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法則》第四十九章：法則本體與戰(zhàn)力分配

    「……」氣氛與和樂融融相差甚遠，微妙的空氣循環(huán)了不知道多少回。

    酒店中，我們六人全擠在阿莫的客房內(nèi)，乍看十分熱鬧，也只有「乍看」很熱鬧，實際上現(xiàn)場的空氣彷彿凝結(jié)般沉重。

    為什么不是聚集在我的房間呢？很簡單，因為我房間的落地窗開了一個大洞，多虧隔音設(shè)備優(yōu)秀的功勞，目前業(yè)者還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不過肯定瞞不過明天早上，所以我們必須在東窗事發(fā)以前開溜。

    對了，所謂的我們六人指的是：我、小寒、梅雪、阿莫、影子、愛麗絲。

    非常詭異的陣容，原本是無論如何都難以想像會湊在一塊的六人。

    「所以……互相做個自我介紹？」可惜即使聚在一塊，氣氛仍是很僵，甚至有些險惡，我忍不住提議。

    要說起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其實不難——

    十幾分鐘前，我在深夜的公園，達成二十秒內(nèi)擊潰愛麗絲的任務(wù)。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畢竟我連時間暫停都用上了，隨后心服口服的愛麗絲態(tài)度整個大轉(zhuǎn)變，立刻黏在我身邊并捨棄黑琴理繪，轉(zhuǎn)而成為我方助力。

    影子也同樣在愛麗絲決定跟隨我時，正式隨著愛麗絲跳槽過來。

    同一時間，在我圓滿把事情導(dǎo)向最佳發(fā)展時，小寒也正好抵達現(xiàn)場，她望著我身邊圍繞一群陌生人，當(dāng)然不可能不訝異。

    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在我的催促下，決定把大家?guī)Щ剡@里再開始討論。

    ……會變成這樣多少也不是沒法預(yù)料，但真正面臨如此尷尬的場面，我也情不自禁的心情跟著七上八下。主要是怕小寒不認同這群傢伙，還有影子等人不信任身為「最終巔峰」的小寒。

    請讓我分析一下——目前，在場的所有人都認識我，我也認識所有人，不過其他人并不是全都互相認識。

    在尷尬的氣氛中，「還是我一個一個介紹好了？」對我所言，沒人有意見。

    那么——

    「首先是坐在我對面的小寒，她曾經(jīng)有最終巔峰的稱號，然后她是我的那個……嗯，女朋友，所以她是百分之百足以信賴的。」我認為多說多錯，所以打算簡單介紹就好，其他關(guān)于如何認識、能力高低、合作動機等等問題一律回避。

    當(dāng)我說到她是最終巔峰時，梅雪的臉色驟然刷白，想必身處基金會的她對這項稱號不可能沒聽過，另外三人倒是沒什么感觸；后來當(dāng)我提到她是我的女友，梅雪頓時又全身一震，另外三人照樣沒什么感觸——梅雪的反應(yīng)真有趣。

    只要報出最終巔峰的名號，在場的就算沒有實際見過本人，也多少能從各種傳聞中明白小寒吧，最后只要讓大家信任她就夠了。

    我一眼掃視過去，小寒聽到這樣的簡介似乎還算滿意，影子與愛麗絲毫不動搖，阿莫則一臉滿不在乎，只有梅雪尚未脫離震驚。

    小寒除了認識我以外，還認識阿莫，一月事件時兩人曾經(jīng)交手過，不過這種關(guān)係還不如不認識來的好。幸好此刻兩人沒有互相仇視的跡象。

    「再來是阿莫……喂，這傢伙還需要介紹嗎？大家多少都對他有些印象吧，其實他為人還不錯，很好相處的。」我兩三句介紹完阿莫，只見阿莫一臉苦笑但也沒多說什么，影子和愛麗絲也對我的說法沒意見，小寒面無表情有些可怕，梅雪似乎不知道該看哪里，在撥弄自己的瀏海遮住視線。

