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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杺莯

子驚異地站起身,雖然很奇怪蒙杺莯會突然這么主動,卻又有點小期待,他也迎向她,只見她解開兩顆衣扣后,兩顆淡紅色的小凸物露出,皇太子一時眼花,臉頰瞬間染上潮紅,再仔細一看,那兩個小凸物竟是兩隻赤妖嬰仔的小腦袋。

    “我在雜房后面的密室中找到了它們,它們好像是被人關起來的。”蒙杺莯沒有註意到皇太子臉色由紅轉青,一副無言以對的樣子,自顧自地說,“會不會赤妖根本就是旅店老闆所養,專門用來嚇唬人的呢?可是他有什么好處?”

    皇太子定定神,聽了蒙杺莯的話,也覺得事情的確蹊蹺,比如昨天晚上老闆的那聲尖叫就是把他引出去的罪魁禍首,若是尋常人,一出門恐怕早就被赤妖所害,至于他的動機,皇太子倒是猜到了七八分。

    “你留在屋里,我去去就來。”皇太子拿上配劍出門了。

    蒙杺莯關上門,將兩隻赤妖的嬰仔從胸衣的空隙捧出,誰知它們抱著蒙杺莯的手就不放,還張著小口吸吮著。蒙杺莯覺得它們倒也無害,并不想趕盡殺絕,她將昨晚馀下的黑桑漿放到它們嘴邊,嬰仔應是餓極了,很快就將蒙杺莯餵給它們的食物吸得一干二凈。也許是吃了東西后,恢復了些力氣,它們睜開竭色的雙瞳,見到蒙杺莯,嘴唇蠕動著,似乎想說什么,并向她伸出了只有三根指頭的小爪。

    蒙杺莯向它們伸出食指,它們緊緊抓著她的手指不放,像是找到了歸屬似地。蒙杺莯忍不住用手指撓著它們紅色的小肚子,兩隻嬰仔倦起身子,咧著嘴,像是在笑,它們雖然長著長耳大嘴,全身腥紅,但表情卻與人類無異,可愛之極。

    過了一會兒,皇太子回來了,不等他說話,蒙杺莯就央求著:“我們養牠們好不好!”

    “赤妖是食人的妖怪,哪怕它們現在還小,以后未必不會回歸噬血的本能。”皇太子并不贊同她的想法。

    “不會啦,就算再兇猛的野獸,只要從小開始教養,也是可以馴服的。”蒙杺莯眼汪汪地望著他,“拜託!我會照顧它們的!”

    皇太子見她一臉誠懇,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太好了!!家里還有鳳凰君和白虎君,你們可有伴了。”蒙杺莯將它們又放回胸衣的空隙,它們也乖乖地貼著她柔軟溫暖的酥胸,“你問到了嗎?店老闆怎么說?”

    “他已經承認是他養了這些赤妖,將它們白天養在密室中,夜晚再放出來傷人,藉此劫取旅人的盤纏。”皇太子道。至于他為什么提醒他們,也是因為他已經多次得手,赤妖作惡一事已經在橈鎮中鬧得沸沸揚揚,不少鎮民因此嚇得搬離了此地,他為了撇清關係才會假意提醒旅客,實際每次他都會想辦法將他們引出來,就算有旅人沒有上當活著離開,也會對他的提醒感恩戴德,完全不知他就是幕后黑手。這就是他作惡多時,沒被人發現的原因。

    “那——,你把他殺了?”蒙杺莯小心翼翼地問,不難看出旅店老闆已經多次謀財害命,雖是死有馀辜,可是她卻不太認同不經審判就殺人的作法。

    皇太子微微一笑,他牽著蒙杺莯走向屋外。

    走到旅店外面時,蒙杺莯看到旅店老闆被五花大綁地綁在店門口,他的腳下還有一張認罪書,上面列明了他的罪狀,現在已經有不少鎮民正圍觀著,并對他的做法憤怒不已,有幾個人正對他吐著唾沫,還有人已經去叫郡府的官員了。

    蒙杺莯望著皇太子,沖他讚許地笑了:“你果然不像你弟弟。”至今她還記得因在太子門前毆打畜獸而被珞王一劍斬成兩半的那個藍坤族族長。

    “你對珞王成見太深,他并非毫無分寸之人。”皇太子摸摸蒙杺莯的頭,道。

    才怪!蒙杺莯撇撇嘴。

    因蒙杺莯腳傷不便再騎鹿,皇太子雇了輛移輪,拉著他們往皇都的方向駛去。

    蒙杺莯的傷腿還是很痛,皇太子給她吃了一粒止痛的綠色小丸,吃了綠丸后會困頓乏力,皇太子讓她靠著自己沉沉睡去,那兩隻在她懷中的小赤妖也順理成章地躺在她的胸前,就像睡在柔軟溫暖的綿花床上,枕著她的鎖骨,與她一起入眠。

    當天傍晚,皇太子和蒙杺莯就回到了皇都太子府邸,蒙怵莯先由隱娘攙扶著去浴堂沐浴,并重新包扎腿上的傷;皇太子則和玄澤、兏崢到居室,了解他們留在皇都辦學堂和建市場的事辦到何種程度了。

