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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杺莯

呃——,他現(xiàn)在恐怕不方便見你吧!”蒙杺莯一想到皇太子現(xiàn)在與桃蓮花前月下,胸口就像被一把掄起的大錘狠狠地砸中,但神色卻并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一副呆呆的樣子。

    “皇兄在忙什么?”

    “他——在見桃蓮小姐。”

    聽了蒙杺莯的話,珞王已經(jīng)皺起眉頭,皇太子這舉動毫無疑問是準(zhǔn)備在大婚一事上妥協(xié)了,他張了張嘴,很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話峰一轉(zhuǎn):“你跟本王回府,把你的臉洗乾凈。”他用冰冷的語氣命令道。

    “我的臉?!”蒙杺莯不明就理。

    “哈哈哈,你的臉上全是硯料啊!”壁宿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

    蒙杺莯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也滿是各種顏色,應(yīng)該是之前買硯料時弄的,想到自己花著張大臉走了那么多條街,她就羞得無地自容,心想幸好自己有變裝,誰都不認(rèn)識她,不然可丟臉丟大了。

    蒙杺莯剛走兩步,珞王發(fā)現(xiàn)她走路時有些跛,再次皺起眉頭:

    “你的腳又怎么了?”

    “哦,受了點(diǎn)小傷,已經(jīng)快好了。”這兩日在隱娘的照顧下,赤妖的爪痕變得很淺了,只是走路時結(jié)疤處還有撕扯著,雖不怎么痛,但始終不敢邁大步走。

    珞王和壁宿是騎著色鹿來的,看到蒙杺莯特意下來跟她打招呼,珞王府在第二層的前街,離此處還有些路程,珞王讓壁宿載著她,一起前往王府。

    到了珞王府后,珞王叫內(nèi)侍帶著蒙杺莯去沐浴,自己則和壁宿到了后院。

    蒙杺莯進(jìn)入浴堂,發(fā)現(xiàn)光是浴池就有三個,每一個的溫度不一樣,她拭了拭水,選擇了中間熱氣較足的浴池,一股香氣隨著蒸氣散發(fā),令人神清氣爽,她深吸了口氣,整個人浸入熱水,直至憋到?jīng)]有氧氣,才從水中鑽出。

    誰知一起身赫然發(fā)現(xiàn)珞王竟已經(jīng)近在咫尺,把蒙杺莯嚇了一跳。

    不等她說話,珞王已經(jīng)抬起她的下巴熱切地封住了她的唇,同時挺身侵入……

    “啪!”珞王手中的箭飛射而出,但這次竟沒有射中一百米外的紅心,甚至沒有射到靶上,而是沒入了旁邊的樹桿。

    “咦?”旁邊的壁宿不禁叫了一聲,先前在木果嶺,珞王能單憑一根木棒就能貫穿五十米外的一隻小鹿,他以為他的箭術(shù)很好,現(xiàn)在看來,或許只是他之前運(yùn)氣好。

    珞王更是無名火起:想要的女子就在他府中寬衣解帶,他卻只能跟一個大老爺們兒在后院射箭玩兒,這怎能讓他不窩火。

    “你們在做什么?”蒙杺莯已經(jīng)洗好了,她也到了后院。

    “殿下在練箭呢。”壁宿道。

    “啊!!”蒙杺莯注意到坐在一邊陪著珞王的雪豹,她邁著小步快速地走向它,混然不覺雪豹已經(jīng)伏下身子,帶著敵意地瞪著她,發(fā)著顫吼,這時珞王示意它不可妄動,雪豹只得無奈地趴在地上,將尖牙和利爪收了起來。

    “好可愛!是雪豹耶!”蒙杺莯絲毫沒察覺到自己差點(diǎn)就成了它的晚餐,她蹲在雪豹面前,撓著它的下巴和耳后的柔毛,它卻沒有像小貓一樣很享受地瞇起眼睛,金瞳中只有無奈,“它叫什么名字?”她抬頭問珞王。

    “沒名字。”珞王似乎不想理會她,他又重新取了一根箭,對準(zhǔn)、射出,一氣呵成,這次他依然沒有射中紅心,而是射中了剛才那隻被釘在樹上的箭,將它貫穿成兩

    半。

    壁宿不禁側(cè)目,覺得這才應(yīng)該是珞王的真實水準(zhǔn),剛才他一定是走神了。

    “在我們那里的傳說中,有一種叫白澤的瑞獸,它跟你一樣全身雪白,不如你就叫白澤君吧!”蒙杺莯抓撓著雪豹柔軟的毛發(fā),道。

    “不要擅自幫別人的坐騎取名字。”珞王冷冷地回絕了。

    “沒名字多可憐啊,你騎它的時候都不叫它的名字嗎?這樣它不會感覺到你對它有愛,只是把它當(dāng)成一個工具而已。”蒙杺莯振振有詞摸撓著它舒軟的毛皮,“對吧,白澤君?”

    雪豹抖了抖身子,將她的手彈開。

    “看!白澤君也說是呢!”蒙杺莯道。

    珞王瞄了她一眼,用冰冷如冬的聲音道:“只有本王的王妃才能幫牠取名字。”他說著又射出一箭,依舊貫穿了之前的那隻,將它劈成了兩半。

    “呃——,好吧。”蒙杺莯撇撇嘴,心想:真小氣!

    壁宿總覺得氣氛有些微妙,但他并沒有想太多,問蒙杺莯:“杺莯,你是皇太子殿下的侍童嗎?”因她一直一副小男生打扮,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她是女生。

    “呃——”蒙杺莯不知如何回答,“算是藉住他家的吧!”

