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極端事件，伊恩想，他也不介意去掠奪其他獸人的資源來養(yǎng)活自己的雌性。當(dāng)然，這么血腥殘酷的事情可不能給莫辭知道，不到萬不得已時，伊恩不會動這個念頭。

    看阿兄露出思慮的神色，伊安飛快抬頭瞟了莫辭一眼，繼續(xù)道：“阿媽說，你帶回來的雌性幼崽已經(jīng)快成年了，也許就在這個雪季，剛剛成年的雌性需要有成熟的雌性教導(dǎo)。”

    伊恩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莫辭。

    自從回到部落之后，兩個人一起生活在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洞xue里，生活空間極其有限，即使莫辭很注意，也難免被伊恩看到過她換衣的場景。

    伊恩知道小雌性在意，所以匆匆一瞥，立刻移開視線，但是獸人的視力實(shí)在太過優(yōu)越，粗劣的獸皮衣裙下那軟白起伏的峰巒，玲瓏有致的曲線，緊致柔韌的腰身，一起牢牢刻在伊恩的腦海，再也無法忘記。

    即使無意間撞見過莫辭換衣的畫面，也聞到過莫辭身上那種臨近成年期的雌性散發(fā)的特有香味，伊恩還是難以相信她是一個接近成熟的雌性。

    從在迷霧森林里撿到她，直到把她帶回部落，小雌性的身量還是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柔軟細(xì)膩的肌膚和剛剛出生的幼崽一樣嬌嫩，粉潤的唇瓣微微抿著，一雙眼睛清澈干凈，此刻那雙圓圓的眼睛正懇切的望著他，看起來顯得更小，軟糯又無害。

    明明就還是幼崽……

    雌性崽崽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小小的眉頭皺在一起，圓潤的眼瞳里浮著一層淡淡的水光，她的眼睛會說話，似在懇求他不要答應(yīng)。

    因?yàn)槊蛑齑剑o細(xì)嫩的腮rou微微鼓起，在兩頰撐出兩個小包，伊恩沒忍住，輕輕掐了一下，香滑細(xì)膩的手感促使他最終下了決心。

    “伊安，你回去吧。我們不去。”

    第22章

    送走了垂頭喪氣的伊安，莫辭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氣。

    雖然阻止親人團(tuán)聚有點(diǎn)不好，但她真的不想在這種毫無隱私可言的地方和另外兩個陌生人住在一起。

    至于伊恩……伊恩是不一樣的。

    她在心里告訴自己，她依靠伊恩生存，伊恩不僅是她的救命恩人，還是她目前的養(yǎng)育者，所以伊恩當(dāng)然和別的獸人不一樣。但是她心里有另一個聲音告訴她，不是這樣。

    那些在迷霧森林里一起度過的悠閑時光，還有在雪季到來后逼仄空間里的朝夕相對，讓伊恩在她心里，擁有了特殊的身份。

    她來自異世，身份不明，前途未卜，幼崽的身份還能瞞多久，坦白之后該如何面對伊恩，莫辭心里一團(tuán)亂麻，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能回去原來世界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了。

    莫辭不想讓自己陷進(jìn)絕望的情緒里，足不出戶的xue居生活讓她變得無所事事，也讓她的情緒變得焦慮不安，莫辭的應(yīng)對辦法是重新讓自己忙碌起來。

    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清點(diǎn)了伊恩的家當(dāng)，或者說他們的家當(dāng)之后，莫辭必須得承認(rèn)，伊恩為了能讓他們安然度過雪季真的非常努力。

    他們的山洞里居然有足足三十張獸皮毯子，每一張都是由不同的獸皮拼接縫制而成，長寬超過兩米，足夠蓋住兩個伊恩。

    其中大部分都比較粗糙，取材于不同的獵物，顏色各異，拼在一起之后有種野性不羈的粗獷美感。

    剩下的幾張則看得出被精心鞣制過，不僅所用的皮毛格外保暖講究，都是細(xì)角羊、綿綿兔這種毛皮柔軟細(xì)密的獵物，連皮毛的顏色也特意選了相近的，整塊毯子看起來幾乎像是一張完整的獸皮。

