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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12節(jié)

    “那天正好是端午節(jié),我拿rou票稱了二斤rou,加上廠里剩下的豬下水,晚上給那老?瞎子做了一頓紅燒rou和溜肥腸,吃完,他把玉親手掛在了我婆娘脖子上,并?囑咐我們無論何時這玉不能離身,之后他連夜就離開了。”

    一晃八年過去了,夫妻兩人的小日子平淡也踏實?,這玉佩一直沒離身,張生財?shù)钠拍锢罾蚓暌惨恢睕]有懷孕。

    到今年端午節(jié),整整八年時間,當天下午,張生財從廠子里回來,手上還拎著一小碗給妻子留下的紅燒rou,走到巷子口,遇上了一個討口水喝的老?漢,張生財本不想搭理,可是那老?漢說?他家祖上是行醫(yī)的,討一碗水能幫看病。

    張生財想著興許有些?走街串巷的郎中有偏方子呢,就把人帶到了家里。

    “那老?先生手一搭在我婆娘手腕上,就道了聲奇怪。”

    張生財一聽,慌忙問:“老?先生,你說?什么奇怪?”

    那老?漢道:“你妻子這身體?,不好有孕,加上你傷了腎氣,想要子嗣難上加難,可是老?夫卻聽你妻子這脈象如盤走珠略帶雜音,像是有了身孕。”

    “我當時一聽,那種感覺,就像……就像平白?無故撿了幾?千塊錢一樣開心?,”張生財想起三個月前自己當時那一剎那的欣喜,就算如今再次想起,心?也跳快了兩下,“我婆娘也高興,我們兩口子就把八年前遇上那個老?瞎子的事說?了,我婆娘還把玉佩從衣領(lǐng)里掏出來給那老?先生看了看。”

    老?漢一見,拿著玉佩看了看,臉上露出個怪不得如此的神色,然后道:“你們兩口子攢下的福報遇上了大能人,你妻子確實?懷孕了,”他又摸了摸脈象,“兩個月了,是個男胎,平時少出門好好養(yǎng)著吧。”

    “當時診完脈,那老?先生連水也沒喝就走了,”張生財從回憶里回神,有些?尷尬的道:“自從我婆娘懷孕,豬rou是涼性的孕婦吃著不好,我沒少往黑市去淘一些?補身體?的吃食,一是我傷了腎要補,二來她懷著身子也不能虧了,這不,就遇上大師你了。”

    “你愛貪小便宜的精明呢?就沒覺得哪兒有問題嗎?”

    秦若看了眼張生財,又轉(zhuǎn)而看向姜望云,“云姐,你聽出了問題所在嗎?”

    “我不懂中醫(yī)也不會些?神神道道的東西,但是,這前后巧合太多了。”

    哪有那么多走街串巷的能人給他遇的?她為了治好哥哥求爺爺告奶奶多少年了也沒見遇上一個高人。

    姜望云一下子就點出了問題所在。

    秦若點頭,“一個三一個九在玄學?里都是有講究的,端午又稱毒五,是人體?三魂七魄和周身氣運最?萎靡的日子,連續(xù)兩次兩個老?頭子都在端午節(jié)讓你給遇上了。”

    她一句話聽在張生財耳朵里猶如晴天霹靂,炸的他臉色蒼白?,“那……那兩個老?漢是一個人?”

    “何止是一個人,如果不是你們兩口子命大,明年端午節(jié)你還會再遇上一個過路的老?漢來取你們兩口子的三魂七魄和你妻子一身精血養(yǎng)成的玉佩。”

    秦若順手從李莉娟頭頂和兩肩各自輕拍一記,指尖在她印堂xue一點,隨后像是捻出一根線一樣一扯,李莉娟身上的祭鬼咒已經(jīng)解了。

    她看了眼那玉佩,這才?把前后因果娓娓道來:“這塊抱鯉童子玉佩看氣運是盛唐時的東西,能蘊出紫氣,一定?是在強盛繁榮的盛世被?人供奉過。約摸就是哪個達官貴人府上的女眷從送子廟里求來用以求子的。”

    “國力強盛的盛世氣運加之虔誠的供奉,讓這養(yǎng)于富貴之家的玉佩生了一絲紫氣,通俗講就是這玉佩上抱鯉魚的小娃娃有了靈識。”

