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HE后我連夜跑路[快穿] 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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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逸是丞相府的寶貝,活著,才能做景燁手中的籌碼,讓林家心甘情愿,替后者穩固朝堂。 但林靜逸昨晚的舉動,確實太莽撞了些,他始終把景燁看成戀人,而非帝王。 宋岫當然不會說這是林靜逸的錯,畢竟,在原著中,景燁的形象是一直深情款款的偏寵,手段再狠辣,也沒用在林靜逸身上。 力排眾議大婚、且遣散后宮,如此種種,在禮教森嚴注重香火傳承的古代,換誰都會被哄得暈頭轉向。 ——與他相戀的是三皇子,昨夜躺在他身邊的、卻是坐穩龍椅的陛下。 林靜逸什么時候能弄清這點,什么時候才能擺脫過往濾鏡的束縛。 像宋岫自己,壓根兒沒指望景燁會幡然悔悟,對方若真信因果報應,真怕亡魂入夢,當初又怎會下那道布滿陷阱的軍令。 【等等等等,】4404疑惑,【所以你給他下藥是為了?】 單純給渣男添堵?未免有些太無聊。 【拖垮他的身體啊,】意外自己居然會在這種地方和小十二錯頻,宋岫挑眉,【比起道歉,我更需要他受盡折磨死掉。】 【而且失眠對腦子不好?!?/br> 改朝換代,總得師出有名,一個精神錯亂的暴君就很妙。 不過,此事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景燁將消息瞞得嚴實,宋岫也要等一個盟友: 做了兩朝丞相的老狐貍,想必要比林靜逸敏銳許多。 思索間,宋岫的房門被叩響,草草挽了把頭發,他道:“馬上?!?/br> 外頭站著的卻不是徐伯。 手里端著一碗湯藥,霍野壓低音量,“宮里來人了?!毖韵轮?,你可要裝病? 宋岫:真行。 深夜和林靜逸一通唇槍舌劍,景燁還能這么早起,順便給他找茬。 腦中迅速掠過幾個可能,宋岫問:“徐伯在前院?” 霍野:“嗯?!?/br> 接著又道:“擋不了多久。” “所以霍兄是專門來給我報信的?”彎彎眼,宋岫問,“怕我被召進宮?” 霍野:……都什么時候了,這人還有空調侃他。 偏偏這次,青年像沒讀懂他的暗示,執著,“霍兄只說是與不是?!被蠲撁撘桓辈坏玫酱鸢覆涣T休的架勢。 霍野無法,沉默兩秒,說了實話,“是?!?/br> 在他看來,縱使景燁貴為天子,亦配不上對方。 尤其是想到青年會像泛舟那夜一樣,在旁人懷中安睡,他胸口便悶得厲害,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住。 宋岫笑開。 “原來霍兄這般關心我,”眸光瀲滟,他稍稍仰頭,湊到男人耳側,“我好高興?!?/br> 然后,在對方肌rou緊繃的下一秒,從容退后,“放心,至少今日,景燁沒本事掃興?!?/br> 打人不打臉,剛下了林靜逸的床榻就迎新人,當丞相府是死的嗎? 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夾雜著清淺茶香的吐息一觸即分,霍野抿唇,懷疑對方在存心撩撥自己。 但青年的眼神又十分清澈。 不待他細想,外頭已經傳來數道輕重不一的腳步聲,無意在人前表現得與青年太過熟絡,霍野將藥碗塞進宋岫手中,借力院墻,利落翻去了隔壁。 宋岫遺憾,【明明可以躲在我的床上?!?/br> 4404:【……少腦補亂七八糟的捉jian戲碼?!克牭玫?。 一如宋岫所料,宣旨太監帶來的口諭,從頭到尾,完全與進宮無關,甚至恰恰相反—— 景燁賜他去京郊的皇家別院小住。 4404現場搜了下資料,是個帶溫泉的莊子,確實適合療養宿主的舊傷,可俗話講得好,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按景燁的性格模型推算,對方葫蘆里肯定沒賣好藥。 宋岫卻笑,【我猜錯了?!?/br> 【他竟然信了。】 要知道,景燁第一場有關燕州的噩夢,正是他祈?;鼐┑牡诙恚偃鐚Ψ秸嫦衩髅姹憩F得那樣鎮定、無所謂,又何必在他身上做文章? 府中住著禁軍,不去京郊,自己也沒機會結黨。 至少于外人眼中是這樣。 從自己露面的一瞬開始咳嗽,直到口諭結束也沒完,青年坐在紅木圓椅上,手邊放著個藥碗,虛弱得仿佛下一秒便要斷氣。 