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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樹晚風 第15節

    伴隨著司徒朝暮的講述,宋熙臨冷漠的面色逐漸緩和了下來,不由自主地朝著司徒朝暮看了過去。

    司徒朝暮卻沒看他,一直保持著雙手托腮的動作,目不轉睛地頂著正前方,眼睛直勾勾的,眼神卻呆滯虛無:“裴星銘他媽去的時候家里只有周唯月和她奶奶,裴星銘他媽原本打算是拿完粽子就走,臨走前順嘴問了周唯月她奶奶一句‘怎么好幾天沒見月月了啊?’然后周唯月她奶奶才說周唯月發燒了,燒了好幾天了。裴星銘他媽感覺不太對,就去周唯月的房間看了看,然后才發現周唯月都已經燒到神志不清了,身體還在抽搐,然后就趕緊給我媽打電話,讓我媽過去看看。”

    “后來我爸媽一起去了周唯月家,我媽雖然是婦產科醫生,但好歹是個經驗豐富的醫生,到了之后立即察覺到了周唯月的情況不對,立即讓我爸開車把周唯月送到了醫院,到了醫院就開始搶救,后來被醫生診斷為了腦炎,很有可能會影響智力,在村里人看來,這句話就相當于說周唯月以后會變成傻子。”

    “其實周唯月她爸媽也重男輕女,我們村的人都有點兒重男輕女,但周唯月她家更是我們村里出了名的重男輕女,她爸天天在外面吆喝著家里有個賠錢貨丫頭,還經常不分場合地打罵周唯月,感覺他是真的很嫌棄這個女兒。周唯月她媽是外地人嫁過來的,家里條件一般,下面還有兩個弟弟,所以她的脾氣特別軟,幾乎可以說是逆來順受,天天受周唯月她奶奶擺布,就算是心疼自己女兒也不敢說,她做出的唯一一件硬氣的事情就是她懷周唯月的時候她奶奶讓她把肚子里的女孩給打了,但是她沒打,而且周唯月被診斷為腦炎的時候她都已經又懷了,還偷偷找人做了b超,確定是男孩,所以我們當時都覺得周唯月她家里人肯定不會再出錢給她治病了,就連村長都準備去給他們家人做思想工作了,但你猜怎么著?她媽竟然去把肚子里的男孩給打了,她爸去做了結扎。”

    宋熙臨怔住了,這個結局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很震驚吧?我們當時也很震驚,全村人都震驚了。”司徒朝暮瞧著宋熙臨說,“周唯月她奶奶尤其震驚,氣得在醫院里面撒潑打滾,又哭又罵,還罵給周唯月她媽做人流的醫生不得好死,殺了她孫子,但是根本沒人搭理她,周唯月她爸還放下話了,傾家蕩產也要給孩子治病,而且不管周唯月以后會不會變成傻子,他這輩子只會有周唯月這一個孩子。他也真的說到做到了,周唯月病好之后真的成了傻子,最多只有十歲的智商,但是這么多年他們兩口子都沒放棄過她,也從沒把她當成過傻子,他們總說他們的女兒只是不太聰明而已,笨笨的,但是不傻。”

    “他們兩口子還特別節省。其實他們的家庭條件不算特別差,開了這么多年的小飯館還是有些積蓄的,但是他們倆不敢花錢,把錢都花在了周唯月身上,給她買最好看的衣服,最漂亮的鞋子,給她報最專業的舞蹈班,她每天下午去上的那個舞蹈培訓課,一節課將近一千了。”

    “他們知道女兒不聰明,但是喜歡舞蹈,擅長跳舞,所以就極盡可能地為她開拓這一條路,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希望女兒可以被更多的人喜愛、接受,希望她以后能像是個正常人一樣活著。”

    “但是在周唯月生病之前,誰能看出來她爸媽那么愛她呢?尤其是她爸,有時候打孩子打得真是讓人咬牙切齒地恨,我和裴星銘還有聞鈴那個時候天天在背后罵他,還學著電視劇上的情節扎他的小人,可后來的事實向我們證明了他這個人并不像是他表現出來的那么遭人恨,他甚至有點兒偉大。周唯月她媽更偉大,一點都不像是她之前表現出來的那么軟弱無能。”

    說到這里,司徒朝暮突然朝著宋熙臨伸出了手,拍了拍他的右肩:“所以呀,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不能看他說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論跡不論心,而且呀,人是一種謎一樣的東西,可能有時候不到關鍵時刻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無論是周唯月她爸媽,還是裴星銘,還是我,或者,你。”

    我?