    秦若話說?到這里,張生財心?里悔恨難當,就要找剪刀剪了這玉佩,卻被?秦若攔住了,“這在紫氣的滋養(yǎng)下有了靈識的小娃娃是保住你老?婆命的關(guān)鍵,你冷靜冷靜聽我說?。”

    “可是之后,這玉佩的遭遇不太好,上面的鬼氣濃郁粘稠,要么遺落在被?活埋的萬人坑里受過鬼氣污染,要么……就是有人拿嬰兒的心?頭血祭煉過這玉佩,所以這玉佩上的小娃娃和錦鯉眼睛是閉著的,那人給你老?婆戴上玉佩,已經(jīng)在她身上下了祭鬼咒,你們兩口子就是給這玉佩除煞驅(qū)鬼氣喚起這抱鯉童子靈性的祭品。”

    “你老?婆流過一個孩子,命運悲苦但存慈母心?,五行為燭上丁火命,你橫刀絕嗣紋當頭寡親緣,是釵環(huán)上的辛金命,命主坎坷磨煉,多遭劫難傷于刀刑,雖然火克金,可是丁火旺而不烈衰而不竭,能打磨辛金表面的雜質(zhì),使之避免輕折,所以你老?婆是你的福星,才?能給你擋了一刀讓那一刀避開了你的要害讓你得以活命。”

    “這抱鯉童子在玉中,埋在地下的玉屬土,受香火供奉的玉自然屬火,燭火香火本是一家,所以你老?婆初見這玉佩就倍感親切,一是這小娃娃的心?神吸引你老?婆的慈母心?,二是溫和的燭中火吸引香火,也因為這一緣故,被?你老?婆孕育除去煞氣鬼氣的抱鯉童子在用他的紫氣蘊養(yǎng)你老?婆的身體?,因此才?讓她體?內(nèi)的鬼氣□□使得腹部驟然增大,你說?的下紅不止就是小娃娃在把她體?內(nèi)孕育的鬼氣逼出來。至于你老?婆變得陌生咬你,是鬼氣與紫氣在拉扯中掙扎時影響了你老?婆的心?神。”

    “還有,這玉佩和你老?婆也有點淵源。”秦若說?著,那白?色的玉佩上小娃娃本來閉著的眼睛慢慢的張開了一條縫。

    “你夫妻二人確實?命里無子,那個流掉的孩子就算你們兄弟不打那一架也不會留到足月,就算僥幸生下也是死胎,你們夫妻兩心?相同,好好過日子沒有孩子也不影響什么,她的身體?強行孕育孩子也是危險,你們兩人都是晚年享福的命數(shù),但是這玉佩上沾染的鬼氣太濃郁了,這小娃娃想保護你老?婆卻力有不逮。”

    她說?完,輕輕摸了一下玉佩,“放心?,她沒事,我們助你一臂之力。”

    秦若說?著,轉(zhuǎn)頭看向姜望云,“你家那位就算我治好了,有了這一遭你們結(jié)合按理也是生不出孩子的,但現(xiàn)在有個機緣在這里,你怎么說??”

    姜望云幾?乎毫不猶豫,就急切道:“我要,若若求你成全我。”

    她想救這個可憐的女人,也想有生孩子的機緣,她當年在醫(yī)院門口乞討,姜mama才?痛失愛女,于是收養(yǎng)了她,她成了姜家的女兒,如今她雖然與姜天仞是名義上的兄妹,但父母知道他們兩情?相悅,也同意,只?是哥哥因為她的緣故如今受了傷,如果不給姜家留后,她怎么對得起父母?

    怎么對得起那被?她頂替了身份的姜天云?而且,拋開這所有的責任與愧疚,情?到深處,她也想為姜天仞生個孩子。

    “好,”秦若聽到姜望云的稱呼微微笑?了下,轉(zhuǎn)而對張生財?shù)溃骸澳憬o我接一碗水來。”

    張生財幾?乎是跑著去的,從五斗櫥里取了一個碗,去院子里的井邊打了一桶清澈的井水,舀了滿滿一碗邁著小碎步都阻擋不了滿的溢出來潑著灑了一路的水。

    秦若見此,迎上去接過碗,對張生財?shù)溃骸澳憷?婆遭此大難,雖然說?是因為你夫妻二人求子心?切被?人利用鉆了空子,如今她已經(jīng)受了罪,作為另一個當事人,你想救她,就要把這苦難接過去,你愿意嗎?”

    “我愿意!”

