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后宮除了我都重生了 第37節(jié)
“哪個賤婢敢說這種話!”趙婕妤氣急, 還未來得及轉(zhuǎn)身看清楚便出聲罵道,“拖出——” 話音未落, 細長堅韌的鞭子便在她眼前凌空出現(xiàn), 劈空而下。 趙婕妤嚇得連連后退,趕緊高舉起扇子擋在面前。可她反應(yīng)再快,發(fā)髻上的珠花還是被打落在地, 她頭皮一疼, 便有幾撮發(fā)絲散落下來。 “口不擇言,”德妃收回鞭子, 快步走到韓微面前,擋在她跟前, 厲聲道:“還不快行禮!” 趙婕妤又嚇又驚, 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她將發(fā)絲挽到耳后, 又理了理衣裙, 這才慢條斯理地彎腰服身:“嬪妾見過德妃娘娘。” 禮雖行了, 但絲毫沒有恭敬的意思。 她自入宮起便與貴妃站在了一條船上, 自然與德妃水火不容。 且……想到前世德妃的下場,趙婕妤心中冷笑,一個即將被圣上嫌惡抄家的女人, 有何懼? “娘娘怎么得空來韶楓殿了?”趙婕妤團扇輕搖,恍然大悟般驚呼一聲,故意問道, “莫不是美人meimei也喊了jiejie過來, 要與jiejie分享這些美人蘭?” 韓微沒想到趙婕妤竟如此顛倒黑白, 忍不住出口道:“我都不知道圣上何時會發(fā)下賞賜, 又怎么未卜先知來告知婕妤你?” “我還以為, 這是你討來的賞賜呢!”趙婕妤暗諷道, “誰人不知你在乾和殿待了一倆個時辰。” 韓微臉色微變,她去乾和宮的時候只碰到了俞貴人。 竟不知俞貴人會這樣散播謠言! 德妃張口便罵:“放屁!” 她鞭子甩出去,直擊趙婕妤身后宮女的面門。 那宮女被嚇得呼吸一滯,再回頭手上的松煙墨并帕子一同被卷了出去。 德妃將墨遞給韓微:“收著。” 韓微將墨小心地放到朝雨手上, “本宮看你是活膩了,”德妃冷笑,“連圣上御賜之物都敢拿!” “拿了嗎?”趙婕妤當即換了個口吻,轉(zhuǎn)身拿團扇一個個指著自己帶來的人,“娘娘您看,他們手上可都空著呢!” “你!”德妃被她堵得語塞,趙婕妤說的確實是真話。 “可這花卻是你毀壞的,”韓微指著那盆被拽斷的美人蘭,面露難色,“我覺得此事關(guān)于御賜之物,還是請皇后娘娘定奪為好。” 德妃立即明白她的意思,順著說道,“事關(guān)重大,亭芳,去請皇后娘娘!” 趙婕妤臉色驟變,不管日后皇后是否變成階下囚,如今卻依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皇后一向重規(guī)矩,后宮之事從不偏頗。 若是告到皇后那,即便她能推脫,也免不了一些小責罰。 還是再傳到皇上耳朵里…… 她身邊的宮女突然上前,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趙婕妤眸光閃爍,心中權(quán)衡一番,對著韓微說道:“如今meimei倒是得了圣上寵愛,有了這些御賜之物。” 韓微蹙眉,總覺得她這話里有話。 果然只見趙婕妤話鋒一轉(zhuǎn),笑道:“聽聞濟廣伯府不日便要嫁女,美人meimei不愧得了圣寵之人,看不上親娘留的那些陪嫁店鋪,反倒是做了人情送與嫡姐。” “不可能!”韓微怔愣,被逼進宮前,父親向她保證,會護好娘親嫁妝,待她及笄便轉(zhuǎn)至她名下。 如今再過幾日她便可及笄,娘親的嫁妝怎么可能會給了韓微呢! “哎呀,你竟不知嗎?”趙婕妤扇子輕搖,話明面上聽著像是在夸韓微品節(jié)高尚,可實際上那惡意滿得都要溢出。 見韓微大受打擊,整個身子搖搖欲墜的模樣,她說得更起勁了:“聽說你嫡姐韓雅很是為此感動,要不是妃嬪不得隨意出宮,都想請你前去參加婚宴。這份姐妹情連我聽了都要落下淚來。” 什么姐妹情!韓雅從小就恨不得她去死,如今竟不要臉地做出這種事來! 庫房的鑰匙一向由大夫人保管,此事大夫人定脫不了干系! 韓微嘴唇幾欲被咬破,咬牙問道:“敢問趙婕妤,濟廣伯府……何日嫁女?” “這……我可不知,”趙婕妤瞥向德妃,笑道:皇后娘娘前幾日頭風剛好,需要靜養(yǎng),已將協(xié)理后宮之權(quán)交給了良妃娘娘。甚至連中秋宴都交給了良妃娘娘。” “只可惜。”趙婕妤搖搖頭,看著德妃不再多說。 韓微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只見德妃聽到良妃兩個字,整個人便明顯緊張僵硬起來。 德妃jiejie與良妃……是有什么過節(jié)嗎? 瞧見倆人面色,趙婕妤心滿意足,她扭著腰肢轉(zhuǎn)身離去:“給美人meimei的祝賀已送到,既如此,德妃娘娘,嬪妾告退。” 沒等德妃說話,她便領(lǐng)著帶來的那一大幫子人走了出去。 