    宋熙臨的呼吸一滯,再度將視線別向了窗外,下意識地抿起了薄唇。

    司徒朝暮繼續說道:“你不理解裴星銘為什么來跟你道歉,但是裴星銘不是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了么?他之前對你有偏見,不過因為你今天上午救了周唯月,所以他對你沒有偏見了,并且還認識到了自己之前的不對,所以才會來跟你道歉。你別看著他那人一副目中無人欺男霸女的樣子,但其實他就是單純的沒腦子,不是沒底線沒道德,只要能夠讓他明白這件事是他的錯,他絕對二話不說地就來跟你道歉了,還敢于坦坦蕩蕩地承認自己的錯誤,所以呀,看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

    緊接著,司徒朝暮又說:“還有我,你覺得我心眼多兒,覺得我對你噓寒問暖都是虛情假意,但我也沒真的玩弄你的感情吧?也不是我讓大家喊你‘夫人’的呀。”

    宋熙臨的臉色猛然一沉。

    司徒朝暮還在喋喋不休地說:“你也不能把什么事兒都賴在我身上吧?我可沒求著你當我……”

    “夠了!”宋熙臨臉色冷峻地盯著她,不容置疑,“話說完了就走。”

    司徒朝暮眉頭一擰:“嘿,我說你這人,我辛辛苦苦地說了這么多,你一點感觸都沒有么?還把我當黑//she會頭子呢?都說了看人不能看表面!”

    看表面你是黑//she會頭子,不看表面你就是個流氓頭子……宋熙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聲警告:“趁我對你動手之前,立刻走人。”

    “你還要對我動手呢?”司徒朝暮瞪大了眼睛,直接把左手伸了出去,“打吧,把我也打成吊胳膊,再有本事點你就打死我!”

    宋熙臨:“……”

    司徒朝暮:“你怎么不打了?”

    宋熙臨咬了咬牙,再度別開了目光:“我不對女人動手。”

    司徒朝暮:“那你剛才放什么狠話?嚇唬誰呢?”

    宋熙臨:“……”

    司徒朝暮哼了一聲,終于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手負在身后,趾高氣昂地走了。

    如釋重負的感覺,宋熙臨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但誰知他這口氣還沒舒完呢,司徒朝暮又竄回了他面前:“哈哈,想不到吧,我又回來了!”

    宋熙臨:“……”

    司徒朝暮眨了下眼睛:“這就叫兵不厭詐,看人看事都不能只看表面。”說完,再度轉了身,大搖大擺地走了。

    宋熙臨的神經卻一直緊繃著,目不轉睛地盯著司徒朝暮的后背,生怕她再殺個回馬槍。

    好在她這回是真的走了。

    直至司徒朝暮在她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宋熙臨的精神才松懈下來,正要再舒口氣,司徒朝暮突然轉身,看向了他,還朝他揚了揚眉毛,跟故意調戲他似的,調戲完就把臉扭回去了。

    宋熙臨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臉色陰沉的幾乎要結霜。

    盯著司徒朝暮的背影看了好大一會兒,確定她不會再把頭扭過來之后,他才重新拿起了筆,繼續做卷子,但是每寫幾筆,他就要抬頭朝著前面看看,確認司徒朝暮沒看他,才又重新低下了頭,繼續做卷子。

    如此周而復始了三五次之后,宋熙臨突然愣住了,氣急敗壞地看向司徒朝暮的同時,內心驟然冒出了一股無名火:到底為什么要一直看她?好像自己多么渴望被這家伙調戲一樣。

    第16章

    ◎她跟宋熙臨站在一起還是最萌身高差呢。◎

    一周之后, 學校對奎章和裴星銘以及廳響的處分下來了。

    雖說學校將“標槍事件”定性為了意外,但還是給予了奎章“開除學籍留校察看”的嚴肅處分;裴星銘和廳響雖然參與了打架斗毆,但是思想行為并不惡劣,外加還有輝哥力保, 所以處分并不嚴重, 只是最低級的警告處理了。