    壁宿更加莫名其妙了:“借住?”

    “我聽他們說你是星命使,星命使是做什么的呢?”蒙杺莯插開了話題。

    “其實我并不是星命使,只是因為要號召大家落草,才用了壁宿的名字。我的真名叫騰玧,原是峒羫郡的一名赤匠。”騰玧道。

    蒙杺莯有些吃驚,珞王倒并不驚訝——早在與他過招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猜到這個壁宿不是真的星命使,星命使是幽州的戰(zhàn)神,個個天生神力,而他連他都打不過,怎么可能是星命使?

    “星命使究竟是什么人?”蒙杺莯問。

    “傳說在幽州危難之際,三位星命使會降生于幽州,即奎宿、婁宿和壁宿,他們能護(hù)得幽州百載承平。我聽說壁宿就是我們峒羫郡的一位匠人,不過前些日子峒羫郡

    有不少匠人反抗郡府導(dǎo)致被殺,他很可能難以倖免。所以我就借用了他的名字。”騰玧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那星命使和星君有什么關(guān)係嗎?”蒙杺莯問。

    “似乎沒什么關(guān)係,不過我聽說星命使協(xié)助星君的事并不少見,但似乎又并不聽命于星君,可能是因為他們的目的都是守護(hù)幽州吧。”至少騰玧是這么認(rèn)為的。

    “也就是說星命使出現(xiàn),說明幽州快要大亂咯?”

    “可以算是天啟吧,不過現(xiàn)在只能確定壁宿現(xiàn)身了,聽人說婁宿在長野郡,不知是不是真的,只有奎宿從未有人見過,所以應(yīng)該還沒到幽州危難的時候。”騰玧道。

    “唔——”蒙杺莯沉思著,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感覺,好似有很多零碎的拼圖都放在自己眼前,可她卻沒有找到拼圖的竅門,只是單純地覺得它們有關(guān)聯(lián)。

    這時珞王突然打斷了他們的聊天:“皇兄娶桃蓮為太子妃,你怎么辦?”只是他的音調(diào)寒冽,好似只是單純地問了一個他并不屑于知道答案的問題。

    是啊,我怎么辦?蒙杺莯的思緒被珞王殘酷地拉回了現(xiàn)實,這是她兩日來第一次問自己這個問題,之前她不想想,也不敢想,別的不說,皇太子只有一間居所,若是桃蓮嫁到太子府邸,她自然不可能再在太子的房中安眠,雖可以跟隱娘擠一擠,可是一想到皇太子會跟桃蓮做的一些事,心里怎么也不會舒服。

    更何況同處一屋簷,抬頭不見低頭見,對于一個有感情的人這能受得了嗎?雖說她極力主張皇太子接受這樁聯(lián)姻,可并不代表她真的可以接受,當(dāng)理性之潮退卻,留在沙灘上的全是斑斑血跡和心的碎片。

    “還是你最好了。”蒙杺莯突然轉(zhuǎn)身抱著雪豹的脖子,將臉深深埋在它柔軟溫暖的白毛中,“不用想這么多。”

    “嗚——”雪豹低吼著,不知是安慰著她,還是讓她離遠(yuǎn)點(diǎn)。

    與此同時,太子府邸

    皇太子將桃蓮送上移輪,目送其遠(yuǎn)去,玄澤這才出現(xiàn)在他身邊:“殿下。”

    “你的眼光沒錯,確實有母儀天下之風(fēng)范。”皇太子衝玄澤淡淡一笑,可是笑容卻沒有光澤。

    “桃蓮小姐不會反對殿下再娶侍姬,只是……”

    “我知道。”只是她要第一個生下皇位繼承人。皇太子在心里補(bǔ)充著,卻說不出口,“玄澤,是時候置辦一間府邸了,至少還要有間偏房。”

    “是。”玄澤應(yīng)著,“殿下,今天收到亞大人的邀函,想請您明晚到他府上。”

    “有沒有說什么事?”皇太子知道亞納加表面上說輔佐自己,實則暗地里耍著小把戲,對他已是頗為不齒。

    “沒有。”

    “知道了。”皇太子在心里嘆了口氣,樂觀地估計也要十載啊,這十載想必會無比漫長,“兏崢回來了嗎?”

    “沒,今天一天都沒看到他。”

    兏崢是皇太子派去保護(hù)蒙杺莯的,他未歸說明她還沒回家,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漸暗,不知她去了哪里。

    玄澤見皇太子沒有回府的打算,而是四下張望著,知道他想等蒙杺莯,道:“殿

    下,玄澤知道你心里還放不下,只是——,有時候把感情深埋在心中,可能對他對自己都會更好。”他望著皇太子,發(fā)自肺腑地說。

    “你說得對。”皇太子慘淡一笑,“我原想娶她為正妃,若是不能做到,我亦不確定她是否愿意屈為侍姬,若她不愿,我絕不強(qiáng)求。”

    他若不愿,還能怎么辦呢?只求靜待在他身邊,望他安好亦為宏愿。玄澤對皇太子此時的痛感同深受,他垂下眼瞼,不再說話。

    兩人正沉默著,兏崢突然出現(xiàn)在皇太子麵前,他單膝跪下:“殿下。”

    “杺莯呢?”皇太子見兏崢一人回來了,驚詫不已,知道依他的性子不會留她一人在外面,定是有什么事。

    “珞王殿下將杺莯小姐帶到他的府邸。”兏崢匯報導(dǎo),“您要去接她嗎?還是由我去把她帶回來?”