    莫辭知道，這幾張?zhí)貏e柔軟保暖的獸皮毯是伊恩為她準(zhǔn)備的，她看著七八張與這原始山洞格格不入的精致的純色軟毛獸皮毯，心窩發(fā)熱，暖暖的，漲漲的。

    莫辭不知道的是，傳統(tǒng)的獸皮毯厚重沉悶，伊恩怕壓壞了嬌嫩的小雌性，在那些皮毛柔軟的獵物中，他也精心挑選過，要么是皮毛剛剛長成的亞成年，要么是看起來特別油光水滑的個體。

    伊恩對她真的很好，是那種毫無保留地把一切最好的東西都留給她的好，無論他把她作為幼崽在養(yǎng)還是作為未來的伴侶在養(yǎng)，比起自己的保留與隱瞞，他的付出讓莫辭感到動容和羞愧。

    莫辭雖然感動，卻仍舊不敢全情敞開，她仍然堅持著自己的打算，未成年的身份一天沒被拆穿，伊恩一天沒把話挑明，她就準(zhǔn)備先這么過下去，不過被坦誠的伊恩襯托出來的羞慚讓她無法再安然做個米蟲，雖然貢卡大陸上也沒有米。

    莫辭懷著一腔復(fù)雜的心情繼續(xù)整理山洞里的東西，伊恩擅長捕獵，但不太擅長收納。莫辭剛養(yǎng)好身體就進(jìn)了雪季開始下雪，然后就是那些獸人們一連串地來送禮物，伊恩覺得煩躁，她的心情也在持續(xù)的拒絕中變得糟糕，所以他們的小山洞里一直亂糟糟的。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除了獸皮毯子，伊恩還給她做了許多套獸皮衣裙，都是長而寬松的樣式，可以疊穿，毛絨絨的看起來就很暖和。而夾雜在其中的幾件用料格外細(xì)軟的貼身小衣，莫辭紅著臉飛快地把它們疊好，用毯子蓋起來放到一邊。

    有時候家里的獸人太過貼心也不是什么好事，胸衣就算了，熱季的時候她在森林里只穿吊帶，大概那時候伊恩見過她的身形，可是……底褲的尺寸伊恩是怎么知道的！

    恰巧伊恩看到小雌性紅著臉發(fā)呆，湊過來問：“莫辭，怎么了？”

    “沒事！”莫辭一口否定，漂亮的杏眼睜圓了瞪著伊恩，“我在整理東西，你不許看，轉(zhuǎn)過身去。”

    小雌性白皙的臉頰洇著大片羞紅，撅起來的小嘴巴也粉艷艷的，伊恩舍不得移開眼，亞成熟的雌性香味若隱若現(xiàn)的縈繞在小山洞里，伊恩喉頭發(fā)緊，形狀明顯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

    “伊恩！”獸人青年眼神發(fā)愣的看著她，莫辭臉上發(fā)燙，連耳朵也隱隱發(fā)紅，她實(shí)在受不了這種視線，不得已上前去推他的肩膀，迫使雄健的青年順著她小小的力道轉(zhuǎn)過身去。

    昏暗的山洞里傳來一聲清晰的咕嚕聲，是伊恩咽口水的聲音。

    莫辭整個人快要燒起來，捏著拳頭在伊恩肩膀上錘了一下，仍不解氣，費(fèi)力地拖過來一張獸皮，抖開罩在伊恩頭上，隔著獸皮又在伊恩頭上敲了一下：“你再看，我就生氣了。”

