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墻頭草的閨女[七零]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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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為不知道用多少,搬多了還得往外搬,費兩遍事,不上算。 二是因為地方就那么大,全部堆放土坯很礙事。 所以需要人持續不斷的往里搬。 白淑華就干這個活。 當然不是她一個人干,白母、二伯娘都在搬。 “大閨女別逞能,一回一塊就行了。”白母見白淑華摞起三塊磚,趕緊阻止。 白淑華抄手掌吐口水,“我就試試。” 然后試試就差點逝世。 差點閃了她的直筒腰。 第四十二章 繼續修房子 白淑華也不敢逞能了,一回一塊土坯,這樣也可以細水長流。 但還是累啊,后背全是汗。 “大閨女,你別干了,跟娘回去一趟,咱們將做飯那套家什拿過來。”白母將人叫住。 又拿手背給她抹了把額頭的汗,“別虎鑿鑿的,硬干整一身汗,風一吹再著涼了。” 白淑華也怕生病,“我知道了。” 她先喝點水,補充一下水份。 然后白和白母回了醫務室。 娘倆倒騰兩趟才將鍋碗瓢盆啥的拿齊了。 白淑華就不用搬土坯了,開始刷鍋燒火。 還是臨時搭建的灶臺,這次弄得更快,因為有土坯嘛,直接羅列一下,簡易灶臺就有了。 這個高度非常好,很趁她的身高,這樣刷起鍋來非常得勁。 “爹,這桶里是井水吧。”白淑華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白爹就道,“是啊,是啊。就你是個小僥幸,以前人們就喝溝水呢,上面游著鴨子拉著屎,人們還照用。” 良大伯也說,“夏天那會子太熱了,我帶的水都喝光了,直接喝的下水溝的水,也挺清亮的。”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開始討論哪個大溝水好喝。 白淑華抽抽嘴角,這群人地腸胃都是鐵打的么。 她平平無奇,rou體凡胎,比不了,比不了。 “大閨女,你直接用那堆破木條子吧。”白母指了指。 就是拆門窗的木條子。 白淑華點頭,“知道了,我用的就是那個。” 很快水燒好了,白淑華灌滿暖壺,又將茶缸子裝滿。 白淑華將木條往外抽抽,讓火小點,“娘,做啥啊?” 白母問道,“熱水還有么?” 白淑華回答,“有,半鍋呢。” 誰讓鐵鍋太大,暖壺太小,根本裝不下。 白母開始安排,“用熱水燙燙干豆角、干茄片,再多洗幾個土豆,咱們做一鍋出,我切幾片咸rou去。” 白淑華將干菜泡了,果然熱水泡發就是快。 干蔬菜立馬舒展、充盈了起來。 要是不趕時間,其實溫水泡發更好。 然后又用熱水兌涼水,開始洗土豆。 畢竟洗的干凈些,因為不打皮。 白淑華將洗干凈的土豆交給白母,由她切成滾刀塊。 “熱鍋吧,倒點油,不用你了。”白母決定自己來,大閨女太舍得了,每次放油她都得看著。 這次有咸rou,可以煸出油來,所以可以少放一點油。 白淑華心明鏡白母啥意思,不讓放她就不管了,“娘,主食吃啥?” 白母思考了下,“做苞米面被。” 其實就是將苞米添加其他面粉,然后和面搟成大圓面片。 最后等菜八分熟的時候,將大面片放菜上,再撒點湯,這樣面吸飽了湯水,滋味很是美妙。 白淑華小聲說道,“怕是不夠吃。” 面被能有多大,這么多人呢。 白母忍住心疼,“再貼一圈苞米餅子。” 