宣旨太監等了又等,不得不放棄讓對方跪下謝恩的念頭。 “敢問霍校尉在何處?”艱難找了一個青年平復呼吸的空檔,他道,“陛下吩咐,要他隨將軍同往,近些日子不必輪值。” 宋岫眸色微凝。 徐伯則答:“霍大人此刻應當在側院,可要老奴替公公引路?” 宣旨太監搖搖頭,“不必了,咱家還趕著回宮復命,煩請將軍代為轉述?!?/br> “好,”抬抬手,宋岫道,“徐伯,送王公公?!?/br> 宣旨太監:……怎地自己一提要走,這陸將軍的咳嗽就停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沒膽子挑破,按著對方行禮磕頭,只能領了賞銀,跟在徐伯身后,裝傻充愣。 4404訝異,【霍野露餡了?不應該啊。】 對方每次行動它都有關注,十四歲便在御前行走,皇宮于霍野而言,簡直和自家的后花園一樣熟。 宋岫:【是控制變量。】 因得毒殺先帝一事,景燁素來對霍野心存提防,拋開玄學因素,后者是最有可能向君王揮刀的目標。 倘若自己和霍野離京后,夢魘消失,那么問題一定出現在他們當中。 所幸,萬事做最壞的打算,宋岫早已預料到這一招。 第114章 帝王恩賜, 自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宋岫不愿配合景燁演什么君臣相得的戲碼,輕裝簡從,十分低調地出了城。 將軍府的馬車十分寬敞, 霍野坐在宋岫對面,一言不發。 伴駕多年,他當然明白新帝此舉是何用意,見青年拖著病體、蹴鞠似的被新帝從一個地方踢到另一個地方, 霍野心底只覺得惱火。 反映在面上,便是他唇角緊繃, 臉黑如鍋底,活脫脫一副能叫小兒止哭的兇煞樣。 宋岫卻沒怕, 反而放下窗簾, 悠悠遞給男人一杯茶, “如此美景, 霍兄怎地啞了?” 話音剛落, 他的嘴巴就被一塊造型精巧的糕點堵住,余光朝外瞥了瞥,霍野無聲做了個口型:隔墻有耳。 車邊隨行的侍衛, 皆是由禁軍裝扮, 雖說他頂了個校尉的名號, 可歸根結底,這群人都是新帝的兵。 自己若與青年表現得太親近, 恐怕會讓對方的處境更艱難。 偏偏素來聰穎的青年這次竟誤解了他的用意,眨眨眼,咬掉半塊糕點, 做賊般用氣音道:“那你坐近些。” 說罷,還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溫熱吐息拂過指尖, 原本打算和青年拉開距離的霍野,鬼使神差挪挪身子。 七月流火,中元節后,京城的天氣便日漸轉涼,對方一天三次地喝補藥,總算長出了點rou御寒。 與新帝的萎靡截然相反。 大概能猜到青年此刻最憂慮之事,霍野低聲,“放心,皇宮那邊我會安排?!?/br> 宋岫咀嚼的動作一停,右臉鼓起,倉鼠似的望過來。 “好歹當了多年首領,若半個親信也無,豈不是太失敗?”被青年的表情逗笑,霍野軟和神色。 暗衛行事素來隱蔽,哪怕新帝登基后將所有人的資料查了個底朝天,依舊難以查出究竟是誰與他交好。 喉結微滾,宋岫咽下糕點,想:幸好他還沒買商城里貴到離譜的傳送卡。 這種違背時代背景的道具,價格要翻n倍。 “哦,”又張嘴就著男人的手咬了口,宋岫問,“那霍兄剛剛在煩什么?” 他還以為是為了藥,所以才讓對方湊近點,打算提前透個底。 卻沒料到霍野也做了準備。 霍野:…… 他在煩新帝。 明知青年需要靜養,偏又借著關懷的名頭折騰人。 但與此同時,霍野非常清楚,眼下他胸中翻涌的情緒,已經遠遠超過了所謂的物傷其類、兔死狐悲,尤其是對方見自己沉默、再次靠向自己時,霍野竟未閃躲,而是一錯不錯盯著青年小巧的耳垂。 生病后,對方常愛穿寬松舒適的袍子,今日亦然,霍野目光下移,落在青年白皙脆弱的后頸。 這人對他著實沒有防備。 “只是記起張院判的囑咐,”頓了頓,霍野拉出塊擋箭牌,“將軍應避免車馬勞頓?!?/br> 宋岫笑開,“這點路算什么?!?/br> 原主和他行軍時,遠沒有如此舒坦。 “聽聞京郊別院是個清閑的好去處,霍兄也該趁機歇一歇?!卑l覺對方手中仍認真捏著那最后一小塊糕點,宋岫啟唇,小心將它咬進口中吃完。 濕潤的柔軟蹭過指腹,一觸即分,霍野抽手背到后頭,不自覺捻了捻,“嗯?!?/br> 宋岫瞧著對方暗暗泛紅的耳根,滿意地彎彎眼。 他近來借著養病的由頭,常常睡到日上三竿,今日更是用過午膳才出府,等到了別院,太陽幾乎落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