    玄澤和兏崢在辦學堂和建市場上的進展都不錯,皇太子在民間的人氣極高,幾乎到了一呼百應的地步,現已有十馀名才德兼備的老師愿意加入學堂,近兩百馀戶人家愿意讓自己的孩子到學堂學習;市場那邊也很順利,不出十日就可以建立規范的食材市場、衣飾市場和雜物市場。

    有好消息之馀,也有壞消息。

    玄澤告訴皇太子,在他離開這期間,宗府已經確定了皇太子的大婚將以闊婚的形式舉行。

    在幽州,皇子的婚禮有三種,一種是祈婚,以向天神祈求賜予最適合自己的女子,這名女孩會成為他的正妻,但皇子依然可以娶其他女子做侍姬;一種是顓婚,是皇子自己指定正妻,晟皇就是用的顓婚,一旦舉行顓婚儀式,就等同于向天神發誓,不會再娶其他女子;最后一種就是闊婚,這種適用于沒有特定心儀對象的皇子,由宗府從幽州的達官貴冑家中精挑細選十二名適齡女孩參與儀式,這十二名女子從外貌到品德都需萬中挑一,被稱為雒姬,她們會穿著紫紗衫,從頭遮到腳,皇子根據直覺選擇,他拉了哪個女孩的手出列,哪個女孩就是他的侍姬,他吻了哪個女孩的額頭,哪個女孩就是他的正妻,這種儀式最為靈活,選擇權全在皇子手上,武皇當年就是用的這種儀式,他隨意選了一名正妻,讓其他十一名女孩都做了他的侍姬。

    少輔一開始并不愿意讓皇太子舉行闊婚儀式,畢竟決定權會全部落在皇太子身上,他倒是希望舉行顓婚儀式,可這又會讓武皇有所警覺,所以才折衷選了祈婚,不曾想卻弄巧成拙,中途殺出個蒙杺莯。現在只能用闊婚儀式來彌補了。

    聽了玄澤的話后,皇太子道:

    “我和珞王在他封郡上聽到一些消息。”他將少府伙同宰府借剷除異族為名,大肆收購峒羫郡的刀刃,從而引起匠人的反抗,最終導致百馀人被殺;宰府一直瞞著珞王將他郡中的食糧壓至一石五片黃葉,比上報的數量少了十番,導致不少人到木果嶺落草為寇等事合盤托出。

    聽了皇太子的話,玄澤和兏崢都吃驚不小,他們常年跟在皇太子身邊,對其他封郡的事不甚了了,雖知道亞、広、休、元四位大主很難駕馭,卻沒想到他們已經猖狂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

    “既然這樣,殿下與少府聯姻一事是否應該從長計議?”兏崢很少發表看法,但現在他已經忍不住了,“若是他們如此欺上瞞下,殿下娶了桃蓮小姐豈不是更加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我的看法倒恰好相反,”玄澤道,“殿下更應該娶桃蓮小姐。”

    “他們怙惡不悛,罪惡難赦,殿下向他們妥協并不能改變他們的做法,相反殿下還會身陷囹圄。”兏崢不同意玄澤的看法。

    “殿下既然知道,心中必定已經有了主意改變現狀,辦學堂和建市場就是很好的起點。但在羽翼成熟之前,只能韜光養晦,厚積而待薄發,在此之前,殿下萬萬不可鋒芒太露,以免讓他們起疑,若是他們聯手對付殿下,恐我們現在勢單力薄,無法招架。所以才更應該按照之前的計劃與少府聯姻。”玄澤道,“玄澤知道殿下的心意,我已經向宗輔大人言明,杺莯小姐必須成為雒姬中的一員,宗輔大人已經答應。屇時,殿下亦能將杺莯小姐選為侍姬。”

    皇太子沉默不語,他知道玄澤說的句句箴言都是以他的未來為考量,也是對他最為有利的決斷,但他還是有所猶豫。

    “如果殿下冷落了桃蓮小姐,她到少輔那里告狀,還不是會得罪少輔?”兏崢再木訥也看得出皇太子對蒙杺莯的情愫。

    “既然要做,自然應該做得徹底。殿下,你務必要讓桃蓮小姐先懷上皇子。”玄澤道,“只要桃蓮小姐誕下未來的皇位繼承人,殿下與杺莯小姐以后有多少皇子公主,亦不會危及広族國戚的地位,只有這樣,少輔才會死心踏地地追隨殿下。”說到這,他雙拳微握,似乎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番話。

    皇太子更加沉默了。

    屋里的氣氛凝結成冰,冷入心沛。

    “呃——,我能插句話嗎?”蒙杺莯從門邊探出頭,她沐完浴被隱娘攙扶著回到居處,已將玄澤的每一個字聽得真切。

    玄澤和兏崢對望一眼,暗想她必定會反對皇太子娶桃蓮,更別談先讓她懷上他的子嗣了。

    皇太子微微點頭,他的確想聽她的看法。

    隱娘扶著蒙杺莯進到居屋,蒙杺莯一字一句地說:“玄澤說得一點都沒錯,你不僅應該娶桃蓮,也應該讓她先為你生下子嗣,這樣少輔才會死心踏地地幫你,你的地位才會更加穩固。至少在完成大業之前,少府和宰府是你最最不能得罪的人,所以他們讓你做什么,你不僅要做,還要愉快地做。這才是最符合你目前的處境,也是最明智的做法。”