    阿莫倒算認識最多人的，除了我與小寒，他和影子、愛麗絲原本也因同樣追隨黑琴理繪而有合作過，連梅雪都在永恆之夢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嗯……愛麗絲與影子兩人一起介紹吧，愛麗絲擁有非常罕見的復(fù)數(shù)能力，可是她本人偶爾會少根筋，很明顯也是年紀(jì)最小的，請大家多多包涵。影子的話……嘛，就是太冷漠了，如各位所見一直是那副表情，他其實還是能溝通的哦。」我的介紹讓愛麗絲「我才不小！才——不——是——這——樣——！」地吵鬧，充分展現(xiàn)出小孩子的模樣，影子不發(fā)一語的安撫愛麗絲。

    影子與愛麗絲兩人熟識彼此，也與阿莫合作過，或多或少也知道最終巔峰的事情，不過梅雪應(yīng)該就不會認識了，反正兩人沒有意見就好。

    「最后是梅雪，呃……她的稱號是『瀕死狂潮』，能力雖不成熟但非常特別，我想她不會毫無用武之地的，我會讓她盡量習(xí)慣高水準(zhǔn)的過招，還請各位多多包容。」大家似乎對梅雪比較有反應(yīng)，可能是因為不太認同梅雪的實力吧，阿莫滿臉無奈、影子皺起眉頭、愛麗絲腦袋一偏，最嚴(yán)重的還是小寒，當(dāng)她聽見「稱號」一詞時，瞬間雙眼睜大。

    「基金會的人？」隨后是殺氣，小寒質(zhì)問般的口氣讓我……一點都不意外。

    「她是有心要脫離基金會的，你也知道那個環(huán)境不普通，一定有很多緣由的，你應(yīng)該也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服從基金會。」我點點頭，沒有掩飾的意思。

    小寒盯著怯生生的梅雪三秒后，這才別開視線，「老樣子，本小姐相信你哦，阿玄。」

    嗯，那也差不多介紹完了。

    差不多，該讓我進入正題了。

    這是只有在所有人都不會背叛時，才能進入的正題。

    「還有事嗎？」小寒發(fā)現(xiàn)我的臉色稍稍嚴(yán)肅了起來，忍不住問道。

    我嗯了一聲，「現(xiàn)在開始，我要說的事情非常重要，或許聽來有些荒誕，然而無疑是無可撼動的事實，請大家務(wù)必冷靜仔細的聽好，我也不打算說第二次——」

    二十幾分鐘后，當(dāng)我說完「上次」劇本發(fā)生的事情與「這次」劇本事態(tài)演變至此的來龍去脈時，我嘆了口氣，「這都是真的，絕無半點虛構(gòu)，懂？有什么要問的嗎？」

    「……」一陣沉默，但沒人吐槽就好。

    我鉅細靡遺的描述整件事情的始末，甚至連同我的能力等等都解釋了。

    「應(yīng)該說問題太多，不知道該從什么問起吧……」阿莫的表情很復(fù)雜，像是覺得匪夷所思又不得不相信般，「所以啦，你的意思是……在上次的劇本中——在前一個世界，我們?nèi)急粴⒑α耍俊?/br>
    「沒錯。」我點點頭，「而且?guī)缀跏且幻娴沟那閯荨！?/br>
    「虛無兵器才是本小姐真正的復(fù)仇對象……嗎？呵，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小寒似乎沒有迷惘的相信我的說詞，「不過沒想到連本小姐也敵不過那女人啊。」

    我再度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即使小寒是最終巔峰，面對黑琴理繪仍是沒有勝算的——這點大家從我之前的敘述中就能明白。

    「不、不好意思，那我……」梅雪全部都聽進去了，但我并沒有特別描述她的部分。

    「啊啊，抱歉，上一回完全是沒有能力把你像這樣從基金會里救出來。」我有些尷尬的別開視線，「你當(dāng)時在永恆之夢與我發(fā)生衝突，使用了『制約』，最后……被殺了。」梅雪她「啊、這樣呀……」的回答明顯缺乏實感。

    「換句話說，蒼玄哥哥根本沒有預(yù)知能力囉？」愛麗絲歪著頭問我。

    「嗯，雖可從『上次』來判斷未來的軌跡，可惜預(yù)知能力是假的喔，純屬虛構(gòu)。」我微笑答道：「我說過了吧？我的能力是——時間控制能力。」

    愛麗絲睜大眼睛「你說什么——！」的開始吵鬧，說什么自己被騙了。嘛，也不算有錯的言論，可是連影子都不想理她，我猜可能是因為影子習(xí)慣愛麗絲這種小孩子的個性了，所以姑且不管她吧。

