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忽悠考科舉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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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氏簡直拿出了在軍營之中的氣勢,各種渾話夾雜著呵斥將徐老夫人與大符氏好一通罵。 符氏見大姐身子搖搖欲墜,不忍心地小聲開口道:“母親……” 盛建宗要阻止已為時已晚,賀氏轉身,呵斥對象也跟著一轉:“你還好意思開口求情,舟兒讓人下毒幾年你這個當娘的都一無所知,哪來的臉給她求情。” 已為人母的兩姐妹想必早領教過賀氏罵人功夫,雙雙恨不得將腦袋埋進衣襟之中。 盛葉舟聽得暢快,心中忍不住給外祖母豎了個大拇指。 話雖粗俗,但句句屬實,針針見血。 穆志為更是聽得攥緊拳頭,臉上露出既崇拜又激動的神色。 在賀氏洪亮的嗓門中,房中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就連房外候著的仆從們也放輕腳步,不敢發出動靜怕引起主子怒火。 最后,大符氏和許夫人是被賀氏派人請出的符府,看這架勢,是打算徹底撕破臉皮了。 兩人被請走后,賀氏喚人上了碗冷茶,咕咚咕咚灌下后,才長長吐出口氣。 “靜兒若是自個兒不立起來,誰都幫不了她。” 賀氏無比后悔當年花千金請來宮中教養宮女,最后竟調教出兩個面團子,任人搓圓捏扁好不氣人。 也就是當年看到大女兒在婆家怯懦的模樣,他們夫妻才會同意將二女兒嫁到盛府。 在以孝為天的寧成,公婆有時可比夫君重要的多。 盛葉舟給穆志為使了個眼色,走上前去殷勤地給賀氏捶腿:“外祖母,方才您所說的進學名額是?” “舟兒不知?”賀氏有些驚訝,隨即將詢問的目光轉向盛建宗,見他也是一問三不知的模樣,又疑惑地嘀咕了句:“不應該啊!” “書院山長擔憂朝中貴族子弟學識無法與他人相爭,故而留下二十個名額,雖沒明說,但朝中二品以上朝臣都得了消息,去尋郭祭酒求個名額便是。” “就憑盛老太爺的名聲,這個名額不用去求吳祭酒應該就會送去,為何舟兒竟還要與萬人相爭考勞什子的試?”這話明顯問得是盛建宗這個當爹的。 盛建宗也疑惑地直撓腦門,回想父親這些時日以來所說過的所有話,他很肯定地搖了搖頭:“父親從未提過。” “那就奇怪了。”賀氏不解,下一瞬就像是想到了什么麻煩事般倒吸口涼氣:“瞧我這張破嘴。” 盛葉舟沉吟半晌,循著祖父性子隨便一想,便立即猜出其深意。 盛禺山就是故意為之。 這些日子盛葉舟為應對考試,每日都要在書房中待上幾個時辰,恐怕盛禺山見他有如此勁頭,更加不會把內定名額之事告之。 至于盛建宗,只要他知曉的轉瞬間,盛府上下都會傳遍此事…… “舟兒不需要名額,我能考中。”盛葉舟自信滿滿,沖著賀氏一握拳頭道:“我想祖父也正是如此思慮才不將此事告知。” “我也能憑自己本事考上。”穆志為不服輸,一副要跟盛葉舟一決高下的模樣。 盛葉舟眨眨眼,笑道:“表哥三思,科舉之事可不能意氣用事。” 穆志為:“……” 要論底氣,穆志為還真比不上盛葉舟,萬一因自視甚高而又考不上入學之試,可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此一想,他便不再接話,心中更是因外祖母竟將如此珍貴的名額給了自己而感動不已。 “我們家舟兒有志氣。” 無論何時何地,盛建宗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是無條件相信。 從章文令給盛葉舟卜卦算命之后,他就堅信長子乃是大才,日后吃香的喝辣的,就全靠兒子了。 “不愧是我賀蘭的外孫。”賀氏將盛葉舟摟進懷中又好一通稀罕。 越是稀罕,心中對女兒的糊涂越是生氣,余光從符氏臉上掃過,沒好氣地哼道:“一點眼光都沒有的東西。” 盛葉舟:“……” “周兒別怕,外祖母是說你母親呢。”賀氏哄著盛葉舟,眸光一軟下來,又變成了那個慈祥和善的老夫人。 盛建宗看得驚奇不已,嘖嘖兩聲落下才驚覺自己失言,忙端起茶盞不敢看向岳母的方向。 “咳咳——” 怒氣過去后賀氏猛然想起方才罵得倒是痛快,就是這粗俗模樣叫孩子們瞧了去。 失了顏面不說……若是被符辺知曉,還不知要如何嘮叨。 “今日之事你們誰都不準跟外祖父提起。”賀氏正色,握起拳頭在幾個外孫外孫女面前晃了晃,威脅道。 盛葉舟:“……” 外祖母威武! 