白淑華點頭,畢竟是在她家干活,要是做飯扣扣搜搜的,要讓人講究的。 暗中給白爹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搞定了。 原來這是父女倆的小秘密,白爹讓她在做飯的時候看著點,要是覺得量不夠就提醒他一下。 現在白淑華超額完成了這個任務。 她也知道家里糧食不多了,可能都堅持不到她家修完房子。 好在馬上就要分糧了,餓不死的。 飯菜得香氣很快彌漫開了,白二伯娘一邊搬磚一邊和白母說道,“都是自家人,隨便對付對付就行。” 白母趕緊道,“沒做啥好的,就是些家常菜。大閨女,別往里添柴火了,悶一會就行了。喊你爹他們停了吧,歇一會好吃飯。” 白淑華痛快的答應了,“哎。” 因為也沒個桌子啥的,所以每個人都是捧著大海碗找地方吃。 白淑華和找來的白小弟坐在那堆破木條上邊吃邊聊。 “姐,我弄個不少草籽呢,我還喂小雞了。”白小弟很是驕傲。 白淑華追問,“直接就給了?” 白小弟有自己的道理,“嗯吶,我尋思著野外的小野雞一出生就吃草籽,咱家小雞應該也能吃。” 白淑華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啊,真沒必要每次都將雞食煮了。 蚯蚓粉也是熟的啊,攪拌一下就可以。 至于水可以另給。 “它們愛吃么?”白淑華有些遺憾沒看到。 “可愛吃了,都搶呢,小冰姐說下次她喂。”白小弟嘿嘿笑,“可她啥也沒有。” 白淑華很是好說話,“我不搶,你和小冰姐一人一次。” “姐,下午我也來幫忙吧。”白小弟有點不樂意去撿草籽了。 白淑華太懂自家小弟了,他就是想湊熱鬧。 現在在他看來,修房子比撿草籽更熱鬧。 “可不行,下午我和你一起撿草籽。” 這是上午白淑華就想好了的。 因為她實在幫不上啥忙,還不如多給小雞攢些食。 “我和你說,家里糧食沒多少了,不可能喂小雞糧食的,咱們只能多撿些草籽,小雞才不會餓到。”白淑華和小弟咬耳朵。 “那…那我們會不會餓肚子啊,餓肚子可難受了。”白小弟有些怕怕。 白淑華來了興趣,“你咋知道餓肚子難受,你也沒挨過餓啊。” 雖然沒分家之前,她們不能說吃多飽,但也沒到餓肚子難受那步啊。 “我聽老奶奶她們說的,她們還說吃樹皮吃土呢,說每天晚上都用褲腰帶將肚子纏得緊緊的,再喝一肚子水,要不都睡不著。”白小弟記憶力一向好。“姐,樹皮、土能吃么?” 白淑華就明白了,小弟這是聽到一群老太太“講古”了。 曾經的大柳樹就是這群老太太的根據地之一。 后來白母講評書了,來聽的越來越多,這根據地就名存實亡了。 “咱們年級小沒經歷過,好像六零年那會,咱們還沒出生呢,全國都沒吃的,人們為了活著就吃樹皮啥的。”白淑華簡單講了講。 她也不想嚇到自家小弟,“不過這日子都是越過越好的,以后咱們搬了新家,可以養小雞,甚至還能養豬,爹娘掙得工分也多了,換的糧食也多,我們都不會挨餓的。以后我好好上學讀書,你乖乖和孫爺爺學習醫術。” 白小弟重重點頭,“姐,我會的。” “小弟你看到沒,房子修的很快。”白淑華指了指,“那塊踏的補上了,屋里屋外都重新抹了泥,火炕壘了一半,下午連著灶臺肯定能弄好。” 白小弟往屋里望了望,“我沒進屋,只看到外墻了,這些泥還沒干呢,這個色(sai三聲)。” “明天就差不多干透了,有風呢。” 主要是泥巴不厚。 白淑華現在就盼望著別下雪。 她家房子還露天呢。 可天氣這玩意哪里說得準,也許一早起來外面就白茫茫一片了。 午飯后,白淑華帶著白小弟將碗筷收拾了。 然后和白爹娘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