    張生財再次毫不猶豫的確定?他要救他的婆娘,“我婆娘是我念書時的同學?,是我娶進門要過一輩子的人,也是救了我一命的恩人,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更是我心?下惦念著喜歡著的人。”

    “好,滴你左手無名指九滴血,再把你妻子的頭發(fā)?剪一撮拿給我。”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玉佩里的小娃娃身上的鬼氣被?李莉娟孕育五月,也算是生養(yǎng)他一場。

    秦若說?完,張生財找了個剪刀,右手拿著剪刀張開剪刃,左手無名指往剪刃上一撞,剎那間殷紅的血珠滾了出來,他大拇指的指甲逼著傷口,手抻在碗上方仔細的數(shù)了九滴,這才?移開,“大師,這……這夠了嗎?我雖然身體?不好但血多的是。”

    “夠了。”

    聽到秦若親自說?夠了,他才?松開掐著傷口往出逼血珠的大拇指,然后隨便在抹布上擦了下,拿起剪刀就跪在小床上輕輕剪了一小綹李莉娟的頭發(fā)?,捏的緊緊地遞給了秦若。

    “你放水里吧,”秦若一指方桌上的碗,自己反倒去了小床邊,執(zhí)起李莉娟的右手手腕,在她無名指上好似只?是輕點了一下,李莉娟的手指上沁出了血珠,秦若一揮手,九滴血珠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悉數(shù)落進了方桌上的碗里,這一手震得張生財眼睛都看直了。

    另一個旁觀的姜望云也是驚訝的屏住了呼吸。

    秦若端起碗看向姜望云,“云姐,你五行屬乙木,生生不息的生機度這對母子一程吧。”

    “好,我怎么做但憑若若吩咐。”姜望云走過來毫不猶豫道。

    “需要你一點血,”秦若說?完,姜望云就把手遞了過去,“需要多少你隨便取。”

    秦若從她食指上一點,姜望云只?覺得仿佛針扎一樣的一點點刺痛襲上感官,然后血珠沁出了食指慢慢流進了碗里,約摸三秒后,細小的傷口不再往出沁血珠,秦若也放開了她的手。

    走到床邊,秦若看著安靜躺在李莉娟的胸口處的玉佩道:“我能救你mama,你乖乖到碗里來。”她話音剛落,那拴著紅繩的玉佩輕輕一晃從玉佩上的孔跟前斷了,“咣當”一聲輕響,掉進了碗里。

    混著血跡與頭發(fā)?的清水里,漾開的血珠讓水變成了淡紅,混合著那一綹發(fā)?絲,慢慢纏繞到了玉佩上,漸漸地,碗里的血色在變淡減少,那一綹頭發(fā)?也在逐漸消融。

    過了幾?分鐘,碗里的水徹底變成了清水,玉佩的質(zhì)地也更加瑩潤清透,上面的小娃娃,儼然已經(jīng)睜開了眼,而他抱著的錦鯉,也點上了眼珠,甚至碗里驀地打了個水花,像是錦鯉擺尾濺起的水花似的。

    再看玉佩,與之前看似一模一樣,可是仔細一打量,就像是玉的質(zhì)地更加瑩潤,而上面雕刻的童子和錦鯉,也是活靈活性,對著光仔細看,那錦鯉的鱗片邊沿有紅光一閃而過。

    “來云姐,你把手伸過來。”

    秦若拉過姜望云的右手,后者連呼吸都放輕了伸手展開停在了碗邊,玉佩在水里又一次打了個水花兒,像是調(diào)皮的魚兒在江海里逐浪翻身似的,隨即,姜望云手心?里侵入一股涼意,那玉佩落到了她手心?里,姜望云手心?一顫,只?覺得微微一股刺痛伴隨著涼意傳來,只?見一滴紅豆大小的像血珠又似朱砂卻要比二者晶瑩剔透的物事在那玉佩上一閃,沒入了姜望云的掌心?里。

    木生火,乙木柔和的生機正是五行屬火的李莉娟和被?鬼氣污染的童子佩急需的救命甘露。

    秦若端起碗,遞給了張生財,“你喝半碗給你老?婆灌下去半碗,她zigong里醞釀成型的鬼氣會隨著污血流出來,人就能清醒,不過身體?虛弱了些?要慢慢修養(yǎng),至于你,你老?婆受了五個月的罪,你也體?會一下吧。”

    張生財心?下一喜,忙不迭的端起碗就要喝,只?要他婆娘能醒,都不要他的命,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他一口灌下去小半,意猶未盡的看著碗里的水,酸甜苦辣各種滋味兒剛剛在那一口水里嘗盡了,舌根只?余下無盡的苦澀,“這水對我婆娘身體?有好處嗎?”