    蒙杺莯說的時候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眼神也很篤定自然,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好像被掏空的巨痛,她不停地對自己說:聲音不要發抖,也不要與他有太多的眼神交流,看著旁面的捲架就好,用理性和邏輯把自己藏起來,再藏深一點。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受到其他傷害。

    隱娘擔憂地看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勸說著皇太子的蒙杺莯,因為只有她能感覺到

    被她攙扶著的蒙杺莯現在混身發顫,似乎想將心中的情感全部趕出去。隱娘又望向皇太子,雖然他沒有特別的表情,但從他低垂的眼瞼,無力向下的嘴角和交叉握著的雙手正逐漸泛白的指關節,她知道,這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最痛苦的決定。

    隱娘原是跟著皇太子母親的婢姬,從他哇哇落地的那一刻,她就守在他身邊,皇太子對她來說就像是親生兒子一樣。她跟在皇太子身邊已經十九載,他除了父母去世外,臉上總是帶著溫柔的笑容,可現在他嘴角的弧度已經不能自已地往下墜,如同他沉入冰湖的心一樣,想到他們明明沒有做錯什么,卻要承受這樣的痛,隱娘忍不住了:

    “不要再說了,”她的聲音開始很小,小得大家都沒有註意到,她只能將音量放大,卻因情緒激動,聲音如鞭子破空:“不要再說了!!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嗎??殿下就只能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我來幫你們理性地分析一下,”蒙杺莯已經將自己層層武裝起來,就像心再痛,也會困在理性和邏輯的迷宮里,不會表露,“權力的構成必定少不了財和軍,如果有財沒軍,你可以僱傭散兵游勇,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有足夠多的錢,與手握重兵的少府對抗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有軍沒財,很好辦啊,先打下一個小城,藉此作為自己的據點,將城中居民都武裝起來,再去攻打另一個城市,如此星火也能燎原。但抱歉得很,太子現在是‘幾無可以御敵之兵,且無可以充餉之銀’。

    這種情況想要贏,怎么辦?只能抱大腿。抱那些有兵有財的人的大腿。少輔是最好的人選,而聯姻是最好的辦法,沒有之一。但少輔也會有想法啊——我憑什么就要把自己兄弟的命給你使喚,我有什么好處?皇太子能給他什么好處?權力他已經有了,唯有地位!除了讓他的女兒成為皇后,他的孫兒當上未來的皇帝,還有什么可以讓他心動?沒有!

    所以選擇權并不在你手上,處于弱勢的一方只能接受強勢的一方所提出的任何條件,哪怕這個條件不公正也不公平。但所幸這只是權益之計,你并非永遠會被壓制于少輔之下。現在對你最有利的就是人望!只要人民唯你馬首是瞻,你讓干什么就乾什么,想要推動變革就能事半功倍,只要你能通過一系列的變革站穩腳跟以后想要翻身也不是不可能。樂觀地估計,十年后吧!待你羽翼成熟,你想飛哪就飛哪,沒有人可以阻止你。  ”

    說到這,蒙杺莯望向隱娘:“所以隱娘,我來回答你的問題:是的,現在皇太子只能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直到他能自己做主為止。”她說著又望向皇太子,道:

    “我國歷史上很多明君都是這樣成長起來的,也許以后你會真的愛上當初你并非自愿娶的女人,也許你會在完全掌權后滅掉広族以鞏固皇權防止外戚亂政,也許你會另立皇后和太子,但這些對現在的你來說,都只是空談,沒有根基,哪來的華廈?未來你能走多遠,都將以你的大婚為起點。”

    蒙杺莯的一襲話后,居室中再次陷入了空寂,玄澤、兏崢和隱娘不管之前反對與否,現在都已經更加清楚得了解皇太子目前的處境,他們只能沉默。

    過了許久,皇太子方才說話:“玄澤,就按你的意思辦。另外,”說到這,他停了停,在思量了一番后,還是決定了:“我想見見桃蓮。”

    “是,殿下。”玄澤應道。

    “夜深了,大家休息吧。”

    隱娘正要扶著蒙杺莯就寢,她卻突然道:“呃,那個,我腿痛得厲害,要不我今晚就跟隱娘住吧,這樣方便她照顧我。”

    “隨你。”皇太子神色淡然,似乎蒙杺莯的那番話不僅封閉了她自己的情感,將他的也封印了起來。

    “嗯嗯,麻煩你了隱娘。”

    “我的好小姐,你永遠不會麻煩到我。”隱娘心痛地說,只有她知道,蒙杺莯為了皇太子的利益最大化,剛才已經將她深愛的這個男人推給了別的女人,這種創鉅痛深又豈是常人能體會到的?

