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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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吃過飯, 平日里?坐在?村口納涼拉家常的閑漢今兒個都拿著小?馬扎往大隊部里?走去,今晚要開先進分子表彰大會,這可是全村的大好事。 經過了昨天那一場相親, 這兩天秦家一家子人都格外的沉默, 就連積極奮進的一隊隊長?秦建, 也像啞炮一樣在?家里?息了聲兒。 盧芳更是恨不得夾著尾巴做人。 姚大翠手里?提著個小?馬扎和耳朵上別著一根旱煙的秦炳義, 剛從?堂屋里?出來, 就在?院里?遇上?了秦若。 “若若,你這是……也去參加村民大會?” 姚大翠面上?端著笑,那笑容有些小?心翼翼的討好。 秦若道:“有好戲看我當然去啊, 對了,秦小?寶他爸媽去的吧?” 剛洗完了碗正在?廚房門?口解圍裙的盧芳, 一聽到秦若的聲音心下首先一毛, 直到確定自己沒?有再在?背后議論過這煞星, 這才略略安了心。 隨即她趕緊應了一聲, “要去的, 羅大隊長?說了, 全生產隊的社員都得?到。” 秦若意味深長?的彎了下唇角,“那就好。” 那表情看在?盧芳的眼里?,忍不住又是一抖。 秦若可不管盧芳怎么想?, 以前她欺負原主性子綿軟, 煽風點火上?眼藥的事兒沒?少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也該還了。 出了門?, 秦若去了一趟知青大院。 所謂的知青大院就是兩個寬敞無?主的大院子, 當年吃大鍋飯時建的,如今正好供那些來清河生產大隊插隊下鄉的知青住, 解決了知青與土著社員合不來的矛盾,使得?兩方相安無?事各自安生。 “給你背鍋背了三年了,你是時候還債了吧?” 秦若也沒?有多廢話,眼前的女知青一頭烏鴉鴉的長?發?梳著兩條麻花辮順著耳后垂在?落在?肩頭,碎發?和劉海打理的很整齊,修飾著姣好的瓜子臉,比村里?土氣的姑娘似乎多了些文靜的高級,上?身一件白底藍花的短袖,下擺松松扎進軍綠色的褲子里?,顯得?腰細又挺拔,像玉米地里?一棵拔節出頭的玉米桿。 這位不是別人?,正是三年前和羅愛軍滾玉米地被?秦若遇上?背了鍋的正主兒劉玉丹。 從?東南地區滬州城千里?迢迢來到西?北的土窩窩里?,秋天一陣風過去口中都能嘗到黃土高原的味道,建設農村的熱情被?繁重的勞動磨沒?了之后,就想?著換個輕省些的活法。 于是與家里?有權的羅愛軍一拍即合,只是不巧,挖豬草的原主秦若撞上?了,這個鍋一背就是三年。 作為那次事件的另一個隱形的當事人?和知情者,劉玉丹心下無?數次的慶幸有人?給她背了鍋,三年來她干的活也不辛苦,她的名聲也沒?有受損,這是最好的結局。 “我聽不懂秦若同志你在?說什么。” 劉玉丹一口帶著江南小?調的西?北方言,明?明?反駁的話,卻說的柔軟又多情。 “聽不懂我的話沒?事,換了公社書記家的掌上?明?珠的話,你敢不敢聽不懂?回城的批文得?公社書記簽字蓋章吧?” 打蛇打七寸,秦若太知道一個吃不了苦做夢都想?回城的來自大城市知青的死xue在?哪兒了,原主替這位擋了槍,這位可沒?少把這件事往原主頭上?扣,兩人?在?同一個組里?給小?麥除草,可是劉玉丹不僅看不起?秦若,還總是言語擠兌。 那種諷刺又得?意的嘴臉,再加上?仿佛原主受她恩惠似的高人?一等,當然比起?很多村里?的閑話來算不上?什么,但歸根結底,這位并不無?辜。 劉玉丹眼中慌亂一閃而過,有些忌憚的看著秦若,“你想?干什么?”張愛花跳壩那次她也在?,當時她看到那樣不一樣的秦若心下十分慌,但過了幾天無?