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年代文認錯老公后 第131節(jié)
提到這個,鄒賢實有底氣了,斷定水瑯要往里坐了。 一秒過去了。 十秒過去了。 水瑯動都沒動。 鄒賢實站不住了,提醒,“我是舊改聯(lián)合會的會長,這次玉蘭杯的主要評選,你知道吧?” 水瑯靠在車座上,“馬上就不是了吧。” 鄒賢實面色一變, “胡說,只是多派了監(jiān)督團隊,但監(jiān)督團隊只監(jiān)督人,不參與評選,評選會還是由我主要負責,這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事。” 水瑯點了點頭,“你一向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哦,也不是,你是撞了南墻,還能另辟蹊徑。” 鄒賢實沒聽明白,但等了兩天,愁的沒睡著過,也不想兜圈子了,“我都打聽清楚了,你想改造平安里,但是上面沒有審批平安里的資金審批,你們房管局也沒有錢,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了玉蘭杯上,瑯瑯,可能你去了北大荒跟誰學了建設設計相關方面的東西,但不要忘記,房子這事,紙上談兵只是第一步,你的真實經(jīng)驗可是為0,想要贏過那么多大能,幾率也等于為0。” 這兩天,想不明白的有兩點。 第一點,如果水瑯是沖著他的舊改聯(lián)合會會長身份來的,又知道他家里藏著那么多金子,那么第一時間該拿個照相機,偷偷拍個照片,弄成證據(jù),然后當成條件來威脅他,讓他在玉蘭杯里力保他。 結果水瑯沒有。 這第二點,水瑯在月宴當天,借著他家里邀請了那么多干部在場,又借著搬運在信托商行買的東西,把他的命根子都給撬走了,算準了他不敢承認,這是第二個絕妙制造證據(jù)的機會。 ——除了另外兩箱金子,她明明還可以在那個時候,威脅他寫下一份力保平安里拿到玉蘭杯金獎的保證書。 鄒賢實還記得那個時候的無力,水瑯如果提出來了,他除了寫,別無他法。 結果水瑯也沒有! 不但沒有趁機掌握證據(jù),還沒把一定會威脅他們鄒家存亡的金子在眾人面前打開,直接就搬走了。 東西一出大門,除了失去錢財,他等于什么威脅都沒有了。 這一點讓他非常想不明白! 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相信,水瑯到底是嫩了點,所以才看不到,也抓不住機會。 但水瑯又留下了有關平安里的話,還那么胸有成竹。 鄒賢實以為她一定會再來家里,并且很快就會來,結果等了兩天兩夜都沒見著人。 他追來了,還是不想聊的樣子。 可是最新消息,她是堅定要用平安里參加玉蘭杯…… 鄒賢實看了看周圍的人,低頭問:“你是不是在紅河村見到了蔡珍?” 水瑯疑惑問:“蔡珍是誰?” 鄒賢實:“……” “別裝了,她都當村長了,沒有你,誰敢這么做。” 水瑯:“那就見過了。” “……她跟你說了什么?”鄒賢實忽然口氣又一變,“不管她跟你說了什么,當年的事都已經(jīng)徹底了結了,翻不出任何水花,如果你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有了底氣,我勸你還是早點死心,這個威脅不了我!” 看著突然變自信的鄒賢實,水瑯眉頭一挑,“威脅?我干嘛要威脅你?” 鄒賢實扶著車門,自信地笑,“你我都知道,不用裝傻了,難道還要我直接挑破嗎?” 水瑯打量著鄒賢實,“你是在說,你是舊改聯(lián)合會的會長,是玉蘭杯的主要評選人,而我又要拿平安里參選,所以,你認為我會自以為是掌握著可以威脅你的證據(jù),讓你在玉蘭杯中,力保平安里拿下三項金獎獎金,是要挑破這個嗎?” “你!” 鄒賢實吃驚看著水瑯,耳邊還回想著她當笑話一樣講出來他以為的盤算。 這下是真的迷惑了,也是真的完全弄不懂水瑯想做什么了。 不是為了這個,是為了什么? 鄒律同樣吃驚,同樣迷惑,甚至已經(jīng)開始迷茫了,“你不是這么想的?不是想著拿平安里的獎金?” 水瑯不屑看著父子倆,“我拿金獎,用得著你們在背后搞這些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手段?” 鄒賢實:“……” 鄒律:“……” 迷茫。 想不通。 除了迷茫,就是想不通。 鄒賢實愣愣看著水瑯,“那你提到了平安里,究竟是想干什么?” “鄒賢實,三十年前的套路,再玩一次,以為還能躲得過去,青云直上?” 鄒賢實瞬間面色煞白,最心底的恐慌終于關不住了,鋪天蓋地席卷全身,強行維持表面鎮(zhèn)定,抱著最后一絲僥幸道:“你在說什么?” 水瑯微微一笑:“玉蘭杯的全部獎金,已經(jīng)被我提前翻了好幾倍拿到手里了,對嗎?” 第60章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鄒賢實驚得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心臟跳如擂鼓,嘴唇逐漸失去血色,“我……你……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不要瞎胡……” “好的。”水瑯笑著道:“那就當我是隨便一問了。” 聽到水瑯這么說,鄒賢實額頭上的汗流得更多了, 白襯衫的衣領很快被浸濕, 恐慌沖刷渾身血管,血液變得不再流暢, 手腳冰涼。 “你是怎么知道……”鄒律話說到一半又停住了,看了一眼父親, 沉默好幾秒, 才道:“那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當然是努力與平安里的居民, 一起拿下玉蘭杯金獎。”