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誰是迪斯科[八零] 第2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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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童故作疑惑道:“什么合作?” “你自己辦學校,到底勢單力薄了些,不如跟咱們歌舞團合作,團里可以以場地和樂器入股,培訓老師也可以由團里提供,咱們一起合作嘛!” 杜金金接過話頭說:“楊團長,咱們團里的樂器和場地都是有數的,您用樂器和場地入股后,這些可就算是學校的資產了,歌舞團再想用來演奏排練可就不行了。” 魏東方不贊同道:“都是團里的東西,大家一起用嘛。” 杜金金離開歌舞團后,根本不怕得罪他,嘲諷道:“魏經理,您慣于把單位的東西當成自家的,這我們管不了。但是聯合辦學的話,至少由三方合伙,資產和利益應如何分配,必須提前講清楚。如果團里還要使用這些樂器和場地用于演出盈利,那就不能算以資產入股。” 聽她含沙射影地陰陽怪氣,魏東方當即就沉下了臉。 這杜金金當年見到他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現在竟敢當面跟他嗆聲了! 于童不想看他那張驢臉,轉向團長說:“楊團長,許團長,要不是團里給我出了一個接手下崗職工的難題,我也不會想要開辦明星學校。不過,團里現在的意思是,不讓這些職工下崗了嗎?” “既然有了合適的安排,大家當然還是不愿意下崗的,到時候就像當初成立服務公司一樣,將這批職工轉去培訓學校。” 于童頷首說:“咱們團里有場地,有樂器,還有現成的老師,那歌舞團獨資就能把這個培訓學校辦起來,這樣我就放心了。” 楊團長急道:“小于,你可不能撂挑子呀!團里是真心實意想跟你合伙經營的。” 團里前幾年也開過聲樂培訓班和交誼舞培訓班,但都只是曇花一現。 學校的宣傳和經營還是很關鍵的,而于童和陳慶山的組合,正好能彌補團里的短板。 于童問:“我可以為學校投資三十萬。如果由三家合營的話,團里想要怎么分配股權呢?” “你出資,團里出場地和樂器,各占四成股份,陳慶山出個名兒,占兩成股份。” 于童一攤手說:“這就是咱們之間的分歧了,如果由我跟陳慶山合作,即使他不出錢,我也會給他一半的股份,因為他的名字就相當于馳名商標。學員來報名上課,很大程度上,是被他的名字吸引來的。而且一旦學校出了什么問題,對他個人的聲譽影響是巨大的。如果只給陳慶山兩成股份的話,他未必會答應合作。” 魏東方打著官腔說:“一個學校最寶貴的財富是老師,教學水平看的也是老師,陳慶山一分錢不出,憑什么拿的比老師還多?” “誰說他拿的比老師還多?”于童望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智障,“老師確實是學校最寶貴的財富,所以,按照我最初的設想,除了基本工資外,在學費分成方面,老師和學校可以按照五五分。” “100塊的學費由老師占50塊,剩下的50塊才是學校的,也就是說咱們三家分的是那剩下的50塊。股東的股權如何分配,與老師們有什么關系?” 杜金金飛過去一個鄙夷的眼神,魏東方這經理當了這么多年,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于童說出自己的條件:“我出三十萬,占股40%,團里和陳慶山各占30%。樂器可以由學校和團里共同使用,場地的話,把服務公司正在使用的二樓和三樓劃給學校即可。” 