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yī)高源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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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源說:“別急,還是剛用藥呢。” 王漢章哪能不急,這么多人都盯著呢。 高源查看了一下患兒的情況,發(fā)現(xiàn)并沒有出汗,其他情況如前,只是四肢回溫了,他微微頷首,心中便有數(shù)了,他道:“改個方子。” 聽說高源要出新方子了,王漢章馬上問:“用什么,你說!” 高源說:“射干麻黃湯加減。” 萬老聞言一驚:“什么,你蔥白發(fā)不出汗來,打算改用麻黃了?” 高源道:“萬老,我知道你在擔(dān)憂什么。原先我也有些疑慮要不要用汗法,所以先用宣肺開閉試了試,先謹(jǐn)慎治療。兩劑下去,患者無改善,但也無惡化,唯一變化的就是四肢回溫,這證明我的思路是沒有問題的。” “前方不曾建功的原因,就是因為表閉未開,所以必須要辛溫開閉取汗。別看患兒肺陰已傷,但邪去則正安,只要及時開閉取汗就好。看似汗出會更加傷陰,但其實表解反而能存陰,這就是變法而治!” 聽到高源大膽的言論,在場眾人無不吃驚。 高源對眾人語氣堅定地說:“我還是那句話,汗法也能治大病,垂危關(guān)頭,邪去正安,汗法亦能起死回生!” 所有人都沒想到前方兩劑不效,高源大夫不僅沒有被打擊到,反而更加自信了。 王漢章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剛才差點嚇尿他了。 差點鉆到墻縫里面去的李院長,這會兒也活過來了,噔噔噔走到最前面來,昂首挺胸。 大家不由看的一呆,這縣里來的同志們是怎么回事?你們投了兩劑藥,是無效,不是見效,你們擺出這么自信的樣子干什么? 萬老看看這三人,搖了搖頭,無語地說:“老夫行醫(yī)五十多年了,還從未見過垂危關(guān)頭,在陰虛之人身上再行汗法的,還是以麻黃強行開閉。若這都不出事,老夫這五十多年的行醫(yī)經(jīng)驗就當(dāng)作” 王漢章趕緊攔住了他:“萬老萬老,千萬慎言啊。” 萬老疑惑地看他:“為何?” 王漢章說:“實不相瞞,我們縣里那位五十多年,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呢。” “什么?”萬老沒聽懂。 高源插嘴道:“患兒現(xiàn)在情況危急,別白話了。” “你”萬老一滯。 高源不管老頭兒的意見,他心中已經(jīng)有把握了,危急關(guān)頭,他斷然道:“速治以開門逐盜,邪去正安。開方!” “是。”李院長莫名也學(xué)著李勝利大聲喊了一下,喊完之后,他突然覺得喊這么一下還挺過癮。 第95章 親自示范 連袁海局長都不知道高源的自信從哪里來的,但看見人家這樣信誓旦旦的樣子,又看著縣里的同志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袁海局長仔細回憶了王漢章提交上來的報告,他便道:“既然如此,我覺得可以讓高大夫再試一試,你們覺得呢?” 其他人紛紛搖頭。 袁海局長索性不問了,就問高源:“有把握嗎?” 高源微微笑了笑:“放心。” “好。”袁海局長隨即答應(yīng)。 高源下了新處方。 萬老也很無奈,說:“一直在說中西醫(yī)結(jié)合,可別最后鬧出來亂子,還得人家西醫(yī)同志來搶救病人。” 高源把方子交給護士,對萬老道:“您放心,搶救病人方面,我也是會一點的。” 萬老皺眉,這年輕人嘴真沒遮攔,還什么都會一點。 高源也不管他。 復(fù)診藥煎煮服用。 高源臨床守護,其他醫(yī)生也沒走,他們都很想看看危重關(guān)頭取汗會不會有危險。 這回,連袁海局長也有些緊張起來了,高源的經(jīng)驗可是他們應(yīng)對這場肺炎的關(guān)鍵,要是他的經(jīng)驗是錯誤的,那就證明王漢章提交上來的報告是有問題的,這可就是大事件了。 更為關(guān)鍵的是,市里還有這么多患病兒童,每天都有大批患兒在轉(zhuǎn)重甚至轉(zhuǎn)危重,他的壓力是很大的。要是高源的經(jīng)驗無用,那這全盤危局就更加沒解了。 袁海局長來回踱步,很想抽口煙,可這里面都是肺炎兒童。他轉(zhuǎn)了好幾圈,也沒見患兒有什么變化,索性跑到一樓院子找了個角落,蹲在那里悶頭抽煙了。 “袁局長,給我也來一根?” 袁海抬頭,見是王漢章,他有些煩躁地拿出胸口的拿包煙,扔給王漢章。 王漢章拿出一根,點了起來。 袁海見對方這悠閑的樣子,他火就上來了,語氣也有些嚴(yán)肅:“王漢章,你們這些基層同志作報告老是喜歡貪大求全,吹大吹多,你給我交句實底,你這報告里面到底有多少水分?” 王漢章卻道:“您可這就冤枉我了,我報告句句屬實,所有情況都是真實的,都有據(jù)可查。” 袁海這才點了點頭,又問:“市里這么多中醫(yī)大夫都不贊同高源大夫的方案,這事你怎么看?” 王漢章很直白地說:“這有啥好看的,他們要真有本事,您也不必這么著急忙慌把我們從縣里調(diào)上來了。他們要是一個勁兒地支持高源大夫的處方,那反倒很奇怪了。” 