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你會這么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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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施良能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他給人送到了別墅區看著陸周月進了門這才安心離開。 到此為止吧。 施良由心地祈禱著。 陸周月真的在思考施良的話。 他不是詛咒,他說了事實。 上輩子發生的事實。 眾叛親離、家破人亡、深陷泥潭。 陸周月不僅一次懷疑這個世界,懷疑自己。 到底是哪里做錯了? 她走到靳行之家門口,忽然抬頭向上看了一眼。 二樓靳行之臥室的玻璃窗子上趴了一只狗頭,是那只她送回來的,被她嫌棄被人叫做小豬的白狗。 靳行之很喜歡它,縱使知道這貨不省心沒責怪,還允許它進房間。 陸周月仰著頭,看到那只狗在朝她吐舌頭,似乎還叫了兩聲。 她皺了皺眉,低下頭,攥緊了手里的藥膏始終沒挪開步子。 狗子的叫聲驚動了靳行之,不多時他就拉開了門:“周月?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外面不好玩嗎?” 他還以為陸周月跟施良走了以后,恐怕要到晚上才能看到人。 或許也看不到。 這話里的欣喜完全出乎了陸周月的預料,不過思來想去也在情理之中。 正如同施良說的那樣,靳行之是不會怪她的,做什么都好。 他總是會不停地往后退一步。 “你怎么了?” 靳行之走過來站定在她身前,原本的污穢被洗的干干凈凈,少年身上還有沐浴露的味道。 那些傷口可怖,他卻一點沒表現出來疼。 “是不開心嗎?” 他一聲聲的問著。 陸周月忽然回過神,把手里的藥膏遞過去。 靳行之愣了一下:“這是?” “施良買的。” 陸周月如實說道:“你擦擦傷口吧。” 靳行之有些愕然。 想到施良在酒店里撩開來的上衣,她又問道:“要我幫你擦嗎?” …… 席星洲來的時候,陸周月剛從靳家出來。 靳行之很聽話。 稍微給一點甜頭都忘乎所以。 明明那些傷口看著都疼,在她并不怎么溫柔的摸擦下,他臉上依舊掛著笑,不停的感慨:“周月,你怎么這么好啊。” 好嗎? 陸周月在那一刻晃神。 她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甚至于有些無聊的事情。 原本說要給靳家送生意,至今還沒有開始送呢。 她無論如何也擔不起來這個“好”字。 于是她又開始思索,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到底在依仗什么? 她從來不曾聽說過什么情感,最多的就是利益往來。 就連她的父母也是這樣講。 “月月,你知道這些人為什么站在這里嗎?” 她記得那應該是她的生日宴會。 好多人,他們說著祝福她的話,送著昂貴的禮物,望向她的眼神仿佛有多么的喜愛。 陸周月站在母親的旁邊沒說話。 水晶吊燈折射出來的燈光異常漂亮,悠揚的舞曲在客廳里飄蕩著,舞池中央那些男男女女、各界名流,觥籌交錯。 他們每個人都有目的。 陸周月能看到他們臉上那一張張用來偽裝的面具。 為什么呢? 周女士彎著唇低頭朝她笑:“月月,權勢跟金錢真是個好東西。” “爸爸mama會努力的,這樣的場面月月以后想什么時候看到就什么時候看到。” 看什么呢? 看那些在外界叱咤風云的人物在陸周月面前底下高貴的頭顱,擺出來一副笑臉,說著恭維的話。 陸周月每每在這時候就會朝人笑。 笑他們偽裝的全是破綻,笑他們給自己演了一出好戲。 直到有人跟她說。 不是這樣的,從來都不是。 陸周月看著眉開眼笑的靳行之,那句要問出口的話欲言又止。 “靳行之,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可她最后還是沒問出來。 因為直覺告訴她,那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它不受控制,陸周月也牽不好這根繩子。 喜歡啊、愛啊,這都是虛無縹緲抓不住的。 本就不受控。 陸周月看到席星洲,淡漠地抬了抬眼。 之前的風波完全沒有波及到這位好學生,他自然也沒有跟著她們這伙人被趕回家。 她不上學也沒司機來接席星洲過來。 她也沒有叫他來的。 “我來看看花。” 席星洲說出口的話很自然,像是只想看看花一樣。 “不知道它今天過得好不好。” 席星洲抿著唇笑,問道:“剛剛是去找靳行之了嗎?看來玩的不是很愉快?” “今天我們老師講了很多知識,學校公告說你要在家里反省一周,我怕你落下了課。筆記我做全了,待會我給你講講。”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席星洲在她面前表現的越來越落落大方。 完全沒有最初時的隱忍、克制。 陸周月皺了皺眉問道:“你怎么來的?” “坐公交車。” 席星洲說道:“來這里比回我家方便得多,公交車可以直達。” “你為什么非得執著這盆花?” 甚至還主動找了過來。 陸周月把所有的疑惑不解問出口:“它都要死了。” “花市里明明有那么多,那么好看又健康的花,你為什么非要浪費這種時間,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她是不理解的。 她發現了這個世界有很多她不理解的事情。 它們扭曲著偏要在她心尖上生根發芽,一次次來用藤蔓、尖刺來提醒著她,它們的存在無法被忽視。 不受控的,這也不是她最初所想的。 席星洲看著陸周月的眉眼,感受著她的茫然、無助,他伸手過去,拉住了陸周月:“先別那么早下定義,我們先看看花吧。” 那盆栽長得很好,比之前好了太多倍。 rou眼可見的。 席星洲望著它的眼神很溫柔,明明還是個幼苗,他卻跟人炫耀:“你看,它很漂亮吧。” 陸周月沉默著。 席星洲拿著水壺十分有技巧地幫花澆水,往里面塞了兩顆小小的肥料。 “它成長了很多,看來這里很適合養花。” 席星洲回過頭說道:“周月,它陪了你少說也有一周的時間了,你有沒有發現它的變化呀?” “它的葉子舒展了,根莖也嫩了,顏色也變得更有生機了。” “想必到了該開花的年紀,這棵小幼苗也能長成最漂亮的樣子了。” 席星洲碰了碰那花盆,問道:“周月,你會這么想嗎?” 【很愧疚,今天忙了一天。思前想后不更新太對不起你們,也對不起我自己了,20號就要出差了,大概十天后才能回來。這個期間只要我有空就用手機偷偷摸摸碼字更新一下,等我回來再恢復原來的更新量,委屈你們了,也心疼的抱住自己(誰家好人出差旅游項目是爬山啊?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