    「時間控制能力……你在上次劇本的最后發(fā)動過『時間回溯』，所以才能造就今天的場面沒錯吧？那么，你有試過現(xiàn)在的自己能否隨時發(fā)動時間回溯嗎？」影子竟是目前為止問題的字數(shù)最多的！我驚訝到嘴都合不攏了。嗯，純屬虛構(gòu)。

    「嗯……坦白說，沒辦法。時間回溯似乎不是能不能掌握的問題，我身上確實殘留著當(dāng)時使用回溯的感受，但單獨以我的意志似乎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發(fā)動回溯的。」我也不是沒有偷偷試過能不能自在掌握時間回溯，「我想，那股力量如果沒有未知法則本身的全力相助，是不可能發(fā)動的吧。那畢竟是連歷史都能改變的程度，恐怕只有接近神位的資格才能發(fā)動。」

    測試的結(jié)果凈是失敗。要說遺憾也很遺憾，但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等等，阿玄……」小寒左手手指不斷撥弄著她單邊綁著的馬尾，她忽然盯著我的雙眼，彷彿在責(zé)備我漏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般。

    「怎么了？」可是只盯著我，我也不會明白的。

    「說了那么多，那你有沒有想過未知法則本身究竟是什么？如果你已經(jīng)知道，還請解釋一下吧。」小寒這句話也引起了影子等人的興趣，所有人的視線一下子盯在我臉上。

    「是什么？應(yīng)該是……與這個世界能夠以特殊形式相連的龐大超常系統(tǒng)吧，我們能夠使用咒力的人，皆是從未知法則提取力量，再透過人格轉(zhuǎn)化成自身的特殊咒術(shù)……不是嗎？」我有些不解這個問題的意義，只好這么回答。

    「不是那個意思。」小寒馬上否定我的理解方向，「你有沒有想過——未知法則的存在意義？假設(shè)那是座龐大的系統(tǒng)好了，那么追根究柢它到底是為了什么目的誕生？又或者，那座系統(tǒng)持續(xù)提供給我們力量的『理由』是什么？」

    「這個……」我一時語塞。

    「你說過的吧？未知法則的系統(tǒng)無時無刻都在排除錯誤與進化，而它甚至為了排除黑琴理繪那個嚴(yán)重的錯誤，將回溯的力量借給你——那么你覺得，未知法則本身的排除錯誤與進化的動機又是為了什么？」小寒怕我還不明白似的補充道。

    這是個好問題。

    我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啊！

    「坦白說，我不清楚。不過，若要我提出最合理的假設(shè)，只能認為未知法則的誕生本就像大自然系統(tǒng)的存在吧——并非具有明確目標(biāo)與意志的誕生，而是自然而然形成并進化的存在著，而我們從那之中不可思議的能夠以人格作為觸媒來獲取力量。」這是我一直以來自認為的答案。

    「自然而然的存在，不具備任何意志，宛如僅僅擁有機能與條件的大自然系統(tǒng)……」小寒復(fù)述重點后頻頻點頭，「也對，說不定真是這樣。」

    說不定真是這樣。

    「……」

    ——真的是這樣嗎？

    一瞬間，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竄過我的腦髓。

    錯了，那并非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

    而是某種明確的不安。

    在剛才的那番討論中，會有什么令我不安的字句嗎？

    彷彿是某種預(yù)感。

    彷彿是某種預(yù)兆。

    ……猶如脊髓被刺入冰針的不快。

    無關(guān)黑琴理繪的不祥預(yù)感。

    無關(guān)所有人類的不詳預(yù)兆。

    沒錯——

    這是針對「未知法則」的——不詳與不祥的預(yù)兆。

    「阿玄？」

    不，我的專注力光是在對付黑琴理繪就有困難了，誰還想管這種莫名其妙的——

    「喂，阿玄？」

    直到小寒第二次叫我，我才回神，「呃……不好意思。」

    「今晚先到這里啦，大家也很累了。」阿莫順著局勢說話。

    嗯，發(fā)生那么多事情，時間的確已經(jīng)很晚，或者可以說再過沒幾個小時就要早上了。

    「大、大家都睡這里？」梅雪有些結(jié)巴，不過我想別無他法吧。

    「啊？還是你想去睡隔壁冷風(fēng)呼嘯的客房？」阿莫走去關(guān)掉電燈后，自己摸黑走到角落毫不遲疑的側(cè)躺下去，「別抱怨啦，今晚將就一下。誰想睡床上就去吧，我睡地板就好。」