第20章 賞荷宴囫圇過去,又住了得有小十天,在祖父接連三封書信催促下,符辺夫妻終于點頭讓盛葉舟帶著穆志為一同返回盛府。 早得消息的盛禺山待人一到,立即帶兩人去往書房。 到碧濤院一看,盛葉舟赫然發現院中完全大變樣了。 大哥盛葉雲的臥房在東廂房第一間,而第二間成了他的臥房,兩個庶堂哥住在離正房不遠的偏房之中。 與臥房正對著的西廂房則全部改成書房…… 整齊五間書房,比尋常房子要大上兩倍的雕花木窗能一覽無遺屋中情況,盛禺山只需在院中走那么一圈就能瞧見書房中幾個孫兒都在作甚。 屬于盛葉舟的書房在最后一間,一張寬大書案占據中間,椅子后是整面墻的空書架。 專門根據他身高制作的桌椅泛著股淡淡木香,書案上擺著幾個憨態可掬的泥娃娃,就連筆架也專門雕刻上了圖案。 木椅上綁著坐墊和靠墊,艾草香彌漫。 穆志為看得嘖嘖稱奇,別看房中看似簡單,但處處都透著細思,桌下藏著的兩個暖爐在冬日中不管坐多久都不會凍腳。 表哥看到巧思,盛葉舟看到的卻是白花花的銀子。 金絲楠木做的書案和書架,烏木做的筆架,還有沒個幾百兩買不到的端硯。 起初以為是祖父祖母從私庫拿出的銀子,直到盛建宗聽到動靜趕來碧濤院邀功,他才知道自家老爹……竟然是個巨富。 幾間書房是盛建安與盛建宗兄弟各自為兒子打造,內里所有布置也都出自他們之手。 “若是有想要的就說,為父有銀子。”盛建宗拍著胸口豪邁笑道,然后對著房中擺設就是一通講解。 “這書案是我派人去圩南城專門花高價買來的千年金絲楠木,為父聽人說此木具有凝神靜氣之功效……這筆墨……” 就在盛建宗顯擺之時,幾個小廝……抬著個紅木箱走進來。 不等木箱放下,他身子一轉徑直打開,抓起大把白色紙張,笑瞇瞇地擺到桌上:“這是專門給我兒練字用的澄心紙。” 穆志為:“……” 每張一錢銀子的澄心紙一買就是整箱,而且這還只是拿來給盛葉舟練字所用。 此舉不僅讓穆志為心中泛起苦澀,盛禺山也跟著嘴角抽抽,真想當場就罵一句敗家子。 就在門口又有兩個箱子抬進來時,終于沒忍住冷哼一聲道:“夠了!孩子只是啟蒙,用那好的筆墨作甚。” “兒子有錢。”盛建宗迎著怒火笑回,說著還擺手繼續讓屋外的人進來。 盛禺山:“……” 等小廝們退下,屋中只余他們后,盛建宗又不怕死的開口:“兒子膝下就三個臭小子,老大差點改姓張,幺子還只是個吃糖小兒,就剩下舟兒,不給他花銀子給誰花。” 盛建宗說得理直氣壯,一時讓盛禺山竟找不到反駁的點。 父掙錢給子花,確實是天經地義之事,怪只能怪…… “那也不應如此奢侈。”終于,盛禺山還是不贊同道。 “這才哪到哪,兒子托付好友專門去搜羅各種書,其中還有往年狀元的讀書注解筆記,舟兒日后大可不必去聽大家講學。” “胡鬧。”盛禺山這聲呵斥稍顯無力,盛建宗嘿嘿一笑,拍拍胸口道:“探花郎之父可不是那么好當的。” 盛建宗這哪是賺了些碎銀,簡直就是搬了座金山。 就在盛葉舟好奇地想問父親是做何買賣時,盛禺山抬手擰住盛建宗耳朵,留下句:“看完就回房歇歇。”的話后轉身離開。 盛葉舟追到門口,笑看盛建宗“哎喲哎喲”地歪著身子走遠。 屋子雖小卻溫馨,盛葉舟四處摸摸,心中滿意至極。 沒想到,這間書房成了他往后幾年中所待時間最長的地方。 *** 第二日天還未亮,一墻之隔的正房內還沒有動靜,盛葉舟已經習慣性醒來。 黑漆漆的帳內,他翻身換了個動作,意念一動進入自習室中。 輕車熟路點開一小時沉浸式學習,盛葉舟繼續選讀《三字經》最后幾段。 人都說養成一個習慣需要三個月,但盛葉舟只用了大半個月就已經養成每日睜眼就讀一個小時書的習慣。 起床前,記憶力屬于一天之中最好的時段,此時讀些需要背誦的書。 早飯之后,便用默寫之法復習一遍所學,順勢也練練字,因盛葉舟年歲小骨頭還處于生長階段,所以練字只限此法,不再多做練習。 午飯之后,他就會帶弟妹玩耍一個時辰,或者給他們講些自己編造的故事。 各種電視劇電影轉換成一些神話故事中的人物,隨隨便便幾個故事都把小孩們唬得一愣一愣。 等從明心院得以脫身,下午便是讀些雜書或者工具書。 最近盛葉舟迷上玄黃之術,對一些淺顯的醫理很是感興趣。 夜飯之后天色漸黑,屋中雖有燭臺照亮,盛葉舟為避免傷眼睛,在書房看半個時辰書后會就回房歇息,意識進入自習室學習三小時。 如此一來,盛葉舟每天在自習室中學習的時間加起來就超過了六個小時。 積分自從前些日子買[體質改善藥水]后就再沒注意過,方才學習完后盛葉舟順勢看了眼積分。 這一看,還真被嚇了一跳。 一千六百積分。 三小時學習所得積分加倍,加上時間增長,積分在短短半個月內竟然漲了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