事發?生,她心態也穩住了,反正只要她不承認,那盆臟水就永遠潑不到她身上?。 可是這一刻,劉玉丹卻覺得?三年前那盆臟水已經懸到了自己的頭頂,仿佛只等秦若紆尊降貴的一抬手,就能當頭而下把她一身清白染盡。 她按下心間的慌亂又冷聲補充一句,“誰不知道羅大隊長?的兒媳婦陳建芳最討厭來村里?,你少危言聳聽。” “那我們要不要賭一把?你猜陳建芳會不會為了一個捕風捉影的消息讓她爸卡住你回城的機會?” 秦若說這話并不是沒?有原由?的,原書中秦若嫁人?之后,陳建芳偶爾來了一次清河大隊聽說了當年的那場荒唐,只是她聽到的版本里?女主人?公是羅愛軍與劉玉丹,然后當年年底劉玉丹回城的機會就換成了另一個女知青,那女知青正好就是給陳建芳傳閑話的人?。 陳建芳長?得?很樸實,又是公社書記的女兒沒?吃過苦,看上?羅愛軍純粹是看臉,結婚快兩年了她也沒?來過清河大隊羅家住一晚,說是羅家兒媳婦,其實羅愛軍更像陳家上?門?女婿。 她說完,不給劉玉丹反應的機會,就轉身作勢要走,仿佛只是來給劉玉丹提個醒兒似的。 “哎你等等!” 劉玉丹一咬唇,終是不敢賭,“你想?讓我做什么?” “我不干什么,你回不回城和我都沒?有關系,我也無?意破壞你的名聲,你只要像三年前一樣把羅愛軍約出來,約到老地方,就行了,你也不用犧牲什么。” 秦若說著,劉玉丹的神色先是一緊,聽完之后反倒松了一口氣。 “什么時候?”劉玉丹問。 “就是現在?。”秦若道:“最好二十分鐘內能辦好。” “而且,你答應了就別有其他心思,不然,”秦若彎起?眉眼一笑,指尖輕輕一彈,一縷幽藍色的火焰竄上?了指尖,隨即在?劉玉丹大驚的目光里?化作一縷煙飄進了她的眉心,一閃而沒?,“我怕你有機會回城也沒?那個命。” 果然! 這個秦若變了! 也不知道劉玉丹看到了什么,嚇得?差點驚叫起?來,她抖若篩糠慌忙點頭,“我,我我……我一定辦好,我這就去!” 秦若不相信人?性,但她相信她指尖的鎖靈符,但凡劉玉丹敢耍花招,那她剛才那一瞬間看到的一切都會成夢魘困著她,讓她解脫無?門?求生無?路。 解決了一位主人?公,那么接下來,二號男主角也該登場了,畢竟獨角戲沒?意思。 秦若回到大隊部里?,臺上?領導已就位,臺下烏泱泱的人?群都是以家庭和生產隊組別為單位坐在?一起?的,她四處找秦家人?的時候,隊伍后面幾個村民擠眉弄眼的對視一番,她沒?有搭理,找到秦家一家四口所在?的地方,正好靠邊,她掃了一眼盧芳殷勤給她讓出來的小?板凳,只瞥了她一眼就兀自雙手環在?胸前靠在?了墻上?。 臺上?,放著三張桌子,清河生產大隊的大隊長?坐在?最中間,兩側是四個生產隊的隊長?和會計,秦建作為一隊隊長?也在?。四個馬燈放在?四個角落里?照亮,把人?影拉的老長?。 “清河生產大隊的各位社員,大家晚上?好。” 羅大鋒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開始講話,“從?下鄉的知青來到咱們清河生產大隊插隊之后,不僅知青村民一家親,使得?我們的集體勞動生產的積極性空前高漲,大城市里?來的人?才也給我們的生產提供了便利,比如知青里?的趙汗青同志,上?次他給公社里?修拖拉機一事,避免了人?民財產的損失,這次他被?選舉為凌河公社先進積極分子,今天晚上?的村民大會,就是對汗青同志的祝賀與表彰!” 他最后一個慷慨激昂的語調落下,秦建帶頭鼓掌,臺下也是人?人?臉上?洋溢著笑臉,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除了個別幾個別有用心的目光一直往秦若這里?掃視的,再就是臺上?的第二生產隊的隊長?張志,臉上?并沒?有女婿得?了表彰的歡喜,反而皺著眉頭。 他家的閨女他清楚有多少斤兩,家里?