水瑯轉頭看著仿佛快要站不住的鄒賢實, 笑道:“畢竟玉蘭杯三項獎金加起來, 可是有二三十萬的獎金, 我們就靠這個錢修繕了, 非常期待玉蘭杯趕緊開始。” “你!” 鄒賢實本來就已經(jīng)驚慌地站不住了, 聽到水瑯這波嘲諷,直接雙腳發(fā)軟, 連忙扶住車身。 因為整個人的力道全部砸在這一扶上, 發(fā)出“砰”地一聲巨響, 把路上的行人都嚇了一跳,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一看到黑色汽車, 眼神又都變了變, 似羨慕, 似不敢得罪。 鄒賢實這么多年,一直享受在這樣的目光里,一關關,一難難,全都挺過來了,只想過往上走還會有很多困境等著去突破,從來沒有想過,還有有一天被人釜底抽薪,把他的梯子拆地粉碎! 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正從高空中不斷往下墜,意識清醒,能看到周圍的一切,但卻沒有任何可以抓住救命的東西,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往下掉。 而一旦落在地上,就是粉身碎骨,一灘爛rou泥! 鄒賢實從喉嚨里發(fā)出不甘心的聲音,“你是怎么知道,金子藏在衛(wèi)生間瓷磚下面。” “我的專業(yè)就是設計房子內(nèi)部改造裝飾,你忘了嗎?”水瑯笑著道:“別墅衛(wèi)生間層高,算上吊頂與水泥瓷磚,一般不會低于兩米一,那間衛(wèi)生間,層高只有一米九出頭,不是天花板藏了東西,就是地下藏了東西。” 他忘了? 他是壓根從來就不知道! 一個被嚇得差點得了神經(jīng)病的小女孩,誰能想到去了北大荒那樣的地方,還能學一身本事回來,只進過衛(wèi)生間一次,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這是天意嗎! 鄒賢實抬頭看天,心底的驚慌,突然被不服輸淹沒,這么多年,他一直是憑借著不服輸,不認命,拼出一條又一條新的青云路。 他一直相信一句話,人定勝天,這次也不會例外! “你想拿金獎,還得看我同不同意。” 水瑯看著眼里突然煥發(fā)神采的鄒賢實,先下車,再將大丫牽了出來,“所以,我們根本就不需要聊,再說一遍,我很期待玉蘭杯早點開始。” “水瑯!” 鄒律打開車門下車,繞了過來,“這才剛開始說,怎么就走了。” 水瑯沒有再理會這兩人,牽著大丫過了柏油馬路,走進復茂小學。 “爸,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跟她來硬的嗎!” 聽到大兒子的話,鄒賢實不但沒有冷靜,反而更生氣了,握拳砸向車身,快砸到的時候又停住,想起這是公家的車,頓時將手指捏得“咯吱咯吱”響。 他看著水瑯遠去的背影,恨極了,咬牙切齒,“你想讓我跟一個小丫頭片子一直伏低做小,捧著她,看著她的臉色活?做夢!” “爸!”鄒律叫完,擰著眉頭在大馬路上來回踱步,等到自己心里那股子火氣下去了,能勉強做到心平氣和了,才勸道:“爸,當初是你們非要試探水瑯,把她引來了家里,結果家底子都被水瑯光明正大挖走了,這沒錯吧?” 鄒律這一勸,把鄒賢實太陽xue的青筋勸得暴起,瘋狂跳動著。 “你的錢被拿走了,現(xiàn)在跟水瑯關系也搞得這么緊張,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鄒律皺眉看著父親,“難道你還有其他的錢,其他準備的人?” 鄒賢實:“……” “我能走到今天,我都走到今天了,絕不可能靠著一個小丫頭片子的眼色茍活!” …… “當時,是你們校方考核完,自己說的都能來上學,沒有錯吧?” 水瑯坐在招生辦辦公室,平靜問:“是什么原因出爾反爾?” 招生辦的老師與教導主任對視一眼,全都沒有說話。 “我們已經(jīng)把街道安排的小學推了,做好了入學準備,臨時告訴我們上不了。”水瑯看向外面的大白樓,“復茂最好的小學,行事就這么倨傲?” 教導主任眉頭一皺,“按照每戶三年只能有一個復茂名額的規(guī)則,你們本來就是不符合規(guī)矩,校方當時是同意了,但是復茂中心小學,每一名學生入學,不僅僅是校方同意就可以了,還得提交到上面,你們這個是上面不通過,我們也沒有辦法,實在不好意思,你還是早點再去街道問一問,幸福小學是復制班,應該還是可以進學生,我們也是很可惜,很為難的,但真的沒有辦法。” “話說的滴水不漏,合情合理。”水瑯笑著點頭,“那這樣,我有一個記者朋友,最近剛好缺點關于學生的題材,既然你們覺得可惜為難,就讓他來探索一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校方招一個學生,還得上面審批,對于這個流程很好奇。” 教導主任與招生辦老師臉色全都一變。 “這事……” “有點自知之明吧。” 另一名一直沒說話的老師,戴著玳瑁眼鏡的年輕男人,眼神鄙視道:“第一次見到臉皮比城墻還要厚的人。” “第一次見到眼睛比芝麻還小的丑男人!” 水瑯還沒說話,大丫突然出聲懟了過去。 “你!” 大丫這一句話,一看就是戳到了這名老師最自卑的痛處,立馬摘掉了眼鏡,瞪大眼睛道:“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本來眼睛一點都不小,是眼鏡片太厚了!” 大丫仔細看了半天,“你眼睛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