    結(jié)果除了愛麗絲興高采烈的想拉著我去床上以外，其他人都決定睡在地板上。我倒也沒有真的被愛麗絲拉過去，在我出聲婉拒以前，小寒就用霸道的殺氣逼愛麗絲嘟著嘴放手了。被當(dāng)作小孩子的崇拜對象真麻煩。

    只見愛麗絲換跑去拉影子上去，這我就不管。一天辦完這么多事情的我一下子感受到疲倦感與睡意，雖說自認與野比大雄的一秒入睡有差，但我也幾乎是躺在小寒旁沒幾秒就入睡了。

    意識消逝的前一秒時，我忽然想到。

    按照上次的劇本，明天好像就可以碰見虛無兵器了……

    ?

    阿莫、影子與愛麗絲三人全都離開了自己。

    「哼——」也好。

    黑琴理繪打從知道這件事情的瞬間，就沒有半點不高興。

    既然蒼玄把事情弄成這樣，那就這樣吧。

    對黑琴理繪而言，那三人也是遲早要親手收拾掉的，她本就喜歡單獨行動，畢竟自己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習(xí)慣一個人了，這次發(fā)生的事情對黑琴理繪不痛不癢，只是再一次證明蒼玄能夠取悅自己。

    「嘻嘻……嘖……！」

    深夜中，黑琴理繪強行壓抑著自己體內(nèi)再度開始侵蝕精神的未知法則。

    那不是普通的難受，那是猶如靈魂逐漸被撕裂、扯碎的恐怖，并非神經(jīng)傳導(dǎo)出的痛楚，而是缺氧般的痛苦，以及精神緩緩被破壞、自我逐步消失的恐怖。

    若是常人，在未知法則開始侵蝕的剎那，精神便會被吞噬殆盡。

    「咯……咯嘻嘻嘻嘻嘻嘻……」

    但黑琴理繪在笑。

    她在意識被侵吞之際，仍不斷發(fā)動「人格創(chuàng)生」的特殊咒術(shù)，將接二連三創(chuàng)生出的人格精神用以抵御一部分的吞噬力量，如此一來便能減緩真正的自己被消滅的速度。

    「禰是無法反抗我的，很快禰就會……被jiejie所掌控唷，嘻嘻嘻嘻嘻嘻！」

    轟！黑琴理繪泛出紅光的雙眼一瞪，解開了本不該輕易解除的限制，她匯集成千上萬的人格力量，爆發(fā)出摧枯拉朽的咒力——用以抵御侵蝕的人格創(chuàng)生以超乎想像的速率倍增，眨眼間便壓過了侵蝕的力量。

    結(jié)束了。

    在黑琴理繪逼退這波未知法則的侵蝕后，輕輕吐了口氣，放松身體。

    這波侵蝕雖然順利逼退，但不想察覺到也難——近日的侵蝕力量大為增幅，如果不快些封印住體內(nèi)的未知法則本體，遲早自己會抑制不住那股精神侵蝕的。

    八月了……

    差不多，該在這個月與蒼玄做出了結(jié)，得到封印的力量了。

    施行封印必須要有時間凍結(jié)的能力，只要蒼玄替自己體內(nèi)的那東西進行一次時間凍結(jié)，自己就能透過自己的咒力維持住時間凍結(jié)的封印……至于現(xiàn)在的蒼玄，八成早已駕馭了時間凍結(jié)的力量，否則應(yīng)該很難拉攏愛麗絲過去。

    要讓蒼玄替自己進行封印，裝成好人的路線可能是最管用的，但自己并不想對同樣是未知法則本身特別恩惠的傢伙假惺惺的玩朋友游戲，所以當(dāng)初自己很快便決定——要以敵人的身分取得封印，并且把那傢伙作為宿敵來殺死。

    所以最有效率的方法只有兩個。

    「把他擊潰到不敢反擊或無法抵抗的程度，再請他進行封印……」黑琴理繪愉快的喃喃自語，「或隨便抓一個他的伙伴，用那傢伙的命威脅他施行封印。」

    即使黑琴理繪比較喜歡前者，但后者明顯更簡單，誰叫他的同伙實在太多了呢？而且自己也想完成封印后，再以完全狀態(tài)與蒼玄大打出手。

    順便，毀掉基金會好了。

    既然有這個想法，那么接下來就只剩實踐囉。

    ?