    往后一個多月, 周唯月都沒來學校上課,倒不是因為她爸媽擔心她回到學校之后會被打擊報復, 而是因為她所在的那個舞蹈培訓班要進行藝考前的封閉式集訓,所以她沒辦法再繼續來學校上課。更何況,高三的文化課內容對她這種智商僅有十歲的“小學生”來說相當于天方夜譚, 來了也是在教室里面呆坐著摳手指, 不來上課也沒什么太大的損失, 絕對不會對她的文化課成績造成太大影響。

    其實裴星銘這種體育生也應該去參與集訓, 但是裴星銘的胳膊傷勢嚴重,暫時不能去參加高強度的體育訓練, 只能被逼無奈地坐在教室里面學文化課。

    高三的生活充實而迅速,轉眼間就經歷了六次周考兩次月考,司徒朝暮的總成績每次都穩居八班第一,年級前五十。不過每次放榜之后, 她都會好奇地去留意一下宋熙臨這個新轉生的成績。

    總體來說,宋熙的成績還算是湊合, 班級排名中上等, 十五位左右,年紀排名二百多, 但是他特別偏科, 語文和綜合成績極優;數學一般, 但能超出及格線十幾分;英語最次,及格線左右徘徊,時常還偏左不偏右。

    觀察了幾次成績單之后,司徒朝暮終于明白了這家伙為什么天天中午都那么持之以恒地學英語了。

    不過,按道理來說,他這種家庭出身的人,應該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吧?英語肯定是要重點培養的,怎么會爛到不及格的水平呢?

    而且司徒朝暮還發現了,宋熙臨這個人,真的很低調質樸,在人人都穿校服全靠腳上一雙鞋搞攀比的年代,他竟然能夠日復一日地穿著那雙樸實無華的白色飛躍板鞋來上學。無論班里面男生們的運動鞋多么的五花八門、名盤集結,也無論氣候怎么變化,宋熙臨他就是雷打不動地穿飛躍。

    關鍵是他就算是穿飛躍也是班里面身姿最挺拔、恣意最灑脫的那一位,無論是走路還是跑步,皆是步伐輕盈從容不迫,以至于讓裴星銘這種整日昂貴名牌加身的渾不吝二世祖的內心都產生了一種向往和疑惑:飛躍,真有那么好穿?

    某晚放學回家的途中,裴星銘還問了司徒朝暮和聞鈴這樣一個問題:“你們說,宋熙臨的鞋里是不是有增高墊啊?”

    司徒朝暮:“啊?不可能吧。”

    聞鈴接道:“我也覺得不可能,他穿的又不是高幫鞋,哪有地方塞增高墊啊。”

    司徒朝暮:“對啊,就他那種低幫平板鞋,塞增高墊的話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吧?”

    裴星銘:“但是我觀察過,他走路真的很輕,幾乎沒聲音,像是跟腱上面安裝了彈簧,而且他竟然比我還高。”

    司徒朝暮:“……”

    聞鈴:“……”

    懂了,明白了,你在意的不是人家穿了什么鞋,而是人家比你高。

    呵,男生。

    “比你高怎么了?還不允許人家比你高了?”司徒朝暮沒好氣地說。

    聞鈴也說:“你就是嫉妒。”

    裴星銘:“放屁,老子凈身高一米八七,老子能嫉妒他?嫉妒他是個傻大個?”

    司徒朝暮毫不留情地說:“你不可能有一米八七,人家宋熙臨才一米八七。”

    裴星銘還死鴨子嘴硬:“誰跟你說的他一米八七?”

    司徒朝暮揉了揉鼻尖:“前一段咱們學校不是組織體檢么,我收體檢單的時候看了看他的體檢表。”完事兒,又瞟了她哥一眼,“據我掌握的一手資料,你只有一米八五。”

    裴星銘:“……”媽的。

    聞鈴接了句:“可能人家穿飛躍是因為不在乎其他運動鞋鞋底的那點兒高度,一雙平底飛躍走天下,戳破你們這些虛假報身高的人的虛榮謊言。”

    裴星銘呵了一聲:“我虛假報身高?我也就虛假了兩厘米,有些人都直接敢從一米六三報到一米六八。”

    司徒朝暮的表情順便就變得精彩紛呈了,就連嗓門兒都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裴星銘,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蠱惑人心啊!”

