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外室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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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貍外室 作者:為伊憔悴 本文簡介: 魏楚做了京城一個有權勢的大人物的外室,偶然間看見了不該看的,嚇得逃走了。 北邊遠離京城偏遠的小鎮上來了一個標致的小寡婦,盤下一家豆腐坊,街坊人稱胡娘子,提親的踏破門檻,胡娘子改嫁有個條件,必須入贅。 恰逢一股叛軍兵敗,經過鎮上,胡娘子混在人群里看熱鬧,大批侍衛保護一輛鎏金頂的華麗馬車,經過她身邊時,一股風吹過來,紗幔掀開一角,她赫然看見那張顛倒眾生的臉,清冷的眸光朝她看過來,嚇得忙躲入人群中。 不久,胡娘子招贅了夫婿。 改朝換代,新皇登基,魏楚的伯父官復原職,由豆腐坊掌柜的搖身一變,成了伯府二房的嫡出小姐,入贅的夫婿不知所蹤,已非完璧之身的魏楚幾次議親不成,新皇充實后宮,為了籠絡舊臣,奉旨入宮。 后宮水深,妃嬪們機關算計,位份低又膽小怕事的魏楚沒出息地直接躺平了。 忽一日敬事房的太監傳旨魏楚侍寢,沐浴后,裹著被子被太監送入乾清宮,魏楚死死地閉著眼睛,瑟瑟發抖,男性的呼吸迫近,突然,她聞到熟悉的清冽的氣息。 本文架空 ?內容標簽: 布衣生活 相愛相殺 勵志 輕松 搜索關鍵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豆腐坊掌柜的入贅夫婿 立意:先愛己而后愛人 第1章 ◎玩物◎ 京城西北的一方宅院,素銀似的月華,透過密密匝匝的樹冠撒落庭院,這個外面看似普通的宅院,黑暗處晃動著無數的人影。 下弦月隱去,天邊泛起鴉青色,廊下的燈熄了。 晨光熹微,屋子里朦朧的光線籠著一道頎長的身影,利落地穿衣。 李業昨晚有點反常,一向內斂克制的他失控了,冷清的眉眼難得有幾許柔和。 床上的女子香肩裸露,圓潤光潔,想爬起來,牽扯了疼處,嘶嘶抽氣。 李業沉靜的目光落在凌亂的床鋪上,女子烏黑如瀑的長發順著秀挺的背流淌到床褥間,情.事后雪白的臉紅暈未褪盡,鬢角汗涔涔的,烏黑的大眼睛里仿佛吸足了水分,一漾一漾,軟在哪里,這副模樣,令他冷硬的心軟了幾分,也只那么一瞬。 “別起來了,你也累了。” 略沙啞低迷的聲線,微明的房間里彌漫著暗昧氣息。 床褥上嬌軟的女子臉上紅暈更深,往上拉了拉羅衾。 他是半夜過來的,這次分開的時間長,足有小半個月。 她想問,這一次要多少日子過來,可是不敢,五年了,她還是小心翼翼,討好他,從不忤逆他,甚至怕他。 她絕不惹他心煩,兩人相處久了,李業喜怒不形于色,一成不變的表情她也能覷出些端倪。 他若高興她也歡喜,他若有心事,她就默默地待在他身邊,陪伴他,不打擾他。 她說不清楚,他對自己是否有幾分情意,床笫之間的話當不得真,他話少,惜字如金。 大多數時候他晚上過來,需要紓解,正常男人的需要。 攢足了水分的的大眼睛里的光亮,透漏出心事,在意了一個男人后的卑微。 看著他離開房間,心里希望他回下頭,可是沒有,他抽身果斷,沒有任何牽絆住他。 他是她的主人,主宰她的命運,在他的庇護下,她是溫室里的嬌花,不被風吹雨打。 曾幾何時,魏楚家世顯赫,一朝變故,大禍臨頭,禁軍抄家,成年男子充軍邊塞,府中的女眷被官府發賣,魏楚被一個神秘的男人買下來,同四個少女一起送到這座京城一隅的王府別院。 最后只留下她一個人,大家心里都明白,從這里被帶走,等待她們的命運,被糟蹋□□,生不如死。 她永遠都忘不了,剩下的四個少女被帶走時,其中一個少女,倔強地一頭撞在廊柱上,血濺到她的繡鞋。 許是嚇壞了她,李業第一次要她時,外表高冷禁欲男人,強悍冷酷,她戰戰兢兢地嘴唇咬破了,也不敢出一聲,冷淡矜貴的男人,發現她渾身顫抖得厲害,往外退了退。難得地憐香惜玉。 漸漸地摸透了他的脾氣,魏楚知道如何討好他,對他百依百順,惹惱他的后果,她是知道的,他懲罰她的花樣繁多。 在京城時,他三五日便過來一次。 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許多,睡的次數多了,端地一來二去生出了感情,慢慢地她動了情。 以前她希望他忘了她,每次他過來,應付需得謹小慎微,怕他厭了,自己落得凄慘的下場,如履薄冰。 