    珞王?他不是應(yīng)該在郡上?皇太子暗覺奇怪。

    同一時刻,珞王府

    天色漸黑,珞王命內(nèi)侍準(zhǔn)備了晚餐,蒙杺莯看著這一桌她從來沒見過的佳餚,又看了看珞王和騰玧,道:“這么多東西,咱們能吃得了嗎?”

    一張可以坐二十人的長方形餐桌上擺滿了美食,比如不知是什么動物的大腿兩條、三條大魚的刺身、烤全鳥十五隻、一大盆金燦燦的湯羹、還有無數(shù)糕點(diǎn)、主食之類。別說三個人,就是三十個人也夠吃。

    “讓你吃你就吃,別那么多廢話。”珞王不悅地說。

    “難怪人家說你生活奢靡了,有錢也不帶這樣花的吧?家有良田萬頃,一日不過三餐,家有廣廈萬千,席地不過三尺。再有錢也不過是牛rou飯加個蛋,至于要?dú)⒄^牛整隻雞嗎?!”蒙杺莯憤憤道。

    騰玧雖然也覺得太多了,但不敢多言,沒想到這個身份卑微的小侍童竟敢當(dāng)面頂撞珞王。

    “那你別吃,看著。”珞王冷冷地說。

    不吃就不吃,有什么了不起!  !蒙杺莯氣鼓鼓地想。

    騰玧見蒙杺莯果然雙手抱胸,看著一桌美食不為所動,珞王也不理會她,還故意從她面前的餐盤中切下一塊烤得外焦里嫩的腿rou。腿rou外面抹了蜜汁,里面加了香料,在切開的一剎那,香味撲鼻,就算腹中飽脹還是能令人垂涎,食慾大開。

    蒙杺莯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珞王切下的那塊腿rou,直到看著他送到嘴邊,又氣鼓鼓地別過頭,卻悄悄吞嚥著口水。

    諾大的餐房只能聽到金屬碰撞,杯觥交錯的聲音,突然,“咕~~~~~~”蒙杺莯的肚子非常不給面子地叫了起來,抗議主人在這么多美食麵前竟然不作為。

    “噗!”騰玧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來:“我說小兄弟,你還是吃點(diǎn)吧!”

    “才不要!”蒙杺莯羞紅了臉,但還是堅決不低頭。

    珞王向候在一邊的內(nèi)侍打了個手勢,內(nèi)侍急忙趨至他跟前:“殿下?”

    “今晚先分出去。”珞王道。

    內(nèi)侍叫了兩個幫手,熟練地將餐桌上的各個美食分至另外三十個獨(dú)立的餐碗中,只留下少少的三人份——珞王府上的餐食是珞王先用,馀下的都會分給內(nèi)侍和婢姬,所以這份量本來就是按三十馀人做的,并不會浪費(fèi)。

    “欸?”蒙杺莯隱隱感覺到自己錯怪了珞王,她漲紅了臉,“一開始說清楚不就好了?”她對面前的那塊腿rou早就垂涎,切下一小塊放在嘴里,一股說不出的香味頓時填滿口腔和鼻腔,rou塊鮮嫩味美,入口即化,令身心都變得愉悅起來,“好吃!!”蒙杺莯眼含熱淚捂著嘴,生怕香氣從嘴中遛走,“唔唔,原來你們還有這么好吃的東西。”

    “你這是在哭嗎?”騰玧汗顏不已。

    “嗚嗚,活著真好!”

    珞王看著她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將琉璃杯送至唇邊,啜飲著杯中美酒以掩示嘴角向上的弧度。

    晚餐過后,珞王正準(zhǔn)備將蒙杺莯送回太子府邸,順便帶騰玧過去跟皇太子打聲招呼,沒想到還沒走到門邊,皇太子就已經(jīng)來接蒙杺莯了。

    “皇太子殿下。”騰玧單膝跪下。

    “不必多禮。”皇太子將他扶起。

    “兏崢給我說時,我還以為他弄錯了。”他無不驚奇地說,珞王做事向來果決明晰,雷厲風(fēng)行,但效率能高到這種地步,還是令他頗為吃驚。

    “是騰玧他們不嫌本王愚庸,愿意追隨。”珞王道,他將自己成立珞賁軍、讓400馀名珞賁軍士到郡上各個城鎮(zhèn)建立榜木一事簡短地說了一遍,“明日我和騰玧就會回尨城,想必那些繕相官員們定會鬧得不可開交。”

    “你想怎么做?”皇太子明白珞王親自跟自己說這事是需要他在亞納加那邊有所動作,給他足夠的時間,以免被他們強(qiáng)行破壞初建的榜議制。

    “將他們軟禁起來。”

    “現(xiàn)在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我大婚上,我會在宰府幫你拖上些時日。”

    “皇兄,”珞王回頭看著遠(yuǎn)處正在跟雪豹告別的蒙杺莯,“你已經(jīng)決定了嗎?”

    皇太子苦澀地笑了笑,算是回答了。

    “她呢?”

    “恐怕她未必愿意屈于侍姬。更何況——,我必須先與桃蓮生下皇子。”

    珞王很想將深藏在心中的話合盤托出,但看到皇太子看著蒙杺莯的眼神是如此的悲愴和無奈,他知道這個決定對他來說亦只有痛苦,不忍在他受傷的心上再捅一刀,只能將念想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問:“你今天見了桃蓮,怎么樣?”

