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外室 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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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舜華無力地垂下手,緩緩地離開,沿著抄手回廊朝自己的院落走,心事重重,表哥變心了,其實表哥李業還是皇子時,兩人還是很親近的,周舜華那時少女的春心萌動,一心想長大后嫁給表哥。 后來周家幫助表哥坐上皇位,她一直盼著他娶她,做他的皇后,她知道皇帝三宮六院,表哥有很多女人,可她是他的正妻,她不嫉妒他有別的妃嬪,自小受的教育,熟讀女德女訓,當皇后氣度,容得下他后宮的眾多女人,善待這些女人生的孩子。 她決心做一個好皇后,當好他的賢內助,不讓他為后宮瑣事分心。 可是慢慢的,不知何時,這一切變得遙不可及,離自己越來越遠了,第一次見到魏楚,她就有別樣的感覺,待魏楚進宮 ,封了個小小的常在,不知為何她心里開始不踏實。 如果父母不出手,表哥立魏楚為后,也會給她一個交代,她做李業的妃子,能陪伴在他身邊,時常能見到他,她別無所求。 可是她若看著表哥愛上別的女人,受得了嗎?矛盾心里不甘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了。 周舜華手里絞著帕子,她希望魏楚死,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心里恨魏楚。 安慶侯派出的幾波人回來復命,沒有找到魏楚。 周昌林感覺到事態的嚴重,如果魏楚沒死,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安慶侯夫人這幾日眼皮總跳,心下不安,說;“侯爺,賤人沒死,皇上追查起來,萬一查到國舅府,華兒的后位沒了不說,以皇上對賤人的寵愛,定不能善罷甘休的。” “你放心 ,皇上就是查也查不到侯府頭上,這次我用的人都跟侯府沒有一點關系。” 這時,堂外傳來吵嚷聲,砰地一聲門扇被撞開,安慶侯和夫人嚇了一跳,待看清楚來人,安慶侯問:“你怎么回來了,你跟著皇上在前方打仗,擅離職守,難道不知道是什么罪名嗎?” 周邵沒接父親的話,一步步走向前,怒聲問;“魏楚呢?她在那里?” 安慶侯心想 ,他怎么知道了,這件事是瞞著兒子的,沉下臉,嚴厲地道;“休要胡言,貴妃娘娘在皇宮里,我一個臣子怎么知道?” 周邵怒目而視,“你把她怎么樣了?” 安慶侯夫人鄭氏看周邵臉色駭人,忙打圓場,“邵兒,你這是怎么了,胡言亂語,被外人聽了去,我侯府吃罪不起。” 周邵冷笑,“這么說,真是你們做的。” 安慶侯被兒子不甚恭敬的態度激怒了,厲聲喝道;“孽障,你是周家人還是魏家人。” 周邵瞪著父親,朝前又走了兩步,“把魏楚交出來,否則......” “否則你要怎樣?”周昌林著實氣惱。 周邵一點沒有退讓,一字一句地道;“否則我就稟明皇上。” “你,你個吃里爬外的逆子,你為了那個賤人,全然不顧父母兄妹之情。” 看父子鬧起來,鄭氏忙勸解,“邵兒,我們真不知道魏楚的下落,這事論理怪不得我們侯府,是這魏氏女步步緊逼,你這個當哥哥的,難道真的一點不為你meimei著想,我們知道你喜歡魏氏女,可是她不是你該惦記的。” “那你們也不能做出這種事。”