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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樹晚風 第60節(jié)

    這么高么?

    宋熙臨解釋道:“顧家后人的身型向來高挑,傳人也多為女人,顧妍就是其中之一,但當時的社會風氣對女人實為苛刻,如果她不女扮男裝,根本就進不去軍營,即便進去了,也要慘遭羞辱?!?/br>
    司徒朝暮瞬間就對顧妍產(chǎn)生了共情:“她真的好勇敢呀。”

    “不得不勇敢?!彼挝跖R道,“雙手刀刀法的失傳對顧氏一族來說也是一擊重創(chuàng),顧妍只能賭上一切去背水一戰(zhàn),不然唇亡齒寒,顧家鍛刀的手藝遲早也會失傳?!?/br>
    司徒朝暮突然就感到了一股深切的無奈和心酸……無論古今,手藝人完全是憑借著一腔孤勇去傳承,沒有人能夠幫助他們,更不可能投機倒把,依附他人,他們只能靠自己。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路漫漫其修遠兮。

    司徒朝暮輕嘆口氣,心情復雜地看著宋熙臨,問:“你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手藝,一直傳承到現(xiàn)在,是不是很難?”

    “當然難,并且只會越來越難?!彼挝跖R道,“金戈鐵馬的年代還有人會使用刀,但是冷兵器時代已經(jīng)過去,誰還用刀?”

    司徒朝暮抿了抿唇:“那、那還有必要繼續(xù)傳下去么?這不是白白消耗人么?”

    宋熙臨直勾勾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質(zhì)問:“不傳?再來一次歷史重演?讓它消失?等到百年千年之后,別國拿出仿品,對著你耀武揚威地說,這是我們祖上發(fā)明傳承下來的技藝,你氣不過,辯解說是你老祖宗的,卻拿不出證據(jù),還找不到會制作的手藝人,到時候誰會相信你的話?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歷史被消除,文明被抹去,眼睜睜地看著外人將你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占為己有,拿著仿品肆意篡改你的文化,你卻束手無策。”

    司徒朝暮理屈詞窮,面紅耳赤,極度地為自己剛才的莽撞之言而感到愧疚和羞恥,但是她的心中,還是有疑惑……

    宋熙臨又極為認真地說:“那一件件東西,一樣樣傳承,從來就不只是物品本身的傳承,而是背后的歷史與文明的傳承,是老祖宗們幾千年來智慧與血汗的集結(jié)。有刀有劍才能證明我們?nèi)A夏文明是從金戈鐵馬的歲月走到了如今;有戲有曲才能印證我華夏之人骨子里的濃烈與柔情;有針有藥才能說明我們淵源博大的文化與獨特的傳統(tǒng),所以,這些技藝,才非傳不可?!?/br>
    “我明白,你說得都是對的?!彼就匠赫\然也是十分認可宋熙臨的話的,但是,也不是人人都有那個責任和義務(wù)去承受這份孤寂和重任。

    如果連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又哪來的精力去談傳承?只是為了一聲大義凌然的口號么?那些繼承傳統(tǒng)手藝的人就活該被餓死么?

    司徒朝暮突然就理解了那個人內(nèi)心的痛苦和糾結(jié),再度開口:“識大體,顧大局,永遠都是對的,但是好聽話誰都會說,口號誰都會喊,可是誰又考慮過那些真正在負重前行的人?就好比你們家的刀,那么沉、那么重,全都壓在一個人的身上,他不會累么?”

    宋熙臨呼吸一頓,下意識地攥緊了雙拳,抿唇沉默許久,才得以啟唇,嗓音低沉而苦澀:“這把刀,原本,是我的?!?/br>
    司徒朝暮雖然只是旁觀者,但是她看得很清:“可現(xiàn)在這把刀不屬于你,那些傳承的責任和重擔也不屬于你,你當然可以輕松自如地說出那種大義凌然的話,因為你有錢,你有地位,你見遍了人外人,你看慣了山外山,你沒有感受過被困在深山里的卑微和貧瘠,你也不需要去考慮你自己和你家那把刀的未來!”