    距離皇太子大婚,只有十四天了。

    珞王在與皇太子和蒙杺莯分別后,當天下午就快鹿加鞭地回到了尨城的王府。

    一踏入珞王府的大門,內侍迅速迎了上來,珞王沉沉地道:

    “把少御補叫來。”一想到那個老頭把食糧以一石五片黃葉的價格收購,卻告訴自己是一石五片橙葉,這樣以十番之差足足欺瞞了自己兩載,珞王就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后餵給雪豹。

    “是。”內侍退下。

    少御補一時半會兒來不了,珞王索性先去浴堂,洗凈一身的風塵。

    將自己泡入蒸騰如煙的浴池中,珞王還沒來得深吸一口氣,一聲嬌呼傳來:“殿下,荷姬來服侍您了。”珞王透過蒸氣,抬眼看著眼前這位全身赤裸,橙發紫眸的絕色美女。

    荷姬是前兩日才新入府的婢姬之一,今次是第一次服侍珞王,她早已耳聞這位王上英俊不凡,年輕精壯,威猛之極,絕非尋常之人。現在得見果真如此,但她也聽說他性子陰晴不定,所以現在面對他還有點緊張。

    珞王坐在浴池下方的臺階上,雙手搭在池邊。荷姬站著與他同高,她用皂果輕輕在珞王的頸項、肩膀揉搓著,同時觀察著他剛毅的臉。但他沒有表情,更沒有情慾,只是冷冷地看著前方,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可是明明兩人之間并沒有特別的動作,荷

    姬竟沒來由興奮起來,她特意靠近了些,讓自己的酥胸與珞王結實寬闊的胸膛近得隨時會挨在一起,同時她趁著擦拭珞王強壯的手臂時,故意扭動著腰肢,讓水流隨之擺動。

    珞王深諳男女之事,眼前這位橙發女子的心思他如何不知?若是前些日子,他已經給她恩寵,可是現在,不知為何,他竟沒有了這份慾望,他再次抬眼看著她,只見她臉上潮紅,不時地用眼角偷偷看著自己,與他眼神交匯之時,又赧然低頭,嬌媚得讓人難以拒絕。

    “行了,退下。”珞王冷冷地說。

    “殿下,是不是荷姬服侍得不好?”荷姬幾乎快哭出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珞王從不解釋任何事,聽到荷姬的問題,他已經皺起了眉頭,荷姬剎時知道自己太多嘴了,急忙告退,生怕他改變主意,讓自己命喪當場。

    荷姬剛走,內侍來報:“殿下,少御補大人已在書房等候。”

    珞王起身穿衣,在去書房之前,他道:“選一個深發深瞳的婢姬到偏房。”

    “是。”內侍應著,心里暗暗奇怪,珞王從來都不挑婢姬的發色和瞳色,只要面容嬌艷都來者不拒,今天怎么心血來潮了?

    書房中,頭發花白的少御補恭候著,珞王一進屋,他馬上跪下:

    “不知殿下召臣下前來有何吩咐?”他的聲音洪亮,擲地有聲,完全看不出有絲毫的心虛。

    你還問我?  !珞王的心里噴著火,但臉上卻絲毫不顯山露水,問:

    “王庫中還有多少晶片?”

    “赤葉150箱,橙葉763箱,黃葉1423箱,其馀無法累數。”一箱有100片曜晶葉,珞王有多富裕可想而知。

    “替本王送20箱赤葉到皇兄府上,”珞王時常沒事就送些晶片給皇太子,這已是尋常的數目,“一百把上好的刀刃需多少晶片?”

    “兩箱赤葉即可。”

    “替我置辦三百把刀刃。”珞王的語氣不容質疑。

    “敢問殿下是做何用途?”少御補遲疑了一下,問道。

    “打賭輸了。”珞王簡短地回答。

    “只是現在峒羫郡的刀刃已經被少府盡數收購,要想採買恐是困難。”少御補沉吟道,“不知可否折作赤葉支付給勝方?”

    “怎么?你想讓本王背負言而無信的惡名?”珞王冷冷地瞪著他,“給你兩天時間,把三百把刀刃送到驊鎮,本王親自監收,少了一把,唯你是問。”他的聲音不大,卻透著讓人不敢拒絕的威儀。

    珞王雖性情孤傲,卻也不笨,他知道若自己做得太過明目張膽會令他起疑,語氣緩和了一些,道:“本王知道這是難為你,只要這事你能辦得妥當,不讓王叔日后取笑本王,本王另有封賞。”他暗示自己是與端王打賭,料想他也不可能去問端王。

    珞王與端王打賭,這樣的事以前倒也有過,驊鎮的確是位于通往端王郡的必經之路,少御補不再懷疑:“下官定當盡力而為。”

    珞王揚揚手,示意他退下,少御補剛走了兩步,珞王又叫住了他:“把郡中與畜獸有關的一切王令都取消。”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曾下過多少條王令是針對畜獸的,但估計都不是什么好命令,索性一併取消。

    “是。”少御補滿肚疑腸,但還是應著。

    交待完畢,珞王去了偏房,內侍已經挑選了一名婢姬等著他。

    這名婢姬有著如夜一般漆黑的頭發和棕色的雙眸,她穿著淡藍色的裬紗,優美的胴體在紗衫中若隱若現,她也是前兩日才新進府的婢姬,亦是第一次服侍珞王,見他進屋,連忙跪下:“殿下,漫姬前來服侍您。”