父母這是承認事情是他們做的,周邵對母親說不知道魏楚下落半信半疑。 “這不是沒法子嗎,為了你meimei。”鄭氏道。 周邵冷哼,為了你們自己。 看問下去也問不出個結果,轉身大步離開。 安慶侯命下人,“跟著他。” 第100章 ◎周舜華被兩個宮女攙扶著,蹣跚地朝宮外走◎ 魏楚徐徐地睜開眼睛, 感到刺眼的陽光,她抬起手遮了下眼睛,朦朧的視線中看見一個年輕男子的的身影。 “jiejie, 你醒了。”年輕男子驚喜的聲音。 魏楚的視線漸漸清晰, 眼前出現一張微黑的臉膛, 一雙眼炯炯有神,這是一張極年輕的臉,似乎有些熟悉, 與遙遠的回憶中少年的臉重合。 魏楚試探地喚了聲, “小黑。” “jiejie, 是我, 小黑。” 男子年輕的熱切又溫柔的聲音。 魏楚望著, 眼前的小黑已經不是那個沉默不會說話的少年, 已經長成高大英俊的青年,魏楚看清楚他穿的是異族的服裝, 喃喃道;“是你救了我。” 小黑點點頭,“是我的人救了你。” 魏楚突然想起, 就要坐起來, 身上的傷口一動鉆心地疼,她軟軟地倒回床榻上,小黑忙道:“別動, 你的傷沒好。” 魏楚著急地問;“甘公子怎么樣了?” 昏迷前甘鳳卿身中數箭, 小黑在榆關鎮住兩年,認識甘鳳卿, 忙說;“甘公子傷勢嚴重, 已經脫離危險, 不過.....” “不過什么?”魏楚急急地問。 “不過甘公子還沒有醒來。” “帶我去看看。” 魏楚掙扎著又要起來, 小黑輕輕地按住她的肩,“你還不能動,劇烈動作傷口撕開,我保證甘公子沒事。” 大夫說甘鳳卿中的劍上有毒,刺客在劍上涂了毒,魏楚傷口淺,部落的醫師已經替魏楚清除了傷口的毒,甘鳳卿中毒深,醫師說能否醒過來全看造化,小黑沒敢告訴魏楚。 魏楚這才放心,問:“小黑,當年你怎么失蹤了?” 青年的笑容很溫柔,在陽光下光潔的面孔帶著無盡的喜悅,說;“匈奴王庭發生內亂,我被人追殺,隱姓埋名裝成啞巴,后來我部落的人找到我,當年不辭而別,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當年小黑失蹤了,魏楚傷心了好一陣子,后來也曾猜想過小黑的身世隱秘,想到可能回家鄉去了,小黑一去再無消息,沒想到今日意外見面,還救了她。 魏楚虛弱的聲音說;“你離開榆關鎮一晃七八年了,一定經歷了不少艱辛。” 這些年,她經常想起小黑,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 “我剛回部落時的確很難,現在情況好多了。” 魏楚看他的服飾,問;“你是匈奴王族人?” “是,我叫黑澤,小黑是我的小名,小時候我母親就這么叫我的。” 當年他對漢話說不好,一開口便暴露了身份,因此裝成啞巴。 黑澤盯著她的臉,看魏楚沒表現出驚訝,暗自松了一口氣,怕魏楚知道他的身份接受不了 ,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jiejie,我騙了你,你不怪我?” “你沒騙我。”魏楚說,小黑根本就什么都沒說。 這時,一個異族少女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上面放著一個粥碗,“王爺,這位姑娘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接過侍女手里的碗,黑澤親手喂魏楚吃粥,身后的少女嫉妒地眼神看著躺在榻上的漢族女子,美則美,沒什么稀罕的。 