    宋熙臨神色一僵,啞口無言。

    司徒朝暮又道:“你喜愛這把刀,但卻只是單純的喜愛而已,你沒有為這把刀付出過,也沒有為顧家鍛刀法的技藝傳承付出過。你哥雖然總是口口聲聲地說這只是一把破刀,總是對它嫌棄的要命,但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這把刀,即便間隔千里,即便困難重重,也要不辭辛勞地把它背來東輔,隨身攜帶,因為他想要為自己和這把刀謀求一個好出路,他才是真心想要去傳承的人。還有,當你在東輔當大少爺?shù)倪@段日子里,你哥日復一日地留守在深山里學習鍛刀法,學習怎么使用雙手刀,他的手心里全是厚重的硬繭,你的手里有么?你知道那是多少個血泡水泡磨成的繭子么?你感受過那種因為練刀、鍛刀手心被反復磨爛的痛苦么?你沒有,所以你可以大義凌然,因為真正承受著痛苦的人從來都是有口難言!”

    她的話語很犀利,字字珠璣,令宋熙臨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司徒朝暮卻越發(fā)的覺得不公平,不公平極了……怪不得那個人總是那樣的擰巴和自縛,如果換做是她,她只會比他更加的不甘心和意難平。

    兩個孩子,一人隨父,一人隨母,只怕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吧?隨母留在深山中的那個人,注定了要背負起顧家的那把刀,一生承受孤獨與痛苦。

    他只是想要去看一眼山外的世界,他們卻把他推上了一條他不情愿卻又不得不去走完的艱難之路。

    歸根結(jié)底,還不是因為知道他是一個干凈純粹又堅毅勇敢的人,絕對不會放棄那把刀,所以就賭上了他骨子里的那份情深意重。

    司徒朝暮真的很難心疼,眼眶微微有些泛酸,直勾勾地盯著宋熙臨,一字一頓地說:“你們?nèi)胰硕荚谄圬撍阅愀緵]資格覺得自己在忍痛割愛,更沒有資格去怨恨你的哥哥?!?/br>
    “我沒有!”宋熙臨急切而堅決,“我從來沒有怨恨過我的哥哥!”

    司徒朝暮:“那你就不應(yīng)該覺得這把刀曾經(jīng)是屬于你的!”

    “我、我……”宋熙臨的內(nèi)心焦急而羞愧,甚至有些委屈,急切地想要去證明自己絕對沒有怨恨過哥哥,情急之下,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一定會幫我的哥哥實現(xiàn)夢想,我會盡我所能讓我的哥哥去見人外人,去看山外山!”

    ……

    從凌晨到午夜,整整二十個小時,一路上幾乎沒有停息過,車身也才剛剛駛?cè)胱灾沃莸木硟?nèi)而已。

    夜黑風高,路途崎嶇,突如其來的一陣顛簸將靠窗而睡的顧晚風晃醒了。

    說來也稀奇,從啟程回家的那一刻起,他內(nèi)心深處的那股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激烈的驚恐與不安感竟莫名其妙的化為了一潭死水,仿佛靈魂向命運低了頭,他不再掙扎了,也不再抱有期待了,以一種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平和方式認了命。

    他的往后余生,都不可能卸掉背負在肩頭的那把刀了。

    認命之后,他也不再負隅頑抗,強烈的疲憊感與困倦感在頃刻間席卷身心,實在是令人不堪重負,他直接接閉上了眼睛,沒有任何阻礙地睡了過去,雖說之后也短暫地醒來過幾次,卻又都重新睡了回去,反正除了睡覺之外,他也沒有其他任何事情可以做了。

    這一次被晃醒之后,顧晚風本是還想繼續(xù)睡,然而才剛剛將眼睛合上,就聽到了宋青山的聲音:“快到了?!?/br>
    顧晚風沒有睜眼,哂笑一聲,語氣冰冷而刻?。骸霸缰?,宋總您還要再受一段時間的累?!?/br>
    宋青山滿目無奈地看向自己兒子,疲倦而憔悴:“小風,你我這次,皆是為了你母親回來,看在你母親的份上,可不可以不要對我有那么大的敵意?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爸。”

    顧晚風睜開了眼睛,卻沒去看宋青山,面無表情地盯著窗外的滿天繁星,毫不留情:“從這里到嘎隆至少還有五個小時的車程,再從嘎隆到碧嶼村還需要一個小時,這就是你口中的快到了?宋青山,你連回來的路都記不清了,也有資格提我媽?”