魏東方黑著臉問:“把場地給了學校,我們服務公司去哪里辦公?” 于童沒吱聲。 服務公司去哪里辦公那得看團里的安排。 而且,以服務公司目前的經營狀況來看,已經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在服務公司和明星學校之間,相信團領導會做出合理選擇的。 * 離開歌舞團后,杜金金有些糾結地問:“童姐,咱們真的要跟團里合辦學校啊?” “嗯,我最開始就打算跟團里合伙的,老師們如果給民營企業打工,很容易被人挖角跳槽。但是,有了歌舞團的這塊牌子,甭管學校是幾方合營的,大家都會把它當成服務公司一般看待。即使被轉來了學校,也還是歌舞團的職工,歸屬感是不一樣的。” 而且相比于私營學校,家長們也會更信任歌舞團這樣的國營單位。 在歌舞團大院里上課,更正規更有氛圍,演出機會也更多。 有陳慶山和歌舞團這兩個招牌在,投資三十萬即使回本慢點,也賠不了。 于童發現杜金金回到團里以后,就跟雄赳赳氣昂昂的斗雞似的,特別有氣勢。 “要不明星學校的談判工作由你負責吧?” “啊?”杜金金訝然問,“這么大的事,我能行么?” “幾十萬的演唱會都能辦,一個三十萬的學校而已,有什么不行的?”于童很放心地說,“《可喜可賀》殺青了,我得關注一下之后的發行情況。暫時沒空管這邊,回頭我請個律師,你跟律師一起負責吧。” 提起電影的發行工作,于童就忍不住嘆氣。 她給電影投的那六十萬,能否賺回來還真是全靠天意。 接觸了這行以后,她才發現,這里面的水太深了。 她能從這部電影中賺多少錢,與最終票房無關,只與發行拷貝數量有關。 購買拷貝的電影院越多,她賺得越多。 內地發行放映賣拷貝的工作統一由中影公司負責,統購包銷,一手包辦。 但是具體到各個省市,負責電影發行放映的主管部門就各不一樣了。 有的城市,比如廣州、沈陽,是由市電影公司直接管理電影院線的。 另一部分城市,比如京津滬,電影院不只由市電影公司主管,同時還接受地方文化局的管理。 除非于童放任自流,讓《可喜可賀》這部片子跟其他國產片一樣,中影公司怎么安排,電影就怎么播,賺多賺少聽天由命。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啊,按照他們的宣傳計劃,跟這些主管部門打交道是避免不了的。 對于童來說,唯一的好消息是,北京的電影發行工作由電影公司和文化局雙重管理。 而她目前正住在文化局家屬樓里。 她下班回家時,狄思科早就把孩子接回來了,這會兒正跟爺爺一起學習南巡講話。 最近這幾天,狄思科的主要工作就是學習講話內容,不但要在廠里學,集團和市里的會議上也要學。 所以,他回家以后,跟于爺爺特別有共同語言,這爺倆圍繞南方談話內容,能討論一晚上。 而且每天的討論都有新的切入點。 連于童這個民營小老板都跟著一起進步了。 她將剛買的一套烤鴨送進廚房,而后坐到爺爺身邊說:“老于同志,您不能只學習理論,不注重實踐呀!整天學理論多沒意思!” 于爺爺:“……” 真是扎心! 他都退休了,哪還有實踐機會啊? 也只能指點指點孫女婿,過過干癮了。 狄思科跟于爺爺統一步伐,替老爺子說話:“我們這是先理論,后實踐,掌握了理論,才能在實踐中更加得心應手!” “你倆的理論已經夠豐富了,我給你們一個實踐的機會吧!”于童把膩在身邊的兩個崽轟走,每人塞了一個糖炒栗子,讓他們自己到一邊吃去,而后繼續說,“爺爺,您能不能管管電影發行的問題?” 于爺爺哭笑不得道:“我都退休了,你讓我管誰啊?” “退休了也可以提提建議嘛。這票房分配也太不合理了,好電影都是制片廠拍的,結果現在制片廠根本就賺不到錢,當年那部《紅高粱》創利4000萬,人家西影廠才得了500萬。