    “我只是確認(rèn)她不會對杺莯不利。”皇太子當(dāng)然不會直接詢問,而是旁敲側(cè)擊地了解她的秉性和品格,感覺這個女孩并非陰險毒辣之人,放心了些。

    珞王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離開珞王府,皇太子和蒙杺莯默不作聲地走在回府的路上,過了許久,蒙杺莯忍不住了,問道:

    “那個——,桃蓮小姐應(yīng)該如傳聞中的那般明事理吧?”

    “嗯。”皇太子微微頷首,他張了張嘴,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問她,只得道:“我已令玄澤去置辦府邸。”

    “也好,這樣不用再麻煩隱娘。”府邸再大,卻容不下那顆受傷的心。蒙杺莯想了想,紅著臉道:“既然你們會搬到新房,那,我能不能住你現(xiàn)在的屋子?”

    皇太子認(rèn)為這是她不愿留在自己身邊的表示,他雖早已有所心理準(zhǔn)備,可是聽她這么說,心里還是被瞬間掏空,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拒絕,道:“我會讓隱娘留下來陪你。”

    “不,不用,我會照顧好自己,隱娘照顧你起居多時,還是留在你身邊較好。”蒙杺莯搖頭道,“在我離開前,我會盡可能地幫你,就當(dāng)是房租了。”

    “離開?!”皇太子停住了腳。

    蒙杺莯點(diǎn)點(diǎn)頭:“按照一開始的計劃,等你登上皇位,還是拜託木曜星君把我送回原來的世界比較好。”也許心和腿上的傷一樣,等結(jié)疤后就不會再痛了。時間會沖淡一切的。

    不對,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皇太子在心里發(fā)出了聲音,你不能留在我身邊嗎?只要你說,我就答應(yīng)你,我可以不娶桃蓮。皇位對我來說并沒有那么重要!國家不是只有我登上皇位才能治理,珞王的封郡不就已經(jīng)開始改變了嗎?  !

    “放心,我會幫你把幽州變成你理想中的大同世界。沒有畜獸、沒有戰(zhàn)爭、沒有飢餓,無處不均勻,無人不飽暖,老有所依,幼有所養(yǎng)。但要成為這樣的世界,必須伴隨著犧牲,有時候是通過戰(zhàn)爭,有時候則可以和平演變。你和桃蓮的婚姻是最快的捷徑。”蒙杺莯再次用理智將自己武裝起來,“若她性情通達(dá),賢良淑德,也會是一位好皇后,就像你的母后。”

    蒙杺莯的這番言辭將皇太子想說的話硬生生地壓了回去,如魚鯁在喉。他知道,這對他不公平,對她又何嘗不是?她應(yīng)該成為他的太子妃,雖然她沒有強(qiáng)大的家族背景,但是她的睿智足以幫到他,就算他們面前會有更多的艱難險阻,他也愿意麵對!只是皇太子不知道她是否也愿意。

    “也許我不是皇太子,就不用想這么多。”皇太子苦笑著。

    聽了他有些自棄的話,蒙杺莯正色道:“你當(dāng)然應(yīng)該是,除了你以外,還有誰能夠

    真正地為子民著想?我看了古今中外無數(shù)的名人傳記和歷史書籍,政治家中最佩服四個人:劉秀、周瑜、華盛頓和戴高樂。他們有一些共同的特點(diǎn):不僅能力非凡,還有著高尚的人格、偉大的靈魂!他們有容天下之心、豁達(dá)的心境、澹泊名利,卻又憂國憂民,愿救萬民于水火。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帶領(lǐng)人民走向大同。我想等到那一天,你會愿意功成身退、不戀高位、還政于民。但這之前,你必須爭!!跟那些同樣能力非凡,但骨子里自利、暴虐、權(quán)欲心重之人爭,不是為你自己,是為全幽州的人!!”

    “我沒你想得那么好。我也想自利。”皇太子感覺到了更大的壓力,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你說,你想怎么自利。”

    我想帶你走,隱居山林,不再煩心于政事。皇太子在心里道,卻始終說不出口。

    “看,你連說出來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做到?”蒙杺莯悲傷地望著他,“你這樣注定會傷害到自己。不利自己卻利天下萬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只有越來越多像你這樣的人登上高位,國家才會有希望!但在此之前,你必須耐住寂寞,在黑暗的道路上向著光明摸爬滾打,即使?jié)M路的荊棘刺得全身傷痕累累,也只能走下去。”她說著牽起了皇太子的手,目光堅定地望著他,“我會陪著你走下去,只是不能以妻子的身份。”

    皇太子一把抱住她,卻不知如何抱得更緊。

    蒙杺莯也緊緊地回抱著他。

    躲在暗處護(hù)衛(wèi)的兏崢將他們對話的每一個字都聽得真切,即使這事與他關(guān)係不大,但他的心和他們一樣絞痛不已。在這件事上,他們誰都沒錯,可他們卻要承受瞭如此大的痛苦。

    這不公平。兏崢在心里說,如果能為他們做些什么就好了。

    距皇太子大婚,只有十二日了。

    次日一早,皇太子就去了宰府,想知道珞王郡的繕相們有沒有察覺到建立榜木一事,又有沒有通報給宰府。

    蒙杺莯也早早地起床了,她晨沐完畢,就去了養(yǎng)動物的雜房。昨天她寫了一封長長的信給寮紋大人,托白虎君送去了,從在橈鎮(zhèn)被赤妖傷后,鳳凰君就不知去向,應(yīng)該是在什么地方暗自養(yǎng)傷。現(xiàn)在雜房里只有她帶回來的兩隻小赤妖。

    經(jīng)過這兩天的細(xì)心餵養(yǎng),它們的皮膚更加鮮紅了,她看過了皇太子屋中所有有關(guān)