    在迷霧森林里的時候，她是不會這樣和伊恩開玩笑的。

    小山洞里同xue而居的日子，終究是讓兩人的關(guān)系更近了一些，不再是單純的養(yǎng)育者和走失的幼崽，有了更加曖昧模糊的牽連。

    伊恩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被小雌性“欺負(fù)”的獸人并不生氣，反而心情很好的晃了晃尾巴，盤腿坐穩(wěn)，一副逆來順受任人懲戒的樣子。

    莫辭輕哼一聲，不再管他，繼續(xù)整理手頭的東西。

    除了獸皮毯、獸皮衣、一些洗凈曬干后沒來得及制成成品的獸皮之外，伊恩還儲存了一些曬干的小果子，裝在被她吃完的乳果果殼里，有滿滿兩殼，每次給她煮rou丁湯時他會往里面放幾顆，用來提味。

    獸人們好像還沒有晾曬果干和蔬菜的習(xí)慣，這些應(yīng)該是果子還掛在枝頭時被自然風(fēng)干的，也不知道伊恩在森林里找了多久，花了多少時間才存了這么多。這些果干顯然不是過冬的必需品，是因?yàn)樗溃價ou的rou丁湯她喝不習(xí)慣，放幾顆果干之后味道就會好很多。

    莫辭又舍不得和伊恩鬧別扭了。

    她把蒙在伊恩頭上的獸皮掀開，對上一雙溫柔的暗金色瞳孔，有點(diǎn)色厲內(nèi)荏地指揮著伊恩把厚重的獸皮毯子疊好之后，整齊地擺放在山洞一角，原本逼仄的小山洞一下子就顯得寬敞了不少。

    兩個人的衣服分別疊好之后放到獸皮毯的旁邊，空間又有了一些余裕。

    在半公有制性質(zhì)的部落里，他們的家當(dāng)很少，除了這些，還有伊恩捕獵要用的幾把骨刀骨刺、生火用的木板木鉆、吃完乳果后洗凈的果殼鍋和莫辭穿越時帶過來的那幾樣?xùn)|西，都放整齊之后，山洞里大概還有個十二三平米的空間。

    莫辭打量著終于有了點(diǎn)閑置空間的山洞，在心里盤算著應(yīng)該掛起獸皮把一間山洞隔成兩間，各自擁有一些私密的空間；還是維持一間“臥室”的格局不變，騰出來的地方就壘一個小灶臺，這樣他們在自己的洞里就可以煮湯烤rou，而且山洞也會變得暖和。

    她可沒忘記伊安說的寒潮，聽起來就很可怕，還是早做準(zhǔn)備為好。

    莫辭決定征求一下“一家之主”的意見。

    伊恩聽完了莫辭的描述之后，難得露出了沉峻的神色，莫辭不明所以，水潤的杏眼望著伊恩，她滿臉稚氣，秀麗的眉眼間有某種不諳世事的純粹與期盼。

    伊恩把莫辭拉到身旁坐下，尾巴繞過她的腳踝，看著小雌性一副乖巧懵懂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莫辭，在山洞里只有族長可以用火。”

    “啊……”莫辭沒注意到這件事，她想了一下，確實(shí)，部落里有專門的“灶房”或者說“廚房”保存火種，獸人們可以在灶房里烤rou，但并不被允許帶火種出來。

    事實(shí)上，如果家里沒有愛吃熟食的雌性，獸人們很少會進(jìn)入灶房，像伊恩這樣一天去好幾次的根本沒有。

    在家做飯取暖的愿望破滅，莫辭扁起嘴，有點(diǎn)失望地嘟囔：“為什么啊？火這么方便好用，家家都有不好嗎？”

    伊恩本就沉峻的表情更加嚴(yán)肅起來：“莫辭，火是獸神的精靈，只有族長被獸神允許使用火，如果濫用，獸神就會降下責(zé)罰。”

