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年代文認錯老公后 第112節
回去路上。 “月宴是什么?” “就是一個月一次的聚會,都在我家,都是我爸請來的人,主要是為了談市里的相關會議。” “干部聚會,不會被人說閑話?” “香樟園本來住著的就是一群干部,只是在大院內部聚聚會罷了,外人也看不到,進不來,能說什么閑話。” 后座沒聲音了,鄒凱等了許久還是沒聲音,像是沒問題問了,嘴角突然掀起得意的笑。 剛才出門,父親還叮囑,水瑯如果問起來他怎么突然沒事了,一定什么都不能說,并且回來一定要告訴他們。 他剛才心底也直打鼓,原來爸在家里天天說水瑯是故意陷害他,現在還疑神疑鬼,難道真是水瑯故意的不成? 結果水瑯連提都沒提,一點心思都沒有。 這哪是什么故意! 再說了,就算是故意陷害又怎么樣,那也是情理之中。 不怕水瑯發泄,就怕水瑯不發泄,那他們家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水瑯!” 剛到復茂路,就看到鄔善平站在路邊招手。 水瑯從自行車上跳下來,隨意對鄒凱揮了揮手,“你先回去,明天見。” 鄒凱剛想下車,發出一起去看電影的邀請,聽到這話,再看了看鄔善平,不再說什么,“明天見。” “還真是鄒凱。” 鄔善平看著蹬車遠去的背影,“他怎么又送你回來了,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是啊,我已經結婚了,不知道這家人還總來纏著我干什么。” 水瑯拎著飯盒往梧桐里走。 鄔善平看著飯盒沉甸甸的樣子,咽了咽口水,跟在水瑯身邊,“除了想你的錢,還能干什么。” 水瑯腳步不停,“你又知道了。” “我不知道誰知道。”鄔善平上前攔住水瑯,“瑯瑯,你今天愿意搭理我,說明有事要問我吧?” 水瑯停住腳步,看著渣父,“你要告訴我什么?” 鄔善平:“……” 這么簡單就被將了一軍! “你想知道什么?” “李蘭瓊說,他們會和鄔琳琳訂婚,是受了你的威脅。”水瑯直接了當道:“你威脅他們什么了?” “這…… ”鄔善平將兩個口袋翻個底朝天,“起碼得兩千塊。” 水瑯繞過他往前走。 “怎么就走了,我們再商量商量。”鄔善平不斷伸手攔,卻怎么也攔不住水瑯,這才知道剛才的攔下,是水瑯有意停住罷了,“這個太貴,你可以問別的啊,別的便宜。” “那你就說點詳情提示,配上價格,我再決定聽不聽。” “明天鄒家的月宴,跟你想用平安里參加的玉蘭杯有關。” 水瑯停住腳步,皺起眉頭,“你說什么?” 鄔善平搓著手,“瑯瑯,你把爸爸的錢都拿走了,把你奶奶的錢也都拿走了,距離下次發工資還有大半個月,你讓爸可怎么活。” “這消息,不過早晚罷了。”水瑯看著他,“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就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看能不能讓我心情變好,我心情要是好了,說不定能賞你幾塊,而不是站在這跟我談條件,你沒那資格,懂嗎?” 鄔善平氣得牙都快咬碎了,比他老娘還貔貅! 怪不得能把他老娘的家底子都給挖空了! 他想走,但除了眼前的女兒,能賞她幾塊吃飯,再沒別的地方能弄到錢了,別無他法,只能道: “玉蘭杯的發起單位,是市政與建筑業聯合會,昨天,建筑業聯合會新成立了舊改聯合分會,會長是鄒賢實,玉蘭杯的評選工作,由舊改聯合分會主要負責。” 水瑯心里“咯噔”一聲,眉頭皺得更緊,“他憑什么當上這會長?” “這誰能知道,你回來了,登記成功了,我是入不了他們家的正眼了。”鄔善平看出自己的消息對于水瑯很重要,兩眼期待看著她,希望能得到打賞。 水瑯抬頭,“你手里有什么鄒賢實的把柄?” 鄔善平抓著兩個底朝天的口袋,晃了半天,看水瑯沒反應,期待轉成了失望,看了看路上的人,湊近小聲道:“你媽當年給鄒家送了一箱小黃魚,是有編碼的,當年沒能及時處理,后來就是燙手山芋,處理不掉,一威脅一個準。” “就這?” 水瑯平靜看著他,“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敢去威脅人,一般心里還捏著一條退路,是什么?” 鄔善平肚子咕嚕咕嚕叫,眼巴巴看著水瑯。 水瑯突然笑了一聲,“不說是吧?我只給你這一次說的機會,下次想說,你也找不到我人了。” “哎,等等!”鄔善平抓住女兒的袖子,“你急什么,這急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我不幫你我幫誰,難道還能去幫鄒家?