自韓微入宮以來,良妃便一直稱病,周圍人對其也甚少談?wù)摚灾劣陧n微如今除了只在長春宮請安時見過良妃外,竟對其絲毫不知。 韓微抬頭看向眾人,只見所有人都面色凝重,一言不發(fā)。 作者有話說: 太難過了,家里網(wǎng)壞了……電腦上寫的沒有了,只能用手機艱難寫,今天一直在修網(wǎng),先更一點~ 第33章 33 “滾回來!本宮允你走了嗎!”德妃氣急敗壞地喊了一聲, 鞭子一收就想追過去。“韓美人問你話呢!” 亭芳在一旁趕緊將人拉住:“娘娘息怒。” “jiejie且慢,”韓微出聲勸道, “這事鬧大了, 對jiejie影響不好。” “是啊是啊,美人小主說得對。”在這涼爽的秋日里,亭芳急得的額頭都冒汗了。“娘娘別追了。” 此事本是趙婕妤的錯。 但若娘娘此刻追上去打罵, 不僅失了身份會讓眾人看笑話, 甚至還會因趙婕妤顛倒黑白胡說一通而受到責罰。 亭芳抹了抹額角的汗,自家娘娘這脾氣從小犟到大, 這會兒攔不住,那到時候傳出娘娘仗勢欺人的流言, 惹了太后不悅可怎么辦。 太后本就對程家頗有微詞, 若是被太后捉到了娘娘錯處, 即便只是一份錯也會說成十分。 只是德妃與良妃從不往來, 甚至還有些怕她。 德妃娘娘從小在軍營長大, 及笄之前一年才被送回長安, 與這些高門貴女們一道在國子監(jiān)學過些時日。 良妃名周盈,父親官至從一品禮部尚書,祖父乃先皇伴讀, 眾皇子的啟蒙太傅,良妃母親是宣平侯嫡女。 老宣平侯曾為先祖鞍前馬后,奮戰(zhàn)疆場, 平定天下。先祖念及功績, 封其宣平侯, 世襲罔替。 當初太后娘娘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 四處奔走, 這才替圣上迎了良妃做側(cè)妃。圣上登基后, 即便良妃身子差,卻有著協(xié)理后宮的權(quán)力。 良妃聰慧過人,才華橫溢,但身體卻不是很好,也不太愛與人相處,有些孤傲。當初不知怎的,德妃娘娘竟在國子監(jiān)里與良妃起了沖突,反倒被良妃四兩撥千斤,隨口幾句就說得啞口無言。 這件事后宮眾人知道的不少,但從來沒有人敢在德妃面前提起。 想到當初自己在良妃面前吃的癟,再想如今趙婕妤膽大包天,竟專戳她痛腳!德妃怒氣著實消不下去。 “嬌姐,趙婕妤既如此想要這蘭花,”韓微淺淺一笑,“那我們便送給她吧。” 德妃大驚:“微微你怕了?” “你若想知曉嫡姐何時成親,我這便給兄長修書一封,喊她打聽打聽。你親娘那些嫁妝,也幫你給搶回來。” “別!”德妃一家皆離開了長安,若是為了她才回宮做事,難免會落人口舌。 “我并不是怕,”韓微搖搖頭,“她對jiejie你如此不尊敬,是該受到責罰。” 德妃動作停下,往回走了幾步。 亭芳見自家娘娘這爆脾氣止住了,這才松了口氣。 韓微:“只不過,這懲罰得有更好更合適的人給她。” 德妃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正巧撞上韓微靈動狡黠的目光。 “行。”德妃福至心靈,拉住韓微的手擔憂道道:“那你娘的嫁妝怎么辦?” 韓微咬了咬唇,粉嫩的唇色盡數(shù)褪去:“我想出宮。”父親言而無信,她想親自去討個說法。 德妃:“這……出宮并非易事。” 即便她位處妃位,也不能隨意出宮。 出宮率先就得經(jīng)過皇后許可,可如今皇后不見人,便只有良妃了。 這條條道道,皆是難處。 “若是能出得了宮倒還好說,我父兄雖離開長安,但也有不少程家弟子留在長安,也可供你一用。” 但這前提也得是出宮。 且不說圣上那能否同意,良妃除了給太后請安,其余時間都不怎么出門。 韓微與德妃二人在內(nèi)室商討了好一會兒,這才走了出來。 太監(jiān)們已經(jīng)把蘭花在廳內(nèi)擺放得錯落有致,有些著急的已經(jīng)開了花,莖稈上花團晶簇,泛著淺淺的粉白,空氣中都飄著股淺淺的幽香。 唯有角落那盆變得破破爛爛,因著被毀了一大半,宮人們也不知該如何處置,只得先放在角落,如此就顯得更破敗了。 德妃此次匆匆趕來,為的也是圣上賞賜一事。 韓微并未侍寢,如今又是御墨又是美人蘭的,將韓微捧得如此之高,放置于風口浪尖,這并不是什么好事。 德妃暗暗下決定,日后必得好好顧著韓微,免得中了小人之計。 韓微腦子里擔心著娘親嫁妝一事,對著蘭花心情倒是很平靜。 她命人將其重新收拾,好歹有了點樣子。 皇后稱病,眾妃嬪只需來永壽宮向太后請安即可。 太后近幾日也適應(yīng)了長安生活,心血來潮地要去御花園賞桂,故請安也被安排在了御花園里。 秋風颯爽,天氣舒涼,日頭曬在人身上也頗有暖意。 韓微穿過御花園的假山叢,剛走出來就迎面撞上了趙婕妤。 “喲,”趙婕妤上下打量韓微,諷笑幾聲,“真是晦氣,竟碰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