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誰是迪斯科[八零] 第1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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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王政安的事情是個隱患,即使把人留在家里,萬一被人挖出從前那些事情,美云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還不如就讓她去找王政安,要是她足夠幸運,還有一半的幾率享福。 “她當時確實有點產后體虛,但是我們都懷疑她那個精神病,是為了去找王政安,跟家里人裝的。” 狄思科:“……” 正常人怎么裝精神病啊? “不過,剛才聽水叔介紹,你小姨在大嶼山時的癥狀跟在家時差不多,她可能真得精神病了。” 狄思科笑道:“您快別cao心了,哪個精神病在離開時還知道提著自己的箱子呀!畢業證泡了水還知道拿出來曬太陽!您看誰家精神病頭腦這么清醒!” “那倒是,你小姨從小就有主意,哪怕成了精神病也不能讓自己吃虧。”郭美鳳終于有了些笑意,目光從他臉上掃過說,“你長得像你小姨,不肯吃虧的性子也像。讓你繼承你小姨那些房產,也算是你倆的緣分。” 狄思科的心已經懸了一下午,任誰聽到這種事都要忍不住在心里打個問號。 他順著郭美鳳的話探問:“媽,我是您親生的吧?” 郭美鳳白他一眼說:“這不廢話嘛,我傻啊,給別人養兒子!” 聞言,狄思科的小心臟終于恢復了平靜,撲通一聲落回了肚子里。 * 找小姨的事情只能暫時告一段落,狄思科重新恢復了兩點一線的上班族生活。 于童和郭美鳳的演員事業搞得風生水起,婆媳倆隔三差五就要往片場跑一趟。 而狄思科遠在港島,也幫綜合三部拉到了一個出口貿易大單,這兩天正將業務對接給雷霹靂。 他想著提成,心里正美時,接到了來自王錚安秘書的電話。 對方想請他去公司面談。 狄思科尋思,既然是王生秘書出面相邀,那接見他的一定是王生本人吧? 豈料,到了地方他才被告知王生突然接到一個重要電話,臨時有事出門了。 董事長安排了集團的大小姐,王生唯一的女兒來招待他。 狄思科:“……” 大老板事忙可以理解,但也不必換人接待他。 他改天再來也沒什么問題。 而被爸爸一個電話召喚上來的艾莉也有點蒙,她最近放暑假,正在集團里實習。 接待什么客人啊,還需要她親自出面! 艾莉在會客室里見到狄思科的時候感覺有點面熟,好像在周年晚宴上見過。 她一瞬間以為這是爸爸給她安排的相親對象。 可是,以爸爸的一貫作風,應該不會在公司幫他安排相親吧? 狄思科不知道這個安排的用意何在,但他既然是來談生意的,就不能讓場面冷下來。 他對這位王小姐唯一的了解,就是那家玩具廠,以及以她名字命名的童趣城堡。 與對方握過手后,狄思科便笑著說:“王小姐,我前幾天才陪我太太去逛了艾莉童趣城堡,說實話,您這童趣城堡對男同志太不友好了。” 聽說對方已經有太太了,艾莉放松下來,好奇問:“為什么呀?” “太太們見到每一樣玩具都想買下來,先生們的錢包吃不消呀!” “哈哈,你太太也很喜歡那里的玩具吧?很多大人比孩子還喜歡呢!” 狄思科頷首說:“確實,不過我發現你們童趣城堡里的科技產品比較多,那種非常簡單的毛絨玩具反而不常見。” “對,現在港島已經很少有工廠生產毛絨玩具了。我的玩具廠里生產的都是電子玩具,少部分毛絨玩具從內地進口就可以了。” 狄思科在心里將東輕旗下玩具工廠的產品扒拉一遍,正想嘗試著跟她聊聊毛絨玩具的出口問題。 會客室的玻璃門卻在此時被人推開了。 “二哥,你怎么上來啦?”艾莉跳起來,挽住對方的手臂。 “我去銷售部找你,lynn說你被董事長派來接待客人了。”alex一臉寵溺地笑,“我上來看看你在接待哪位重要客人。” 艾莉嗔怪道:“明知道我在接待客人,為什么還上來打擾我!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哦,我想幫你介紹一位重要客戶,人已經帶來了,肯定能完成你這個月的銷售額。” 艾莉假意推卻,“這樣不好吧?被爸爸知道的話,該說我作弊啦!” “那我讓他回去?人家今晚正好還要趕飛機。”alex往沙發上的狄思科瞟了一眼。 狄思科識相地起身說:“既然王小姐還有約,那我就先告辭了,下次有機會再跟王小姐合作!” 艾莉不好意思道:“凡是要有個先來后到,咱們還沒談完呢,我還想聽聽狄先生關于玩具廠的設想。” 狄思科笑說:“王小姐先忙,咱們下次再約吧。” 艾莉只好歉意地將人送進電梯,轉身便對二哥埋怨道:“咱們這樣多沒禮貌呀!上次在宴會上也是這樣,人家跟爸爸的談話還沒結束,你就跑過去搭茬。