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外室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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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寢殿的門,廊下的燈熄了,看見門口兩個太監(jiān)靠墻坐在地上,聽見門響,急忙爬起來。 梅雪蘭看這兩個太監(jiān)不是玉清宮的太監(jiān),問;“你們是……..” 其中一個太監(jiān)答道;“回常在,奴才們是乾清宮的,侍候皇上的。” 梅雪蘭倏忽回過頭,朝寢殿里看,少頃,徐徐轉(zhuǎn)過身,鬼使神差地走到西間門口,夜晚寂靜,隱約聽西次間里有男女說話聲。 第76章 ◎你要一直陪著朕◎ 忽然, 這一切頃刻間消失了,京城別院臥房里有許多人走動,她蜷縮著身子, 臉色慘白, 血水把身下的單子都濕透了, 身體里的血要流盡了。 李業(yè)看著懷里方才還笑的魏楚突然臉色變了,出現(xiàn)痛苦的表情。 忙喚道:“阿楚,醒醒!” 魏楚倏忽醒了, 身體沒有痛感, 黑暗中看見李業(yè)近在咫尺的臉。 自己又做噩夢了, 前世的遭遇, 在最初一年午夜夢回中頻繁地出現(xiàn), 后來漸漸不再夢見了。 紗幔里, 光線模糊,魏楚看不清李業(yè)的五官, 想起湖邊假李業(yè)。 魏楚伸出手,摸李業(yè)的臉, 這張臉, 有著近乎完美的五官,前世在李業(yè)睡去后,她偷偷地看他, 摸過很多次, 閉著眼睛靠手摸也能辨別出真假李業(yè)。 李業(yè)沒動,任魏楚在臉上摸, 心神有點(diǎn)恍惚, 這個感覺非常熟悉, 無數(shù)次夢里, 夢見一只小手摸他的臉。 魏楚摸到眉骨,濃黑的眉,微挑的鳳眸,高挺的鼻梁,下來是削薄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確定這是真李業(yè),放心地要收回手,卻把李業(yè)的大手抓住,“阿楚,你做噩夢了?夢到什么了?” 魏楚想起夢中的場景,有點(diǎn)傷感地說;“夢見我在二十歲的時候死了。” “胡說!” 李業(yè)斥責(zé)道。 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心慌,把魏楚往懷里緊了緊,道:“朕不會讓你死的。” “我也不想死。” “你要一直陪著朕。” 可是我不喜歡皇宮,你有許多女人陪著,魏楚心里的話沒有說。 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說;“有一件東西,給你看看。” 她從褥子底下翻出一張紙條,交給李業(yè),李業(yè)拉開幔帳,對著月光看紙條上的字。 然后,點(diǎn)燃床頭的宮燈,把紙條放在火上,看著燃盡了,熄滅宮燈,說;“你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有,按他們說的辦。” 魏楚醒了,李業(yè)當(dāng)然不能放過,直到夜半,才歇了。 黑暗中,梅雪蘭站在西間門口,聽不清西次間里面兩人的對話,后來傳來床榻輕微聲響,男女交纏的喘息聲,寂靜的夜里這讓人臉紅的聲音直往耳朵里鉆,梅雪蘭渾身冰涼。 次日,魏楚醒來時,李業(yè)已經(jīng)走了,她坐起來,發(fā)現(xiàn)枕頭邊放著一個匣子。 她拿起來,打開看,匣子里一個玉像,仔細(xì)看是自己的小像,眉眼逼真,神態(tài)嬌憨。 穿了中衣,喚景秋。 景秋進(jìn)來,拉開紗幔,掛在兩側(cè)金鉤上,看主子手里拿著一個玉像眉開眼笑,問:“主子得了什么好東西,這般高興?” 魏楚問景秋,“你看像不像?” 景秋接過玉像看一眼,又看看魏楚,笑著說;“別說還真像。” 問;“皇上送的?” “皇上放在我枕頭邊。” 李業(yè)送她的生辰禮物,昨晚沒說。 魏楚走去外間,添香已經(jīng)備好熱水,香胰子,魏楚洗臉。 景秋給她梳頭時,魏楚又拿出玉像看。 添香看見,湊過來,問;“這個玉像是主子?” “你都看出來了,證明這個玉像很像我。” 添香的腦子不太靈光,認(rèn)出玉像是自己,魏楚對景秋說:“小像好生收起來。” 剛要交給景秋收著,這時,梅雪蘭梳洗完,走過來,問;“什么好東西,這么高興?” “我們主子的小像。” 魏楚不知道梅雪蘭沒走,要收起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梅雪蘭拿過來看,說;“這是jiejie的小像。” 