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不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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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喜歡不敢奢求,特意加上一個程度副詞,一點點,一點點就行。 不想說話的話,“嗯”一聲,點個頭也可以。讓我知道啊,讓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幻想!求你了! 可蔣慕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中沉默,室內一片寂靜。 怎么辦,怎么辦!姜蕓仿佛一個人被遺忘在打烊后的超市,心被炙烤著,又害怕又著急。不要啊,連這一點喜歡也只是錯覺嗎?她不要! 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經線繃斷了,她張著嘴巴朝天哀嚎一聲,朝蔣慕奔過去,渾像一個得不到棒棒糖所以破防的小孩。 這一幕讓蔣慕猝不及防,瞳孔驚愕地撐大,推開她環上來的雙臂。 “嗚嗚……”姜蕓不依不饒,一邊抽泣一邊變著角度撲上去抱他。 完全沒料到舉止得體的她會這樣,向來靈活的蔣慕竟然閃躲不過,下意識退后一步。 只顧悶頭往前沖的姜蕓一下撲空,臉朝下,重重摔倒在地,摔出了“砰”的一聲。 安靜了一瞬,她慣性抽抽兩下后,一陣爆發式的哭聲在空氣中炸開:“嗚嗚,好痛啊!”頭也不抬,還保持著兩手張開的姿勢,像只貼在地板上的小壁虎,又滑稽又凄慘。 蔣慕哪里還顧得上別的,迅速俯身下去,試圖抓住兩條細胳膊把人提起來。 未防備彎腰的動作太急,虧空的氣血猛地上涌,一瞬間密密匝匝的雪花布滿了視野,什么也看不清。兩天沒吃飯的他晃蕩了兩下,差一點沒站穩。 姜蕓已經破罐子破摔,趴在地上只顧自己哭得高興,哪里注意得到他的異樣。 第一次見姜蕓撒潑,震驚,心里的焦慮,加上腦袋的劇痛,蔣慕靠墻邊立柜勉強支撐住身體,忍無可忍地大吼一聲:“別哭了!” 可能天生賤命,對她好聲氣不行,非得發火才鎮得住。姜蕓被這一聲大吼嚇得一抖,總算不哭了,愣愣抬起頭來,發現了蔣慕的虛弱。 “呀,你怎么了?”姜蕓把眼淚一抹,麻利地吸了吸鼻子,爬起來扶著蔣慕坐到沙發上。 蔣慕閉著眼,急促的呼吸持續了好一會兒,眩暈的感覺猶在,眼前的雪花漸漸消散開了。他看見姜蕓擔憂的面孔,還有在地上磕破,流了一點血的下巴,濃眉擰了起來。 “去把電視機下面柜子里的藥箱拿過來。”他現在說話明顯中氣不足。為了幫他節約體力,姜蕓答應得很快。 “是要包扎傷口,還是要吃感冒藥嗎,我上午在樓下藥房……” 蔣慕用醫用酒精沾濕棉球,抬起無力的胳膊,輕輕涂在她下巴的傷口上,打斷了她嘰嘰喳喳的嘮叨。 又吵,還帶著哭過之后綿軟的鼻音,難聽死了。 酒精的刺激微微有些痛,姜蕓怔了怔,又有想哭的沖動,她用盡全力撐大眼睛,把淚水憋回去。 她不想撒潑了,也不會再胡鬧了。她現在只有一個請求,嘴巴一扁,軟乎乎地對蔣慕說:“也讓我幫你包扎一下手臂上的傷口吧。” “等一下。”蔣慕把創口貼撕去薄膜,對準了她下巴上的傷口細致貼上去,然后長指捏著臉頰的兩邊,轉來轉去地打量。 哭得又是鼻涕又是淚,像只花貓。還是校花呢,一點形象也不計。 他又拿出藥箱里的消毒酒精濕巾,在她臉上臟污的地方細細擦拭。擦拭的過程中,姜蕓慢慢冷靜下來,隨著白皙面容的清潔,往日溫柔端麗的樣子終于重新出現在蔣慕眼前。 剛才,跟突發狂犬病的小狗似的。蔣慕回憶她那副失去理智的姿態,低著頭,扯了兩下嘴角。 姜蕓就等捏著臉頰的兩指放開,迫不及待捧起他受傷的那條胳膊,把被深紅浸透的衣袖推上去。血跡已經干涸了,裂口翻飛看起來有些可怕。她強壓下膽怯,依葫蘆畫瓢地用酒精棉把傷口周圍擦干凈,然后用紗布一整個包起來。 蔣慕靜靜地看著,包扎得很粗糙,消毒的手法全錯,對酒精的使用完全沒考慮傷者忍受疼痛的程度。但他沒叫一句疼,照姜蕓的愿望,把受傷的手掌也遞了上去。 搞完,姜蕓往后仰了一些,看著蔣慕疲憊的俊容,胸口心有余悸地起伏,仍不能安心。還有什么可以做的?對了,他剛才差點暈倒,看起來像是低血糖,去沖點糖水好了。 她馬不停蹄地去廚房瞎搗鼓了半天,捧著一杯溫熱的糖水出來。 蔣慕最不愛喝甜不拉滋的東西,推了兩下沒推開,太陽xue一鼓一鼓地脹疼,嘆了口氣,對姜蕓說:“幫我在藥箱里找一種橢圓形的黃色膠囊。” 姜蕓依言找來,他就著甜水喝下。 “這是什么?消炎藥嗎,還是感冒藥,用甜水服用會不會有副作用?”姜蕓在一邊看著,cao心地問。 蔣慕示意她去看藥品附帶的說明書,姜蕓打開那張迭在一起的紙片,看清上面“精神治療”等字樣,震驚地呆住了。 “你不是問我喜不喜歡你嗎?” 蔣慕勾勾嘴角,頭歪了一下,“你猜。” 姜蕓拿著說明書的胳膊垂下來,眸光止不住細碎閃爍。她啞著聲,“我猜,有一點點?” 蔣慕搖搖頭,笑笑說:“不是一點,是很多。”多到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能這么去喜歡一個人。 姜蕓眼睛里的淚水霎時滾落下來,像連成串的珍珠。 他抬起手,用大拇指輕柔地幫她擦去眼淚:“不過,那會是過去式。我決定,不再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