    “我蠱惑誰了?”裴星銘瞧著聞鈴,“我蠱惑你了?你能沒一米六八?”

    聞鈴驕傲地揚起了下巴,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在上一次官方體檢中,本人凈身高一米六九點五。”

    裴星銘朝著司徒朝暮兩手一攤:“你看,人家聞鈴四舍五入一米七,周唯月一米七二,我一米八五,我蠱惑誰了?我們全都得低頭看你。”

    司徒朝暮:“……”殺傷力不大,侮辱性很高。

    聞鈴哈哈大笑,緊接著,又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說了句:“你還別說,她跟宋熙臨站在一起還是最萌身高差呢。”

    裴星銘:“差了二十來厘米呢怎么不萌?挨在一起跟人家的手部掛件似的。”

    司徒朝暮:“……”我要埋了你倆!

    “莫欺少年窮,你們給我等著吧!”司徒朝暮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倆,憤憤不平地說,“二十三還能竄一竄呢,我就是發育晚,說不定再過個一年兩年的我就長到一米七了!”

    裴星銘欲言又止,看了看他妹,嘆了口氣:“你是發育挺晚的,不光個頭兒矮,性別特征也不是很明顯。”

    聞鈴瞬間笑噴了:“哈哈哈哈哈。”

    司徒朝暮:“……”

    十分鐘后,司徒朝暮懷揣著一股悲憤之情進了家門,脫了鞋之后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站在了貼著長頸鹿身高尺的墻壁前量身高,然后問她爸媽:“我真的只有一米六三么?學校前一段體檢,竟然只給我測了一米六三。”

    她爸媽同時湊到了她面前,仔細看了看她的頭頂在身高尺上的高度,然后發現,學校還給她量高了零點五厘米,不過早晚測身高確實有差,但是為了不打擊女兒的自尊心,司徒慶宇和裴元都沒敢說實話——

    司徒慶宇:“差不多一米□□。”

    裴元:“早上起來量可能會再高點,差不多有一米六五。”為了維護女兒的面子,她甚至在親戚朋友面前都昧著良心說她一米六五。

    司徒朝暮舒了口氣,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身高尺:“我就說吧,我怎么可能只有一米六三。”然后背著書包心情愉悅地回到了自己房間。

    脫了校服換睡衣的時候,她還特意低下腦袋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胸部,挺翹渾圓又精致的……小胸。

    不重要!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渾然天成,無需多慮!

    我最關心最熱愛的,永遠是,學習!

    心懷鴻鵠之志又怎可內耗于自身?

    司徒朝暮迅速換上了秋款睡衣,然后再度坐在了書桌前,繼續上自習,直到凌晨十二點才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五點五十的鬧鐘一響她就起了床,今天給她做早飯的不是她爸,而是她媽。比之她爸的老三樣“手抓餅、大米粥、涼拌黃瓜”來說,她媽做得早餐就精致多了:發面小籠包、煎雞蛋和rou絲面。

    吃早飯的時候,司徒朝暮奇怪地問了句:“我爸今天怎么起這么晚?”平時都是她爸給她做早飯。

    裴元:“他十點的車去a市出差,讓他多睡一會兒吧。”

    “哦。”父母之間的互相體諒和關心是以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影響著司徒朝暮的,所以她的性格和情緒比之大部分同齡人都穩定的多,也機靈古怪得多,“記得提醒他給我帶禮物哦,不然我會哭泣的,眼淚能把他養的花全部澆死。”

    裴元笑著回:“嗯,知道了。”她用筷子把金燦燦的雙面蛋夾進了女兒的面碗里,同時叮囑道,“今天降溫了,穿厚點。”

    司徒朝暮一邊吃面條一邊說:“嗯。”

    裴元又想到了什么:“哦,對了,昨晚周唯月她媽給我打電話了,說今天月月也要去學校,讓你們幾個上學的時候等等她。”

    “嗯?”司徒朝暮相當奇怪,“她不是要集訓到十二月份么?”現在才十一月初呀。

    裴元:“她媽說她這幾天來例假了,身體不舒服,還鬧脾氣,不想訓練了,就想去學校。”隨后,她又說,“其實月月就是想你們了,也好長時間不見你們幾個了,想見見你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