巴掌大小的一塊玉,每一根頭發(fā),衣裳的褶皺都精雕細(xì)琢,五官神似。 梅雪蘭握著玉,觸感溫潤,這玉像似乎還殘留著一個男人的體溫。 而這個男人的對另一個女人如此用心,槁枯的心,竟然隱隱地疼。 佯作不知,問;“誰送jiejie的小像?” “一個舊識。” 魏楚沒有說李業(yè)來刺激魏雪蘭。 梅雪蘭知趣地不再問了。 皇帝秋彌,一行隊伍浩浩蕩蕩出京,文臣武將,后宮嬪妃,諸王公主隨行。 后宮嬪妃們各人帶兩個隨侍,魏楚帶了春喜和景秋。 前方是皇帝的馬車,接著就是如嬪、慎貴人、魏楚等的馬車,然后是諸王公主的馬車,文武大臣騎馬。 秋色已深,沿途莊稼已經(jīng)成熟,是個豐收年。 日頭偏西時,一行人到達(dá)圍場,魏楚為之驚嘆,圍場與京城截然不同的景象,草原遼闊,森林胡泊,郁郁蔥蔥林中,可看見奔跑的動物。 連成片的帳篷,壩上草原,塞外風(fēng)光。 中間鎏金頂,最壯觀豪華的帳篷,是皇帝住的帳篷,幾個嬪妃住在周圍帳篷。 魏楚分在李業(yè)旁邊的帳篷,如嬪看著她,陰陽怪氣地說;“貞常在,明我們比試騎射。” “嬪妾的騎射功夫怎能跟如嬪娘娘比,嬪妾告敗下風(fēng)。” 魏楚的確技不如人,不逞強(qiáng)失了面子。 如嬪得意,說;“貞常在既然騎射不行,跟著濫竽充數(shù),真是陣陣落不下。” “嬪妾開開眼界。” 如嬪撇撇嘴,心想,賤人就是為了接近皇上,對慎貴人說:“就有那種人嘴上一套,背地里另一套,誰知道安的什么心。” 慎貴人笑著說;“娘娘這話太直白了。” 朱答應(yīng)討好地說;“誰敢跟娘娘爭,就算有那個心,也要掂量自己的斤兩,分量夠不夠?” “有的人不自量力。”如嬪白了魏楚一眼。 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嘲諷魏楚。 喬常在倒是沒有說一句話。 這個朱答應(yīng)仗著惠貴妃之勢,才真正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魏楚被幾個人冷嘲熱諷,無非就是后宮女人的嫉妒,犯了口舌之爭,魏楚以下犯上,犯了宮規(guī),她不出一聲,如嬪拿不著她的錯處,也就只能嘴上占了幾句便宜。 “我們進(jìn)帳篷里看看,我還沒住過帳篷,今晚就住在帳篷里。” 喬常在說。 經(jīng)她一說,幾個人急著看帳篷,朝自己的帳篷走去。 喬常在回頭,朝魏楚點(diǎn)了下頭,魏楚朝她投去感激地目光。 喬常在與她沒有交往,喬常在與如嬪和慎貴人走得近,如嬪和慎貴人對她沒什么惡意。 喬常在無寵,因此如嬪和慎貴人把喬常在拉攏一伙。 見幾個人走了,景秋小聲說;“真欺負(fù)人。” 晚膳,皇上和皇家宗室諸王公主嬪妃一起用膳。 定陶王,恭文王,文獻(xiàn)長公主,文康長公主,祥郡王,襄郡王,都是皇帝的平輩。 皇帝和幾位王爺長公主憶起先祖皇帝秋彌之時的一些趣事。 魏楚邊吃邊聽,一片和諧,這時,一個太監(jiān)走過來,端上一道點(diǎn)心,在魏楚耳邊小聲說;“去小樹林。” 這個太監(jiān)聲音低到只有魏楚能聽見。 然后,那個太監(jiān)退下。 魏楚朝李業(yè)上座的方向瞥了一眼,正對上李業(yè)目光看過來,魏楚微微點(diǎn)頭,李業(yè)心領(lǐng)神會。 魏楚相信自己與李業(yè)的默契。 然后魏楚悄悄離席,李業(yè)余光看見,朝身旁的鄧樸使了個眼色,鄧樸退了下去。 走出帳篷,景秋和春喜跟上來,魏楚大致辨別一下小樹林的方向,對二人說;“你們不用跟著我。” 朝西南方向一片小樹林走過去,她知道李業(yè)派人保護(hù)自己,而且這伙人現(xiàn)在用自己,對她不能傷害。 走到小樹林邊,還是停住腳步,猶豫了一下,邁步走進(jìn)小樹林,走出十幾步,突然眼前一黑,頭被什么東西罩住,同時雙手被人反剪,一個聲音在耳邊,熟悉的女聲,聽上去嘶啞,極難受,此人變聲了,“明日按照樹上的標(biāo)記,把皇上引到地方,你的任務(wù)就完成了,你會得到一筆賞金。” 魏楚平復(fù)一下緊張的情緒,說;“我不保證一定能做到。” 身后的人靠近,一股檀香味飄過來,魏楚敏感鼻翼闔動,捕捉到,那人陰惻惻地說;“我相信你能做到。” 魏楚想引她說話,多一點(diǎn)判斷,問:“你們?yōu)楹魏V定我能辦成此事?我一個小小的嬪妃,其實(shí)你們可以找別人,如嬪,慎貴人,比我位份高,更容易接近皇帝。” “找誰是我們的事,不需要你cao心,你是個小小的常在不假,可你和皇帝關(guān)系,宮里的人都不知道,我們最清楚,只有你能辦到。” 沙啞的嗓音,就像破鑼鼓,魏楚身上泛起陣陣惡寒。 “你們高看我了,我若是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