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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xué)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76節(jié)

    哎……算了,自己眼瞎救回來的男人,改造改造還能要。

    吃完飯,賀鈞劍回了醫(yī)院,秦若陪床的待遇當(dāng)然沒有了。

    秦若躺在被窩里,黑暗中睜著眼睛一時有些睡不著,她在想那個從瑞獸成?了妖物的鴟吻,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哪個漢代古墓的地下暗河里。

    想了半天?,秦若猛地坐了起來。

    真是?忙中出錯,她忘了一件事,她手臂上的獸頭?九環(huán)刀魂,本體是?睚眥做吞口,是?有一絲龍魂在的。

    秦若打開燈,坐在書桌前輕扣右手手臂,“前輩在嗎?你隨我也去了那漢代古墓,那些人的魂魄是?被鴟吻吞食了還是?懾走了?”

    空氣中靜悄悄的,仿佛秦若在自言自語,一直過了足足三分?鐘,秦若的右手手臂一涼,獸頭?九環(huán)刀魂的聲音在秦若腦海里響起,“是?鴟吻,當(dāng)年?天?地浩劫諸神毀滅,不論是?兇獸還是?祥瑞之獸全部死在了浩劫之下,之前我們九兄弟本來為龍族傳承打的頭?破血流,可是?面對天?地浩劫,傳承沒有任何用?,龍族滅絕,我們九兄弟全部死亡,鳳族也幾乎滅族,我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時代變了,凡人成?了世間至高無上的生靈,神祇只存在于神話?傳說里,皇權(quán)成?了主宰,而我,我成?了這把刀的吞口,也只剩下一絲氣息。”

    “在那墓地里,我確實(shí)感?受到了老九的氣息,但是?它……它確實(shí)變了,氣息不像我那九弟,變得我也不認(rèn)識了,泛著邪氣,就像我鎮(zhèn)壓的那些不散的陰魂那種感?覺,具體是?什么原因,我不清楚,它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你找的那些魂魄,應(yīng)該還在,他雖然好吞萬物,但沒有吃人和食人魂魄的愛好。”

    獸頭?九環(huán)刀魂說完,就陷入了沉默,秦若聽他訴說完前因后果?,心?下猜測,既然龍族已經(jīng)滅族,那么睚眥在華夏神祇信仰里是?作為刀的吞口存在,他在獸頭?九環(huán)刀里蘇醒,鴟吻是?古代宮殿高樓上的屋脊辟火神獸,那它醒來的地方,會不會在某一座宮殿的屋脊上?

    當(dāng)然,這只是?她的猜測,并沒有證據(jù)來佐證這一點(diǎn),秦若起身,拿出兩枚玉雕佛牌擺在桌上,墓地里的女僵尸,是?借命邪陣?yán)锏募榔罚緛硪?為已經(jīng)結(jié)束的事,卻出現(xiàn)了一個墮為妖物的鴟吻,還有佛教的三生佛扯上了關(guān)聯(lián)。

    秦若細(xì)細(xì)的捋著這一切的蛛絲馬跡,忽然,窗臺上的獓因叫了一聲。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秦若撇過頭看去, 那木雕在窗臺上急切的蹦跶著。

    “怎么了?”

    她上前,解開獓因脖子上的鎖鏈,一道黑影落在地上, 隨即朝秦若昂首叫了一聲, “吼——!”

    “你知道那鴟吻的事?你怎么知道?”

    秦若來?了興趣, 坐回椅子上, 獓因的虛影也走了兩步, 一步一步挪到秦若跟前,挨挨蹭蹭的靠近,最后?蹭了蹭她的腿, 本來被收服后它滿心不服氣?,但是它發(fā)現(xiàn)這人對它挺好的, 偶爾給個零嘴兒吃, 它跟那個沒?腳的丑東西打架打輸了的時候, 這人也護(hù)著自己, 其實(shí)還挺不錯的。

    獓因蹭著秦若的腿, 驕傲的仰起?頭又輕吼了一聲, 他?見?了那龍老九,打的他?屁滾尿流的跑了。

    “你見?了那鴟吻,還把他?打跑了?”

    秦若一臉不相信的看著那膨脹的獓因, 輕輕踢了它一下, “好好說,說真話,你連個小蟒蛇都打不過, 好意思吹這大話?”