拍了那么多部好電影,人家廠還欠銀行貸款呢!只靠賣拷貝分到的那點錢,也太打擊創作者的積極性了!” 于爺爺點了點她說:“你這是開始涉足電影行業了,就給制片廠抱屈。那以后要是允許你開電影院,你是不是又要調轉槍口了?” 狄思科附和道:“就是,她這是典型的屁股決定腦袋!” 于童不敢拿爺爺怎么樣,但她狠狠瞪了一眼只知道拍馬屁的二狗子。 “即使真的讓我開電影院,該說的公道話我還是要說的。電影發行改革不是已經嚷嚷好幾年了么,怎么還沒有進展啊?”于童現學現賣道,“小平同志不是說了嘛,’改革開放膽子要大一些,看準了的,就大膽地試、大膽地闖。‘您這理論不能白學吧?” “你想怎么闖啊?” “我尋思著電影發行改革是不是也跟那國企改革似的,得弄個試點之類的,咱北京為啥不能有個試點啊?” 于爺爺起身就想走,“您還是自己玩兒去吧,我一個退休老頭子,可管不了人家改革試點的事。” “哎呀,您別走嘛,我沒想讓您管,但您也幫我參詳參詳呀!” 狄思科這回幫媳婦說話了,“對呀,爺爺,您幫她顧問一下,要是不合適,就別讓她瞎折騰了。” 于爺爺重新坐回沙發,聽她接下來的話。 “我就是一個民營小老板,太大的改革我不敢弄,但是在小處嘗試一下總可以吧?”于童拉著他的手說,“我對我們這部電影是非常有信心的,好的喜劇電影總有人會買賬。所以,我想將全國首映的城市定在北京,并且拍賣這部片子的北京首映權。” “拍賣獲得的收益,你打算怎么分配?”于爺爺問。 “那哪是我能打算的?那得聽主管單位的吧,按照我的意思,最好能讓制片,電影公司和文化局平分。” 于童不想把希望都放在賣拷貝上,要是能通過別的方式賺點錢,她是很樂意嘗試的。 見爺爺不給回應,她笑著問:“爺,現在分管電影這塊工作的是哪位局長啊?” “我已經退休了,哪知道這些?還沒你奶奶清楚呢!” 白主任不用孫女問,就主動說:“住11樓的小陳,他孫子跟咱家晨一是同班同學呢。” * 吃過晚飯后,于童帶著二狗子和兩個孩子去11樓串門了。 一家四口只當消食,沒坐電梯,順著樓梯下去的。 然而,剛走到12樓的門口,就聽到走廊里叮呤咣啷一陣摔盆砸碗的響聲。 12樓的三戶都開著門,徐副局長家門口鬧鬧哄哄的。 有人哭鬧吵架,還有鄰居上門勸架。 徐彥博和他媳婦,將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攔在家門口,不讓人進門。 女人帶著哭腔說:“我已經跟老徐領證了,這就是我家,你憑什么不讓我進門?” “誰讓你領證的?我跟我姐同意了么,你們就敢領證?你這是詐騙!”徐彥博將一個散開的行李包扔到地上,“這里沒你的地方,你趕緊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在這等著老徐回來!”女人推開其他人的拉扯,哭哭啼啼道,“你們誰也不許碰我,我懷孕兩個月了,現在坐胎不穩,要是把我的孩子撞沒了,我就去告你們全家!” 聞言,樓梯間里的狄思科與媳婦對視一眼,賊兮兮地笑:“徐大爺這是喜當爹啦?回頭咱得跟人家說聲恭喜呀!” 第127章 徐副局長退休后, 家里已經接連換了三個保姆。 第一個保姆三十出頭,長相清秀,人也勤快, 缺點就是方言口音太重, 無法勝任給老徐讀報的工作, 所以只干了一個禮拜就走了。 第二個保姆四十多歲,雖然皮膚微黑, 但五官耐看, 普通話過關,說話時溫言細語的,很讓老徐滿意。 這個保姆負責洗衣做飯,又不愛講話,在家里沒什么存在感, 徐家其他人也還算滿意,然而,干了半年以后,第二個保姆也被辭退了。 將人攆走的是徐彥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