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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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不是幫他……與其說是幫他, 不如說是為我自己……唉, 也說不清。” 她憨笑了幾聲。 “……” 齊錚聽了這話似乎更加不悅, 手里死捏著那張紙,額頭上青筋都凸起來。 柳青覺得他今日很不對勁, 便有些后悔了, 這點事情她就該自己去查, 何必來求人。 “師兄......要不算了,我自己……” 她伸手去取拿紙。 齊錚卻突然看向她。 “沈君常……他……他會不會有些太過冷肅?” 他極少說人壞話,但是……她怎么能喜歡沈延呢? “他……他還好吧……我覺得挺好的。” 柳青面上緋紅,口氣卻是堅定。師兄今日是怎么了,非要逼她回答這種問題,沈延如何與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再說她覺得沈延在她面前一點都不冷,她有時還嫌他太熱乎了。 “師兄,要不我自己查查吧,也不耽誤你了。” 她起身又去拿那張紙。 “你查起來多費力氣,” 齊錚一下子將紙拿遠(yuǎn),讓她夠不著,“還是我告訴你吧……” 他一顆心沉到了底,雖然難過,卻也終于踏實了。 “你說的對,” 他看著那張紙上的字,說話都提不起氣來,“此人應(yīng)當(dāng)是中了丹毒,要么是那丹藥本身煉制的火候不對,以至于丹藥本身帶毒,要么就是她用的過量了,或者用的時日長了。” 柳青眼前一亮,沈延說吳貴妃吃了養(yǎng)顏的丹藥,覺得管用便多用了幾日。那便對上了。 “那若是有人在糕點里下毒,可行嗎?比如□□什么的碾碎了加進(jìn)去?” 齊錚一擺手:“味道太大,又煉不純,即便碾碎了放進(jìn)糕點里,也不會有人吃。” 柳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能讓銀針變黑的也不一定是毒物吧?” “對啊,你若是插進(jìn)蛋黃里,也一樣黑。” 柳青一喜,若是如此,那此案最關(guān)鍵的部分便是解決了。她笑瞇瞇地起身:“多謝師兄,那便不叨擾了,師兄早些休息。” 她又取了那張紙往袖筒里一塞,給他行了個禮便掀簾子出去了。 齊錚見她走遠(yuǎn),才頹唐地回到里間,一頭扎到軟枕上。 一陣狂吼。 悄無聲息。 吼聲都消化在那一層層的棉花里…… 翌日,柳青將齊錚的話轉(zhuǎn)述給沈延。 沈延背著手在屋里走了走:“……所以,吳貴妃不過是中了丹毒?” “看尸身的特征,應(yīng)是如此。” 沈延嘆了口氣:“人雖不是太子殺的,但太子恐怕也沒說實話。永寧宮的宮婢說吳貴妃因近日氣悶心慌,所以常去御花園透氣,走累了便會去樂志齋坐一坐。即便沒有吳貴妃,御花園里應(yīng)當(dāng)也少不了旁的嬪妃。太子為人謹(jǐn)慎,難道不知避諱? “而且,太子說他偶爾會去御花園走走,但給他伺候茶水的內(nèi)官卻說他此次去御花園之前已有大半年沒去過了。他這么久才去一次御花園,便正好去了樂志齋,又正好遇上吳貴妃也在里面。這也太過巧合。而且,吳貴妃明明身體不適,為何當(dāng)日是一人去的御花園?” 柳青托著腮看他:“……所以,要么是他們二人相約見面,要么是有人故意引他們見面?” 沈延點點頭:“應(yīng)當(dāng)是如此。據(jù)說太子才出來不久,皇后便與幾位嬪妃一同到御花園賞荷,眾人說起吳貴妃,皇后便命人去請吳貴妃一起來。此時在假山上正巧有個宮婢跑下來,說方才見到吳貴妃和太子先后進(jìn)了樂志齋。皇后這才帶眾人一起發(fā)現(xiàn)了樂志齋里倒在地上的吳貴妃。” 柳青想了想:“……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皇后知道或者認(rèn)定他們之間有私情,所以引他們見面,又或者知道他們要見面,帶著人去捉個正著。誰知老天又幫了她一把,吳貴妃居然死了,太子成了嫌犯?” 沈延笑著點頭:“不過這只是推測而已,我們也無需追究。我這就將吳貴妃的死因整理好,盡快呈給皇上,皇上只要能在群臣面前證明太子的清白,便是無憂,” 他說著便走到自己的書案旁,壓低了聲音道,“皇上如今已是風(fēng)中殘燭,我得盡快。” 柳青輕輕哼了聲:“他要給自己的兒子求個清白,家父的冤屈他卻視而不見。” 沈延一聽這話,走到她近前俯下身:“先別急,太子脫困,便是我們成功的第一步。劉世伯必有沉冤昭雪的一日。” 柳青抬頭看他:“說實話,我一想到此事,心里就總是不踏實,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沈延握起她的手,低聲道:“我正想說呢,你近日還是留在家里吧。若是太子還沒被解除禁足,皇上便不好了,那局面必是十分混亂。每逢皇位更替,京師里常有戒嚴(yán),甚至兵變也有過幾次,近日你還是待在齊家,少出門。