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外室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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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業是皇室親王,將來有正妃,側妃,自己連妾都算不上,他隨時可以丟棄。 原來不是自己不懷孕,是他給她喝了避子湯,以為是補藥,還念著他的好,自己太傻了,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對他來說,她就是個玩物,留下子嗣的權利都沒有。 嫡妻生的是他的孩子,她不配擁有他的孩子,是跟他在一起時間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悲哀地想。 接下來的幾日,她沒了喜悅,常常撫摸著肚腹,她的孩子不該出生,新王妃進門前給她添堵,存著一絲僥幸,盼著新王妃寬容大度,能容下她和孩子。 魏楚坐在榻上,失神地望著窗外,想著心事。 珠簾一晃,如意姑姑進屋,視線越過如意姑姑,她看見身后跟著錦屏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碗藥。 如意姑姑擠出笑,笑意不達眼底,“夫人,這是太醫開的安胎藥。” 錦屏端過來,心虛地不敢抬頭。 魏楚絕望了,他為了自己的正妻,還是不要她的孩子。 明知改變不了什么,還是乞求般地小聲說;“我能不能不喝?” “夫人,這是王爺吩咐的,為了夫人腹中的胎兒好。” 如意姑姑臉不變色,信口雌黃。 魏楚死心了,自己命運凄苦,連累沒出世的的孩子,妄想著他對自己情分,留下腹中胎兒,留下她也護不住。 遂把心一橫,端過藥碗,憋著一口氣,一碗藥全喝干了。 秋雁拿過食盒,“夫人喝藥口里苦,吃一顆蜜餞。” 她拈起一顆蜜餞放在口中,嘴里還是苦的。 一炷香后,魏楚腹中絞痛,像有東西從身體下墜,連著rou,痛楚撕扯著她。 魏楚在床上翻滾,臉色煞白,冷汗直流,身子像水里撈出來一般,慢慢神志不清,身下洪水決堤沖出,仿佛五臟六腑被一只手掏空了,魏楚的心也空了。耳畔隱約傳來驚呼聲,“夫人血崩了。” 第2章 ◎避子湯◎ 沉溺在深水里,周圍的聲音隔絕,鋪天蓋地的水沒過頭頂,堵住口鼻,魏楚想喊,喊不出來。 “魏楚、魏楚!” 耳畔有個熟悉的聲音喚她。 魏楚幽幽醒過來,睜開眼睛,后背小衣被汗水濕透了。 “又做噩夢了?” 融入月色性感低沉的聲音。 夢魘經常出現,折磨著她。 因小產而死,鉆心地痛楚,綿綿密密地像針扎著她的心,感受還是這么強烈。 現在是天祐二年。 她回到進王府別院半年后,還沒有懷孕。 剛開始夜夜做噩夢,現在好多了,吃了太醫開的安神的藥。 臥房里,鏤空錯金狻猊香爐飄出裊裊香氣,龍涎香是李業看她睡眠不好拿來的。 鮫綃寶羅帳里李業從背后摟著她,她不能動,聽見低低的聲,“身體這么涼?” “倒春寒的天氣,我身體不爭氣。” 軟綿綿的,微啞聲道: 他有力的長臂收了收,月白宮紗燈光下,寢衣領口露出一小截雪白的頸項,元寶似的小小耳珠,不由心中一蕩。 綺念頓生 男性熾熱的身軀,讓魏楚虛軟無力。 她不敢回頭,怕他看見她的眼睛。 他板過她的身體,兩人貼在一起,緊繃的灼硬燙得魏楚輕微地哆嗦了一下。 “燈熄了”魏楚閉眼說。 “為何熄燈?”李業的聲音有點沙啞,薄唇緩緩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后落到她的頸間,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呼吸變得灼熱, “我不習慣。”她小聲說。 他回手一揮袖,屋里頓時陷入黑暗。 床帳半開,月光融融,曬在奇白的肌膚。 她仰著頭,望向黑暗,眼睛沒有焦距。 他停住動作,盯著她,“你有心事?” 