    珞王看了她一眼,俊眉微皺,一邊拔出了腰間的斬天劍,一邊走向她。

    漫姬見珞王竟突然向自己拔劍,駭得魂飛魄散,帶著哭腔求饒:“殿、殿下,饒、饒命!”她聽說過珞王雖喜怒無常,但從來沒有親手殺過婢姬,沒想到第一次見他,他就向自己拔劍,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珞王沒有理會她的哭嚷,他走到她身邊,手持斬天輕輕一揮。

    漫姬只覺得頸后一涼,卻沒有任何痛處,只是及腰的青絲盡數落下,不等她反應過來,珞王已將她抱起,旁邊的紗縵垂下,將外屋曜晶石的光芒隔絕,與她一起陷入內室的漆黑之中。

    珞王將漫姬放在柔軟的床榻上,褪下她的裬紗和自己的絲袍,將嬌小的她壓在身

    下,左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雙唇。

    漫姬清秀的臉頰頓時被紅霞撲滿,她聽說珞王不喜歡拐彎抹腳,婢姬侍寢從不會有多馀的動作都是直接開弓射箭,所以特意學習瞭如何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讓自己先興奮起來,沒想到珞王竟然吻了她,他的吻火熱霸道,卻又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同時他的手也開始撫弄著她的玉峰,令她的花蕾在他的掌中盛開。

    漫姬瞬間被愛欲湮沒,她用四肢環住了珞王,用下腹輕蹭著他,用熱辣的身體告訴他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珞王也當仁不讓,在他探入的那一瞬間,漫姬感覺到疼痛和舒爽同時襲來,她的喉嚨發出愉悅的吟叫:

    “殿,殿下……”

    珞王沒有因為她的嬌呼而停止,只是他的吻游走到了她的耳邊,警告著:“再出聲就殺了你。”那聲音冰冷得就像劊子手的刀刃已然放在了她的頸后。

    漫姬覺得有點冤,但心中的委屈很快被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揎翻,她真的很想大聲宣告自己此時的感受,可是她不敢,就算緊咬著下唇,喉嚨里也難以自禁地發著呻吟,她喘著粗氣,胸部隨著珞王而劇烈起伏著,腦子里一片混沌,難以自持。

    直至深夜,珞王在她體內釋放了三次,才起身穿衣。內侍很快進入,珞王依然堅定地向他搖頭,內侍走到床榻前,用力按住了漫姬肚臍右方兩寸的位置,讓珞王的恩賜盡數流出。

    內侍看著躺在榻上四肢無力的漫姬,暗暗奇怪:珞王御女就如吃飯睡覺一樣,每次都僅是一次,就如不會讓廚師做同樣的兩道菜端上桌,但為什么今天的時間特別長?

    此時珞王已經離開偏房,內侍難以掩示心中的好奇,他悄聲問漫姬:“珞王殿下今晚要了你幾次?”

    “三次。”漫姬有氣無力地說。

    內侍有些奇怪,按理說這個婢姬已經很特別了,為什么他還不愿讓她受孕?他又問:“珞王有說什么嗎?”

    漫姬輕輕搖頭:“殿下只是不讓我出聲。”

    內侍更加奇怪,珞王御女時從不限制她們自由發揮,經常整個珞王府都能聽到婢姬的呤叫,這次真的太不尋常,只是他無法揣度珞王的心思,只能將這份好奇深深掩藏起來。

    少御補辦事倒也不含糊,珞王吩咐他採買刀刃后的第二日,他就將裝載三百把刀刃的十五輛莾牛車押送到了驊鎮。珞王已經在驊鎮等著他,他看了一眼滿滿十五箱的刀刃,料想他也不敢缺斤少兩,道:

    “今次本王親自押送,你們退下。”他指的是少御補和押送刃具的少府軍戰士——他已經雇了畜獸替他驅趕莾牛車。

    “可是——”少御補見珞王穿著士侍的衣服,戴著士侍的帽子,已經很是奇怪,現在他又讓他們回去,更加狐疑,他還想說什么,卻被珞王打斷:

    “我已經命內侍挑選了三名婢姬送到府上,聊表謝意。”珞王雖性情冷傲,但也清楚自己必須依靠這些官員治理封郡,所以對手下頗為大方,時常賞賜些姿色俱佳的婢姬和珍奇玩意兒給他們,原以為這樣恩威并重,他們就不會有異心,沒想到卻是人心不古,他們對他照樣是欺瞞哄騙。

    “謝殿下。”少御補知道珞王的眼光頗高,賞賜的必是上等貨色,頓時喜笑顏開,不再阻攔他。

    珞王親自押解著三百把刀刃至木果嶺,剛走到嶺口就被壁宿的人圍住了,他遣走了驅趕莾牛車的畜獸,由壁宿的人押著刀刃到了山腰的營地。

    壁宿一見珞王果真將三百把刀刃送到木果嶺,快步上前,拍著他的肩膀,開心地哈哈大笑:“好兄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他不僅如約送上了三百把刀刃,還提前了一天,教他怎么不高興。

    “我說過我和你們一樣想改變珞王郡。”

