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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農(nóng)家子靠植物系統(tǒng)飛升首輔 第269節(jié)

    什么叫,我原來也愁啊,不過現(xiàn)在安心了?

    都說家族延續(xù)富不過三代,跳過不成器的兒子,直接把希望交到第三代手上是吧?

    原本也年紀(jì)漸長,家里子孫卻不成器的,心里更復(fù)雜了,就跟吃了野地里生的酸橘子似的,一口從嘴里酸到心里,羨慕啊!

    怎么當(dāng)初不是他們先一步與顧璋結(jié)親呢?真是悔不當(dāng)初。

    仗著自己壽辰,過足了癮的兩個老小,終于不賣關(guān)子了,讓人把之前收好的禮盒取出來。

    結(jié)果打開一看,兩老也懵了。

    只見長條形的精美禮盒里,放著許多漂亮的架子,花紋款式各異,有金鏈子的、玳瑁制作的、白玉雕琢而成的,相同的是,每個架子中間都有兩個圓,里面似乎鑲嵌著透明的琉璃。

    漂亮是挺漂亮的,精致小巧、樣式文雅新穎,但總不能只是裝飾品吧?

    如果只是裝飾品的話,即使是金邊、玳瑁,美玉分量也有些不夠了。

    榮大學(xué)士注意到鏡架中間有光影劃過:“這里面好像有琉璃,之前咱們見過的。”

    許多人定眼一看,好像真是!

    曾經(jīng)被用來秀恩愛的透明立式八角琉璃盞,忽然又從記憶里活過來。

    對,透明無瑕的琉璃!

    戎銳端詳著模樣大致一樣的眼睛,他道:“我記得剛剛瑤光說‘世界澄澈如洗’所以兩片琉璃,是放在眼睛前面?”

    說著,他試著將手里琢磨的眼鏡,放到眼睛前面。

    霎時間,原本已經(jīng)習(xí)慣的模糊世界,像是被雨水沖刷掉了霧氣和塵埃,瞬間變得清晰無比!

    這種世界煥然一新的感覺,在現(xiàn)代許多人更換眼鏡度數(shù)的時候,在有準(zhǔn)備的情況下,都會覺得眼前煥然一新,更別說無論近視到多少度都沒戴過眼鏡,甚至完全沒有心理準(zhǔn)備的人。

    是猶如神仙施法般的巨大沖擊!

    戎銳頓時發(fā)出一聲驚呼:“奇哉!”

    距離近、關(guān)系親密的幾位,手上都分到一個,這會兒也紛紛好奇地用手舉著,往眼前放。

    “這——!”

    “我竟能看清子實你玉佩上的字!”

    “這是什么神物?”

    “好暈!”

    席文林連忙將眼前“澄目瑩鏡”挪開,用手撐住頭,旁邊好友一把將他扶住,關(guān)切道:“怎么了?”

    席文林道:“我把此物一放在眼前,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頭腦發(fā)暈。”

    “我看看。”戎銳拿起他放下的澄目瑩鏡,在自己眼前試了試。

    他瞬間不愛剛剛手上那副金邊眼鏡了,這一副才是他的最愛,“我瞧著沒問題,看到的更清晰了,簡直能稱得上分毫畢現(xiàn),想來我兒時都沒有這樣的目力!”

    不過有席文林頭暈在先,都是一把年紀(jì)的人了,為了安全起見,燕家兩老都把澄目瑩鏡放回禮盒里,等著顧璋到來。

    顧璋剛剛?cè)チ伺沁叄拖眿D過去,順便把一個蛋糕帶去女席。

    顧璋也不方便在女席久留,剛準(zhǔn)備告辭,就有小廝來找。

    顧璋哭笑不得:“我就離開這么一小會兒,就忍不住拿出來把玩了?”

