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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墻頭草的閨女[七零] 第42節(jié)

    幼稚病發(fā)作,和小雞嘮了一毛錢的,她就出門了。

    先去找白小弟。

    居然沒在老地方。

    白淑華拍了下腦門,她又犯傻了。

    今天撿草籽,可不挖蚯蚓了。

    那在哪呢?

    沒個電話,只能靠吼的。

    算了,算了,反正小弟中午要回家的。

    改道去“新”房。

    “爹、娘、二伯、二伯娘、良大伯、清二伯。”

    又叫了一圈人。

    白爹娘看見她,一個問,“你咋來了?”

    另一個問,“你不該在學校么?”

    都是一個意思,她不該出現(xiàn)這里。

    白淑華就善意的改編了下,“老師說我進度太快了,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也不算是假話,但屬于掐頭去尾,她沒說是她主動去老師辦公室請的假。

    白爹沒忍住凡爾賽,“哎,這孩子別的不行,就是會讀點書。”

    白淑華默默松口氣,還好,她爹沒說“隨我”。

    白二伯娘她們紛紛出言夸贊。

    白淑華請假這事就算過去了。

    她掃了幾眼房屋,院子里的野草已經(jīng)薅干凈了。

    堆放在大門前面。

    而且還攤開了,在晾曬。

    即使深秋野草枯黃,還是會有一些水分的。

    房子的房頂整個被拆下,塌陷的一角也都扒下來了。

    窗戶、門已經(jīng)成了破木條碼放在院子里了。

    屋里如何,她看不到。

    所以現(xiàn)在屬于工程前期——拆的部分。

    白淑華湊到白母身邊,“娘,我干點啥?”

    回都回來了,總不能當個看客。

    就像昨天他說的,干點力所能及的。

    白母向周圍,仿佛在找個閨女能干的活,“用不上你啊,要不你去找你弟去吧。”

    白淑華就道,“我弟不知道跑哪去了。中午不得供飯么,我摘菜啥的。”

    這個活她可以干。

    白母有些抱怨,“這啥也沒有,我讓你爹將鐵鍋拿來,他都給忘了。”

    白淑華想說她去拿,又考慮了下鐵鍋的重量。

    還是別逞能了,萬一給鐵鍋摔了,她屁股恐怕得遭殃了。

    “大閨女,和爹走啊。”白爹喊人。

    白淑華自然樂意,顛顛的跑了過去。

    對于白母的抱怨,“帶她干啥!”充耳不聞。

    白淑華見白爹挑著扁擔、水桶,“爹,咱們?nèi)ヌ羲。俊?/br>
    這是挑水兩件套,肯定是打水沒跑了。

    白爹點頭,“嗯吶,得和泥。正好回趟醫(yī)務室,咱們拿點東西。”

    “拿鐵鍋么,我怕拿不動。”

    如今的鐵鍋絕對是真材實料,超有重量的。

    白爹道,“不拿鐵鍋,就拿菜刀。”

    “菜刀?做菜啊,太早了吧。”現(xiàn)在也就八點多。

    白爹解釋,“做啥菜,剁草。往泥巴里和草。”

    這個白淑華還是知道的,她只知道很多人家都會這么干,但不知道為啥要這么干。

    “那還得拿菜板子吧。”

    菜板子也不比鐵鍋輕啊。

    她們隊里的菜板子說白了就是一段樹根。

    足有成人手掌那么厚,可想而知重量。

    白爹道,“不用菜板子,后園子有不少木板子,隨便拉一個就能用。要不你去取菜刀,我在溝里打點水得了,反正也不喝,埋汰點也沒事。”

    白淑華撇嘴,說你懶得了!“行,還有別的嘛?”

    她一次拿了。

    “要不把暖壺拿了。還是別了,要不碰了碎了不得心疼死。”白爹又反悔了。

    白淑華想翻白眼了,“我看到茶缸子了,你不拿暖壺喝啥水呀,現(xiàn)在又直接從大坑里取水,這里也不能喝啊。”

    那意思是不拿暖壺,茶缸子就白拿了。

    白爹嘟囔,“大坑水咋了,也能喝啊。”

    最后,“那還是拿暖壺吧。回頭放旮旯,千萬別讓碰了。”

    白淑華擺擺手,“知道啦!”

    她小跑回家,然后一手暖壺一手菜刀跑了出來,這造型有點嚇人,還好沒啥路人,大家都進山了。

    “哎呀閨女,你這是耍哪出!”白母忍不住笑了。

    白淑華直接將暖壺遞過去,“娘你可放好了,要是碎了,我爹會哭的!”

    正挑第二遍水回來的白爹笑罵,“臭丫頭說啥呢。”

    白淑華吐吐舌頭,拿著菜刀跑了。

    找了一塊木板,開始切野草。

    這活兒她干的了。

    “爹,這么長行不?”白淑華還是問了下。

    白二伯回答的,“稍微再長點,葉子和根不要。”

    白爹立馬道,“聽你二伯的。”

    白淑華沒問為啥,人家咋說她咋做,沒必要刨根問底。

    有些問題就是問了他們也不知道啥原理,但他們又說的很有道理,因為這是他們在長期生活中總結出來的經(jīng)驗。

    白爹繼續(xù)挑水,白二伯他們開始和泥壘墻。

    塌的地方不多,很快就補齊了。

    眾人開始四處補泥。

    土坯房子常年累月雨水沖刷,墻體變薄了,而且坑坑洼洼,所以要補一層泥巴。

    這是有技術的,不能太厚,因為干了會掉。

    白爹娘都很有自知之明,沒有上手,只負責和泥、搬泥啥的。

    幾人都是熟練工,就見抹泥面積是蹭蹭漲。

    白淑華的切草速度差點趕不上。

    “二哥、良大哥都歇歇,喝口水。”白母端著茶缸子拿著暖壺給眾人倒水。

    就一個茶缸子,只不過會用水稍微沖沖。

    這時候人真不在乎這個。

    就像不少人家全家就一個盆,洗臉是它,洗腳是它,洗衣服還是它。

    屋子外部都抹完了,不得不說,現(xiàn)在房子就“新”了不少。

    雖然都是土了吧唧,但經(jīng)過重新上裝,房子就沒了那種滄桑感。

    之后是內(nèi)部,白淑華也跟著看了一圈。

    好么,里頭拆的更徹底,灶臺沒了,火炕也沒了。

    屋里的工作量有些大啊。

    “兩屋都整火墻么?”二伯問道,“要我說整一個屋就行,冬天住一鋪炕就行了。”

    白爹堅持,“現(xiàn)在倒是行,再過幾年孩子都大了,就不好住一屋了。”

    白二伯就沒再說話,低頭開始干活。

    二伯和良大伯都會壘火炕、火墻,所以直接分成兩隊同時開工,這樣效率更高。

    白淑華又攬了一個活兒,搬土坯。

    不管是壘火炕還是火墻都需要大量的土坯。

    之前已經(jīng)搬了一部分,還遠遠不夠。

    至于為啥不一口氣都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