    請容我稍微讓劇本加速，跳過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因為此后，發(fā)展出了一段與上次極為相似的過程。

    在我們六人休息完后，隔天中午從新聞報導(dǎo)中得知了昨晚附近曾發(fā)生殺人事件，死者被炸得東一塊西一塊。我這才想起還有這么個小角色，上次劇本中我記得他三兩下就被我與阿莫解決了，因此這次我讓阿莫去特定地點守著，沒多久阿莫就打電話過來說解決掉那個喪心病狂的小伙子了。

    吃過晚餐后，我領(lǐng)著大家到市中心，理所當(dāng)然的被基金會的黨羽襲擊了。上次會出現(xiàn)的敵人不可能不在。

    接下來。

    「哦哦。」果然出現(xiàn)啦。

    再來是虛無兵器他在這次劇本的第一次登場以下省略。從結(jié)果來說，完全與上次相同，沒有贅述的必要。

    八月六日結(jié)束。

    命運的劇本既已觸發(fā)，便不會停止。

    從此，我開始每天把梅雪拉入漢摩拉比之箱進行特訓(xùn)。

    ……黑琴理繪將一手安排八月二十二日的場面，那個不需要我管，我記得我在八月二十二日以前，只會再與流星雨有一戰(zhàn)。

    梅雪很有天分，尤其在「制約」的發(fā)揮下，取得的不只是瞬間的爆發(fā)力，似乎連同動態(tài)視力、思考速度、直覺判斷都得到極其驚人的短暫提升。話是這么說，能力仍不足在前線與黑琴理繪對抗，我希望她負責(zé)的是支援。

    與黑琴理繪的戰(zhàn)況，我也多少有所領(lǐng)悟——因此，我能大致想出所有人在戰(zhàn)斗中的位置。

    論近身戰(zhàn)，影子與小寒擁有所向披靡的戰(zhàn)力，我也請他們能好好合作，至少同時向黑琴理繪配合進攻的默契要有；愛麗絲在遠距離的戰(zhàn)斗中則是處于不可或缺的位置，要是被拉開距離，該及時輸出強力遠程火力的就是她；梅雪負責(zé)后方支援，老實說梅雪的位置還有待商榷，反正她沒辦法與黑琴理繪正面交鋒就對了。

    阿莫的類型比較特別，他的殺人之弦多層纏繞在體外能獲得非常有用的防御力，所以算是給大家穿上高防御力的裝備，并且他能佈出偵測空氣中動靜與咒力的無殺傷力細弦……面對黑琴理繪，這項能力的用途我也還在思考。此外，殺人之弦面對黑琴理繪，最多只能用在奇襲幫忙製造破綻，要寄望致命傷幾乎不可能，若是那對殺人之弦交織的湛藍雙翼，或許還能在黑琴理繪抽開遠距離前，作為中距離的牽制主力。

    至于我，老實說什么位置都可以，近距離我有自信不輸給影子，遠距離我也有自己的作戰(zhàn)方式，支援方面更是能cao控時間流動將局勢有利化。我該做的，就是整場完美發(fā)揮自己的所有能力。

    最后——死域獨行的安排，我也沒有忘記。母親大人可是連自己人都不能被發(fā)現(xiàn)的一張底牌呢，可以的話當(dāng)然是輪不到她登場最好。

    事態(tài)宛如直線前進的列車般順暢。

    直到八月二十二日，都沒什么可以稱上阻礙的東西。

    沒錯，唯一對我有挑戰(zhàn)性的，就只有八月二十二日的那座孤島——

    這次與上次不同，我手頭上有堪稱完美的牌組。

    無論我還有沒有可能使用時間回溯，總之勢必要在「這次」擊潰黑琴理繪。

    即使我還有再次使用回溯的潛能，我也必須賭上一切在這次獲勝。

    理由很簡單——這次的局面對我而言已是完美。

    換言之，萬一連如此完美的這次都失敗，那么即使再回溯多少次……我想我也無法逃脫被殺害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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