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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宦寵姝色在線閱讀 - 宦寵姝色 第14節

宦寵姝色 第14節

    第15章

    蔚姝走到花架下,看見溫九眼底又如以往一樣冰冷淡漠,就好像她方才的遍體生寒是一種錯覺。

    她笑了笑:“你找我何事?”

    謝秉安背在身后的掌心緊攥,那力道險些捏碎了掌心攥著的瓷瓶。

    知道她今日要去國公府赴宴,脖子有勒痕不好遮掩,難得發一次善心給她送一瓶膚膏遮掩痕跡,結果剛靠近房門就聽見這女人在罵他。

    謝秉安垂下眼,狹長上挑的眼尾處戾氣森然,強忍住想要捏斷她脖子的念頭。

    蔚姝見他又不說話了,且身上散著冷意,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溫九?”

    眼前的手嬌小白皙,手腕纖細,半掌即握。

    女人身上淺淺的馨香拂過鼻息,讓謝秉安想起昨晚蔚姝撲進他懷里時身上也是這個味道,經過一夜的流逝,好不容易淡去的味道再一次變得濃郁。

    謝秉安后退兩步,忽略掉鼻息間的味道,掀起眼簾看著對面的蔚姝,冰冷的目光在她紅紫的脖頸上頓了一下,心底的那股邪火莫名去了大半。

    他將瓷瓶放在石桌上:“這是我從鬼市帶出來的膚膏,可遮痕跡。”

    言簡意賅后,轉身離開了前院。

    主仆三人怔怔的盯著桌上的瓷瓶,云芝先反應過來,驚奇道:“小姐,溫九簡直是神人也!”

    董婆婆笑道:“是啊,他這一舉正好解了小姐的煩憂?!?/br>
    蔚姝眼睫輕顫,看向溫九消失在前院拐角的背影,心底最柔軟的一處像是被重物輕輕撞了一下,好像從救下溫九后,他就一直在幫助她,幫她打跑了春雪,打走了爹帶來的侍衛,又救了她一條命,現在又送給她一瓶難求的膚膏。

    他做了這么多,早已還清了她于他的救命之恩。

    國公府的馬車是巳時末來的。

    云芝將膚膏涂在蔚姝的脖頸,遮住了紅紫的痕跡,只是她扭動脖子或說話時,脖子和喉嚨會難受,需得幾日時間才能緩過來。

    蔚姝穿了一件素色的青煙色衣裙,外搭輕紗披帛,披帛上繡著幾朵海棠花,云芝為她梳了十字髻,釵著兩株簡單的海棠花玉釵。

    這身裝扮去國公府赴宴素了些,可娘去世的事外人不知曉,她卻不能不守孝,至于長公主是否高興,于她無甚干系。

    云芝跟著蔚姝一道出府,國公府今日派馬車來接蔚姝,府上的下人都在各種猜測她去國公府的目的。

    蔚姝走到府門大庭,看到站在長廊下的蔚芙蘿,眼睛兇巴巴的瞪著她,手指用力拽著繡帕,兩邊嘴角往下撇著,一臉的怨氣和嫉妒。

    云芝下意識護在蔚姝跟前,生怕蔚芙蘿沖過來傷害自家小姐。

    蔚姝冷漠的收回視線:“不必理她,我們走?!?/br>
    主仆二人走出府邸,蔚姝坐進馬車里,心里琢磨著長公主的心思。

    從尚書府到國公府乘馬車需得過三條街道,馬車快行駛到盡頭時,云芝忽地湊到窗邊,挑開一點窗簾,低聲道:“小姐,東廠的人去府上了?!?/br>
    蔚姝皺了皺眉。

    蔚昌禾不是已經洗清嫌疑了嗎?東廠的人還來做什么?

    她掀簾往后看去,為首的男人身著紅色飛魚服,頭戴黑色冠帽,正是那晚送蔚昌禾回來的潘督史,他身后跟了二十名錦衣衛,潘督史在尚書府門前躍下馬,帶著錦衣衛在卑躬屈膝的一眾府邸下人面前走進府中。

    活像是一群耀武揚威的狗。

    蔚姝放下簾子坐好,開始憂心董婆婆與溫九的安危,離進宮的日子越來越近,眼看著就剩一個月的時間,她需得提前籌謀好送走他們三人的計劃。

    馬車逐漸停下,云芝看著眼前國公府的后門,氣呼呼的噘著嘴,心疼的攙扶自家小姐下了馬車,在她耳邊低聲埋怨:“長公主欺人太甚了,這不明擺著糟蹋小姐嗎!”