    如果有好處他就少喝些?,苦就苦對她身體?有好處,如果沒什么好處,那他就多喝給婆娘留一小口,她從小就愛吃甜口的東西。

    “能清理她身體?里鬼氣,行了,你喂給她吧。”

    聽見秦若這樣說?,張生財趕忙單腿跪在床上一手端著碗一手輕輕攬起妻子的背頸,慢慢的把大半碗水一口一口給李莉娟灌了下去,他手很穩(wěn)動?作也慢,一點都沒有灑出來。

    幾?乎就在他收手把人放平的那一瞬間,房間里一股帶著涼意的血腥味蔓延開來,張生財歉意的看了秦若二人一眼,井水兌著暖水瓶里的熱水倒在一個搪瓷臉盆里取了條毛巾,進了簾子之后拉上了那小床上的簾子。

    不多時,張生財清理了血污,給妻子李莉娟換了下身的衣褲和褥子,再次從簾子后出來,房間里的血氣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

    “生財……我夢見我們的孩子,他說?會保護我。”

    李莉娟睜開眼睛,摸著平平的小腹眼里兩行淚順著眼角滑落到了枕頭上,“可是我沒有留住他……他手中抱著一條大鯉魚,可可愛愛的叫我mama。”

    她怔怔的望著自己的丈夫,眼里眼淚直流,“你說?我兩到底做了什么孽?我怎么就生不下他呢?”

    “你們夫妻兩命里無子,你的命就是你夢里那孩子拼盡全力救下的,你別難過了,他還在。”

    秦若拿起姜望云手里的玉佩,走到床跟前掀起簾子把它放到了李莉娟的手心?里,“在你的前幾?世享盡了榮華富貴,這一世顛沛流離命途多舛也在所難免,這玉佩上的童子因你有了神識,你也曾求子成功家庭美滿,這一世,他又救了你的命,不要過于執(zhí)著,他在這玉佩里陪著你呢。”

    李莉娟的魂魄就是唐朝盛世時期從送子廟里求來這個抱鯉童子玉佩的女人,她的一片慈母心?讓這玉佩生了靈識,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千年,李莉娟作為祭品以zigong煉化了玉佩身上沾染的鬼氣,這玉佩也再次保住了李莉娟的命。

    李莉娟其實?一直都有意識,她閉著眼睛看似是昏迷狀態(tài),但清醒的聽到了每一句秦若等人的話,如今,聽了秦若的話她怔怔的攥緊了手心?的玉佩貼在了心?口處。

    “要不是他及時清醒過來拿自己的紫氣蘊養(yǎng)你的身體?,三個月的時間你的身體?早就被?鬼氣掏空了,就算我來了能救回你被?鬼氣侵蝕的三魂七魄,卻挽不回你流失的生機。”

    秦若沒說?的是,玉佩里的小娃娃到底太弱了,又被?鬼氣侵蝕幾?百年,如果不是遇上她,明年端午節(jié),李莉娟體?內(nèi)的鬼氣才?會爆體?而出,兩口子瞬間就會被?吸成人干,連轉(zhuǎn)世輪回的機會都沒有。

    “別哭了,你聽大師也說?了,咱兩就是這個命,主要原因是我,傷了腎氣,愛貪小便宜,這樣的人哪能留下后嘛,”張生財坐在床邊給李莉娟擦了眼淚,笑?道:“你就把這玉戴上,就當咱兩養(yǎng)的兒子。”

    秦若看了眼面色無常的張生財,對李莉娟道:“你取三根你的頭發(fā)?穿進玉佩里戴上,晚上你們兩口子夢里也能見著他,等你們百年后,他會再次落入有緣人手里。”

    李莉娟聽見這話強撐著身子靠著床頭坐了起來,然后拔了三根頭發(fā)?顫抖著手穿進了那玉佩的孔上,僅一瞬間,青絲化作了一條紅線,她伸手緩緩撫摸過那玉佩,彎起蒼白?的唇角笑?了,“和我夢里的一模一樣。”

    “來生財,給我戴上。”李莉娟說?著,把玉佩遞給他,她驀地眉頭一皺,“生財,你是不是腰又疼了?”