那個婆娘管不住嘴惹出來的禍事,等他知道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如今婚都結了,他有再多的擔憂也都成了定數,現在?趙汗青受了表彰,眼瞅著就要安排城里?的工作,在?清河村里?那小?子還能忌憚他這個隊長?幾分,可是如今趙汗青飛得?越高,他那死心眼兒的閨女越是不好過啊。 掌聲約摸持續了有半分鐘,才稀稀拉拉的停了下來。 可是受表彰的當事人?卻并沒?有上?臺。 羅大鋒皺著眉頭看了眼張志,后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 就在?此時,變故叢生,張愛花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張口就道:“爸,大隊長?,我兒子海平不見?了!” 張愛花如今已經做了人?婦打扮,麻花辮也在?腦后綰了起?來,也許她對丈夫趙汗青一片癡情所以愛屋及烏,如今臉上?的焦急驚慌儼然把趙海平當做了親生兒子。 “趙知青可能找娃去了,愛花呀你先別著急,大家伙兒都幫著找找,有今天下午見?著娃的趕緊都說說。” 羅大鋒找了兩把手電筒,在?人?群里?尋找兒子的身影,卻并沒?有找到,他皺了皺眉頭,把手電筒交給了秦建一把,“你帶人?往山上?找找,”說著把另一把手電筒遞給了張志,“你帶著人?往河邊這一路找。” “大隊長?,我見?著趙知青了!” 劉玉丹努力忍住往秦若所在?的方向看去的念頭,穩著顫抖的心跳道:“我,我……我在?后山下見?著了趙知青,興許是找娃去了。” 難道秦若對趙知青懷恨在?心連那么大點的孩子都沒?放過?她心下一慌言語間難免有些躲閃結巴,但這時候沒?有人?在?意這一點,浩浩蕩蕩的大隊伍在?羅大鋒的帶領下往后山下走去。 秦若彎起?唇角,跟著人?群往后山里?走去。 “噓!你們聽——!” 帶頭的羅大鋒一招手,雜亂的腳步聲猛地一滯,眾人?連呼吸都輕了三分。 一陣晚風吹得?玉米葉子“嘩啦啦”的響,風攜裹著斷斷續續的話音傳來,聽不真切,但確實是趙汗青的聲音,而地點,就在?左邊的玉米地里?。 羅大鋒皺起?眉頭,對趙汗青近來總是捅婁子還擦不干凈屁股的行為有些不喜,大晚上?的能是找兒子找到玉米地去了? 他也是男人?,他怎么就不信呢。 張愛花聽到了丈夫的聲音,猛地率先撥開比人?還高的玉米桿走了進去,然后,黑夜里?傳來她一聲驚叫—— “你們,你們在?干什么——!” 張志和秦建還有其他兩個隊長?以及幾個年輕的小?伙子前后腳跟著張愛花走了進去,如今,他們看到玉米地里?的情形,一時都傻了眼。 羅大鋒和其余的村民擠進地里?,這才看到,羅愛軍摁著趙汗青躺在?地上?,頭拱在?他頸窩里?,二人?衣衫不整,似乎是在?打架,可是氣氛又好像不太對。 恰在?這時候,羅愛軍說話了,“這么久都不來找我,難道因?為我結婚了你就忘了我么?” “三年前就是在?這塊玉米地里?,幸虧秦若給咱兩背了鍋,我結婚是我老丈人?有權有勢我沒?辦法,我讓我爹給你安排了輕省些的活計,這三年你細皮嫩rou的也沒?受苦,平時見?了我也跟陌生人?一樣,你真就那么狠心?” 羅愛軍對著趙汗青的一番話炸的人?頭皮發?麻,仔細一想?,可不就是嘛?趙汗青干的活確實不重,也確實戴著副眼睛看起?來細皮嫩rou的,三年前也確實已經到了凌河生產大隊,跟羅愛軍的關系平時也確實像陌生人?。 而且——幾個村民對視一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趙知青和秦若婚事告吹那天早上?,羅愛軍笑的一臉燦爛,以前覺著是為秦若,如今…… 雖然沒?人?敢當著大隊長?的面議論,但眉眼間的官司可是一點也不少。 羅大鋒頭腦中“嗡”地一聲身影一晃差點暈了過去。 