后來盼著他來,數著日子,從被迫到渴望,不知不覺中心態發生了極大地變化。 一顰一笑,因他而起,滿心滿眼都是他,他送她的禮物,她都小心珍藏,寶貝似的時不時拿出來看,一個人時傻笑。 別院的下人對李業噤若寒蟬,她知道他身份尊貴,是皇室貴胄,高高在上。 她把喜歡藏在心里,怕他看出來,她身份低微,自知不配擁有他的感情。 自他走后,她的日子在思念中度過,每過一日畫個小豬頭,畫紙上已經有整齊的一排小豬頭。 她又畫上一個小豬頭,服侍她的圓臉的丫鬟秋雁說;“夫人畫的小豬越來越像了。” 珠簾響動,一個穿水紅背心的丫鬟走了進來,容顏嬌俏,舉止有點輕佻,“夫人是想王爺了吧?” “你胡說什么,誰想了。” 魏楚羞赧地矢口否認。 丫鬟錦屏撇撇嘴,心說嘴硬。 看魏楚的皮膚像剝了皮的蛋清,細嫩得能掐出水來,想起夫人沐浴時,通身雪白布滿了親狎的痕跡,不由臉紅了。 魏楚的兩個貼身丫鬟,錦屏和秋雁,錦屏是府里的丫鬟,撥過來侍候夫人,秋雁是后買的。 丫鬟錦屏站在夫人身旁,脂粉味飄過來,魏楚的胃里突然翻涌,一股酸流涌上來,忙握住嘴,拼命壓下,手指了指架上的銅盆,秋雁會意,跑過來拿銅盆過來,魏楚一張嘴,噴涌而出。 “夫人這是怎么了?” 進來個穿戴體面的管事姑姑,看一眼銅盆里的污物問。 “這幾日我胃腸不好,” 魏楚接過錦屏遞過來的漱口水,含了一口在嘴里,吐在痰盂里。 這個如意姑姑在主子面前很有頭臉,魏楚對她很尊重。 “夫人的身子可馬虎不得,傳御醫來看看。” 如意姑姑的眼神閃著警惕的精光,這位小夫人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如意不敢大意,她跟了主子有些年頭,了解主子,主子的心思從不在女色上頭,這個小玩意卻是主子滿意的。 半個時辰后,小廝引著太醫來到后院,經常來給魏楚診病的田太醫,胡須已經花白。 魏楚上床后,秋雁放下茜素紅紗帳,拿了個小枕頭,墊在她的皓腕下。 細心地診脈后,田太醫站起身,笑逐顏開,躬身一禮,“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夫人是有喜了。” “夫人有身孕了?沒診錯吧?” 一旁站著的如意姑姑滿臉驚詫。 “如意姑姑,微臣可以保證,絕對沒有錯,夫人懷孕小兩個月了。” 如意姑姑猛地一把掀開幔帳,盯著魏楚的肚子,“這怎么可能?” “夫人的身體康健,懷孕是很正常的事。” 田太醫不以為然,女人懷孩子天經地義。 魏楚坐在床上,聽到田太醫的話,臉上露出喜色,低頭右手放在腹部,沉浸在喜悅中的魏楚沒有注意如意反常的態度。 兩人在一起五年,她一直不懷孕,魏楚以為自己身體的毛病,現在終于有了他的骨rou,心下歡喜不已。 以后他對她厭了,便是不來了,留下點什么,伴著她往后的余生。 “王爺知道一定高興。” 丫鬟秋雁歡天喜地。 主仆二人光顧著高興,都沒注意如意姑姑陰蜇的臉,錦屏一副嫉妒的表情。 魏楚盼著李業來,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他一定像自己一樣高興吧,男人都喜歡子嗣,綿延香火。 錦屏不似秋雁那般喜悅,心底泛酸,錦屏和秋雁不一樣,錦屏是家生子,秋雁是后買來侍候夫人的,錦屏從小在王爺身邊,年紀漸長,知曉人事后,動了春心。 春困秋乏,懷孕后,懶懶地,魏楚變得嗜睡。 那日吐了后,偶有不適,許是她身體底子好,孕期反應不大。 秋雁端來廚房新做的糕點,一碟海棠糕,一碟牛乳菱粉香糕、藕粉桂花糖糕、糖蒸酥酪。 魏楚吃了一塊海棠糕,吃半盞糖蒸酥酪。 躺在西次間歇晌,秋雁看夫人睡著了,拿了一條毯子給夫人蓋在身上,出了院子,盞碟送回廚房。 魏楚沒睡實,朦朦朧朧地。 不知過了多久,外屋傳來說話聲,說話聲很小,是如意姑姑和錦屏在說話。 飄到耳朵里,“你是怎么辦事的,她不是喝了避子湯了嗎?怎么懷上了。” 如意姑姑責怪道。 錦屏辯解,“原來每次完事后,喝了避子湯,后來王爺怕小夫人總喝傷了身子,加了藥量,喝一回管半年,奴婢看著小夫人喝的,不知道怎么就懷上了。” 如意姑姑的聲音,“王爺大婚在即,如果讓新王妃知道了,你我都脫不了干系。” “派人稟告王爺,由王爺定奪吧。” 錦屏害怕主子怪罪。 “夫人快醒了。” 兩人不說了。 魏楚的腦袋好似被重物撞擊一片空白。白了一張臉,無知無覺。 他要大婚了,娶王妃,自己算什么,沒名沒分,她早就知道有這么一日,沒想到來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