    宋熙臨呆如木雞,頓口無言。

    顧晚風終于回頭看向了他,再度質(zhì)問:“宋熙臨為什么不回來?那不是他媽么?連你親手養(yǎng)大的兒子都不認媽了,你也配當我爸?”

    宋青山不置可否,也沒有替宋熙臨去解釋或者辯解,只是反問他:“如果昨夜故去的那人是我,你顧晚風會不會大悲大慟肝腸寸斷?”

    顧晚風冷笑一聲,仿佛宋青山在自取其辱:“你想得美。”

    “但是阿臨會,無論是我還是你媽,他都會?!彼吻嗌綌蒯斀罔F地說,“阿臨的心腸比你軟的多。”

    顧晚風冷冷道:“這就是他不回來的理由?”

    “與他無關(guān),是我沒有告訴他這件事?!彼吻嗌秸J真又嚴肅地看著顧晚風,字句堅決地說,“你弟弟自幼體弱,身體一直不好,幾經(jīng)大病,每次都令我心如刀絞,恨不得躺在病床上受苦受難的那人是我,而不是他。也正如你所說,他是我親手養(yǎng)大的兒子,我自然是傾盡了所有去疼他、愛他,尋遍名醫(yī)去為他治病救命、調(diào)理身體,無比希望他可以平安康健長命百歲,所以我不容他有任何閃失。我也比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了解他,如果在沒有任何準備的前提下將此噩耗告訴他,他一定會痛徹心扉,心力交瘁,極有可能會導致舊病復發(fā)?!?/br>
    顧晚風卻不接受這種說辭:“他沒有權(quán)利知道這件事么?”

    宋青山:“他當然有,但不是現(xiàn)在,他一定會接受不了。”隨即,他又信誓旦旦地向顧晚風保證,“以后我一定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告知他這件事,并帶他來看望你的母親。我相信你母親也一定可以諒解他這次的缺席?!?/br>
    顧晚風心知肚明,母親何止是會諒解他呀,母親根本就是不會責怪他。

    哪怕阿臨是故意不來,母親也不會責怪他,因為那是她最疼愛的小兒子呀。

    身體不好的小兒子,聽話懂事的小兒子,不在身邊的小兒子,所以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對的,都是可以被寬恕諒解的。

    “阿臨身體不好”這幾個字,也是顧晚風從小聽到大的一句話。

    有時,他多么的希望,身體不好的那個人是自己該有多好?這樣的話,他就能獲得很多很多的偏愛了,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被耳提面命,出言提醒:那是你的弟弟,他身體不好,你要體諒他……

    他也不曾像是弟弟一樣一次又一次地被維護、被寬恕過,就好像年幼之時,明明是弟弟自己想要去河邊玩,然后他就帶著弟弟去了,后來弟弟受涼發(fā)了燒,急轉(zhuǎn)成了肺炎,父母卻責怪是他帶著弟弟去了河邊玩,最后還要再添一句:你明知道你弟身體不好。

    就連母親的死訊,宋青山也只告訴了他,沒有告訴弟弟。因為他可以難過可以傷心可以肝腸寸斷,可以承受得了,但是弟弟不可以,因為弟弟身體不好,承受不了這種突如其來的噩耗。