    “好!我們兄弟聯手,就殺到珞王府去!鬧他個天翻地覆!!”壁宿將珞王的肩膀拍得啪啪作響。

    “殺到珞王府!活捉昏王!!”營地的其他人也都跟著高喊著。

    “珞王郡有少府軍三千馀人,單是尨城就有近一千人,就憑你們恐怕難以成事!”珞王一盆冷水潑了下去。

    “我們已經想過了,這三千馀軍士分散在郡上各個小城,只要我們奇襲尨城,定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只要控制了昏王,晾少府軍也不敢怎么樣!”壁宿旁邊的一名青年道,他類似于壁宿的參謀,專門幫他拿主意的。

    “然后呢?控制了昏王后,你們準備怎么做?殺了他,自己稱王?”珞王問。

    “當然不是!我們會要求昏王把食糧的收買價格定為一石兩橙。”壁宿知道如果他們殺了珞王,就是與整個幽州為敵,屇時武皇必定討伐他們,而他們的目的并不是要代替珞王統治封郡,只求能有一碗飽飯吃,如此而已。

    “可惜定價一事并非珞王做主,而是他手下的那些繕相官員。”

    “珞王是郡王,他當然有法子讓這些官員聽話。”壁宿不以為然。

    “就算珞王接受了你們的要求,將食糧收買價格定為一石兩橙,你們又如何確保他能一直實施下去?萬一他表面上答應,實際是穩住你們,等待援軍呢?又或是待你們離開后,讓軍士四處追捕你們,直到將你們趕盡殺絕呢?”

    “蒙兄有什么提議?”壁宿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

    “若是珞王之前并不知郡上的食糧價格已被那些jian相壓得如此之低,現在他已有心改變現狀,你們又當如何?”珞王問。

    大家面面相覷,他們的確沒有想過這種情況。

    “你是珞王的手下?為什么知道這些?”壁宿已經警惕起來了。

    珞王沒有回答,而是摘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紫黑精干的短發。

    壁宿等人自然知道珞王發色深紫如夜,知曉了他的真實身份后,大驚失色,有不少人拔出了刀,嚴陣以待。

    “放心,若本王有心剿殺你們,就不會隻身前來。”珞王道。

    壁宿望向帶珞王和刀刃上山的人,詢問他上山時的情況,那人點頭,表示他的確是一人前往。

    “殿下剛才所言句句屬實?”壁宿沉吟著。

    “本王一直所知食糧的採買價格是一石五橙,若不是前些日子隨皇兄到郡中巡查,亦不知他們瞞了本王足有兩載。”

    當聽到珞王說“一石五橙”時,大家都低聲咒罵著那些官員不得好死。

    “既然殿下已經知道,為何還來木果嶺?”壁宿更加奇怪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要令繕相們更改亦非難事,何必冒這么大的風險。

    “你剛剛說本王有法子讓他們聽話,其實不然。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敢欺瞞本

    王。”珞王道,“但本王已有辦法對付他們,只是身邊全是一堆jian相庸官,并無可以信任之人!而你們正是本王需要的人才!”

    “我們怎么知道山下沒有少府軍埋伏?”一人問道。

    珞王沒有說話,他取下了腰間的斬天劍,遞給壁宿:“有本王在你們手上,就算有少府軍,他們敢動?”

    壁宿知道珞王說得一點沒錯,若他真的有心剿殺,知曉營地所在的他必定早已帶領軍士殺到山上。更何況他之前和珞王比過武,知道他的武技還在自己之上,再加上手持斬天,若他有心殺自己,他早就活不到現在,更加完全沒必要以郡王之身犯險。壁宿想起那晚他們夜談,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壁宿沒有接斬天,而是單膝跪在珞王面前:“愿聽殿下差遣。”

    其他人見壁宿跪下了,也陸陸續續跪下,很快,營地里只有珞王一人臨風而立,更顯他氣宇軒昂,英姿凜然。

    少輔府的移輪停在了太子府邸前,皇太子親自出門迎接桃蓮的來訪。

    桃蓮年方十六,有著一頭藍青的發色,因尚待字閨中,及腰的長發從頭頂開始就梳成了辮子,看她看起來柔和而優雅,橙色的雙眸像兩顆大桔一樣鑲嵌在她美俏的臉上,當她看到皇太子親自迎接,一下鹿車先行覲見禮:

    “皇太子殿下。  ”

    “不必多禮。”皇太子向她伸出手,桃蓮向他赧然一笑,輕輕握住了他溫暖的手,心跳快得像小鹿亂撞。

    皇太子引領桃蓮進到府中,隱娘已經提前在前院擺放了一張小桌,上面放著茶水和糕點,紫藤花一如既往地隨風領舞,院中之景美艷如畫。

    桃蓮是見過世面的人,對前院的美景雖也讚嘆不已,臉上卻絲毫沒表現,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紫藤眼中開,蕊蝶翩自來。”