    赤妖描述的捲軸。根據(jù)古卷的記載,赤妖只吃精rou,有仿聲之能,它們的皮膚本是赤紅,越餓,紅色越深,待紅至發(fā)黑時,就會攻擊人畜,了解了赤妖的習(xí)性后,亦不難養(yǎng)。

    在知道赤妖會像鸚鵡一樣仿聲后,蒙杺莯開始饒有興致地教它們說話,以打發(fā)難熬的時間,這天也不例外。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啊……,我還能再俗點(diǎn)嗎?”蒙杺莯不知道應(yīng)該教它們唱歌還是背詩,腦子里的東西太多,結(jié)果說出來的竟是小時候常背的順口溜。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啊……,我還能再俗點(diǎn)嗎?”兩隻赤妖跟著她說,它們口齒伶俐,學(xué)得也極快,幾乎到了同聲而出的地步。

    “一二三四五,下句是什么?”蒙杺莯想試試它們有沒有記憶。

    “一二三四五,下句是什么?”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打不到,打到小松鼠。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打不到,打到小松鼠。”蒙杺莯慢慢地教了它們兩遍,赤妖也跟著念了兩遍,她拿起一塊精rou在它們面前晃了晃,“我說一句你們說一句,誰先說出來,誰有rourou吃哦!”

    “我說一句你們說一句,誰先說出來,誰有rourou吃哦!”

    “呃——,這句不用學(xué)。”

    “呃——,這句不用學(xué)。”

    “好吧,我就當(dāng)你們聽懂了。”蒙杺莯待它們重復(fù)了她的話后,道:“一二三四五……”然后她指著兩隻赤妖示意它們接下去,同時晃了晃手上的精rou。

    “一二三四五……”赤妖只能學(xué)她說出來的話。

    “你們沒有海馬體嗎?”蒙杺莯鬱悶地說。

    “你們沒有海馬體嗎?”

    “杺莯小姐,隱娘叫你用早餐。”兏崢來叫蒙杺莯。

    “杺莯小姐,隱娘叫你用早餐。”赤妖也跟著兏崢學(xué)著。

    “欸?誰的話你們都能馬上學(xué)會?”蒙杺莯有些吃驚他們的模仿能力,她還以為

    它們對于陌生人應(yīng)該會有一段適應(yīng)期。

    “欸?誰的話你們都能馬上學(xué)會?”

    “兏崢,你再隨便說兩句。”

    “兏崢,你再隨便說兩句。”

    “杺莯小姐,隱娘叫你用早餐。”

    “杺莯小姐,隱娘叫你用早餐。”

    “能不能換一句?”

    “能不能換一句?”

    “……,杺莯小姐,隱娘叫你用早餐。”兏崢平時就少言,現(xiàn)在突然要他說什么,實在太難為他了。

    “……,杺莯小姐,隱娘叫你用早餐。”赤妖的模仿能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對方的停頓都能完全復(fù)製的地步。

    “好吧,我去吃點(diǎn)東西,兏崢,麻煩你再喂喂它們。”蒙杺莯將裝著精rou的小碗遞給兏崢。

    “好吧,我去吃點(diǎn)東西,兏崢,麻煩你再喂喂它們。”

    兏崢接過小碗,目送蒙杺莯離開,同時想到昨晚她和皇太子的對話,在心里沉沉地嘆了口氣,就在他轉(zhuǎn)身時,發(fā)現(xiàn)兩隻赤妖竟只剩下一隻,還有一隻不知什么時候跑開了,頓時汗如雨下。

    兏崢將馀下的那隻赤妖放在肩上,開始滿屋子尋找著跑掉的另一隻,他先找了雜房的各處,又到了雜院,都沒有找到,正擔(dān)心它是不是跑出去了,這時,他肩上的赤妖突然說話了:

    “隱娘,這是啥?”這分明是蒙杺莯的語氣和音調(diào),可是不知為什么,她明明不在這里,她的話竟從赤妖口中說了出來,兏崢暗覺奇怪,將它抱起,雙手平放在前方,緊盯著它:嗯?怎么回事?兏崢狐疑地暗忖。

    赤妖又繼續(xù)道:

    “杺莯小姐,這是珞王今晨命人送來的羬羊rou。”這次是隱娘在說話了,“珞王還

    命人送來了鹿畈藎,將它的汁液涂在傷處,就不會留下疤痕。”

    “是嘛?算他有良心。不過一大早就吃這個不太好吧。……,嗯嗯,真好吃!我果然是為了這一口而活著!!……,咦?你怎么在這兒?你不說話我還沒發(fā)現(xiàn)呢!哈!兏崢那傢伙一定在找你,把你先藏起來,讓他擔(dān)心一下好了,嘿嘿。”

    我已經(jīng)聽到了。兏崢在心里無奈地想,只是他更加奇怪了,不難看出有隻赤妖跟著蒙杺莯去了餐堂,可為什么在餐堂的那隻沒有說話,卻是在他這邊的赤妖模仿著蒙杺莯說話?