袁海被噎了一下,但不得不承認(rèn),王漢章說的好有道理。 袁海又問:“你也知道目前市里面臨的難題,你給交句實話,這個孩子到底能不能救起來?” 王漢章說:“你上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袁海不解:“什么意思?” 王漢章一攤手:“孩子已經(jīng)退燒了,呼吸也順暢了。能不能救起來,您親自去看唄” “什么?”袁海一愕,而后把手上的火柴盒砸向王漢章:“你小子故意的,是吧!” 王漢章一笑。 袁海趕緊蹭蹭蹭跑上樓,病房外面涌著一群神色怪異的醫(yī)生。 萬老臉色難看,高源神色自若,李院長不停搖頭。 “怎么了?”見三人是這種表情,袁海都要搞不清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李院長看了看萬老,搖搖頭說:“你說你惹他干什么?” 萬老臉色更難看了,他終于在垂暮之年感受到了遠縣醫(yī)界同僚的不容易。 袁海見問不出什么來,便趕緊開門闖進病房。 高源正想攔他,卻不料袁海動作太快了。 “啊!”病房里面?zhèn)鞒黾饨新暋?/br> 袁海鬧了個大紅臉,趕緊退出來,他哪里知道孩子母親正在喂奶啊。 高源有些哭笑不得:“我想攔您來著,可我的嘴還沒您的腳快啊。” 袁海尷尬不已,可又很著急知道患兒情況,就趕緊問:“孩子怎么樣?” 高源對他道:“服藥之后,全身汗出,諸癥皆退。” 聞言,李院長也看向了萬老,患兒剛汗出的時候,這老家伙可沒少激動。 “太好了。”袁海興奮地用手擊掌,只要證明高源的經(jīng)驗是正確的,那危局就能解開了,他滿眼贊許地看著高源,說:“高大夫,果然藝高人膽大,這個汗法用的好,用的妙啊!” 高源只是笑了笑。 市醫(yī)院的內(nèi)科朱主任也客氣許多,他對高源道:“高大夫的醫(yī)術(shù)確實高明,剛才我們也是大開眼界。高大夫一直強調(diào)的中醫(yī)西醫(yī)合作治療方式,我也是非常感興趣啊。” 袁海斜眼看向朱主任,前面開會溜走的是他,現(xiàn)在說很感興趣的也是他。 高源不以為意,沒有亮手腕之前,人家信不過自己也是正常的,他道:“中西醫(yī)合作治療,確實能起到非常好的治療效果,這一點我們在縣里已經(jīng)得到了充分的驗證了。” “哦?”朱主任露出好奇:“那應(yīng)該怎么合作呢?” 高源道:“西醫(yī)這邊提供各種生命維持的治療,比如吸痰吸氧等等,我們中醫(yī)根據(jù)病人的實際情況來分析辨證,最后治愈疾病。” 一聽這話,市醫(yī)院這邊全皺眉了,朱主任說:“照高大夫的意思,是我們給你們打下手了?” 高源忙道:“當(dāng)然不是,如果沒有你們的生命維持手段還有各種治療措施,是很難為我們贏得辨證治療時間的,你們是我們最大的保障。” 朱主任一擺手:“說了半天,我們不還是搞后勤的嘛。” 高源一滯。 中醫(yī)這邊本來還對高源挺有情緒的,但見高源這樣說,這些人反而一個個都露出了玩味之色。 高源看著這兩幫人,看來市里中西醫(yī)矛盾一樣很復(fù)雜。 縣里的矛盾,他是憑著自己高超的醫(yī)術(shù)還有強大的人格魅力,多番努力,才在腺病毒肺炎爆發(fā)前勉強安撫下來了。只是沒想到,市里也給他來了這么一出。 袁海局長不滿道:“這叫什么話?什么打上手打下手?還不都是為人民服務(wù)?你們要是不想打下手,我來給你們打下手,什么擦桌子掃地,抓藥熬藥,你們吩咐我干就行。” 袁海把大家噎的沒話說。 只是看眾人那樣子就知道矛盾依然尖銳,等真正合作,矛盾就會爆發(fā)出來。那時候,可就真麻煩了,肯定會耽誤治病救人。 中醫(yī)這邊就有個大夫又插嘴道:“你們治肺炎也就三板斧,吸氧吸痰抗生素,只是你們的抗生素對病毒無效,可不就只能打打下手了。” 這一發(fā)下去,算是丟了個炸彈了。 兩幫人立刻吵了起來。 袁海都呆了一下。 眼見矛盾已經(jīng)爆發(fā)了,只是這次高源沒那么多時間妥善處理,他只能采取更加激進的方式,他大聲道:“好了,都別吵了,吵來吵去能把危重患兒救活嗎?” 眾人懾于高源的氣勢,才稍稍安定下來,只是互相怒視的眼神并未減少。 高源看看眾人,心中氣也上來,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什么覺悟! 他道:“不是都想看我們是怎么搶救危重患兒的嗎?不是都在懷疑我們的經(jīng)驗嗎?正好,所有人都在這里,吵是吵不出結(jié)果來的。” “都不想打下手是吧,都想分個高低是吧,都以為自己了不起是吧?行,不想搞合作是吧,那就請你站出來,用你自己方式把患兒救活,讓孩子父母感恩戴德慶幸萬分地走出醫(yī)院!” 中西醫(yī)都沉默了,他們要是有這本事,也就沒今天這個會議了。 袁海局長也詫異地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個高大夫高明的不僅僅是醫(yī)術(shù),嘴巴也很厲害啊。 高源看著他們,又說:“如果你們做不到,就睜大眼睛看我是怎么做的。我給你們演示中西醫(yī)配合是怎么把患兒給救活的,現(xiàn)在,把你們手上最危重最棘手最沒有辦法的患兒都給我送過來!” 全場霎時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