人??!”

    宋熙臨眉梢一挑:“需不需要我現在給你遞塊鏡子,讓你好好瞧瞧自己現在的表情?真是恨不得一口把我給吞了。”

    司徒朝暮瞬間就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表情可能略顯猙獰了,趕忙松弛下來了面部肌rou,伶牙俐齒地說:“你自己都說了,現在是假期,不用隨時保持工作狀態,我還不能表現的自在點么?”

    宋熙臨說不過她,無奈一笑:“當然可以,我也希望你能夠輕松自在點?!北绕鸷退陨舷录夑P系相處的模式,他還是更喜歡和她以朋友的關系相處。

    他希望她可以在自己面前永遠保持一份天真和隨性。

    讓他為之所動容的,也是她身上的那股無拘無束的自由感。

    不久之后,車身又流暢地轉過了一道山彎,環繞著碧嶼村的那幾座巍峨雪山若隱若現地浮現在了前方的飄渺云霧中。

    司徒朝暮的心跳猛然加快了一拍,激動又緊張地喊了聲:“快到了!”

    宋熙臨眸光卻突然沉淡了下來,無波無瀾地回了聲:“嗯?!?/br>
    司徒朝暮并未再去關注宋熙臨,目光緊盯著前方的雪山,呼吸逐漸急促,語調發緊,難以自持:“今天是清明節,你哥很有可能會回來掃墓,說不定我們這次可以遇到他!”

    以往七年,她年年都是懷揣著這種希望回來的,發自內心地渴望想要再見他一面,然而卻年年尋不見人,年年失望而歸,年年暗自發誓以后再也不來了,再也不傻乎乎地盼望著一個不切實際的身影了,再盼自己就是蠢蛋就是狗!

    然而真到了新的一年,新的清明節,她還是照來不誤,又當蠢蛋又當狗,內心的希望升起又落空,落空又升起,如此周而復始,循環往復。

    司徒朝暮在看雪山,宋熙臨在看她,目光復雜,內心泛苦,甚至帶有幾分罪惡感與愧疚感。

    他知道她很渴望哥哥回來,很想再見哥哥一面。他也想,但那是曾經。

    不知從何年何月何日開始,他不想讓哥哥回來了,不想再見到哥哥了,甚至很害怕哥哥會回來。

    他開始抵觸他的哥哥。

    哥哥只要一出現,他就會變得暗淡無光,這么多年以來所有的努力都會化為灰燼。

    哥哥在她心中的分量也是所有人都無可比擬的。

    但是,她也只和哥哥相處了一年而已,為什么會這樣的惦念他呢?

    糾結許久,宋熙臨還是忍不住將這個積壓在心中多年的問題問了出來:“哥哥對你來說,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

    以至于讓你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

    “白月光?還是朱砂痣?”

    司徒朝暮怔了一下,認真思考了好大一會兒,坦坦蕩蕩地回答問題:“既不是白月光也不是朱砂痣,沒有那么高級也沒有俗套,他存在意義也不是因為我,他就是他,獨樹一幟的顧晚風。”

    獨樹一幟……

    宋熙臨在心中苦笑一聲:可真是不可撼動的存在。

    白月光會變成沾在袖口的飯粒子,朱砂痣會變成墻上的蚊子血,唯有獨樹一幟,滄海桑田而不變。

    這世間再也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取代的了“獨樹一幟”。

    然而宋熙臨卻依舊有些不死心,再度發問:“他當真有那么獨特?”

    司徒朝暮沒有任何夸張地實話實說:“反正我沒再見過第二個比他還干凈純粹的人?!?/br>
    宋熙臨:“你說的干凈純粹是指?”

    司徒朝暮:“靈魂?!?/br>
    宋熙臨神不改色,漫不經心:“身體不算么?七年時間足以改變很多,說不定哥哥早就結婚生子了?!?/br>
    剎那間,司徒朝暮的內心莫名竄出來了一股夾雜著酸楚的怒火,因為她無法反駁宋熙臨的這句話。

    那個人不是沒有可能結婚生子,不是沒有可能遇到更喜歡的人,不是沒有可能為了他心愛的女人淪陷紅塵。

    或許,他早就不喜歡她了,畢竟七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年少時的那點情愫可能早就成了他的過去式……

    宋熙臨的話就如同一根針似的精準無誤地扎進了司徒朝暮內心的傷口里,令她怒火中燒,疼痛難忍,卻又拔不出來,就連怒火都不能隨意發作,不然實在是輸得太慘了。

    更何況,只有無能者才會狂怒,讓人家看笑話。

    司徒朝暮只好強行忍耐著內心的波瀾壯闊,故作淡定地說:“他結不結婚生不生子也和我沒關系,我只是想再見他一面而已?!?/br>
    宋熙臨神色淡淡:“既然沒關系何必還要再見一面?”

    司徒朝暮氣定神閑:“因為我希望親眼看到這世界上每一位堅韌不拔的人都能夠有一個好結局。”

    宋熙臨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回了句:“你的格局倒是大?!?/br>
    司徒朝暮粲然一笑:“謝宋總夸獎啦!”緊接著,她像是特別不應該遺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任務似的,自責地“哎呀”了一聲,急慌慌說,“我忘記提醒您了,馮小姐的父親下月過大壽,您看需不需要我提前調整一下您的工作安排,將您去參加壽宴那天的時間空閑出來?”

    馮小姐就是馮夕雅,那個曾經在東輔機場被顧晚風一招卸下下巴的囂張跋扈女。

    司徒朝暮也是清楚明了地知曉該怎么才能精準無誤地破壞宋熙臨的好心情。

    事實也如她所料,宋熙臨的臉色在瞬間就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