    兏崢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去了餐堂:

    “杺莯小姐,你看到一隻赤妖了嗎?”他問。

    “杺莯小姐,你看到一隻赤妖了嗎?”兩隻赤妖突然異口同聲地說,本來將跑來的那隻藏在桌下的蒙杺莯見穿幫了,只得將它抱出來。

    “不好玩兒,還想嚇嚇你呢。”

    “不好玩兒,還想嚇嚇你呢。”

    “我去雜房,隱娘,麻煩你來一下。”兏崢覺得自己可能發(fā)現(xiàn)了赤妖的一個特性,但他還并不確定。

    “我去雜房,隱娘,麻煩你來一下。”兩隻赤妖繼續(xù)學(xué)著他說話。

    到了雜院,兏崢讓隱娘帶著一隻赤妖去了雜房,他自己和另一隻則留在了雜院,在確定隱娘手上的那隻不會聽到他說話后,他道:“隱娘,能聽到嗎?”他手上的那隻赤妖沒有重復(fù)他的話,很快,它開口了:

    “可以啊兏崢,這是怎么回事?”赤妖的聲音中充滿了隱娘的驚奇。

    “我知道了。”兏崢道,“這兩隻赤妖在一起時會同時模仿,分開了則會傳聲”。

    “還有這么怪奇的事!”

    “隱娘,你覺得杺莯小姐喜歡太子殿下嗎?”雖然兏崢心里有自己的看法,但他還是想聽聽隱娘的。

    “非常喜歡。那天晚上她勸殿下娶桃蓮小姐的時候,身子一直在發(fā)抖。”赤妖的聲音充滿了憂傷,“他們不應(yīng)該承受這些。”

    “昨天我聽杺莯小姐說她會離開太子殿下,回她自己的世界。”

    “那……,殿下怎么說?”

    “殿下還能怎么說?”兏崢跟著皇太子亦有數(shù)載,他知道他從來不會強(qiáng)求,哪怕令他自己受傷亦是如此。

    “他們明明愛著對方,可是……”赤妖的聲音悲愴不已。

    “也許只是沒有一個好的時機(jī)讓他們將心里話說出來。”兏崢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也許我們可以幫到他們。”

    “怎么幫?”

    ……

    下午時分,皇太子回到府邸,為晚上去亞納加府邸做準(zhǔn)備,他沐完浴,正準(zhǔn)備回居室換上更加正式的錦袍,兏崢卻在浴堂外面等著他。

    “怎么了,兏崢?”皇太子知道兏崢很少主動找他,現(xiàn)在前來定是有什么事。

    “殿下,請隨我來。”兏崢道。

    皇太子滿肚狐疑,他隨兏崢去了畫室,畫室的案桌上竟有一隻赤妖,兏崢將它抱起,然后示意皇太子不要出聲。

    很快,赤妖口中模仿出了隱娘的話語:“杺莯小姐,你在做什么?”此時蒙杺莯正在皇太子的居室中看著捲軸。

    “我在查星君的事,隱娘怎么把赤妖帶來了?”

    “我聽兏崢說,杺莯小姐以后要離開太子殿下?”隱娘沒有回答蒙杺莯的問題,徑自道。

    “那應(yīng)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我現(xiàn)在不會走。”

    “為什么杺莯小姐不愿隨殿下到新府邸?是不想看到太子殿下和桃蓮小姐在一起嗎?若是如此,為什么杺莯小姐還要將殿下推給別的女人?那天你勸殿下的時候,明明心很痛的,不是嗎?”

    蒙杺莯沉默了,在畫室的皇太子屏住呼吸,等她回答。

    “隱娘,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呃——,其實也不算是故事,是我們歷史上的真事。劉秀和陰麗華的事。

    劉秀是我國東漢時期的開國皇帝,也是歷史上一位最偉大的皇帝之一,他的一生堪稱完美。在他十九歲那年就愛上了陰麗華,立下‘娶妻當(dāng)?shù)藐廂惾A’的誓言,他也一直等著她,直到她十九歲,劉秀二十九歲那年,他們結(jié)為夫妻。但可惜他們生逢亂世,婚后僅三個月,劉秀就被他的上司遣去了外地,生死難卜,在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將陰麗華送回娘家。

    亂世造英豪,劉秀有著超凡的領(lǐng)導(dǎo)能力和軍事頭腦,再加上他性格謙恭低調(diào),人望極高,漸漸在這片亂世中打出了一片天地,但天下群雄并起,他也只是其中的一員,中間的過程我就不贅述了,總之,劉秀很快遇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難題!

    劉秀必須依靠一個叫劉楊的人才能成功,但劉楊對劉秀并不信任,畢竟兩人沒什么交情,憑什么要為了一個陌生人押上老本?為了雙方互利共贏,劉楊提出一個要求:劉秀必須娶他的外甥女郭圣通,雙方只有通過聯(lián)姻的方式,他才愿意與劉秀聯(lián)手。當(dāng)然他的條件只是要求劉秀娶郭圣通,沒有要求立她為后,所以劉秀稱帝后將郭圣通封為了貴人,一年后,郭圣通產(chǎn)下一名男嬰。

    直到劉秀的江山已定,他才將陰麗華接到自己身邊。而這時陰麗華離開劉秀已經(jīng)有三年,當(dāng)初恩愛的丈夫不僅娶了一個比她年輕美貌的女子,兩人還已經(jīng)有了子嗣。

    我完全可以想像當(dāng)時陰麗華當(dāng)時是什么心情。但是在劉秀準(zhǔn)備立她為皇后時,陰麗華拒絕了,因為她知道自己與劉秀有三年的空白,這三年是他建國最關(guān)鍵的時期,這期間她對他沒有任何幫助,立她為后,眾心難服。

    此時的劉秀政權(quán)不穩(wěn),還需要通過與郭圣通的婚姻來鞏固江山。陰麗華知道自己雖是原配,又有劉秀的愛護(hù),但這些對于一個還很年輕且脆弱的政權(quán),并沒有什么用處,所以她理智且清醒地拒絕了劉秀立她為后的提議。最終在政權(quán)不穩(wěn)、群臣不安、陰麗華再三地推讓之下,劉秀立了郭圣通為皇后。