這樣我才放心些。” 柳青點了點頭,她當(dāng)初來衙門也不是為了做官。沈延眼下做的這些也全是為了他,她不想讓他分心。 沈延看她乖巧,忍不住湊到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柳青抬手摸了摸額頭上那一小塊濕熱,抬頭就看見一張清俊的笑意融融的臉。 “那……那我去和張大人告?zhèn)€假,雖說你已經(jīng)知道了,但張大人畢竟才是我的頂頭上官。”昨日的事情之后,她一觸到他的目光,心里就有種怪怪的感覺。所以此時便起身想逃。 然而她一起身才發(fā)覺,腳已經(jīng)不聽使喚,她又跌坐回去。 沈延見她如此,卻想到了旁的:“你腿上的傷如何了?有沒有按時上藥?” “不是因為那個,是坐久了。” 沈延卻已經(jīng)蹲下來,將她的褲管微微拉起檢查那處傷口。 “恢復(fù)得有些慢,你是不是常忘了上藥?” 他一蹙眉。 “不是,我都記著的。” 柳青有點心虛。 “不對,一日三次,至少有一次是要在衙門里上藥的,我可沒見你用過。” “我下午回家之后用兩次,衙門里就不用了。” 她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用,便成了每日兩次。 “藥呢?” 沈延已經(jīng)起身問她。 柳青下意識地朝抽屜望了一眼。 沈延即刻便發(fā)現(xiàn)了,拉開抽屜取了藥膏。 “你做什么?” 柳青看他拿了藥膏,便將腿往后收了收。 沈延卻已經(jīng)蹲下身,雙手扶過她的腿,架到他的腿上,一點一點地將藥膏輕輕抹到傷口上。 白皙光潔的小腿上,傷口的新rou粉紅嬌嫩,他一邊抹一邊輕輕地吹,柳青覺得腿上涼涼癢癢的,十顆手指不覺間扣緊了椅子的扶手。 “還疼么?” 他柔聲問。 柳青兩腮粉粉的,看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搖了搖頭。 他在輕輕地幫她將藥按進(jìn)肌膚里去。一只剛勁的大手,居然也能這樣輕柔。 “本來就是夏日,傷口若是總不好,容易生疥瘡,你不要不當(dāng)回事。” 沈延抬頭看她,神情嚴(yán)肅。 “嗯……” 柳青在他的目光下點了點頭,她知道錯了。 …… 次日柳青便沒有去衙門。 她用過早飯之后,耗到天色大亮,才帶著銀錢到了附近的玳瑁胡同。 往年沈延的生辰她都是親手做些小食送到他家去,可是如今她身份變了,便不能如此。 她想來想去,覺得可以送他一個白玉的帶鉤,日后他穿淺色的外袍,便可以配在腰間。 玳瑁胡同里有幾家賣玉飾的,柳青全都逛了一遍還是沒有看上眼的。 要么是太細(xì)太薄,他身量高偉,系在腰間顯得奇怪,要么是雕工太粗糙,和他的書卷氣不相稱。 她也沒想到,她還會有為了這種事情煩惱的時候。 后來她想到一個辦法,先買塊好玉,再挑一家雕工精細(xì)的,讓人家照著她畫的樣子雕。 看來看去,有一家叫品璟閣的雕工最好,她便拿著在別處買好的羊脂玉去找掌柜的。 掌柜的一聽她的意思,滿口答應(yīng),請她畫個樣子出來。 她一時也不知要什么樣子好,不過她現(xiàn)在一想到沈延,便又憶起昨日在那偏殿里的情景,那時的感覺竟像是身在云端一般。 她臉頰一熱,眼前現(xiàn)出一朵云的樣子,其它的什么鳥獸她一時間也都想不起來了。她便只好畫了個卷云的樣子出來。 掌柜在一旁看得贊不絕口,說大氣又雅致。 柳青抿嘴忍著尷尬,掌柜的若知道她是如何想到這朵云的,定會笑話她。 她交了定金又留下了玉,便出了品璟閣往齊家走。 為了逛街方便,她沒有騎馬出門,反正離得也不遠(yuǎn),步行一會便到了。 可才走了沒幾步,便聽到有人喚她“柳大人”。 回頭一看,叫她的人瞧著挺面熟。 “你是?” 柳青問。 那人笑著給她行禮:“大人,小的姓程,五爺一直喚小的程四。” 對了,難怪看著面熟,仔細(xì)回想,他是常跟著五爺來著,在南京的時候五爺也將他帶在身邊。 “哦,難道是五爺找我有事?” 自從有了上次的事,她便很怕五爺來找她。她原還能將他視作一個朋友,但自從他將她攏到懷里的那一刻起,她便意識到他對她其實是存了旁的心思的。 而他又是那樣的身份,說不定哪一日做了皇上都不一定。這種人對她有旁的心思,她只覺得害怕。 “正是,五爺想請您去前面的那家茶樓說幾句話。” 程四一笑,露出兩排白亮的牙,日頭下顯得極是晃眼。 “……勞煩替我轉(zhuǎn)告五爺,家中還有些事,改日我再到順天府拜訪五爺。” 程四又笑:“也好,五爺說若是大人今日不方便,他明日親自登門造訪。話說,大人家就在這附近吧?” “……” 柳青不覺間攥緊了拳頭。 他的意思是,若是她今日不去,他便要找到齊家去,說不定他早就知道她住在齊家。即便不知道,以他的本事,找她的住所簡直易如反掌。 “那還是不要麻煩五爺再跑一趟了,我隨你去吧。” 她不想給齊家添麻煩。 “小的明白,” 程四笑呵呵的,似乎早就知道她會就范,“您手里的東西,小的幫您提著?” 程四向她伸出一只手。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