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年代文認(rèn)錯老公后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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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鄔善平急完,頓了頓,“老兩口是不是正好覺得老天爺看不得他們痛苦,這里是我猜的,但確實是女兒死了,沒去銷戶口,戶口直接掛在孫澄頭上了。” 水瑯沉思,“你都能發(fā)現(xiàn),鄒賢實會不知道?” “他上哪去發(fā)現(xiàn),他又不是房管局的人,當(dāng)初那車?yán)锓帕苏ㄋ幇緳C死在里面了,殘肢都炸的四分五裂,還燒焦了,一聽說有尸體,鄒賢實估計就放心了,再說,他躲著這種事都來不及,哪里敢往上面湊,也不可能想到死的是男人,不是女人,畢竟孫澄是個弱女子,還是個孕婦,哪可能打得過五大三粗的男人。” 鄔善平搖頭,“反正車禍之后,大家都以為孫家千金出車禍死了,這么多年也沒有再出現(xiàn)過。” “哦~” 水瑯點頭,“你的意思是,當(dāng)年是鄒賢實買通了司機,想殺懷著他孩子的孫澄,然后沒殺成,孫澄現(xiàn)在還活著。” “……我說了嗎?”鄔善平緊張看了看周圍,“我什么時候說的,我哪句話說了是鄒賢實干的,你不要瞎說!” “行了,咱倆誰跟誰,我們可是父女關(guān)系,你說了就說了,我還能去舉報你不成。” 水瑯往前走了兩步,“ 孫澄手里有什么證據(jù)?” “這我哪里知道!”鄔善平躲著水瑯,靠著樹站,“我怕打草驚蛇,這些年都是暗地里打聽,就怕把人嚇跑了。” “她在哪里?” “……瑯瑯,我餓。” 鄔善平扶著樹,“我真的餓,就早上在食堂找?guī)煾弟浤ビ才菀烁蜅l。” “明天我要去鄒家參加月宴,鄒賢實現(xiàn)在爬的是挺高的,又成了舊改聯(lián)合會的會長,他們?nèi)叶枷胱屛壹捱^去。”水瑯摩梭著下巴,“其實我覺得也不是不行。” “湖郊,湖西村!” 水瑯微微一笑,看著渣父,正想說話,突然覺得墻上的影子有點不對,轉(zhuǎn)頭一看,周光赫站在圍墻邊,半張臉被樹蔭遮住,看不清表情,頓了頓,繼續(xù)道:“名字。” “劉阿蘭。” 水瑯拿出一毛錢,遞給鄔善平,“走吧。” 鄔善平:“……” 一毛錢! 夠干什么的! 豬rou八毛一斤呢! 食堂的紅燒rou,就兩三塊,也要一毛六分錢! 不情不愿接過來。 “爛糊rou絲面都得要一毛二。” 水瑯揮了揮手,“那你就跟人說,只要爛糊跟面,不要rou絲。” “……” - 水瑯與周光赫一前一后走進梧桐里。 水瑯在前,周光赫在后。 “走快點呀。” 周光赫拎著飯盒與牛皮郵差包,步子稍微邁地大了點,幾步就來到水瑯身邊,一聲不吭。 水瑯看著他下頜線分明的側(cè)顏,“你什么時候站在那的?” 周光赫:“沒幾分鐘。” “你聽到湖郊湖西村劉阿蘭了嗎?” “聽到了。” “你們經(jīng)常辦案,能不能幫我查一下這個人?” 沒聲音。 水瑯停下腳步,看著他,“不方便嗎?” 路燈下,周光赫的臉呈現(xiàn)透明,他轉(zhuǎn)過頭,眼底情緒不明,“是幫你查,還是幫鄒家查?” 水瑯沒忍住笑出聲,“幫……” 突然的停頓,周光赫睫毛微微顫抖,眼底的半扇鴉羽陰影,跟著顫抖搖動。 “我。” 松了口氣的細(xì)微聲音,被貓叫掩蓋。 周光赫一抬眼,就對上正看著他的笑眼,手心一緊,不自在移開視線,沒過兩秒,又移回來,“我現(xiàn)在就去所里查。” 水瑯眼睛都笑彎了,“也用不著這么急,先吃飯,我從鄒家專門給你帶了綠豆糕,我吃了好幾塊,一點也不膩,想著應(yīng)該合你口味。” 周光赫抬起手里的油紙包,“鄒家的?” “對。”水瑯重復(fù)一遍,“專門給你帶的。” 油紙包平平穩(wěn)穩(wěn)拿在手上,看不出變化,而另一只拎著保溫盒的手,手柄都快要被攥化了。 周光赫盯著水瑯看,嘴角笑意越來越深,“我燒了糖醋小排。” “真的?”水瑯驚喜叫完,就往家里沖。 弄堂里,家家戶戶亮起了燈火,穿著黑色干部裝的水瑯,穿過一道道燈影,路燈搖曳出她歡快的影子,兩條小辮搖來搖去。 周光赫站在原地看著,直到影子停留在六幢樓門口,回頭望向他。 “回家呀!” “好,來了。” - 今晚,三個丫頭格外興奮。 