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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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周月不愛看喜劇。 兩輩子里面都不愛看。 她總感覺喜劇的底層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那些傷口啊、狼狽啊,怎么能叫笑柄呢。 之前她是不懂的,直到臨終前她感受到窒息,靈魂升起這兵荒馬亂的一生走馬觀花,一幕幕回放,她在記憶里消散,同海水相擁,沉寂在看不到光的地方。 可她曾經(jīng)就是光來著。 這些她覺得說出來也可好笑的。 但她笑不出來。 電影院的人笑聲此起彼伏,她不想聽,捻著爆米花一顆顆的吃,目光沒有焦距。 施良就側(cè)著頭,一會兒看她一眼,那模樣像是生怕人跑了似的。 可真的太像是做夢了。 這昏暗的場景,時不時亮起的燈光,這靠在肩上曾經(jīng)遙不可及的人,她們交織著,清晰又不真實。 “你要吃嗎?” 陸周月抬頭,施良感覺有什么東西從他臉龐擦過去了,他身體一抖:“那,那吃點吧。” 陸周月摸了兩顆遞到他唇邊。 施良眨了眨眼睛,很意外,垂下頭去接。 不知道怎么的,陸周月忽然就收了收手,他愣了一下,把頭垂得更低了,如愿以償吃到了爆米花,甚至還有她粘膩的指尖。 “還要嗎?” 黏黏乎乎的。 陸周月說什么,他就聽什么。他想,跟陸周月談戀愛可真的太好了! “要,再來倆。” 陸周月笑了一聲,把整個爆米花桶都塞進了他懷里:“給你了。” 她直起了身體,靠在座椅上,眸光淡淡直視著屏幕,她仰著頭,全然沒有剛剛的溫情,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模樣。 “你不吃了?” “嗯,不想吃了。” 施良也沒多想,只是有點遺憾罷了。 他還以為陸周月繼續(xù)喂呢,既然沒這待遇他也不想吃了。 本來也就不愛吃這玩意兒,甜嘰嘰的只有小姑娘才喜歡。 一場電影落幕,施良裝作自然而然的樣子去拉陸周月的手,摸到了就緊緊攥在手心里,包著,還找了個借口出來。 “我拉著你,有臺階你別摔著。” “好。” 陸周月就在他身后面跟著,瞧見有幾個人正在看她,她縮了縮身體,靠近了施良。 “怎么了?哎,我平時都去什么臺球廳啊,網(wǎng)吧啊、KTV這樣地方玩,靳行之跟我說你不愛去,那咱們就不去那種地方了,周月你平時都去哪兒玩?你喜歡哪個商場?” 施良順著她的力道拉到自己身邊,低頭詢問著。 “我哪都不去。”陸周月說。 施良梗了一下,有點沒轍了。 他又問:“那,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陸周月罕見地沉默了一下,笑道:“沒有哎,你喜歡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我都聽你的。” 那施良也不敢真帶著人去他常去的地方。 里面全都是小伙子,他這么漂亮的女朋友放在那邊太危險了。 “那咱們還是去商場吧。” 施良說道:“我兄弟送你禮物,那是我兄弟的。我身為男朋友,也得給你送禮物,不能讓靳行之比下去。” 陸周月想說自己并不需要。 她什么都不缺的。 她需要的,不需要的,大把大把的人都會往她這里送。 她見的太多了,擁有的太多了,太輕而易舉這世界上就沒有什么她真正喜歡的東西了。 但她說好啊。 施良轉(zhuǎn)頭就帶著人逛商場,見到什么好看就買什么,陸周月也不拒絕,照常接受。 她想,應(yīng)該的。 她跟施良吃了晚飯,在她們城市里面小情侶最喜歡去的國外餐廳,燭光晚餐,切著半生不熟的牛rou。 施良跟她講好多事情,從他有記憶開始,小學(xué)、初中、高中,瑣碎的,家長里短。他停不下來,孜孜不倦的分享自己的生活,想讓陸周月多了解自己一些。 他也會問陸周月,你呢? 陸周月說:“我生活很無聊的。” “怎么會?”施良很驚訝:“我聽靳行之說,你學(xué)的東西可多了,一學(xué)就會。” “是嗎?” 陸周月笑著:“也算是吧。” 她也有很多學(xué)不會的東西,別人怎么教她都學(xué)不會。 比如低頭,比如彎腰,比如下跪。 所以會有很多人說啊。 你陸周月還傲你媽呢,都這德行了。 你跟人服個軟就怎么了?能要了你的命嗎? 只要你嘴甜點,身段軟點,多少男人會為你出頭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你可真是活該啊陸周月。 “我吃好了。” “就這么點?貓都比你吃得多。”施良把那些餐碟的盤子往她面前推:“你可不行跟別人學(xué)什么減肥,你都這么瘦了。” 陸周月放下餐具,微笑道:“我只是吃飽了而已,僅此而已。” 她只是不想學(xué)而已,僅此而已。 施良最后沒辦法給人送回家,路過烤紅薯的時候,他掏錢包買了兩個,跟她說:“你拿著吧,餓了吃。這好吃的,甜的。” “謝謝啊。” “都說了,不用客氣的。” 他給人大包小包地拎回家,連口水都沒喝就跑了。 陸周月掏出來包里一天沒看的手機,里面?zhèn)鱽砜人缘穆曇簟?/br> 施良想加她的社交軟件。 她點了申請,看到本該空空如也的聊天界面彈出來靳行之的消息。 靳行之問她:“你回家了嗎?已經(jīng)很晚了。你該回家了。” 沒一會兒他又發(fā)了一條。 “陸周月,你沒在跟施良zuoai吧。” 陸周月理都沒理。 她光著身體走進浴室里,熱氣蒸騰。她整個人站在淋浴下面,任由水流沖擊著她的面容、頭發(fā),順著裸露的身體流下,最后游走進下水道里。 靳行之那邊沒收到消息,蹲在陽臺抽煙。 抽了兩根忍不住給施良打電話。 他說你可以了啊,大晚上的兩個人走大馬路上多不安全啊,你們得早點回家。 施良聽的一臉懵逼。 “我剛給陸周月送回去,你怎么了?你嫉妒啊。” “我倆男女朋友就算不回家也沒什么的吧?” 靳行之手里得煙都快到盡頭了,他問:“你能娶陸周月嗎?” 施良那邊頓了頓。 “還有這好事兒?她要跟我好,愿意嫁給我,那我肯定娶,我八抬大轎的娶。我媽要是知道我談了這么個女朋友,她準得樂瘋。” “你他媽在想屁吃!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你他媽真敢想。”靳行之張口就罵。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太久沒抽煙,焦油尼古丁上頭了。 他好狂燥。 那邊施良嘆了口氣:“小靳啊,別管你跟陸周月是怎么回事兒,我不想管,我也不想聽,你也別插手。我只知道她現(xiàn)在是我女朋友,你也注意點分寸吧。” “我感謝你,但并不代表我會讓給你。” “是你自己不珍惜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勸過你了。” “睡吧,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