    莫辭抱起膝蓋縮成一團(tuán)，她低著頭，有點(diǎn)不服氣地小聲辯解：“但你知道我會用火，我們在森林里的時候每天都生火，從來沒有過什么意外。伊恩，我知道火很危險，但只要注意方法，每個人都可以掌握和馴服它。而且……而且你也用了。”

    回到部落之后，伊恩帶她去部落邊緣烤過兩次rou，不過莫辭回想起來，那確實(shí)是在遠(yuǎn)離人群，幾乎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隱秘地方。

    伊恩抬起莫辭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和自己對視，暗金色的瞳孔里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溫柔，但其中仍然蘊(yùn)藏著嚴(yán)肅的教育：“莫辭，我相信你可以掌握火的用法，但是在部落里，只有族長可以使用火。”

    莫辭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對于原始部落而言，火不僅代表著便捷，也象征著權(quán)力。

    比這更令她吃驚的是，她這個出生在有著古老歷史的國度，聽說過無數(shù)權(quán)力更迭與傾軋故事的人，都因?yàn)楹脦讉€月的原始生活忘記了權(quán)力的重要性，伊恩這個土生土長的本地土著居然能敏銳地察覺這一點(diǎn)。

    莫辭有點(diǎn)驚異地看著伊恩，伊恩錯以為她仍舊不開心，心疼地拍拍小雌性的腦袋，安慰道：“等過了雪季，我們就回迷霧森林。在那里，莫辭想做什么都可以。”

    伊恩的身手足以征服整片森林，他的小雌性值得大陸上最好的一切。如果可以，他愿意自己成立一個部落，信奉莫辭為神明，如同其他獸人膜拜獸神。

    他愿為他的神明獻(xiàn)上一切供奉。

    第23章

    灶臺搭不成了，莫辭苦中作樂地想，這樣也好，省得糾結(jié)，就把現(xiàn)在明顯是個大開間的小山洞改造成兩居室吧。

    伊恩沉默地聽完了莫辭的改造方案，同意了。獸人青年不會拒絕小雌性的要求，只不過把在她的基礎(chǔ)上稍微改動了一點(diǎn)點(diǎn)。

    莫辭最初的設(shè)想是左右隔開，伊恩觀察了山洞之后，改成了前后隔開，這樣莫辭睡覺的地方在這個小山洞的最里面，安靜且私密，而伊恩睡在她的“外間”，正對著小山洞的洞口，伊恩睡覺的地方只要把獸皮毯收起來，就是他們的“客廳”。

    莫辭覺得這個方案有點(diǎn)委屈獸人，她還在猶豫的時候，伊恩已經(jīng)利落地把一張獸皮毯掛在山洞上，把隔間做好了。

    原始大陸當(dāng)然沒有螺絲和欄桿，伊恩的做法是把獸皮毯的兩個角用骨刀穿洞，然后另取兩條獸筋穿過洞口，打結(jié)系在山洞壁凸起的石塊上。

    伊恩太能干了，莫辭嘆了口氣，只得接受了新的方案。她和伊恩說了聲，隨手拿了塊剛剛裁下來的小塊獸皮，進(jìn)了屬于自己的那塊小天地。

    靠里這一側(cè)相對平整，莫辭用剛剛做隔簾裁下的邊角料擦去大塊石頭縫隙之間的浮土，先用半成品獸皮盡量鋪平地面，然后在這些獸皮上面又鋪了兩張完整的粗獸皮毯，上面再鋪上一層細(xì)獸皮毯。

    坐好之后，她躺上去試了試，足夠厚實(shí)的獸皮毯徹底隔絕了地面的寒意，柔軟又暖和，最上層的細(xì)獸皮毯質(zhì)地輕柔，蹭著臉頰微癢，毛絨絨的，舒服極了，她忍不住在厚厚的獸皮上打了個滾。