    “桃蓮小姐也愛緋言?”緋言是幽州對短詩的叫法,它在民眾中并不流行,只有貴族間喜歡以此作為優雅言辭,當作高雅嗜好。

    “殿下言重,桃蓮胡亂說的,不敢妄自稱‘愛’。”桃蓮低下頭,抿嘴輕笑。

    皇太子淡淡笑了笑。

    就在皇太子與桃蓮在府邸見面時,蒙杺莯特意避開他們,穿著侍童的衣服,跛著腳去了已經建成的學堂和市場。

    學堂建在皇都的第四層,目前主要的學生都來自家境尚可的凡民之家。學堂建在一間大宅中,因房間有限,上午有五個班,下午有五個班,每個班上有二十名同學,玄澤還特意根據這些小孩的年齡、識字的程度將他們分開,這樣可以讓學生都能聽懂老師的講課。令蒙杺莯讚嘆玄澤做事細緻、有條理,知道舉一反三。

    蒙杺莯是在幽州以后才自學他們的文字,對于他們的歷史文化知之甚少,所以她選了中等班級學習。

    講課的老師叫簡方,大約四十來歲,是皇都以前的少宗補,官至繕相一級,后因其患病而離任,在家中調養了一些時日后身體恢復了健康,但少宗補一職已被他人補上,他也就間賦在家,以教導小孩為生。現被皇太子請來擔任中級班的老師,他帶的學生全是會識字,但并沒有多少生活常識的孩子,跟蒙杺莯的情況差不多,她來的時候,簡方正好在講九州的歷史:

    “相傳數千載前,九州本是一片相連的大陸,上面有九個國家分別由九位圣獸守護,被稱為九曜星君,他們分別是日曜、月曜、火曜、水曜、木曜、金曜、土曜、羅侯及計都。守護我們幽州的是木曜星君。

    但是這九大王國紛爭不斷,戰火蔓延到世界的每一處角落,沒有一寸土地沒被鮮血浸染過,也沒有一戶人家沒因戰爭失去過家人,妖獸四處橫行,人們自相殘殺,尸橫遍野、血流成海。

    九曜星君為了守護各自的領域,確保人民不再受戰亂之苦,將這片大陸分割為九塊,用其神力飄在空中,防止土地接壤。  ”

    “呃——,能提個問題嗎?”蒙杺莯上學時只要認真聽課,都會有舉手提問的“好習慣”,這個習慣令無數老師對她深惡痛絕。

    簡方雖是第一次遇到有問題的學生,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所有的神話都是由事實演變過來的,老師所言再加上現狀的判斷,也挺合邏輯。”蒙杺莯說著指了指天,現在的確是幾座孤島飄浮在空中,互不干涉,“如果九州是以星君的神力飄浮在空中,那是否也會根據星君的意志移動呢?”

    “會。大約四十載之前,幽州與變州差點撞上,所幸木曜星君提前布下結界,才防止更大的災難。”在宗府的捲庫中就記載著此事。

    “也就是說,那是變州的星君故意所為?”蒙杺莯很快得出結論——木曜星君提前布下結界就說明他為守方,“變州的星君叫什么?”

    “星期二先生。”

    “為啥?”蒙杺莯問,她知自己的問題太簡短,老師未必知道她問的是什么,又補充道,“為什么他想讓兩州相撞?”

    “古卷未曾記載。亦有可能是星君更迭,新任星君尚未掌握好控制州域的神力。”簡方雖未曾想過這個問題,但也很快給出了答案。

    “嗯——”蒙杺莯拖長聲音,緩慢地點著頭,“如果星君也有繼承、更迭一說,那更迭星君時對你們有什么影響?”

    “并沒什么影響。”

    “可剛剛老師不是說變州就是因為星君更迭而導致失控,差點與幽州撞上?”

    “我又沒在變州,如何得知?”簡方沒好氣地說。

    “也就是說沒有任何的事實為依據,只是老師胡亂猜測了?”蒙杺莯蹙起眉頭。

    “你是學生嗎?我怎么記得你是中途溜進來的?”簡方本來對于這個蹭課的學生想睜隻眼閉隻眼的,現在看來不行。

    “呃——,”蒙杺莯當然不能說她是皇太子的人,“最后一個問題,木曜星君最近一次更迭是什么時候?”

    “近三十載前。”當時簡方還小,對于更迭一事并沒有特別的印象。

    “當時有發生過什么嗎?”蒙杺莯又問。

    “并未發生過什么,但每次星君更迭的情況都有不同。”為了防止自己的答案又引同更大的問題,簡方先堵住了她的口。

    “還有什么情況?”

    “你不是說只有最后一個問題?”簡方被問得發怒了,“你沒有交過曜晶,就不能聽課。”

    “欸?不要這么小氣嘛!”蒙杺莯鬱悶地叫道。

    “快走快走。”簡方將蒙杺莯趕出了他的課堂。

    “真過分。”蒙杺莯不爽地嘀咕著,但還是離開了教室。

    “杺莯小姐需要曜晶嗎?”兏崢像從地底冒出來的一樣,站在她面前,令她完全沒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現的。

    “兏崢你怎么在這?”蒙杺莯被他嚇了一跳。

    “殿下早些時候囑咐我保護小姐。”

    我離開的時候沒給任何人說,他怎么知道我出門了。蒙杺莯暗忖著。

    自前日她勸皇太子娶桃蓮后,昨日和今日他們都沒有說過話,蒙杺莯也有意避開了他,原以為自己溜出門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還是被他洞悉了。

    “哎,算了,我就隨便看看。”蒙杺莯知道再逼問老師,他也未必知道,何必鬧得大家都不開心。

    離開了學堂,蒙杺莯又去了第五層的市場。街道旁邊的小棚已經搭建起來了,前街中街和后街各搭了百馀個小棚,全都已經租出去了,看來大家對這個提議頗有興致,而且也令街道規整了許多,行人、色鹿、移輪過往亦都沒有壓力。

    蒙杺莯隨意走到前街的一個小攤前,拿起了一個圓潤如白玉,上面還有乳白色斑紋的東西仔細端詳著:“這是啥?”