    他還想著等壽辰之后,再私下里和兩位老爺子解釋的。

    燕芷笑著推推他:“夫君你快去吧。”

    見顧璋不放心,親自送燕芷來女席這邊,女席上夫人小姐也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燕芷親自給燕老夫人和母親切了一塊蛋糕,剩下的讓下人分切,蛋糕足夠大,不過人也不少,分到一人一小塊。

    席間女眷有的好奇嘗嘗,有的將其放在一旁,盡管小巧可愛,形狀規(guī)整,也半點沒有伸手的意思。

    蛋糕這種奶香味、蛋香味十足的濃烈味道,足足高達百分之六十的飽和脂肪酸,這樣霸道又刻在基因里的美味,又經(jīng)過燕芷親手調(diào)配過好多次方子,實在是好吃得讓人停不下來。

    燕夫人和燕老夫人,吃下第一口后,沒忍住又來了第二口,第三口……

    吃完一塊之后,竟還有些意猶未盡。

    燕芷也瞇著眼睛享受著,一手拿著竹筷,左手托腮,幸福得像是曬太陽的小貓咪。

    席間,原本只是好奇嘗一口貴女們,嘗了一口就偷偷把小碟子放到最近的手邊,有些珍惜的小口吃著。

    看到小碟子里的小塊糕點,竟有點舍不得吃,畢竟吃完就沒了,就這么小一點塊!

    “這是芷兒自己做的?真是手巧又孝順。”

    燕芷笑得燦爛,大方應(yīng)道:“沒錯,我自己做的!”

    燕夫人下意識神色一緊,維護道:“祖父和叔祖父壽辰,芷兒這才特意做了些糕點,為長輩賀壽。”

    糕點倒是還好,許多貴女雖然不會經(jīng)營這方面的名聲,但學(xué)幾種糕點的人也是多的,但更多涉及油煙的,就大多是下人做,需要的時候讓主子“冠名”一下就行。

    燕芷微微一愣,隨即一笑,在邊關(guān)快活了四年,她倒是忘了這點。

    她搖搖頭,覺得顧璋哥哥說的沒錯,真是虛偽,擅廚是好名聲,真擅廚就變成壞名聲了,沾了油煙,粗了手和頭發(fā),就好像是什么低賤的活計一樣,無趣。

    接下來席間,也有人跟燕芷聊起邊關(guān)的事情。

    有的是真好奇,有的也許只是想聽聽人去邊關(guān)吃了些什么苦,看到別人不好,才覺得舒坦。

    燕芷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樂意應(yīng)付這些,心里還是覺得和顧璋在剛赤府的時候輕松快活,不過還是隨口聊道:“邊關(guān)雖然沒有京城富饒,冬天也冷,但可是個好地方,許多地都能看到太陽一點點從地平線升起來,那一瞬間好像全世界都在歡迎你……”

    也許真的是和顧璋待得久了,原本覺得時刻要注意的“旁人的評價”“貴女的名聲”這些虛無的東西,好像都沒法再影響到她了。

    她笑著分享自己學(xué)會了騎馬,在草原上策馬奔騰,和顧璋一起追逐野馬群。

    說著塞外遼闊的草原和天空,說著邊塞巍峨的城墻,說著剛赤府彪悍豪爽又能干的百姓,更是半點不避諱自己喜歡做好吃的,更是擅長此道。

    眾人時而聽得津津有味,時而又微微皺起眉頭,覺得燕芷不正常了!

    燕夫人都來不及阻止,在毫無防備的時候,燕芷就說完了,她氣得偷偷拍了一下燕芷的背,把聲音壓得極低:“說什么呢!”

    怎么變得這般口無遮攔?

    燕芷無辜地眨眨眼:“說實話呀!”

    她說完親昵地抱住燕夫人的胳膊,蹭蹭撒嬌道:“娘放心。您看,原來您擔(dān)心這些名聲,盡力幫我瞞著,就是怕我挑不到一個合適的好夫君,日后嫁人被婆家看輕,要吃苦。可我現(xiàn)在都嫁人了,顧璋哥哥也喜歡這些,我們經(jīng)常一起做,一起玩,還有什么好瞞著的?”

    燕夫人聽這一番話,竟然詭異地覺得有些道理。

    顧璋就是用類似的話,不斷給他可愛的小媳婦洗腦的,現(xiàn)在又被燕芷活學(xué)活用,拿來忽悠她娘。

    席間眾人:???

    是這個道理嗎?

    燕夫人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哪里是嫁不嫁人的問題,這分明是禮教,女子怎么好在外面做這些,甚至還跑去追野馬群,多危險!

    燕芷股了股兩頰,不服氣道:“才不是這樣,顧璋哥哥都說了,我喜歡什么都可以。而且他寫《食神鬼斧》不也是好吃的嗎?”

    她都沒說,剛赤府的女人力氣大,身板結(jié)實,還能上戰(zhàn)場打匈奴呢!