    他顧晚風好像生來就是為了承受噩耗與痛苦的,沒有一件事可以由他自主選擇,全都是由他人替他做好了決定,然后強塞給他……

    車輛在漆黑的夜色中沿著蜿蜒的山路不斷前行,窗外烏黑一片,僅有呼嘯狂風在疾厲后退。

    星夜無垠,一座座大山的磅礴黑影如同一個個擋在眼前的龐然大物,巨大壓抑,望不到邊,看不到頭,更推不開,也跳不出去。

    顧晚風的呼吸在艱難,喉間陣陣發(fā)澀,搭在腿上的雙拳逐漸攥緊了,修長的手背上根根骨節(jié)泛白,青筋突兀。

    或許是看出了他的意難平,宋青山心疼又無奈地嘆息一聲,望著他說:“小風,爸知道你不甘心,也知道你心有怨氣,但你以為,你的弟弟會比你活得更瀟灑么?從他跟著我走出碧嶼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這一生都將會是身不由己。我對他所有的愛和維護也只能縱容到他十八歲,待他成年之后,在許多有關(guān)他的事情上連我都會束手無策。因為他姓宋,是家族的繼承人,必須以大局為重,所以他沒有資格去選擇自己的人生,他甚至都不如你,最起碼你到了成年之后還能自由地去選擇自己的愛人,他卻連自己的愛情和婚姻都無法自己做主?!?/br>
    顧晚風并沒有任何動容,滿目戲謔地盯著宋青山,言語鋒利如冷刀:“就像是你一樣?拋妻棄子,另娶他人為妻,還覺得自己委屈?哈哈,真是悲慘極了呀,只是可憐了我媽那個傻女人,至死都沒有埋怨過你和你養(yǎng)的那個好兒子一句?!?/br>
    如同被一刀捅了心臟,宋青山的呼吸猛然一停,強忍了一路的悲痛在頃刻間爆發(fā)無疑,雙目瞬間赤紅了,眼淚滾滾而下,向來沉著冷靜的良好修養(yǎng)與情緒也在一剎那間崩潰了,嘶吼著咆哮:“你以為我想這樣么?你以為我情愿這樣么?你以為是我放棄了她么?是她先放棄了我!我最恨的就是她顧與堤這幅云淡風輕的樣子,寧可她恨我,罵我,埋怨我,也不想被她寬恕被她理解!但她總是這樣!總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推開我,一次又一次地讓我走,一次又一次地勸我回家,我賭氣走了,她也不來找我,我回去找她,她又把我推開,后來整整十年,十年,她一次都沒有來找過我,甚至連生病了都不告訴我,要不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甚至都見不到她最后一面!她憑什么這么對我?憑什么這么對我啊……我只是和她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和她在一起……”

    話音還未落,宋青山便已經(jīng)嚎啕大哭了起來。

    顧晚風可以感受到,宋青山是真的在悲痛,在委屈,在不甘心。他也真的打心底里地羨慕宋青山,羨慕他還能哭得出來。

    顧晚風也想哭,想把心中積壓的痛苦和委屈一口氣發(fā)泄出來,想為了母親哭泣,但是他哭不出來,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

    很奇怪。

    他的頭腦竟然還冷靜清晰地思考著,推測著——

    “所以,是我媽故意聯(lián)系了你,想讓你把我?guī)ё撸恳驗樗雷约嚎煲懒??!鳖櫷盹L眉宇冷淡地看著大哭不止的宋青山,一字一句發(fā)問,“和阿臨的身體無關(guān),讓我到東輔代替他去上學,只是你們聯(lián)合起來編造的一個謊言,為了騙我跟隨你走?!闭f完之后,顧晚風突然笑了,笑得無聲,卻滿含譏誚和自嘲,“是我太傻了,我真是個蠢蛋,竟然被你們?nèi)齻€騙得團團轉(zhuǎn)?!?/br>
    “小風……”宋青山淚流滿面地看著自己兒子,既痛苦又無計可施,顫聲啟唇,萬般無奈,“你為什么不明白呢?無論是我,還是你的母親,亦或是你的弟弟,都無比希望你能夠解開心中的枷鎖,從那座山里走出去。我們都希望你能夠自由?!?/br>
    但東輔從不是他心中的人外人與山外山。