    現(xiàn)在她有了一張兩米見方的大床了。

    伊恩儲備了很多物資卻不擅長整理東西，他們山洞里的起居空間一直顯得很局促，之前兩個人只能一起睡在山洞中間的那一點(diǎn)空地，翻個身就會碰到對方。

    從迷霧森林出來之后，因?yàn)槎眷F的緣故一直昏昏沉沉的，等到毒素代謝出體外，雪季就已經(jīng)到了，暴雪讓整個部落過起足不出戶的xue居生活，她錯失了能從森林里取材改造山洞的時間，只能物盡其用，利用伊恩現(xiàn)有的儲備盡可能讓自己過得舒服一點(diǎn)。

    小雌性的快樂顯而易見，隔著獸皮簾能聽到她興奮的動靜和快樂的低呼，一向信奉莫辭高興自己就高興的獸人卻并沒有感同身受，他坐在屬于自己的“房間”里，長尾拖地，耳朵耷拉，儼然一副消沉模樣。

    莫辭收拾好自己的房間出來，看見伊恩高大卻蕭瑟的坐姿背影，她嚇了一跳，有些擔(dān)心的拍拍他的肩膀：“伊恩，怎么啦？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在山洞里亂弄。”

    “不是。”伊恩悶悶地回答。

    獸人一般是不會對她說謊的，莫辭更不明白了，她轉(zhuǎn)到伊恩身前坐下，兩個人的身量差距極大，她偏頭，從下方仰視去尋獸人低垂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詢問：“那是為什么呀？伊恩為什么不高興？”

    沒有雌性會在意獸人們怎么想，至少單身的雌性不會，畢竟追求者們那么多，她們只需要享受獸人帶來的豐饒物資和小意討好就足夠了。

    可是現(xiàn)在有一個小雌性就坐在他面前，清澈的眼瞳濕漉漉的，映出他自己冷肅不討喜的模樣，而她渾然不覺冒犯晦氣，仍舊往他身旁湊著，滿懷關(guān)切地問他為什么不高興。

    就像是……只要他說出來，她就可以為他改變，想辦法讓他高興起來。

    伊恩頓時舍不得生悶氣了。

    甚至，小雌性的乖巧溫順，好似襯托得他心中那些藏著的心思無比自私貪婪，讓他感到羞愧。

    莫辭執(zhí)著地追問著。現(xiàn)階段，她住著伊恩的山洞，吃食是伊恩上交部落的存糧，伊恩就是她的衣食父母，雖然她覺得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趨于穩(wěn)固，但她還是愿意兩人繼續(xù)向好發(fā)展，而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產(chǎn)生分歧與裂痕。

    這樣的心思有多少是為了存活，又有多少只是為了伊恩，莫辭自己也說不清楚。

    反復(fù)追問之下，沉悶的獸人終于開口，他偏過頭，避開了小雌性澄凈如水的目光，啞聲道：“莫辭不喜歡我。”

    “啊？”莫辭被這個回答驚呆了。

    她睜大了烏溜溜的一雙杏眼，粉色的唇瓣微微張開，懵懵地看著伊恩。本就嬌小的身形因?yàn)楣蜃@得更加幼小，軟白的臉頰上寫滿驚訝，與部落里其他雌性不同的精致五官里猶帶三分稚氣，這樣的莫辭在伊恩眼里簡直像某種剛出生還在哺乳期的小獸。

    天真得惹人憐愛。

    部落里有些雌性喜歡馴養(yǎng)小獸，尤其是綿綿兔和細(xì)角羊，她們喜歡這些未斷奶的小獸柔軟稚氣的模樣，抱在懷里可以揉捏一整天。

    伊恩覺得自己也可以把莫辭抱在懷里揉捏一整天。

    但是小雌性不喜歡他，不喜歡與他同睡，擺明了拒絕他的靠近。

    “啊……”聽完了伊恩的解釋，莫辭明白過來，獸人是因?yàn)樽约阂髥为?dú)的房間而覺得自己不喜歡他，所以才這么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