掩飾到底還是被他看破,深吸了一口氣,“疼,你很久不來,我……” 輕笑聲從頭頂上傳來,“跟我這么久,還疼?” 一年了,她還不適應。 拿她沒辦法,李業只好耐著性子慢慢來。 對兩個人的親昵,魏楚的心里是抗拒的,可被他開發過的身體敏感得不行,先心一步屈服,自己很不爭氣,李業對她身體的熟悉,輕易便可令她折服。 感覺到她的精力不集中,李也今晚沒那么快就放過她,沒怎么憐香惜玉,作為對她的懲罰。 李業與女色上很節制,現下除了魏楚沒別的女人。 把她攬入懷里,溫軟像無骨的水一樣,魏楚溫順地窩在他懷里。 直到李業睡著了,魏楚睜開眼睛。 睡熟了的李業,大手還牢牢地禁錮著她,魏楚不敢動,李業是個習武之人,哪怕是睡夢中一點動靜就能醒來,她可不敢擾了他。 白天睡多了,魏楚一點困意都沒有,今晚自己的行為讓他有所察覺,不行,他對自己堤防,逃走就困難了。 五更天,鮫綃寶羅帳里有了動靜,李業的手臂松開她,李業很自律,常年養成的習慣,每次都是這個時辰離開。 魏楚迷迷糊糊醒了,腦子沒轉過來,以為是五年后,看著李業的背影發呆。 夏季天亮得早,淡淡的晨曦透過紗窗,驅散屋里的黑暗。 李業仿佛后腦長了眼睛一樣,回頭看過來,撞進烏溜溜一雙大眼睛,沒完全清醒,呆滯,嬌憨。 取出一個攢金絲葡萄紋緞盒,“這是給你的。” 魏楚趴在床上,打開錦盒,里面是一支赤金累絲垂紅寶石的步搖,在手里掂了掂,沉得壓手,不大亮的光線,舉起來看。 這件首飾乃宮中之物,貨真價實,上面鑲嵌寶石,一顆紅寶石價值不菲。 之前五年,李業的身份她沒刨根問底,但也知道他的皇族血統,京城的王、親王、郡王少說也有幾十個。 魏楚是忠勤伯府二房的嫡女,伯父承襲了爵位,父親是庶子,沒在朝中為官,閑散之人,整日同文人墨客飲酒作詩,灑脫風流。 依附兄長,二房在國公府地位低,魏楚生母早喪,極少參加京城名媛圈子,還有幾個月及笄時,伯府獲罪。 魏楚舉著步搖,仰著小臉,睜一只眼睛閉著一只眼睛,歪著頭,愛不釋手,左看右看,嬌憨的模樣,令李業心中悸動,笑著罵了句,“小財迷” 揉了揉她的頭,魏楚跪坐摟住他的腰,溫軟的手臂纏著他。 李業托起她的下顎,吻下去,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小東西不知死活地勾引他。 李業從不放任自己,即便是魏楚這等少有的美色,他也不沉迷其中。 男人成就大事,豈能為一女子牽絆,去留干脆,一切都和從前一樣。 珠簾后的人影消失了,魏楚把金步搖丟入盒里,小臉冷冷落落的。 秋雁進來,看見錦盒里的金步搖,說;“王爺對夫人真好。” 主人逗小貓小狗扔一根骨頭,魏楚不屑。 剛穿好衣服,如意姑姑挑簾走進來,身后的錦屏端著一碗藥,如意姑姑賠笑說道: “夫人,這次的補藥沒有原來的苦,你嘗嘗。” 這小活祖宗每次喝藥都很費勁,這位小夫人心眼多,王爺在時乖巧聽話,王爺一走,仗著下人不敢為難她,百般刁難。 魏楚瞅一眼,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看就苦。” “夫人,太醫新換了藥方,奴婢不騙你,真的一點都不苦。” 每次喝藥,需得她百般哄騙,央告。 一碗湯藥總要撒了一大半,還要重煎,才能達到藥效。 如意怕了這位小夫人。 魏楚蹙眉,拿繡帕捂住鼻子,朝后躲,“我不信你的話,你總騙我。” “夫人,奴婢怎敢騙你,這是王爺對夫人的愛護,夫人莫辜負了王爺的一番心意。” 魏楚心底冷笑,她不是不想喝,是故意刁難如意,壞心眼的如意姑姑,是王爺養的一條狗。 看著跪在地上舉著托盤的錦屏,碗里黑乎乎的湯藥,一股刺鼻的味道,這種味道魏楚太熟悉了,當初被當成補藥喝下去,竟然從未懷疑過。 錦屏舉著手臂都酸了,小夫人也沒伸手拿碗。 如意姑姑在旁賠著笑臉,“夫人,一會藥涼了。” 魏楚扭了一下身子,拿繡帕扇了扇,皺著小鼻子,“難聞死了,我現在喝不下,放著吧。” 這種藥事后服用,過了時辰不見效了。 如意笑容已僵硬的臉抽了抽,“夫人別難為咱們下人。” “不就是一碗補藥嗎、少喝一次又何妨?” 魏楚擺明了今日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