    席間女眷們腦子嗡嗡。

    祝老夫人下意識道:“提筆做書自然不一樣,即使是閑書,《食神鬼斧》也是頗有趣味,和親自下廚掌勺自然不一樣,誰家不是請下人奴仆或者請廚子來做飯?”

    燕芷眼前一亮:“祝老夫人,新一冊剛赤府版的《食神鬼斧》已經(jīng)刊印出來,馬上要售賣了,這是我和顧璋哥哥一起寫的,您喜歡記得多買幾本看看,蛋糕也在書里有哦~”

    祝老夫人正想下意識說自己不喜歡,可看到自己桌案上被吃光的蛋糕,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片刻后,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驚呼:“你就是蓀白?”

    燕芷有些促狹地笑彎了眼:“是呀!我就是蓀白。”

    席間一片嘩然。

    這世間女才子少,即使是他們家當(dāng)官的男人,也少有出書后大賣,舉國皆知的。

    但《食神鬼斧》確實賣到了各個都府,蓀白其名之盛,不輸于當(dāng)朝名氣不小的學(xué)者、詩人。

    人人皆贊其才,甚至有文人評價,她的言語透著涓涓靈氣,宛如此書點睛之筆,每每所言,都讓人眼前一亮,醍醐灌頂。

    竟然是燕芷!

    ***

    再說顧璋。

    他從女席那邊回來,就看到被瓜分的蛋糕。

    燕芷真的是老天爺追著喂飯吃,做什么都比旁人更好吃一些,即使拿著同樣的食譜也做不出她那樣的味道。

    奶油水果蛋糕,本就與現(xiàn)在許多糕點做法完全不同,幾乎是另一個體系的東西,第一次品嘗到這樣新鮮的味道,更是美味加上驚艷。

    甚至有隨性的人,直接開口問:“這個生日蛋糕還有嗎?”

    顧璋也不是那么講規(guī)矩的人,什么弟子要侍立在師長其后,規(guī)規(guī)矩矩拱手回長輩的話,這些都不存在的,他十分自然地就往燕先梅旁邊一坐,說道:“沒了,就做了兩個。”

    周圍也有好些人失落的垂下眉眼,沒了!

    燕先梅、燕先竹:后悔了怎么辦?

    他們在派人去找顧璋的時候,就順手讓下人把蛋糕分了吃了,想著過壽,大方的分給周圍賓客都吃吃,結(jié)果自己就吃了那么一小塊!

    早知道不分了!

    顧璋道:“您二老年紀(jì)大了,蛋糕要少吃點,里面放的糖多。”

    糖多怕什么?他愛吃甜的,燕先竹想著,都到他這個年紀(jì)了,想吃什么吃什么。總歸是自家人做的,回頭要了方子,再吃就是。

    這么想好了,他也就不惦記了,把長條禮盒拿出來,取出一副他最喜歡的玳瑁做的:“澄目瑩鏡,確實應(yīng)了這個名字,不過有時候放在眼前會暈是怎么回事?”

    當(dāng)初燒制望遠鏡的鏡片時,一爐里會有很多不合格的,顧璋當(dāng)時也沒有全部處理掉,把其中偏厚的留了下來。

    最后一年的時間里,許多時候因為有公務(wù)要收尾,沒能出去到處玩,只能待在巖武城里的時候,顧璋就和燕芷在家里試著做各種玻璃衍生產(chǎn)品。

    一起做好吃的時候,他只能干點切菜、洗菜、打發(fā)之類的簡單活,技術(shù)活全留給燕芷做。

    相比之下,一起做眼鏡的時候,打磨鏡片的技術(shù)活就多是他來做,設(shè)計打磨器具,定制不同度數(shù)的模具。燕芷就畫畫鏡架的花紋,挑選不同的材料,對比哪種好看。

    反正兩人待在一起,總是很舒服的,無時無刻都是高興的。

    顧璋將禮盒拿在手上,將一副副眼鏡歸位:“這些澄目瑩鏡的效果,是逐漸加深的。”

    一個禮盒里放了七副眼鏡,他也沒有原來的幾百度的對照表,也不會換算公式。只能以嘗試過好幾次之后做出來的眼鏡為基礎(chǔ),人工加深一下曲度,然后估摸著做了七個度數(sh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