    獓因急切的原地轉(zhuǎn)了轉(zhuǎn), 道:“我真的打跑了,要?是他?本人那我確實(shí)打不過, 畢竟跟腳比不過,我承認(rèn)老九比我強(qiáng),但是,他?就剩一絲龍魂了,附身在一條鱄魚身上,那鱄魚本身都是我的零嘴兒,就算有了個那么一咪咪的龍魂,也只不過讓零食更美味些罷了,那小子一見?我就跑了,鉆進(jìn)地下去了,我當(dāng)時不知道你要?找它,小東西不值一提我就沒?說。”

    “真不是吹牛?”秦若道:“你這原來?能說話呀,我當(dāng)你只會?吼。”

    “真不是,我保證!”

    獓因舉起?一個爪子晃了晃,“我總不能比不上那個沒?腳的丑東西吧,鱄魚你知道吧,我同類,也算不上什么好東西。”

    “我知道,鱄魚常常出現(xiàn)在沙漠與大旱中,”秦若又問獓因,“那你還知道些什么?”

    有了鱄魚這個線索,她再回一趟北疆沙漠是正確的。

    “我還知道我們這些瑞獸也好兇獸也罷,都是沒?有實(shí)體?的,神魂能醒來?,都靠的是人類的召喚,或者說你們認(rèn)為?的信仰之力,比如我,那個女人用血祭祀,拿命來?蘊(yùn)養(yǎng),最后?還加上了帝王氣?數(shù)做籌碼才讓我成了這木頭疙瘩,想來?那個龍老九也是一樣的。”

    “你猜的對,今天給我提供了這個消息很不錯。”

    秦若伸手摸了摸它的角,一句夸獎讓獓因驕傲的仰著頭任由她摸,一人一兇獸玩鬧了一會?兒,夜深了,獓因才回了木雕,秦若也上床心事重重的睡了過去。

    賀鈞劍再次回家的時候,元宵節(jié)都過去了四天了。

    “媽,若若,劉嫂,我回來?了,這次有兩個月假期。”

    賀鈞劍進(jìn)門,視線看向客廳里的三個女人,一一打了招呼。

    于?憶梅道:“先去洗個澡吧,把身上的霉運(yùn)和醫(yī)院里的氣?息洗干凈再下來?吃飯,若若說你今天回來?,我們都等著呢,還沒?吃飯呢。”

    “是呢是呢,洗去一身霉運(yùn)余生平平順順。”劉嫂笑?著附和。

    秦若沒?說話,只一雙眼睛仔細(xì)打量他?一眼,隨即彎起?唇角笑?了。

    賀鈞劍見?人笑?了,這才快步上了樓,他?這一番的遲疑,引得于?憶梅和劉嫂對視一笑?,秦若悄悄紅了臉。

    吃完晚飯,秦若陪于?憶梅喝著花茶看了會?兒電視,賀鈞劍跑步回來?進(jìn)門,帶著一身的風(fēng)雪寒氣?,見?客廳里兩人在看電視,于?是一臉關(guān)心的對于?憶梅道:“媽,你身體?不好晚上要?早點(diǎn)休息,少看電視。”

    “若若給我房間改造過了,我今年?胖了八斤,我身體?從沒?這么好過。”

    于?憶梅淡淡瞥了她兒子一眼,端起?茶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

    她生的她還能不知道他?什么心思,拿關(guān)心她做幌子想跟若若說話,她偏不如這小子的意,看他?著不著急。

    秦若也乖乖巧巧的喝花茶,不往賀鈞劍那里看。

    賀鈞劍無奈的看了眼自己的媽,也倒了杯水坐在了沙發(fā)上,在于?憶梅和秦若的隔壁。

    秦若看到賀鈞劍,忽然想起?來?,如今于?憶梅已經(jīng)知道她會?玄學(xué)的事了,可是她卻?有事還沒?跟于?憶梅說,于?是道:“媽,有件事沒?跟你說,因?yàn)?牽扯我會?玄學(xué)這個事,我之前隱瞞了你。”

    于?憶梅輕輕拍了下她的手,道:“每個人都有心里的秘密,不管是不是與我有關(guān),若若覺得不必說或者不該說,都有隱瞞的權(quán)利。”

    “我前面?給賀老爺子治過腿上的傷,也去過賀家老宅,但是那時候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

    隨著秦若的話音落下,于?憶梅自始至終都很平靜。

    她道:“這不算什么,若若做什么都是自由的,不止你,還有鈞劍也是一樣,我有我的心結(jié),但這是我和賀遠(yuǎn)與賀老的事,跟你們小輩都沒?關(guān)系。”