趙汗青梗著脖子怒吼,“我狠心?我陷害秦若又娶了張愛花我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等你!” “張家一家子好勞力,我帶著兩個娃下鄉來這破地方受罪,你卻在?享福,我不找個替我下苦的我怎么活?”趙汗青一臉深情,“張家那母夜叉每晚我都吹了燈才能辦事兒,我心心念念愛的人?只有你啊!” 眾人?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羅愛軍在?種子站工作,確實是在?享福。 這兩人?竟然是這種關系!他們藏得?好深! “我打死你個畜生!” 張志氣血在?心下翻騰,他把鞋一拖,對著趙汗青掄起?就打,一邊打一邊罵,“你這個畜生你毀了我女兒一輩子!” 他的暴起?,仿佛在?油鍋里?潑了一瓢水,氛圍瞬間翻起?了浪潮。 羅大鋒閉了閉眼,一手拽住兒子的衣領將人?拽起?來,隨后掄起?胳膊狠狠兩個巴掌扇在?了羅愛軍臉上?,“你清醒清醒!” 他如何能不知道兒子這是撞了邪,他自己的種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他還是清楚的,這話旁人?可能覺得?是對趙汗青說的,畢竟趙汗青干的活兒也不繁重,但他心里?明?白,這是兒子對那個姓劉的女知青說的話。 他知道兒子有點好色的小?毛病,男人?嘛誰沒?這點愛好,那劉知青他想?著過兩年大城市的心氣兒磨平了能安穩窩在?清河村里?時與他兒子愛軍結婚也是一樁好姻緣,可兒子一心看上?老秦家的姑娘,罷了,那就一起?安排了,不管哪個是兒媳婦,反正虧不著他兒子。 何況女同志嘛,身體弱安排個輕省些的活計誰也說不出什么來。 只是沒?想?到愛軍推選上?了工農兵學員,還成了公社書記的女婿,那可不能再胡來了,他嚴令禁止兒子在?跟那些女知青胡鬧,卻沒?想?到千防萬防今晚出了這么大的丑。 “你干什么!”羅愛軍的媽高玉萍沖上?去一把扯開男人?的手臂把兒子護在?了身后,“我兒子睡個男人?怎么了!你再打我娃我跟你拼命!” 來自羅愛軍的親媽護短的脫口而出,讓這件炸裂清河村全體社員三觀的事仿佛板上?釘釘。 正在?這時候,被?張志打的臉跟豬頭一樣的趙汗青清醒了過來,他看著一臉鄙夷對他議論紛紛的村民們,第一次慌了神,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當時我就去挖了一袋子豬草,倒霉的背了三年跟羅愛軍滾玉米地的鍋,大隊長?真是個好領導,還暗地里?給我換了活計做了補償。” 秦若溫溫柔柔的笑了下,作為受害者完美登場,在?月光與油燈昏暗的光芒里?,一張白皙的臉美的驚心動魄,仿佛山間的鬼魅。 “人?人?叫我破鞋,罵我不檢點,我親哥剃我頭發?砸我鏡子,我親爹媽嫌棄我丟人?,要不是今晚張愛花帶我們見?證了這么一場好戲,我怕是到死還得?背著鍋給人?嚼舌根子。” 周圍的村民們一瞬間眼神心虛的不敢看她,紛紛躲避著她的視線。 張愛花卻像是被?這話驚醒了一樣撲倒在?地跪在?他跟前抓住趙汗青的衣領哭嚎著質問他,“你有本事騙我一輩子啊你怎么能說出來?” “其實我媽沒?有逼迫過你,我大哥也沒?打過你,你都在?騙我對吧?”她眼里?的眼淚從?通紅的眼眶流下,仿佛泣血,“你愛男人?卻要娶我?就因?為我蠢就因?為我愛你嗎?” 趙知青眼睛早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一張臉青紫腫脹跟豬頭一樣,他深情款款的搖了搖頭,“愛花,你信我,我剛剛是中了邪,我怎么可能愛男人?呢,你忘了嗎?我們那些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