    而這是對當(dāng)時的他們?nèi)藖碚f,是最好的結(jié)局。

    目前皇太子和我遇到的就是這樣境遇。我知道他的心思,但我更清楚,就算我不是他的妻子,我也可以給他同樣的幫助,但桃蓮小姐不是。他還必須通過她將少府牢牢掌控在手中,從而控制幽州的幾個大主。

    愛這種東西,不僅僅是情感,更多的還需要奉獻(xiàn)和犧牲。

    所以,我愿意做皇太子的陰麗華,我愿意將他推給其他女人,因為我知道這會讓他的路走得更加順暢。  ”

    “那后來呢?陰麗華和劉秀后來怎么樣?”隱娘肩上的赤妖突然開口說話了。

    蒙杺莯也沒有多想為什么赤妖會說話,道:“呃——,這個不是我想表達(dá)的重點(diǎn)。

    好吧,劉秀雖然立了郭圣通為后,但在南征北戰(zhàn)中一直將陰麗華帶在身邊,令她倍受恩寵,也為自己生下多名子嗣。劉秀對陰麗華的愛由始至終,所以待政權(quán)穩(wěn)固后,還是將她立為了皇后,立她的長子為皇太子。差不多就是這樣。”

    “即是說,這必須是陰麗華是劉秀的妻子之一,才能做到?”

    “嗯,這是自然。”

    “那杺莯小姐既然說自己愿做殿下的陰麗華,即是說哪怕一開始只是他的侍姬,也愿意咯?”隱娘聽出了端倪。

    “可郭圣通嫁給劉秀并生下皇子時,陰麗華不需要在一邊眼睜睜地看著。”蒙杺莯道,“所以算我小氣吧!我已經(jīng)跟皇太子說了,他和桃蓮小姐一起搬到新府邸,而我則留在這里。這是對我們?nèi)藖碚f,最好的結(jié)局。”

    “我看這個所謂的最好的結(jié)局還缺少一樣?xùn)|西。”皇太子推門而入,一把將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蒙杺莯抱起,將她放在案桌上,與自己同高,他的雙手撐在蒙杺莯身體兩側(cè),將她困在自己的懷中。

    隱娘見狀悄悄帶著赤妖離開,并掩上了房門。

    “你聽到我跟隱娘的話了?”蒙杺莯羞得面紅耳赤,如果知道他在聽,她就不會這么說了,什么“愿意做皇太子的陰麗華”,想想都羞死人了!

    “兏崢和隱娘發(fā)現(xiàn)將一公一母的兩隻赤妖分開就能傳聲,所以你的話我全聽到了。”皇太子正想問: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卻被她無情地打斷了:

    “啥?!赤妖還有對講機(jī)的功能?!我去看看!”蒙杺莯激動地叫著,正要跳下案桌,卻被皇太子生生攔下。

    皇太子右手將她攔腰環(huán)住,左手輕撫著她的臉頰,突地封住了她的雙唇,蒙杺莯被埋在理性之海深處的心被他突如其來的吻牽動著,躍出海面,引領(lǐng)著她回應(yīng)自己的真心。蒙杺莯情難自禁地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許久沒有聞到的淡香浸入心沛,是那么熟悉又懷念,他如絲般柔滑的長發(fā)在她指尖游走著,撩動著兩人的心眩。

    這時,玄澤的聲音從屋外響起:“殿下,天色不早了,是時候啟程前往亞大人府上。”

    在令人窒息而忘我的長吻之后,皇太子才不捨地放開她。

    “去吧。”蒙杺莯輕聲道。

    皇太子看著她,眼里柔情似水,在她耳邊輕聲道:“以后我們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時候,何不現(xiàn)在任性一次?”

    蒙杺莯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滿臉通紅。

    “玄澤,告訴宰輔我身體不適,你代我赴約就是。”皇太子一邊將蒙杺莯抱起,走向臥床,一邊對屋外的玄澤道。

    “……,是。”玄澤應(yīng)聲。

    皇太子將蒙杺莯放在這張他們多次相擁入眠,卻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軟床上。這次他一邊輕吻著她,一邊解開了她衣衫的裙帶。蒙杺莯只覺得腦子完全被他的唇和舌攪昏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及將會做什么,但她卻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只能閉著眼睛笨拙地回應(yīng)著他的吻,一邊學(xué)他的樣子。當(dāng)她重新睜開眼時,他們已經(jīng)赤誠相對。

    皇太子沒有給蒙杺莯害羞的時間,他已經(jīng)感覺到她因緊張而全身僵硬,他的吻開始漸漸往下,輕舔她耳垂的時候,她忍不住縮了縮,吸吮她的頸項時,她覺得很癢,笑出了聲,同時他溫暖的手掌就像急先峰,柔唇還停在鎖骨上方的雪頸,雙手卻已經(jīng)抵達(dá)了她的玉峰,在他輕揉的愛撫之下,蒙杺莯覺得本來緊繃的身體開始舒展開來,體內(nèi)有一種東西正蠢蠢欲動,尤其是下體,竟沒來由地發(fā)燙起來,令她羞澀地閉緊著雙腿,生怕自己會出糗。

    皇太子感覺到了蒙杺莯的不適應(yīng),他的唇繼續(xù)往下,輕咬著已經(jīng)盛開多時的苞蕾,蒙杺莯的臉紅得好似被烈陽炙烤,她抿著雙唇,短促地呼吸著,努力控制著下體的熱度,雙手卻摩娑著他淡色的金發(fā)和紫發(fā),將它們攪在一起。