    她停頓了下,又道:“經(jīng)過鈞劍這一回的事情,我反而看開了些,只要?家人好好的,才有心氣?兒去計(jì)較其他?,生死之外都是小事。”

    賀鈞劍看了秦若一眼,想起?老爺子提起?若若時除了贊不絕口,對他?們說夫妻的事既有欣慰感慨,看著他?的眼中又有一絲怪異的情緒,他?心下奇怪卻?也沒?問。

    “我這次在醫(yī)院里……也去看了看他?,因?yàn)?得知我犧牲的事進(jìn)了醫(yī)院,聽,聽我二叔說,醒來?之后?瞅著門口不說話也不吃不喝,我去看了一眼。”

    對于?賀老爺子這個爺爺,賀鈞劍心情很復(fù)雜,作為?一個軍人,他?心懷敬佩,作為?一個男人,他?有些不理解爺爺年?輕時的做法,作為?孫子,他?很為?自己的父母不平,這種復(fù)雜的情緒導(dǎo)致他?見?了老爺子的面?除了勸他?好好養(yǎng)身體?之外也沒?話說。

    局促尷尬的不止是他?,老爺子也是,畢竟也沒?一起?生活過,除了這次的任務(wù),只有提起?若若時兩人才能表面?溫馨的聊上兩句,所以待了一會?兒他?就回來?了。

    于?憶梅哭笑?不得,“你去看了那是應(yīng)該的,你都姓賀我也沒?有不讓你認(rèn)你祖宗,你媽我沒?這么小心眼兒。”

    “若若說今年?春天你爸能回來?,以前只當(dāng)是寬心我的話,如今我才知道這是預(yù)言,到時候,我覺得這筆爛賬可能會?理出個頭緒來?,畢竟我們都老了,早些年?執(zhí)著的,也不那么重要?了。”

    于?憶梅主要?是被賀鈞劍這次的事嚇得,她不知道秦若能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能去求的唯一只有賀家,她除了是于?憶梅,還是賀鈞劍的母親,這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做什么都愿意。

    “不管怎么樣,你和我爸只要?考慮你們自己,不用考慮我,就算你和若若不說,我也能猜得到,你在聽到我出事時想的是去求賀家,所以你覺得比起?我的安危來?,你的堅(jiān)持不算什么是不是?”

    賀鈞劍認(rèn)真道:“媽,不是這么算的,且不說他?不會?為?了我去徇私,就算他?為?了我下達(dá)不合適的命令,也無法救下我,而且,我也不需要?開這個后?門,我得堂堂正正的對得起?身上這身軍裝,”說到這里,他?的目光看向秦若,“我的命是若若救回來?的,欠了她的,我甘之如飴。”

    母子二人剖開心結(jié),于?憶梅聽到自己沉默寡言的兒子難得會?說情話,不由“噗嗤”一笑?,“你心里有數(shù)兒就好,別光欠著啊,還要?深情回報(bào)。”

    被于?憶梅打趣,秦若妙目一眨,彎唇輕笑?,“那我爸這一點(diǎn)一定做得很好。”

    被秦若反將一軍,于?憶梅老臉一紅,放下茶杯輕輕拍了她一下,“不跟你說了,我睡覺去了。”起?身落荒而逃。

    看著秦若與自家母親相處的這么融洽,賀鈞劍心下也十?分歡喜,等母親進(jìn)了門,他?視線這才落到秦若身上,“若若,很晚了,要?早點(diǎn)休息。”

    “好啊。”

    秦若放下茶杯,起?身關(guān)了電視,瞅他?一眼之后?自顧自往樓上走去,賀鈞劍跟在她身后?,放緩了步子配合著她的步調(diào),兩人一前一后?,步調(diào)卻?出奇的一致。

    到了二樓,秦若往自己房間門口走去,賀鈞劍一把拉住她,低聲道:“若若……”

    “嗯?怎么了?”

