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精神病
書迷正在閱讀:你若撒野、重回七零,炮灰假千金被糙漢嬌寵、熟夜并無別事、始亂終棄怪物以后、祂回家了[無限]、中醫高源、全員火葬場:真千金重生后殺瘋了、我是女炮灰[快穿]、穿到沒有辣椒的世界后、咸魚小結巴他又浪又慫[穿書]
姜蕓感覺面前泛起一道白光,接著四周的光線緩慢在視網膜上點落成像,不過仍有些不太真切。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為什么?” 為什么?蔣慕沖著她無聲地笑了一下。還用說嗎,看看你的樣子。 眼睛又紅又腫,鬢邊殘留著一道灰色的淚痕,原本白嫩的下巴破了相,貼著大大的創口貼,實在很難看。 他垂眸,才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發抖。 親眼看見她崩潰大哭,第一次知道人類的心臟能那樣地痛,那是一種比刀割眼睛還要讓人膽顫的疼。 那一瞬間想要跪在地上跟她道歉。對不起,我竟然那么軟弱地屈從于喜歡。 因為喜歡,才會有欲望,才會去苛求,才會把得不到滿足的情緒無恥地傾瀉在你柔弱的身上,把本該無憂無慮的你折磨成這樣。 進而,這些天不斷困擾他的夢魘再一次張牙舞爪——因為怨恨她薄情,跟隨到地鐵站強jian了她的自己多么腦殘和傻逼。 就算她虛與委蛇逢場作戲又怎么樣呢,綠茶婊也好,白蓮花也好,廣撒網釣魚集郵都好……拜托,是你自己要去喜歡她的,被辜負了不是活該嗎? 果然只有精神病,才做得出那么喪心病狂的行為。 如果可以回到過去,他想打死自己。不是打死地鐵站那個強行把jiba捅進她身體的自己,而是打死在教委雜物室就忍不住強吻她的自己。 從一開始,就不該開始。 馮抒再虛榮,再軟弱,至少心理健全,做不出跟蹤強吻猥褻強jian這些事。姜蕓跟著他,掉一兩滴淚,卻不會哭得這么慘。 她應該像小天鵝那樣漂亮,純潔清透,哪怕不那么驕傲,至少不該坐在一個失控患者家的門檻上哭得滿臉鼻涕。 如果被愛她的人看見,如果被她的爸爸mama看見,他們該多痛苦——他知道那種挖心掏肺的痛苦,他正體驗著。 “因為……”蔣慕望著天花板,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 好像,真的,沒有理由不喜歡她——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目光移到她破碎的表情上,“因為我是個喜新厭舊的人,我的興趣本來就維持不了很久。” 姜蕓眼中,最后一絲光也不見了,艱難地消化完這句話,秀麗的五官以一種困惑的弧度微微皺起,下唇伴隨顫抖,然后平靜,流露出果然會如此的解脫之意。 果然是這樣,任何人看清了真實的她,都會討厭她。無一例外,包括蔣慕在內。 “我知道了,”她平和得異常,垂著頭站起來,“對不起,打擾了你。你好好休息……傷口不要碰水。” 她走出他家,關上了門。 蔣慕靜靜地望著眼前暈開的夜,疲憊地閉上了眼。 再次睜開是兩個小時之后,窗戶外面吹進來的涼意喚醒了他。身體的基礎素質很好,喝過糖水又吃了藥,經過短暫休息,頭暈的感覺已經消失,只是有一種水淘過的空乏。 他走到窗前準備關窗,卻看到難以置信的一幕。 路燈下,姜蕓小小的身影坐在長椅上,因為冷,肩膀縮成一團。 這個點,路上行走的人很少,遠處一個鬼鬼祟祟的粗壯身影尤其顯眼,正利用一棵大樹的掩護緩慢接近姜蕓。同一時間,姜蕓顯然也注意到那道黑影,害怕地站起來,拔腿往某一個方向逃跑。 這個傻瓜!蔣慕揪緊了手里的窗簾,就算不知道往樓上跑,也不該跑那個方向——前面是條死巷子啊! 顧不得思考,他瞬間開門沖了出去。 用畢生最快的速度跑到巷道的深處,蔣慕放緩了腳步。面前,姜蕓被一個用黑色帽兜罩著頭的男人壓在墻上,一把雪亮的匕首對著她柔嫩的臉。 帽兜男看見蔣慕,露出猥瑣的笑容:“老子今天捅了美人窩?又來個長得這么好看的,小子,咱們三個一起玩?” “好啊,”蔣慕也笑,“不過,我不喜歡在下面。” 他慢吞吞走過去,長腿突然抬起,將帽兜男踹翻在地,然后以足以碎裂骨頭的力道,一腳踩在他右手的手腕上,痛得男人鬼叫,手里的匕首松脫到了地上。 在他腕骨斷裂之前,蔣慕松開腳,厭惡地說:“滾!” 帽兜男握著自己傷殘的手腕,屁滾尿流地站起來,正要跑——“等一下。” 蔣慕彎腰撿起那一把匕首,朝戰栗的帽兜男走過去,“自己的東西,自己帶走。”笑著,手里的匕首準確推入帽兜男肩上的筋rou之間,不會傷到關鍵,卻插得穩固而牢實。 打發完臟東西,蔣慕冷冷地看著做錯事般低著頭的姜蕓:“怎么不回家?” “跟家里說了今天在同學家里過夜。”在蔣慕下午昏迷的時候,實在擔心他,就給爸爸打了電話,用撒謊的方式獲得在外留宿的機會。 媽呀,這幾章可真糾結……寫得胃疼/(ㄒoㄒ)/~~今天現生有點忙,沒寫到預計的劇情進展,不過再糾結一下下小兩口就能和好了,然后大口吃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