魏楚的傷勢養了半個月,都是這個叫嬙奴的姑娘侍候,嬙奴開始對魏楚很有敵意,接觸幾日見魏楚不矯情,對她和善,與魏楚慢慢親近起來。 魏楚從嬙奴嘴里知道小黑是匈奴王庭的呼邪王。 漠北有幾個大的部落,呼邪王和右賢王勢力頗大,王族內斗不斷,消弱了原本強大的匈奴。 魏楚能下地后一直守在甘鳳卿床前,甘鳳卿一直沒有醒來,漠北的神醫看過,對呼邪王說:“這位公子的傷勢重,僥幸活過來,剩下半條命,何時醒來不好說,也許一輩子不醒,也許什么時候油盡燈枯......” 呼邪王黑澤問;“就沒有什么辦法讓他醒過來。” “老朽知道有一人也許能救他,大王可以去試試。” “什么人?” “此人不出門行醫,一年到頭看不了幾個病人,在喇嘛山谷里住著,性格怪癖,大王去了也請不來,只有把傷者送到他那里,還要看他收不收。” 總算有了點希望,黑澤對魏楚說;“喇嘛山路遠,沿途經過草原荒漠,長途跋涉,不知道甘公子可能堅持住。” “行不行,總要試試。”魏楚道。 黑澤找工匠打造一架特殊的馬車,馬車廂里比平常的馬車寬大,設有床榻,榻上鋪上厚厚的被褥,減少路途的顛簸,匈奴的神醫跟隨,怕半路甘鳳卿出狀況。 黑澤帶著十幾個人護送魏楚和甘鳳卿前往喇嘛山。 路上走了半個多月,經過荒漠,草原,漠北大部分地方荒無人煙,沼澤水草,如果沒人帶路,不熟悉地形走不出沼澤地。 草原的天氣日漸冷了。 這一日看見前方綿延的山脈,黑澤指著說:“這就是喇嘛山。” 進了山口,山谷里卻別有洞天 ,山脈擋住北地的寒流,山谷比山外溫暖。 山谷里搭建的木屋,一行人下馬進去,路邊都是種植的草藥,見一個穿奇奇怪怪衣裳中年人背著背簍,采藥回來。 匈奴的神醫認識,上前打招呼,用魏楚聽不懂的話交談,回頭對的黑澤說;“大王,這就是神醫巫乙,他同意看看傷者。” 巫乙上到馬車里,檢查了甘鳳卿的傷勢,跳下馬車,對黑澤說:“大王,我不敢保證能治好這位公子,只能盡力而為,治療也許一年兩年,也許三五年。”看著魏楚,“我還需要一個幫手。” 魏楚聽懂了,忙道;“我留下。” 北地叛亂已平,邵文龍被部將所殺,皇帝班師回朝。 魏楚失蹤后,李業派人四處尋找,沒有一點消息。 舉國張貼皇榜,遍尋魏楚,魏楚卻如石沉大海。 京城皇宮 乾清宮門前跪著一個姑娘,已經跪了幾個時辰。 孝章帝面色不虞,問王寶,“還跪著呢?” 王寶看皇上心情不好,連大氣都不敢喘,“啟稟皇上,皇上不見周姑娘,周姑娘就是不肯起來。” 安慶侯被削奪了爵位,貶為庶民,周姑娘的皇后之位自然就沒了。 “你去跟她說,讓她回去吧,朕不想見周家的人。” 李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王寶走出去,來到周舜華的面前,周舜華渾身顫抖著,面色慘白,“公公,皇上要見我了嗎?” 王寶同情周舜華,好言好語地說:“周姑娘,皇上念在周家有從龍之功,不然的話,周姑娘是明白人 ,皇上這已經是開恩了,安慶侯做出這等事情,實在是膽大妄為,咱家勸姑娘還是回吧,別惹惱了皇上。” 周舜華性情柔順,此刻卻少有的固執,顫聲道:“公公替小女帶話給皇上,小女愿意進宮,為奴為婢,心甘情愿。” 王寶心里嘆息一聲,“周姑娘,你這是何苦呢?” 別說宮女見不到皇上,就是后宮妃嬪也見不到皇上,皇上現在連后宮都不回了,整日板著臉,朝臣們都小心翼翼,自從魏楚失蹤后,皇上就沒笑過。 對這個癡情的姑娘,王寶好心地勸道:“周姑娘,咱家也不方便多說,感情之事莫強求。” “難道皇上忘了曾經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