    秦若如愿停下腳步看他?。

    “不想一個人睡。”賀鈞劍攥著她的手腕兒,心跳快了幾秒,卻?還是說出了心里的話。

    秦若一本正經(jīng)的道:“那怎么辦?要?不你回軍營去?反正你們過年?也不放假。”

    “我……”賀鈞劍道:“若若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若眼里含笑?,溫柔的道:“在烏城那是不得已,而且,你不是說……我還小一年?后?圓房么,還是不要?住一起?了吧,不然多尷尬。”

    “好若若,收留我吧。”賀鈞劍裝可憐。

    “免談。新房床大又柔軟,你一個人睡多好啊,肯定不會?孤單,去吧,晚安。”

    說完,秦若進(jìn)門,毫不留情的關(guān)上了門。

    曾經(jīng)她想看腹肌,他?一副貞潔烈男樣兒,好啊,現(xiàn)在休想進(jìn)她的門。

    賀鈞劍看著門板,一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站了半晌,門內(nèi)的人也沒?心軟,沮喪的回了房。

    秦若洗完澡擦頭發(fā)的時候,有點(diǎn)遺憾,該讓他?給自己把頭發(fā)擦干再回去的,沒?有吹風(fēng)機(jī)的年?代,她總是不太耐煩做這件事。

    糊弄的擦了擦頭發(fā)秦若打了個哈欠,上了床美美的睡了一覺,睡前還在想著,明天要?去姜叔叔家拜晚年?。

    第二天,秦若一覺睡到自然醒,拉開窗簾的時候太陽都快到大中午了,她洗了個漱下樓,如今本性已經(jīng)暴露的差不多了,也沒?有掩飾的必要?了。

    “若若起?來?了?來?,看看mama繡的你,像不像?”

    于?憶梅在客廳里繡花呢,賀鈞劍不見?人影,她朝秦若招手,滿臉欣喜。

    秦若走過來?,約摸兩尺寬的繡布上,確實(shí)是她的模樣,跟照的相沒?有兩樣,她不由道:“給我繡的像,mama為?什么前幾次不讓我看?”

    第五十八章 (二合一)

    第?五十八掌

    于憶梅摸著繡布上她繡下的秦若的模樣, 繡布上的女孩子?一身馬海毛的毛衣,彎著眼睛在笑,她想起曾經(jīng)的心境, 也緩緩彎起了唇角, 輕柔的笑連眼角的細(xì)紋都開出了花。

    “不給你看的, 不是這幅……”于憶梅看著秦若, 道:“那副是我?給鈞劍繡的。”

    秦若聽見這句話, 瞬間懂了于憶梅不讓她看的那幅繡像是什么,那是賀鈞劍的遺照。

    母親為兒子?一針一線繡遺照,她想起于憶梅怔怔的望著窗外的那些瞬間, 心下忽地一疼,俯身緩緩樓主了她的肩膀, “媽, 把我?這幅與那幅縫在一起吧, 您慢慢繡, 就當(dāng)是我和他結(jié)婚的證明了。”

    于憶梅緩緩靠在她身上, 微微笑著, 眼里終于流下淚來,她自認(rèn)為不是個堅(jiān)強(qiáng)的人,只?是命好?, 出生富貴之家, 遇上了待她好?的男人,生了個懂事的兒子?,可是她也夠苦, 生活上沒吃的苦在情感上吃盡了, 前十七年的無憂無慮悉數(shù)還給了這獨(dú)自一個人等?賀遠(yuǎn)回來的十七年。

    但幸好?,老?天爺總是偏愛她的, 她的兒子?活下來了,兒媳婦又如女兒一樣貼心,如果賀遠(yuǎn)今年能全須全尾好?好?的回來,那她這輩子?無憾了。

    “怎么感覺我?像個上門女婿?媽,若若是你親生的吧?”

    賀鈞劍進(jìn)門,看到雪后陽光照進(jìn)窗戶的光影里他的小姑娘抱著他的母親,兩?人微笑的模樣好?像詮釋了世間所?有的美好?,心上人是妻子?,敬愛的母親心情身體越來越好?,這個家逐漸完整溫暖。

    于是不由得開?口打趣了一句。

    “我?要是若若的親mama,我?才不愿我?寶貝女兒嫁給你呢,”于憶梅嫌棄的上下打量賀鈞劍一眼,含笑看著秦若道:“但到底不爭氣的兒子?是我?親生的,心確實(shí)是偏的,所?以若若這樣像女兒一樣貼心的好?兒媳婦,我?是夜夜做夢都想若若成為我?兒媳婦的。”

    她兒子?這次回來,身上有些冷硬的氣息變了,以前一心工作,一心打仗,就像個冷兵器轉(zhuǎn)世,這次回來,話多了表情多了,究其原因,那就是脫韁的野馬找到了自己想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