    急先峰在他的唇還在玉峰留戀時,就已經(jīng)向腿間探去,輕撫著玉戶。

    皇太子知道她還在壓抑著自己,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放開。很快,他的長發(fā)滑過了她

    的小肚,停在腹部和腿間后,蒙杺莯這才幡然醒悟:“等,等等,不、不行……”但是已經(jīng)太遲了,她奮力堅守的閘門已經(jīng)被撬開,愛潮傾洩而出,令她在一聲難以自禁的呻叫之后本能地抬起了腰肢。皇太子趁勢用左手環(huán)住抱起她的腰,右手將她拉起來,讓她緊貼著自己,同時無比順暢地與她融為一體。

    蒙杺莯死死地抱著他的頸項,下巴枕在他的肩上,臉頰緊貼著他的脖子,感受到他的熱度伴隨著疼痛一起進(jìn)入自己體內(nèi),她不敢動,身體僵硬得好似凍住了般。

    “別怕,”皇太子在她耳邊柔聲道,“疼就告訴我。”

    蒙杺莯微微點(diǎn)頭,她咬著下唇,卻不敢出聲。

    皇太子輕撫著她的腰,她怕癢得更加貼近了他。很快,蒙杺莯覺得就像彈棉花,隨著一次次的節(jié)奏,身體越來越酥軟,與他的律動也越來越合拍。原本緊緊抱著他的雙手也變成十指相扣地勾著他的脖子,這次換她主動舔吮著他的耳垂,輕咬著他的下巴,與他的雙唇再次碰在一起并忘我的擁吻著。

    律動的節(jié)奏開始加快,好似原本純色的輕音樂開始急轉(zhuǎn)直下,伴隨著高昂的鼓樂聲,音色開始變?yōu)橹亟饘贀u滾那般激烈碰撞著,四周的空氣也從適宜的二十多度快速升溫,直至爆表。

    在他們同時釋放后,鼓樂聲總算停了下來,他們抵著對方的額頭,十指交握,相視而笑。

    皇太子將她放回柔軟的床上,輕吻了她浸出了汗珠的額頭,蒙杺莯也回吻了他汗水涔涔的頸項,她想起了什么,小聲道:“那個,你們有沒有事后的那種東西?”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種子撒滿田間,擔(dān)心它們生根發(fā)芽。

    “沒關(guān)係,由著他。”皇太子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吻了吻她,腹間卻再次與她貼近,釋放著信號。

    “可是……”蒙杺莯想說不是應(yīng)該讓桃蓮先受孕嗎?但她實在說不出口,一想到總有一天,他也會跟她做同樣的事,她的心就一陣揪痛,看來大度是裝不得的,心痛的苦澀只有自己知道。

    “不要想。”皇太子看穿了她的心思,在她唇邊柔聲道,“現(xiàn)在什么也不要想。”

    蒙杺莯閉上眼睛,再次享受他那香甜的深吻、溫柔的愛撫與鼓樂的韻律,直至天空發(fā)白,兩人剛在疲憊中合上眼,就聽到屋外傳來隱娘的聲音:

    “兏崢,你站在這兒做什么?”

    “平常這個時候殿下已經(jīng)出來跟我練劍了。”兏崢認(rèn)真地說。

    “你這傻小子,現(xiàn)在殿下哪有心思跟你練劍?”隱娘嗔怪著,“快過來幫我忙!”

    淺眠不久的兩人被他們的說話聲吵醒,皇太子和蒙杺莯都忍不住笑了。他正想抬起她的下巴一親芳澤,蒙杺莯突然想到了什么,騰然坐起,讓他撲了個空:“我去看看赤妖!它們的對講機(jī)功能實在太神奇了!”她完全不顧皇太子此時的感受,抓起衣衫,快速披上,系上繩帶,將自己裹好,衝出了居所。

    有這樣不解風(fēng)情的愛妻也真夠受的。雖然這么想,但皇太子臉上始終帶著甜蜜卻又無奈的淺笑,他也穿上衣服,跟著她離開了居所。

    蒙杺莯已經(jīng)衝到雜房了,皇太子在前院碰到兏崢,他突然想起昨晚他讓玄澤代他去了亞納加的府邸,問:“玄澤回來了嗎?”

    “應(yīng)該一早就出去了。”兏崢并不清楚,不過根據(jù)玄澤的勤勉,這是尋常的事。

    皇太子點(diǎn)點(diǎn)頭,他走進(jìn)雜房,只見蒙杺莯正抱著兩隻赤妖,使勁親著它們光滑的額頭,他一把將她抱起,在她耳邊道:“陪我沐浴。”

    “我還想看它們怎么傳聲的呢!”

    “一會兒我陪你。”皇太子已經(jīng)不由分說地吻住了她,就算昨晚已經(jīng)無數(shù)次享受了他的擁吻,但蒙杺莯還是一陣酥麻,她手一松,兩隻赤妖趁勢跑開,她也伸手環(huán)住了他。

    看著皇太子抱著蒙杺莯去了浴堂,兏崢想起隱娘要他幫忙,他走到后院,卻見隱娘已經(jīng)換下了臥具正走出皇太子的居室,她的眼中還含著淚花,兏崢不知道她怎么了,問:“隱娘,你沒事吧?”

    “沒,我只是替他們高興,也替他們悲傷。”隱娘拭去眼角的淚花,“他們在一起得太遲了。”

    兏崢深以為然。

    距皇太子大婚,只有十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