    蔚姝道:“我如今是陛下欽定的妃子,之前又與宴世子有婚約,身份較為敏感,長公主這般也無可厚非?!?/br>
    侍候在長公主跟前的大丫鬟玉珠只冷眼看了眼云芝:“長公主有令,只請蔚小姐一人進內堂?!?/br>
    云芝氣的胸腔一跳一跳的,真是什么樣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都一樣勢利!三年前楊家沒出事前,玉珠見著她們時臉上都笑開了花,哪一次迎小姐入府時,恨不得來尚書府親自接人。

    蔚姝垂下眼睫,對云芝道:“你在這等我?!?/br>
    她跟著玉珠從后門進去,玉珠從迎面走來的丫鬟手中接過帷帽遞向蔚姝:“蔚小姐,長公主囑咐奴婢,讓奴婢將此物為蔚小姐帶上。”

    走過這條石徑小道,前方就是通往前院的必經之路,今日參加國公府宴席的達官貴人甚多。

    玉珠以為蔚姝會扭頭走人,她甚至想好了長公主交代她在蔚姝走人時激怒她的話,不曾想,她竟是平靜的接過帷帽帶上,白色的帷帽遮住了那張秾麗秀美的容顏,清麗疏離的嗓音從帷帽里傳出:“走吧?!?/br>
    這個時辰人來的都差不多了,玉珠帶著蔚姝順著蜿蜒長廊走到長公主定好的內堂里,內堂不大,擺著待客的桌椅與上好的茶具,靠著右側放了一架繪著百花圖的屏風,玉珠道:“長公主說,讓蔚小姐坐在這邊看一場戲?!?/br>
    玉珠站在屏風旁邊,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屏風后面放著一張靠椅,這個角度完全擋住了內堂的視線。

    蔚姝不知長公主藏得什么心思,她提裙坐在靠椅上,隔著帷幔打量了一眼內堂,其實這里的擺設她都很熟悉,小的時候舅舅常帶著她與季宴書玩耍,對國公府的一草一木都甚是熟悉。

    自從三年前楊家出事后,她再未踏足過國公府一步。

    不是她不愿,而是長公主暗地里告訴她,讓她離季宴書遠些,不該她肖想的人就趁早斷了念頭,她那時一時間無法接受長公主前一天還疼她如已出,第二日就翻臉如仇人的變化,因此難過了許久。

    現在想來,一切都是人之常情罷了。

    長公主就季宴書這么一個兒子,打小就把他眼珠子護著,怎會由他去再去娶一個家族落敗的女子。

    外面傳來腳步聲和談話聲,起先出聲的便是許久未見的長公主。

    蔚姝與屏風距離近些,透過屏風的縫隙看向外面,長公主穿著艷麗的華服坐在主位上,發髻高挽,上面釵著金釵步搖,已至中年臉上不見滄桑憔悴,反倒添了這個年段該有的嫵媚歲月,她的一顰一笑間仍透著盛氣凌人的高貴。

    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長公主往她這邊掃了一眼。

    內堂的談話聲不斷,似是在說季宴書與鄭御史之女的婚事,說到盡興處,內堂里傳出談笑的聲音。

    蔚姝知道鄭御史,乃御史臺之首,她聽舅舅說過,謝狗掌東廠與詔獄,鄭文兵掌御史臺,御史臺與大理寺歷來是擰成一股繩的互督關系,大理寺由燕王掌管,舅舅說御史臺與大理寺擰成一股繩都沒有謝狗手里的東廠好使。

    長公主相中了鄭文兵的女兒,應是看上了鄭家背后的燕王,如今宮里頭還能與謝狗搏上一搏的,怕是只有燕王了,長公主與燕王本就是一家,理應是同仇敵愾。

    “娘?!?/br>
    “母親?!?/br>
    一男一女兩道聲音響起,男人的聲音謙和溫潤,女的嬌柔羞澀。

    蔚姝聽到季宴書的聲音時,搭在腿上的雙手不由自主的蜷緊,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有苦澀,有落寞,有被命運捉弄的無力。

    如果楊家沒有出事,她明年應該就嫁給季宴書了。

    蔚姝忍下眼底的酸澀苦楚,抬眸看向屏風縫隙,季宴書穿著月牙色交頸白袍,腰間束著鑲了玉帶的腰扣,衣袍下擺繪了山水墨圖,舉手投足間都是清風朗月的世家公子風范,他看著朝他走來的長公主,母子二人說著話。

    在他邊上站著鄭御史的女兒鄭慧溪,女子穿著鵝黃色的衣裙,舉止大方的朝長公主行了一禮,長公主扶起鄭慧溪,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幾年不見,慧溪都長這么大了,今年也過及笄了,該擇夫婿了?!?/br>
    鄭慧溪臉頰飄起紅霞,嬌羞的低下頭:“慧溪聽長公主的安排?!?/br>
    來時爹就告訴她,此次國公府對外雖說是宴席,可實則是給宴世子選妃,爹說長公主中意她,讓她此行多慎言,鄭慧溪抿了抿唇,視角的余光看到宴世子的衣擺,臉頰的紅暈比方才更勝一籌。