平常拿筷子拿碗,都是正常走著,今天來來回回好幾趟,全都是小跑著,擠到一起就會發(fā)出銅鈴一樣感染人的笑聲。 “怎么了這是?” 從外婆家吃完飯,受了一肚子氣的一家四口,站在樓梯口,好奇問道。 “今天水瑯帶她們?nèi)マk好了學(xué)校,周一就要上學(xué)了,高興的。”周卉自己臉上也掛著笑。 周復(fù)興臉色完全相反,本來是黑著臉回來的,聽到三個丫頭要去上學(xué)了,吵成這樣,眉頭緊擰著,“上個學(xué)有什么好高興的。” “你管呢?” 三個丫頭還沒來得及受影響,水瑯話就懟出去了。 周復(fù)興臉色變了變,到底沒吭聲。 自知有愧的金巧芝,站出來打圓場:“我聽說了,大姐戶口都遷回來了,弟新婦,你可真有本事,大姐都這樣了,還能弄到一份供銷社的工作,現(xiàn)在更是連三個丫頭也弄回來,都是兄弟,沒有隔夜仇,也沒什么過不去的,再有什么好事,也想想我們吧。” 水瑯坐下拿起筷子,“趕緊上去照照鏡子。” 金巧芝牙齒差點咬碎,看著三個丫頭,再看自己家兩個孩子,尤其是小敏,忍不住有了些優(yōu)越感。 “是去幸福小學(xué)上學(xué)吧?老師還是可以的,可惜呢,學(xué)生良莠不齊,都擠在一個班里,老師精力有限,不像我們小敏在的復(fù)茂小學(xué),現(xiàn)在全都分班教了,學(xué)校還有營養(yǎng)豐富的食堂,cao場也大,有音樂教室,有舞蹈教室,馬上還要建設(shè)一個禮堂,以后專門用來表演,哎,我說這么多干什么,不是讓大阿姐難過嗎,真是我的不是。” 周敏聽了,得意看著三個丫頭,高高昂著小下巴。 “不難過。”周卉笑著道:“水瑯也把三個丫頭安排在復(fù)茂小學(xué)了。” 金巧芝:“……” 周敏:“……” “這怎么可能!”金巧芝震驚看著三個丫頭,又看向水瑯,“一戶三年以內(nèi),只有一個復(fù)茂小學(xué)的名額,三個丫頭一塊去?不會是你把幸福小學(xué)聽成了復(fù)茂小學(xué)吧!” 周復(fù)興本來一臉不耐煩想上樓,腳都抬上去了,聽到這話愣住了,保持著上樓的姿勢,愣愣看著水瑯。 水瑯在吃糖醋小排,今晚肋排比較多,一塊塞到嘴里,一咬,整塊rou就從骨頭上卷下來了,干干凈凈,不需要費勁地啃,吃起來特別爽。 完全不搭理后門的幾個人。 周卉笑著道:“本來街道安排的是幸福小學(xué),但是水瑯想著家里沒人燒飯,聽說復(fù)茂小學(xué)有食堂,就安排到那邊去了。” “就安排到那邊去了?!” 金巧芝瞪大眼睛,“你當(dāng)買大白菜呢?我們小敏當(dāng)時沒有名額,我爸在區(qū)委上班,都忙活了好幾個月,才弄到一個名額!” 水瑯突然吱聲,“進去不是還要考試?這么麻煩,是太笨了吧。” 從得意到震驚的周敏,瞬間又被打擊到, “哇”地一聲哭了,躲進mama的懷里,眼淚珠子嘩啦啦掉,憤憤指著水瑯。 “弟新婦,你怎么能當(dāng)著孩子的面這么說她呢!”金巧芝也不敢指責(zé)水瑯,雖然心里氣個半死,“我們小敏不要太聰明!完全是憑自己考進去的!” “為啥家里沒人燒飯?”周復(fù)興看著大姐,“你這個樣子了,還怎么去供銷社上班?” 周卉搖頭:“不能去上班。” 周復(fù)興松了口氣:“那你在家連個飯也不能燒?” “我要去上大學(xué)。” 空氣驟然陷入安靜。 樓梯門口,四臉呆滯。 “水瑯不但幫我弄到了供銷社崗位,還幫我爭取到了一個工農(nóng)兵大學(xué)名額。”周卉感激看著水瑯,“三個丫頭周一去上學(xué),我周一也就要去上大學(xué)了。” 四臉更呆滯了。 然后,緩緩轉(zhuǎn)看向啃排骨的水瑯。 久久沒有聲音。 再然后,眼里同時出現(xiàn)了三個丫頭眼里日常會出現(xiàn)的崇拜。 周玲笑著道:“小嬢嬢,你好厲害啊。” “確實厲害。”金巧芝語氣酸溜溜地,“大阿姐,真沒想到,你都這個樣子了,日子還能翻身,以后是徹底好過了!” 周復(fù)興面色逐漸復(fù)雜,看著客廳里的大阿姐與三個丫頭,完全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不但吃著糖醋小排,還吃著薺菜餛飩,穿的衣服也都不一樣了,都是新的,再見不到一個補丁。 再對比自己,晚上喝的稀飯配霉干菜,肚子等于是空的,這些天全是吃的這些。 吃的不好就算了,還要受老丈人丈母娘的白眼,大姨子一家的冷嘲熱諷,日子苦是苦死了,卻沒辦法,還得再受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