    她如何能看不出丈夫臉上強撐著的笑?。

    “他沒事,就體?驗一下你zigong里孕育著那么大一團鬼氣的痛苦,你懷了五個月,他就能痛五個月,死不了人,也不影響他工作勞動?,只?是肚子冰冷疼痛了些?身體?沉重了些?罷了,時間到了自然就好了。”

    張生財笑?道:“男人沒受過孕育之苦,我也算開天辟地頭一遭體?驗一下,習慣了就好,”他接過玉佩,戴在妻子脖子上打了個結(jié),“好了,戴上了。”

    “明年端午節(jié),還會有人上門來,不過到時候就不需要我出面了,自然有人給你們報仇。”

    秦若說?著站起身,對張生財?shù)溃骸斑@玉佩上的童子已經(jīng)生了靈識,為了救你老?婆他付出很大,你們的愛和喜歡能幫助他增長能力,你貪小便宜的毛病要改改,雖然不會招致大災,但總歸對你在乎的人的福運有損。”

    張生財滿心?的感激,一疊聲的應下,見秦若仿佛要走,兩口子都急了,他一把按住妻子,只?接過她手里的鑰匙,“我來謝大師,你好好休息。”

    說?著,他打開那帶著斧頭痕跡的立柜,從里面拿出一個帶鎖的小箱子,打開,取出了一把牛角梳,上面鑲嵌著螺鈿和紅寶石,看著華麗又古樸。

    張生財鎖上箱子把鑰匙先交給妻子李莉娟,這才?拿著梳子遞給秦若,“這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一個老?物件兒,我也瞧不出哪里好,箱子里幾?件老?物件兒是我們臨離家時我爹給我們夫妻兩的,如今這些?東西拿著就是罪過,我婆娘和我都是普通人,大師是個女同志,這把梳子就送給大師做謝禮,至于辛苦費,是另算的,請大師開口。”

    “雖然咱倆初次見面并?不是很愉快,但我救人也沒想著收你多少的謝禮。”秦若看了看那梳子,表面是牛角,但她能看到牛角下隱隱透著光暈,證明這是一件年代久遠的古董。

    于是道:“這把梳子,再放個二十年價值連城,你留著吧,我救人就當是看在那生了靈識的抱鯉童子的份上。”

    張生財苦笑?著堅決要把梳子贈與她,“我家受這底蘊所累,于我而言,這些?東西要不是留著對祖宗存?zhèn)€念想,就是燙手山芋恨不得遠遠地埋了。大師能救回我妻子是天大的恩情?,您品行高潔直言這把梳子的價值,別說?二十年后價值連城,就是現(xiàn)在價值連城大師也收得。”

    秦若見推辭不過,只?能收下,拿到手里那一刻,梳子里傳來一股強烈的意念,秦若手指輕點,隨后若無其事的裝進了衣兜里,張生財又拿出二十個銀元遞給姜望云,“女同志你也出了力,這二十個銀元是我們兩口子一點心?意,看你穿著也不差這點錢,我雖然愛貪小便宜,但大是大非上拎得清的。”

    姜望云拒絕了,“我并?不是單純幫你們,我也得到了好處,就像你說?的我不差錢,謝禮就不必了。”

    二人起身告辭,雖然她們謝絕了兩口子相送但張生財還是堅決把人送到了巷子口,這才?滿心?感激的回了家。

    路口處,秦若抬頭看了眼天色,“云姐我先回去了,今晚還有大事要做。”

    姜望云本來想留她住兩天,見此也沒有再說?挽留的話,只?是抹下了右手腕上的女士手表不由分說?的拉著秦若的手腕戴在了她右手腕上,“這表是姐送給若若的見面禮,跟辛苦費和謝禮沒有任何關(guān)系,”見她要拒絕,姜望云一把按住她的手,“不許拒絕。”

    “你戴著看時間,我還有好幾?塊呢,不許嫌棄是舊的。”

    “好,”秦若看了眼手腕上還很新的浪琴機械手表,彎起唇角眼里露出細碎的笑?,“那我就戴著了。”

    告別了硬要送她出城的姜望云,秦若返回黑市還是沒有見到賣烙餅的大娘,她買了五個暄軟的手工大饅頭,再次坐上專屬的轎子乘著西下的夕陽回了清河村。

    今晚是先進分子表彰大會,她可不能錯過了這趙人渣和羅愛軍好戲連臺的熱鬧。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