    她傾慕宴世子許久,可長安城誰人不知,宴世子與蔚家嫡小姐自幼便定下婚約,長安城的勛貴之女誰敢肖想宴世子?也就前些日子傳出國公府與蔚家退親后,才有不少女子想接近宴世子。

    長公主笑道:“我倒覺得,你與宴書倒是良配。”

    蔚姝聞言有些想笑,笑長公主的虛偽。

    曾經她也是這么牽著她的手,當著楊家和蔚家的面說,覺得她與季宴書甚是良配,時過境遷,這一幕在她眼前又上演了一遍。

    屏風外,長公主問:“宴書,你覺得慧溪如何?”

    季宴書搭著眼皮,沒有去看臉頰早已紅透的鄭慧溪,聲音聽不出喜怒:“兒子聽母親大人的安排?!?/br>
    一時間,內堂里響起長公主與鄭家人的笑聲。

    蔚姝也終于明白了長公主請她來國公府藏的什么心思,無非是想讓她親眼看著季宴書與別的女子定下婚約,好讓她與季宴書都死了這條心。

    第16章

    內堂的歡笑聲散了,蔚姝跟著玉珠走出國公府后門,對玉珠道:“請玉珠姑娘幫我給長公主遞個話。”

    玉珠:“蔚小姐請說?!?/br>
    蔚姝道:“我雖冠著蔚姓,可骨子里流的也有楊家的血,楊家人行事光明磊落,從不懼人非議,亦不強人所難,事情既已成定局,我自是不會厚著臉皮求宴世子再娶我,進宮之后的路無論有多艱難坎坷,我蔚姝一樣能靠著自己走下去,也請玉珠姑娘告知長公主,讓她管好宴世子,莫要他再來尚書府糾纏于我。”

    聽到最后一句,玉珠的臉色變了變,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畢竟整個國公府的下人都知道,這二十多日宴世子日日吵鬧著要見蔚小姐,為此長公主生了不少氣。

    蔚姝將帷幔遞給玉珠:“我與云芝走回尚書府,國公府的馬車便不坐了。”

    話已至此,蔚姝帶著云芝離開國公府后門。

    玉珠望著那道筆直單薄的背影在巷子中越走越遠,將帷幔重重砸在身邊丫鬟的手里,回到府中將蔚姝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達給了長公主。

    長公主坐在八角亭下與世家女眷閑談,聽完了玉珠附耳傳達的話,冷冷一笑:“算她識相。”

    不愧是楊岳武的外孫女,還算有點骨氣。

    不然,若她真的對宴書死纏爛打,也夠讓她頭疼的。

    長公主看了眼八角亭外,見方才還站在對面與其他人交談的季宴書不見了蹤影,眉心陡地皺起:“去看看世子去了哪里,萬萬不可讓他碰見蔚姝?!?/br>
    “奴婢這就派人去找世子。”

    長公主按了按泛酸的鬢角,為了宴書的事,她cao碎了心,好不容易騙的他答應了與鄭家的婚事,可不能再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差錯。

    從這里走回尚書府,靠步行至少得走半個時辰。

    云芝看自家小姐這一路沉默不語,又想起在國公府后門小姐對玉珠說的話,不用問也知道小姐在長公主跟前受了氣。

    她原以為長公主是想到了阻止小姐進宮的法子才會請小姐過去,眼下看來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們二人避開繁華熱鬧的主街,打算從窄長的巷子里繞過去。

    巷子又窄又長,常年曬不到陽光,吹的風有些陰涼。

    “寧寧——”

    巷子口驀然傳來季宴書帶著欣喜與激動的聲音,“你來了怎么不與我說一聲,讓我好找?!?/br>
    蔚姝聽見季宴書的聲音,腳下未停,反而走的更快,她不想再與季宴書有任何牽扯,他們之間早在昨日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寧寧”季宴書追過去攔住她,蔚姝看著忽然擋在身前的男人,驚得停下步子,又往后退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冷著臉道:“請宴世子慎言,喚我蔚小姐?!?/br>
    看著她對他避如蛇蝎,季宴書臉色微白:“蔚姝,我可以解釋的,我今早原是要去接你的,但被我娘攔下了,她說已經派馬車去尚書府了,我這才沒能過去,你別生氣。”

    蔚姝垂著眼,始終沒有看他一眼:“宴世子多慮了。”

    見蔚姝要走,季宴書上前抓住她兩只纖細的手臂,不顧她的掙扎,眉眼里都是歡愉之色:“我娘有辦法阻止你進宮,她已經答應我了,只要我聽她的安排,她就讓我娶你進門。”

    他說的很激動,蔚姝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他捏的有些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