    他們從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萬般所求,不過是一個從心所欲。

    東輔根本無法給他帶來內(nèi)心的安寧,尤其是得知了真相之后。

    他們又強行塞給了他一條路,將他從一座牢,推入了另一座牢。

    顧晚風的內(nèi)心開始無比強烈地抵觸東輔這座城,甚至有了一股一去不返的絕然與沖動,但是,他欠一個人一聲再見。

    他許諾過她的,絕對不會不告而別。

    第47章

    ◎“后會有期,來日方長。”◎

    宋熙臨只來七中上了一周時間的課便走了, 然后就再也沒來過。

    兩個月轉(zhuǎn)瞬即逝,時間一晃就來到了五月份。

    天氣逐漸炎熱了起來,距離高考還有四十天不到,教室最后一排儲藏室門口的那個座位卻一直是空著的。

    裴星銘和聞鈴他們幾人都挺奇怪宋熙臨為什么突然不來上學了?一個接一個地跑去詢問司徒朝暮到底怎么回事?然而司徒朝暮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 他遲早會走, 但一定不會是現(xiàn)在。

    最起碼, 在高考前,他一定會回來一次, 因為他的刀還留在這里沒有被帶走。

    她篤定他會回來取刀的,到時候還可以再見最后一面。至于他具體什么時間會回來,她也不清楚, 只能等。

    等人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費神不費勞, 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

    高考將近, 她唯一的份內(nèi)工作就是學習、復習,努力上進, 務(wù)必要在六月份的最后一戰(zhàn)中對得起自己過去多年的努力。

    只要人事盡,天命也就不足道也了。

    然而在五月底的某一天晚上,教室后排突然傳來了一陣sao動,坐在前排的那些原本正在安安靜靜上晚自習的學生們接二連三地朝后扭頭, 好奇去看,然后sao動聲越擴越大, 引得更多人的扭頭后看。

    司徒朝暮也回頭看了一眼, 但僅僅只看了一眼,就把腦袋扭了回來, 像是什么都沒看到似的繼續(xù)專心致志地寫卷子, 然而才剛剛落下一筆, 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又迅速把腦袋扭了回去,眼睛瞪得大大的——

    人回來不奇怪,奇怪的是,怎么腦袋后面還扎了個小揪揪?

    又重新開始留起長頭發(fā)了?

    回想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的發(fā)型,烏黑濃密的長發(fā)在腦后束了個圓發(fā)髻,仿若是一個清冷俊逸的道士,再對比現(xiàn)在的尷尬小揪揪,感覺還有那么一點點的詼諧和搞笑。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人對留長發(fā)還真是情有獨鐘。

    而且他今天也沒有穿校服,穿得是一件圓領(lǐng)黑短袖,一如他們初見面時的那樣。

    在驚訝與意外中和顧晚風對視了三秒鐘之后,司徒朝暮又重新把腦袋扭了回去,心頭激起的波瀾卻一直沒有平息,再也寫不進去一道題,開始筆走龍蛇地在演草紙上畫畫,畫完了一副極具抽象派藝術(shù)感的扎著小辮兒的潮男畫像之后,她的內(nèi)心才逐漸平和起來,干脆果斷地將演草紙往后一翻頁,繼續(xù)專心致志地寫起了卷子。

    顧晚風的突然出現(xiàn)帶來的這一陣sao動持續(xù)了許久才平息,不過等到教室里復又回歸安靜的時候,下課鈴依舊沒有打響,但是裴星銘這人的覺悟“高”,早已從束縛世人的清規(guī)戒律中跳脫出來了,悄無聲息地竄到了儲藏室門口,一屁股坐在了顧晚風身邊的那個空位上,滿目羨艷地看著他的長劉海和腦后扎著的那個酷炫小辮子,驚嘆不止:“我艸兄弟,合著你快仨月沒來是偷偷躲家里留頭發(fā)了?真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