他們一群冷血東西,一毛錢都不肯借給我,就把我趕出來了。” 聽到這,水瑯倒不急了,打量著鄔善平,“這么說來,你確實握著一個鄒家的把柄,但你卻不能輕易拿出來威脅鄒家了,因為一旦說出來,沒了利用價值的你,接下來就會沒命。” 鄔善平臉色一變,“你小點聲。” 這女兒實在聰明的可怕! 他一個字都沒有泄露,她怎么就一猜一個準! “三秒,三……” “鄒賢實另一個老婆當年車禍沒死,就在滬城。” 第50章 四臉更呆滯了 “他還有另一個老婆?” 水瑯裝出很驚訝的樣子, “李蘭瓊不是他原配嗎?” “是他原配,但以前那個時候,錢才是這個。”鄔善平豎起拇指, “自古當官的,誰不需要錢來鋪官路, 鄔善平也一樣, 他當時一個鄉下來的小干部,想要出政績, 光有能力,那能力大的人多了去了, 哪里輪得到他, 所以他就千方百計攀上了肇嘉董事長的千金,孫澄。” “結婚了?”水瑯詫異道:“不能吧, 這是重婚罪。” “他偽造了結婚證。” “……” 提到這里, 鄔善平也有點不自在, 退離了女兒幾步, 接著道:“他也一直提心吊膽, 但是有了肇嘉董事長的支持, 他的機會可就太多了,那是一節一節的往上爬, 爬的越高, 他就越怕摔下來, 所以他就想……” “想什么?” “想什么不重要。”鄔善平跳過這里,接著道:“紙是包不住火的, 終于肇嘉董事長發現了這件事, 要我說, 鄒賢實這老癟犢子是真有點運道, 我怎么就沒有這樣的運氣,到現在連飯都吃不起了。” “餓了幾天了?” “什么?你說吃飯?自打你把我錢拿走了,我一天一頓飯都吃的磕磕絆絆,得有小半個月了。” “我看,起碼得讓你餓個十年。” “……” “我們剛才說到哪里來著,哦,發現了。” 鄔善平態度立馬積極起來,不敢再停下來威脅。 大女兒說這話,他可太信了。 經過登記洋房這事,老婆兒子女兒全判刑了,要不是舉全家之力保住他,他現在估計也在蹲監獄,再下放到哪個荒山野嶺的犄角旮旯里干最苦的苦力活。 她要真鐵了心讓他餓十年,絕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他現在得趕緊掙表現。 掙了表現還有可能得到打賞! “發現了,本該是鄒賢實完蛋了,可誰知道國情不一樣了,有風聲傳出來要制裁資本家,鄒賢實一向是會審時度勢,他立馬就把老家的原配兒子接到城里來,搖身一變,成了當官發財也不拋棄糟糠之妻的模范代表了。” 水瑯眉頭皺起,“這個時候,我媽已經救了李蘭瓊了?” “對,已經救了。” “那李蘭瓊還愿意進城?” “……” 鄔善平狐疑看著水瑯,“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我問問題你就回答,我不問你就繼續說。” “……那誰知道她到底愿不愿意,反正就是進城了,應該也是愿意的吧,否則怎么還生了鄒凱。” 鄔善平說完打量水瑯的臉色,發現沒有什么變化后,繼續道:“孫家千金,對鄒賢實可是一往情深,發現被欺騙后,還不肯放棄鄒賢實,資本家風聲不一,鄒賢實就兩邊都吊著。” “你不是說他都成了模范代表,那外人都知道他有老婆孩子了,怎么還兩邊都吊著。” “那是外人自己覺得的,鄒賢實從來沒主動介紹過李蘭瓊是誰。” 水瑯擰緊眉頭,“你們這些人,真該去接受封建思想改造,是不是晚上夢里都是三妻四妾。” 鄔善平又往旁邊退了幾步,“孫家千金肯定不樂意,兩個人在一起好幾年了,不可能一點把柄都沒有,而且,那個時候孫家千金還懷孕了,更不可能放棄鄒賢實了,具體情況只有他們自己清楚,我只知道沒過多久,肇嘉破產了,肇嘉千金出了車禍,連人帶車一起炸了。” “那怎么又沒死,你是怎么知道的?” 鄔善平說的這些,水瑯早就有所猜測,大差不差,關鍵是接下來。 “我認識那司機,沒人知道。”鄔善平小聲道:“那司機受過肇嘉董事長的恩,一時被錢財沖昏頭腦,看到肇嘉破產,肇嘉董事成含恨離世,再看到肇嘉千金還懷著孕,車禍要發生了,他突然良心悔改,把人推到河里,自己被炸死了。” 水瑯疑惑看著他,“司機被炸死了,你是怎么連車禍現場,司機良心悔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些都是我猜的。” “……” “你別不信,絕對八九不離十。”鄔善平做好抱頭的準備,“大約十來年前,滬城所有房屋都歸國有管,第一次大普查的時候,我在城外鄉下看到了孫澄,雖然毀容了,但我一眼就認出來是她,后來暗中打聽了好幾年,知道她是被人從河里救上來,什么都不記得了,那家老兩口剛失去女兒,覺得這是老天爺看不得他們痛苦,就留下當女兒了。” “你是不是又在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