    “寒天。”老闆是一名三十來歲的女子。

    “可以吃嗎?”蒙杺莯問。

    “這是衣衫的染料。”

    “也就是不能吃咯?”

    “你覺得呢?”

    對于不能吃的東西,蒙杺莯就不怎么感興趣了,她走到旁邊的攤位,看到這家老闆的桌上只擺了一些盒子和幾塊好似黑色的炭塊,問:“這是啥?”

    “硯料,寫字畫畫用的。不能吃。”老闆簡短快速地直擊要害。

    “多少錢啊?還有其他顏色嗎?”蒙杺莯想起皇太子喜歡畫畫,而她上次用了不少他的顏料來寫東西,也應該替他買點回去,雖然用的也是他的錢。

    “諾,這兒都是。”老闆將黑炭旁邊的盒子打開,里面裝著五顏六色的各種硯料。

    蒙杺莯拿起一塊,老闆想阻止已經晚了,便懶得說話。她假裝老練地看了幾塊硯料的顏色,卻看不出品質的好壞,她后退了兩步,四下張望著,正想找兏崢,他就已經站在她的身后,遞上一片黃葉。

    “我買了。”蒙杺莯中氣十足地說。

    買到了顏料,蒙杺莯又去了后街的食材市場,剛走了兩步她就看到了一個小攤在賣她在橈鎮吃過的黑桑漿,快速沖過去:

    “麻煩給我一碗。”她話音剛落,一片青葉就出現在桌上,不用想,定是兏崢所為。這時她又注意到黑桑漿旁邊放著一個船形的葉子,上面放著幾顆乒乓球大小的灰色丸子,問:“這是啥?”

    “卵寶。”老闆看著她的臉怔了怔,還是答道。

    “能吃嗎?”

    “可以啊。”

    “嗯——”蒙杺莯正考慮要不要嚐嚐,又有兩片綠葉出現在桌邊,她暗嘆兏崢真是有眼力勁兒,“我要一個。”

    將卵寶放在嘴里,還沒來得及咬破,蒙杺莯就感覺到它似乎在動,只得將它吐出,只見那小丸竟變成了一隻灰色的胖蟲,還在她掌心蠕動著。

    “這是什么呀!!!”蒙杺莯幾乎是尖叫著將它甩在地上。

    “這可是高級品,你不識就別買!”老闆也尖叫著衝出來拾起被摔暈的卵寶。

    一想到自己竟將那隻胖蟲放到嘴里,蒙杺莯就捂著嘴跑開了,她萬分慶幸自己沒一口咬下去。

    蒙杺莯不知跑了多遠,才想起并沒有什么洪水猛獸追自己,這才停了下來。正四下張望著,想知道這是哪兒,這時她看到前方有一間大宅,宅前掛著各色彩裬,煞是好看,向外面望去,可以看到不少漂亮嬌媚的女子親暱地挽著男人走動,她有些好奇,正要進入,頭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按住了,生生地讓她將邁出的步伐收了回來,她回頭一看,只見珞王站在她身后,而他旁邊還站著壁宿,蒙杺莯吃驚不小:

    “今天才第三天呢!”她暗嘆珞王動作迅速,這么快就把壁宿等人說服來幫他,也忘了他殺小鹿的事。

    珞王和壁宿看到她也吃驚不小,因為她臉上沾了各色顏料,而她自己還混然不覺。

    “哈哈,小傻兄弟,又見面了!”壁宿認出了她是之前見過的那隻叫小傻的畜獸,看這樣子真是實質名歸。

    蒙杺莯怒視珞王:“我才不是小傻。”

    “她才叫蒙杺莯。”珞王淡淡地說,“你去姬坊做什么?”

    “姬坊?”蒙杺莯這才驚覺里面是情色場所,急忙往后退了退,“原來你們是來姬坊的?”

    “本王是這種人嗎?!”珞王怒喝著,“本王只是帶壁宿去見見皇兄。”昨日他就已經將木果嶺落草的四百馀人全部收編,取名為珞賁軍,成為他的專屬軍隊,并且按

    每10人編成一個小隊,由他們自己選取一名隊長,隊長直接向他和壁宿負責,壁宿也成為他的貼身侍衛。

    珞王已經將建立榜議制的想法告訴了他們,大家都頗感興趣,從今日起他們就會拿著他親寫的王令到郡上的各個小城、村鎮立榜木,并向民眾廣為宣傳,預計五日即可完成榜議制初步構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