你干嘛總針對人家?” “沒有的事,你想多了。” alex心說,他也不想針對人家。 可是,誰讓他在老頭子的書桌上發現了這位狄先生的寫真集、剪報,以及與周叔的合影呢! * 另一邊,郭美鳳拿著一份印有嘉合盛商行周年慶典照片的報紙,揣著洗衣服時從老五口袋里摸出的燙金名片,步行前往公寓附近的酒樓。 她按照約定時間推開包間房門時,早已等候在內的王錚安即刻起身喊了聲“大姐”。 郭美鳳擺擺手,笑著說:“不敢當王董事長的一聲大姐。” 王錚安神情黯然道:“美云雖然不在了,但您還是您,仍然是我們的大姐。” “誰跟你說美云不在了?” 王錚安一怔,“內地改革開放以后,我派人回老家看過,回來的人匯報說,美云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而且在北京的老周也從狄家親戚的口中得到證實。 美云確實已經走了。 郭美鳳握著茶杯說:“當年你跟著家人舉家搬來港島,把美云扔在了北京,她很長時間都沒能走出你離開的陰影。” “大姐,”王錚安急忙解釋,“我當年打算帶美云一起離開的,但我們的關系沒對外隱瞞過,并不是什么秘密,一旦我們同時消失,大家很輕易就能聯想到她的去處。美云怕她走了以后,會連累在內地的家人,所以才拒絕跟我一起離開。” “我聽美云說,你們約定過,給彼此三年時間,三年以后要是仍沒有見面機會,你們再各自嫁娶,有這么回事吧?” 否則美云也不會一意孤行地往港島跑。 王錚安點點頭。 郭美鳳繼續問:“但我怎么聽說,你來了港島就跟別人結婚,入贅到岳家了?兩個兒子還跟了岳家姓?” “當年來到港島以后,情況很復雜,已經超出了我和我父親的掌控。” 家族內部的復雜事宜王錚安不能講給郭美鳳聽,只能挑揀著說。 “我剛來港島的時候,正趕上大堂哥去世,王家和何家還有合作要進行,必須保持聯姻。”王錚安面色不辨喜怒,“我被安排在熱孝期與堂嫂結婚了。” 兩家在海外合作開采鉆石礦,利益巨大,內里關系網盤根錯雜。 大堂哥突然猝死,即使還留下一個兒子,也讓雙方的合作產生了很大變數。 當時已經有第三方想擠掉實力稍遜的王家,與何氏合作。 大伯是一家之主,看清形勢后,很快便決定再挑個人與對方的獨生女聯姻。 同輩人中,只有王政安尚未婚配。 而且他們這一支剛從內地過來,在港島還需仰仗大伯關照。 大伯一聲令下,在港的全族人都跑來勸說他去娶自己的堂嫂。 好似他若是不娶,就是整個王家的罪人。 他父親從內地輾轉來港,經過長途奔波,本就身心俱疲,再被族人們逼上門來欺辱,只覺對不起兒子。 一口氣沒上來,也跟大堂哥似的,突然就走了。 父親沒了,北京這一脈只有他一個男丁。 寡母和兩個姐妹還要仰人鼻息過活。 王錚安思考許久后,與同樣不想受人擺布的大堂嫂懇談一番,簽下了協議。 半個月后,王家與何氏再次聯姻,但大堂哥的兒子要繼承堂哥的遺產,并且改跟堂嫂姓何。 鉆石礦的開采工作由能夠代表王家利益的王錚安全權負責。 開采權被王錚安算計到手以后,當然不可能讓大伯從他手中占到半分便宜。 所以這些年來,大伯一直在到處跟人宣揚,這個侄子已經入贅何氏了。 郭美鳳被他娶了堂嫂的saocao作弄得一愣,心說有錢人做事可真離譜,這也太能亂來了。 豪門關系好復雜! 當年美云沒能嫁進王家,興許也是好事。 她這會兒也懶得跟對方兜圈子了,直截了當地說:“美云在你離開后的第二年,就南下來港島找你了!” 王錚安握著茶杯的手一抖,怔怔道:“不可能,我沒見過她。” “她是帶病南下的,冒著生命危險來到港島以后,發現你已經結婚了,而且你愛人還懷了身孕。”郭美鳳語氣平靜道,“你是知道美云的,她不會明知你已經有妻兒了,還腆著臉上門找你。所以,她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王錚安忙問:“那美云這些年去哪了?” “不知道,她始終沒回家。”郭美鳳聳聳肩說,“我們在內地,關起門來過日子,消息比較閉塞。也是這兩年有了跟外面接觸的機會,才開始一點點打探她的下落的。” 王錚安的嘴唇開合幾次都沒能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已經有家庭了,我其實不該冒然上門來找你幫忙,但是,”郭美鳳正色道,“我再過不久就要返回內地了,我家的條件你是清楚的,想要查詢美云的下落難如登天。所以,我就厚著臉皮跑來求你了。希望你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幫忙查查美云的下落。” 王錚安沒有半分遲疑,連連點頭說:“大姐您別這么說,美云是為了找我才跑來港島的。我們本來就有個三年之約,是我辜負了她……” 郭美鳳在心里輕哼一聲,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