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后宮除了我都重生了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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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夜尋了借口派人去御前,說是她頭暈,想見見圣上。哪知圣上人沒來,反倒是派了太醫(yī)過來,說給她看看腦子。 那太醫(yī)替她把完脈后一臉無言,圣上發(fā)話了他也不能說陳常在健康無病,最后只得隨意尋了個病由。 說什么她肝火上升,氣滯郁結(jié)于心,得疏肝理氣。 這不就是變相地說她肚量小,沒事找事嗎!想到這,陳常在臉都要青了! 都怪韓微這賤人! 害得她連吃了半個月的逍遙丸,到如今嘴里都泛著苦味。 今日韓微要出發(fā)冬獵,而她卻要冒著寒風(fēng)去給太后請安。 想到這,陳常在覺得嘴巴里更苦了。 陳常在話音剛落,韓微困意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她看著陳常在氣呼呼的樣子,迷迷蒙蒙間才想起來陳常在生氣的原因。 圣駕倒是入了后宮,只是換了個方向,進(jìn)了韶楓殿。 想到這,韓微忍不住眉頭輕蹙。 她剛?cè)雽m的時候圣上一個月都來后宮一趟,德妃娘娘和張淑儀都對她說圣上不喜后宮,也不熱衷于床榻之事。 她本以為自己因著合歡香侍寢過一次后,圣上便會忘了她。 哪知第二日請安回宮,她便見到了來傳旨封賞的李祿。 接著后面幾日,圣上便時不時來后宮一趟。 雖次數(shù)不多,但次次都來韶楓殿。 且次次令她忙到月明星稀,身上那些青紫好了又有,反反復(fù)復(fù),到如今都沒完全消下去。 張淑儀與德妃來韶楓殿尋她聊天說話,見她精神不濟(jì),又偶然間見到她飲茶時露出的手腕,瞧見上方痕跡,倆人都有些震驚。 張淑儀小心地摸了摸韓微的腰,見韓微略略瑟縮,當(dāng)即愁眉苦臉道:“圣上這么久沒入后宮,估計是憋久了。” 德妃沉著臉,手卻忍不住握緊了鞭子。 韓微只得安慰倆人說不礙事。 她第一次沒怎么注意到,但那日白日里疼怕了,請安回來后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緩過來。 之后遇上這事,她總是有些害怕想躲,圣上就不免力道大了些。 倆人卻依舊不放心,甚至都出主意讓韓微不如裝作生病躲著算了。 只是韓微也有些心動冬獵,若是裝作生病,一時半會兒定是好不了,她便要與冬獵無緣了,她這才將這想法擱置了。 陳常在見韓微竟當(dāng)著她的面打哈欠,明擺著炫耀自己昨夜侍寢的模樣,氣得眼瞳大張,憤恨道:“韓微!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常在小主,請您慎言。”螢飛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見韓微還有些困意迷蒙的樣子,出聲冷硬道。 “我同你主子說話,有你這區(qū)區(qū)奴才說話的份嗎?!”陳常在上前一步,作勢伸手就要打,“不受尊卑的賤婢!” “陳常在,”韓微將螢飛往后一拉,困意這下是徹底沒了。 她這一動作,讓陳常在的巴掌落了空。 她看向陳常在,語氣平靜道:“你既這么多,那么請問我們之間的尊卑又該如何?” 陳常在力道落空,差點(diǎn)跌倒。她人剛被宮女扶穩(wěn),就聽到韓微這么發(fā)問,差點(diǎn)又要跌倒。 她這才突然想起,倆人之間的位份已經(jīng)完全顛倒。 她身為常在,見了比自己位分高的婕妤,須得行禮。 陳常在咬著牙,僵著身子沒動,寒風(fēng)在狹窄的宮巷里貫穿,將她臉色吹得蒼白。 韓微身子沒動,淡淡地看向她。 陳常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到她面前冷嘲熱諷,韓微脾氣再好也被惹出了脾氣。 曾經(jīng)位份低,她忍了。如今升了位份,她再忍,陳常在的氣焰只會更囂張。 韓微著實(shí)是不想再聽那些陰陽怪氣的糟心話了。 陳常在見韓微態(tài)度堅(jiān)決,她這禮是非行不可了。 皇后最是看重禮儀規(guī)矩,若是韓微小人心態(tài),去皇后面前告她一狀,說她不分尊卑。 那這件事情就不會是她行個禮,就能解決的了。 她內(nèi)心掙扎了半天,這才低下頭,不情不愿地給韓微行了個實(shí)實(shí)在在的禮。 螢飛嘴角忍不住上揚(yáng),眉飛色舞地與朝雨對視一眼。 朝雨悄悄拉了拉她,讓她不要喜形于色,但自己眼中卻也滿是笑意。 倆人面上都透出了“舒爽”二字,忍不住在韓微身后雙雙挺直了腰板兒。 “冬獵出發(fā)在即,我這便先走了,不打擾常在請安。”韓微微微點(diǎn)頭,讓人起來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陳常在看著韓微的背影,手中的帕子幾乎都要被擰爛了。 * 宮門口的敲鑼打鼓聲熱烈又喜慶,穿過冰冷的宮墻,傳到泠水宮中。 昔日著裝艷麗、風(fēng)情萬種的趙婕妤如今只穿著一件灰撲撲的簡單衣裳,面容憔悴,發(fā)絲凌亂。 她扒著窗欞,臉緊緊貼著,絲毫不顧及自己臉會被壓得變形容貌受損,看了半天卻只能看到清清冷冷的冷宮。 東宮門處熱鬧的響聲隱隱約約傳來,她聽了半天才想起今日是冬獵的日子。 去年冬獵,她才接著王貴妃的光入了圣上青眼,一舉成為了婕妤。 而如今,不過一年光景,她竟成了冷宮棄妃! 想到因自己鋃鐺入獄的父親,還有那氣急攻心病倒在床上的母親,趙婕妤恨得將自己手心都掐出血印來。 她扭過頭,看向擺在那張蛀斷了一截腿的桌面上的白瓷盤子,忍不住冷笑連連。 盤子是今早王貴妃派人剛送進(jìn)來的,里面放著毒酒,白綾和已然磨好的短刀。 王貴妃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她沒用了,就快速地將她這顆棋子丟棄,去尋找更好的棋子。 她哭著跪求王貴妃,哪知王貴妃依舊冷漠無情,竟然都不肯施以援手! “哈哈哈哈………”趙婕妤低低笑了起來,隨即笑聲越來越大,她似有癲狂的前兆。 她一把抓過后白綾往房梁上一扔,義無反顧地踩上凳子。 王貴妃不仁,那便別怪她不義! 還有陷害她淪落至此的俞貴人,也別想好過! 趙婕妤本以為自己這一世能翻盤晉升,哪知一手好牌被打得稀巴爛。 既然如此,她那些早早備好的東西,也到了該上場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應(yīng)該還會再更新噠~不過也是晚上了,早睡的寶寶別熬夜啦! 第48章 48 被陳常在這么一打擾, 韓微差點(diǎn)就要遲到。 主仆三人緊趕慢趕,這才在差不多時間里趕上大部隊(duì)。 東宮門前已有妃嬪們在等著了, 韓微剛在隊(duì)伍中站定, 一陣風(fēng)吹過,鑾鈴的響聲在風(fēng)中傳遞。 圣駕慢慢往宮門行近,待樓傆從御輦上走下來, 眾人連忙低頭, 齊齊跪下行禮。 樓傆穿了一身云紋金龍十二章玄色外袍,眉目深邃, 只站在那兒便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力。 他目光朝下隨意一瞥,就注意到了人群中低頭行禮的韓微。 冬季嚴(yán)寒, 好些妃嬪們穿著的皆是即能保暖又能凸顯身段的衣裳, 甚至一大早上的妝面精致, 釵環(huán)也都是精雕細(xì)琢的精品。 而韓微卻素凈著一張臉, 大氅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頭上唯一裝點(diǎn)的還是一只簡單樣式的步搖。 給韓微婕妤的位份著實(shí)不符合他的往日的行事作風(fēng)。 但不知怎得, 想到那日風(fēng)月湖上的寥寥幾語,再想到自己差點(diǎn)就讓韓微受到那般屈辱……情緒百般糾結(jié)之下,最終還是心中的愧疚之意隱隱占了上風(fēng)。 提筆后落下便是婕妤二字。 李祿略略抬頭, 便注意到樓傆目光所至之處。 他當(dāng)即心領(lǐng)神會,面上卻絲毫不顯,一副低眉順眼、專心伺候圣上的模樣。 韓婕妤倒是法子不一般, 明明晉升了位份, 要換別人, 早就興奮至極天天往乾和宮跑著謝恩了。 可偏偏圣駕好幾次去的時候, 韓婕妤見著圣上第一反應(yīng)竟是懵的。 依著他多年服侍圣上的經(jīng)驗(yàn), 韓婕妤自侍寢后, 倒是切切實(shí)實(shí)被圣上惦記上了。 李祿心中分析了一大圈,背又彎了彎,姿態(tài)愈加恭敬。 直到扶著圣上入鑾駕前,李祿這才帶著笑意低聲說道:“沒想到韓婕妤竟如此怕冷,如今入冬不久竟將那般厚的大氅給披上了。” 他語氣輕快,像是真看到什么有趣兒的想說與圣上聽。 樓傆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俯身進(jìn)了御輦。 他心中嗤笑一聲,后宮這些妃嬪們都知曉要穿得少些,將自己的身姿顯露出來吸引他的視線。 韓微倒是好,怎么保暖怎么來。 李祿跟在邊上,非常識相地為圣上實(shí)時轉(zhuǎn)述:“這大氅如此厚重,奴才瞧著韓婕妤上轎都難吧?” “李祿。”樓傆低沉的聲音從御輦中傳出,帶著森森冷意和警告的味道。 李祿連忙閉上嘴巴,安安靜靜地侯在鑾駕邊上。 鑾駕內(nèi)寬敞華貴,樓傆坐在正中,漫不經(jīng)心地靠在轎壁上。 他眼睫低垂,面上沒什么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