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養攻指南[重生]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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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 外面的光xiele進來。 把訓練室里面大部分的景象照得清楚。 外面一老一少兩道影子被拉長,順著燈光鋪在地上。 輪椅反射出冰冷的光,坐在里面的青年眼睛仍舊閉著,藍牙耳機一閃一閃,眉尖輕輕蹙著,似乎是陷入了不太安穩的淺度睡眠。 感覺到了點照進來的光,他甚至無意識的偏過頭躲了躲。 徐伯呼吸更加急促了幾分,他跺了跺腳。 深吸一口氣。 “先、生——!” 第13章 “先、生——!” 宋泠之緩緩睜開眼。 他眼底迅速恢復清明,直起腰,往門口看去。 “……” 啪! 徐伯摁開訓練室里的燈,三兩步走過來,傅聽凜怕他摔了,亦步亦趨的跟著。 “這就是先生說的自己訓練嗎。”這不就是換個地方睡覺嗎! 宋泠之想過自己會被發現,但是沒想到第一天就被發現了。 還當著小孩子的面…… 他略感頭疼:“徐伯,我困。” 徐伯:“先生,您二十四了,不是四歲,怎么還能偷懶耍滑呢,您父親要是泉下有知,那不是氣的要活過來!” “徐伯……” “這是我發現了,我要是沒發現,先生是不是就打算這樣一直糊弄過去了?” 徐伯看著宋泠之平靜但淡漠的眼神,心里堵得很。 宋泠之不出聲了。 訓練室里的溫度無形之間好像涼了幾分。 傅聽凜努力減輕自己的呼吸,降低存在感,掌心有點出汗。 “欒醫生說,康復是很難,但是總要堅持。” “當初先生接手集團的時候,我還記得,茯苓園那么難啃的項目,你都啃下來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項目落成的那一天,多令人振奮!” “現在換到您自己身上,為什么不能再堅持堅持呢?” 許久。 宋泠之才嘆了口氣。 他該怎么說。 說自己上輩子已經堅持過一次了。 堅持了好多年,也疼了很多年。 但是仍舊沒有站起來。 宋泠之相信科技,相信醫療技術,相信既定事實。 那么重活一次,他還是按照上輩子訓練的路往前走,走向最終那個已經被未來證實的既定事實,他不還是被困在輪椅之中嗎。 “……抱歉。” 宋泠之低聲道,“我這就開始。” 他看了眼傅聽凜:“你扶著徐伯回屋吧,給他上點藥。” 宋泠之把鞋脫在一邊,控制輪椅到架好的訓練桿處,給自己的腿戴上固定的支撐架。 隨后,他伸手握住兩邊,然后用力一拉,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撐在了那兩條訓練桿上。 腳尖虛虛的觸在地面,自然垂落,膝蓋微彎。 藥效還在發揮作用,宋泠之冷汗滲了出來,兩三分鐘后,腳尖才往前挪了不到一厘米。 如果不吃藥,這一厘米的距離,他也挪動不了。 這是傅聽凜第一次看見宋泠之訓練的模樣。 宋泠之靠雙臂的力量將身體撐起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宋先生比現在的他高了大半個頭。 只不過宋先在平時都在輪椅中,他看不出來。 青年的身材修長勻稱,似乎因為疼痛,身上的汗浸透了薄薄的衣服,小臂繃緊的時候,隱約能看見襯衣下薄薄的肌rou。 平坦的腹部沒有明顯的肌rou輪廓,但線條極為流暢。 唯獨虛虛踩在地面的那雙腳。 蒼白,孱弱,無力。 若是被人握在掌心,恐怕連掙扎的力氣都不會有。 腳踝處隱約透著淡粉色。 腳背上的青絡和經脈透過一層薄薄的皮膚,像是曇花上維持脆弱生機的脈絡。 宋泠之:“徐伯,您可以回去了吧?” 傅聽凜驀然回神,視線倏地從那雙腳上移開。 徐伯:“我得監督你。” 宋泠之無奈,看了眼傅聽凜:“這樣,小凜留下,徐伯去休息,看看腰怎么樣,行不行?” 徐伯猶豫。 宋泠之看了眼傅聽凜。 少年頓時會意,忙道:“徐伯,我扶您回去,這樣,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都錄視頻,回頭發給您行不行?” 許是腰疼的厲害,徐伯終于松口答應。 他沒叫傅聽凜陪他回房,自己一步步挪回去了。 訓練室里的門關上。 傅聽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干什么。 宋泠之:“把我手機拿過來。” 接過手機,他給阿金發了條消息,讓他去看看徐伯。 吩咐完確定對方收到后,宋泠之才把身體放松下來,沒向剛才那樣撐著了,只用支撐架撐在地面。 “你在干什么?” 傅聽凜舉著手機在錄他。 “跟徐伯說好了,要錄您訓練的視頻。” 宋泠之:“……” 不用這么誠實。 他雙手再次用力,手背的青筋凸起來,一點點往前挪。 極慢。 傅聽凜卻有些歡喜:“您的腿可以動。” 宋泠之:“吃了藥,只有在藥效的兩個小時之內,我的腿才能在疼痛的刺激下,挪動一點點。” 疼痛? 傅聽凜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宋泠之的唇色比白天的時候黯淡許多。 “……很疼嗎?” 宋泠之額前的發已經被汗水打濕,眼神卻平靜如海。 他頓了下,“其實還好。” 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如何往前挪一點的時候,疼痛就被忽略了,反而他躺在床上不訓練的時候,痛感會在安靜中無限放大。 傅聽凜不知道說什么,看了他好一會,才干巴巴鼓勵道:“一定可以恢復的。” 宋泠之搖搖頭:“不會,站不起來的。” “先生……是沒有信心嗎。” 宋泠之:“是既定事實。” 他看著傅聽凜,那雙冷淡而銳利的眼睛里,對‘站起來’這件事,沒有抱有一絲希望和期待。 “不會的——” 宋泠之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平淡的闡述道:“我不會好了。” 靠著藥物的作用往前挪一點,上輩子,確實是給了他無盡的期待和希望。可惜從二十歲到他三十一歲生命的盡頭,十一年的時間,足以把這種希望消磨干凈。 說完后,宋泠之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前的人只是個小孩子,立即道:“抱歉,不該和你說這些的。” 傅聽凜沉默:“既然這樣,先生怎么還在堅持。” 宋泠之:“徐伯,不只是管家,也是我親人,我不想看他傷心。” 在徐伯眼里,他大概還是當年那個永不服輸、脾氣倔、一股勁兒走到頭也要走出一條路的少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