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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未知法則在線閱讀 - 第二十四章 竄改的人格

第二十四章 竄改的人格

    《未知法則》第二十四章:竄改的人格

    「啊啊啊啊啊啊——!」

    彷彿親眼見識到地獄的凄厲慘叫。這種撕心裂肺的嘶吼究竟有什么意義呢?可是若不吼出來,他肯定會就此發瘋的。全身染上黏稠血液的少年坐倒在飯廳的桌前,正因烙印在眼底的畫面而失去思考能力、行動能力和語言能力。

    前幾秒在客廳難得與雙親一起吃個晚餐,老爸連「都幾歲了還挑——」食的最后一個字都來不及說完,就被忽然憑空出現在餐桌上的長發和服女人嚇得整個人連椅子都翻過去。老媽與少年本人也登時腦袋一片空白。

    是的,那是名身穿淡紫色和服的長發女人。再怎么離譜的電影,憑空出現在餐桌上的和服女人也太少見了吧?而且不只憑空出現,還優雅的站在桌上,少年的位置雖然看不見和服女人的臉,但他聽得見和服女人的聲音。

    「怎么?一個個癡呆的模樣,沒人想發問嗎?」

    這和服女人的語調,給少年的第一印象竟是充滿邪氣的魅惑,彷彿能將骨髓融化般的腔調。

    凍結的空氣因她的這句話而重新流動了,少年這才醒悟這并非幻覺,也不是夢中的景象,而是真有一個和服打扮的女人憑空出現了。這算什么?理解到這是現實,但少年的疑惑卻沒有減少。

    「……」終于,少年的父親爬了起身,「你、你是什么東西!」父親用憤怒的語調發表感想,那怒火中燒的腔調顯然是壯膽用的,連少年都能聽出顫抖的聲線,少年的父親瞪著和服女人,卻沒有進一步動作。

    沒有進一步動作。

    ——以后也不會有了,他的腦袋以眼球為界線,上半部分整塊被削下,白花花的黏稠物混雜鮮血從中爆發,「殺人之弦真好用呢,難怪阿莫會上癮變成嗜血的殺人狂。」和服女人愉悅的喃喃自語。

    少年根本無法理解自己眼前發生了什么事情。

    因為除了悲慘的父親外,母親的脖子也詭異地斷開,鮮血因壓力而猛烈噴發,家具、菜餚、地板、墻面,甚至連天花板都被染上了大量血跡,好似潑墨作畫的墨水般,鮮紅的液體以難以預測的軌跡點綴了這個家庭,卻沒有半滴血液能沾得上和服女人的衣襟,由人體噴發的穢物通通在要接觸到和服女人時產生不規則的反射。

    「哎呀、對黑琴jiejie而言,這點程度——」和服女人轉過身來,望著唯一沒有被殺死的少年,「易如反掌。」露出妖艷地絕美笑容,搭配她烏黑的長發,簡直宛如天仙……不,魔女或許比較恰當。

    于是慢了很多拍的少年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叫。

    「噓,今天是來給你福利的哦。」和服女人從餐桌上輕盈跳下,蹲在坐倒的少年身前,接著她伸出右手,將食指點在少年那被頭發掩蓋的額頭上。

    「嘎……!」少年的喉嚨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和服女人的指尖彷彿有吸力般,隨即少年雙眼吊白、渾身不停地抽搐,五官因極度的痛苦而瘋狂扭曲,大量的汗水從他全身的毛細孔爆發,唾液也不自覺地從口中流出,但他連控制自己都無法做到,有如連同靈魂全都被和服女人掌控著。

    沒多久后,和服女人收回了自己的手,眼看少年陷入昏迷,「哎呀。」啪!和服女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過去,「嘻、手滑了手滑了。」少年立刻被打醒,附帶紅通通的巴掌印。

    「試著使用自己的力量吧,現在的你應該可以感受到自己與過去有何不同哦。」

    聽見和服女人的這句話后,少年迷惘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不知怎的,自己竟然不再對父母的死亡有所感觸了,也一點都不對和服女人有任何怒意,腦袋亦不再混亂。然后突然間,他的手上聚集出一顆能夠單手握住的黑色球體。

    「這個啊……馬馬虎虎呢,扔出去看看吧。」和服女人站了起來,少年呆呆的依言拋出那顆黑球——

    轟!爆破,黑色球體接觸到墻面時爆炸了,少年的自家墻壁被炸了一個缺口,那是與炸彈有相同性質的未知物質,爆破的粉塵飛揚弄得少年一時之間睜不開眼。

    「……好厲害……」用手臂遮著口鼻的少年讚嘆道,「我不懂、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咻!一道風聲,粉塵被吹散,想也不用想是和服女人做的。她在微笑。

    「你只要做出選擇就好了。」和服女人輕松地說道。

    「選擇?」少年疑惑地問。

    「追隨雙親死在這里,還是成為擁有超常力量的使者。」

    超常力量的使者?少年雖然不懂,但總感覺那將會是一個嶄新的世界,至少第一個選項是再糟不過了,無論如何也要避免被殺掉。

    「當然是第二個選項啊!」少年最后忍不住拉高尾音,連他自己都覺得失態了。

    「很好,你已經失去了一切,再也不用有所顧慮了。嗯,你可以想像成是超能力哦?你就在這附近大鬧一場吧,你的所有欲望都能藉由這股力量得以實現,只要有了這股力量,你一定能活得更加痛快,如果你沒讓我失望,我就會再讓你變得更厲害哦。」和服女人伸出食指,嘴角維持上揚的解釋道。

    少年皺起眉頭,這席話的意思到底是怎樣?自己理解的沒有錯嗎?但就普通常識判斷,那應該是……不被允許的吧……自己可不能會錯意啊,少年戰戰兢兢的想發問,卻又不敢開口,深怕惹了眼前的女人不悅。

    「還不懂嗎?那么,我是如何運用這些能力的呢?救世嗎?炫耀嗎?不對吧,我僅僅只是追隨自己的欲望,隨心所欲罷了,你還不懂嗎……」和服女人一眼看穿了少年的困惑,把話說得盡量明白,這席話若是攤開來說可就不好聽了,和服女人確實已經解釋得盡善盡美。

    頓時,少年明白了,他的理解并沒有錯,這股力量將足以使他擁有最暴力的自由,雖然自己的那些欲望不被允許,但照理說,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就連那些惹人厭的條子也一樣,只要他想的話,那些傢伙的命通通都在自己的掌握中、通通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間懸著。

    更何況,只要做這些事情就可以獲得和服女人的青睞,到時候就能變得更厲害……

    「嘻嘻、祝你有愉快的體驗。」

    和服女人輕輕的笑了。

    少年也笑了。

    涂滿血腥味的瘋狂種子開始發芽。

    ?

    莫泰酒店。我醒來時才驚覺自己已經出國了,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家中。

    伸了個懶腰,我決定先吃個早餐再說。穿上黑色風衣、稍微在廁所打理下自己后,我朝著餐廳出發。

    「呃、阿玄你還好嗎?」阿莫早在與酒店相連的餐廳吃早餐了,一看見我走入餐廳就走到我身邊疑惑問道。

    「好得很,好得想要一口氣吃下十顆安眠藥。」以上純屬虛構,或許我的臉色很難看。昨晚我為了不壓迫到腹部的刀傷而只能側躺,但這也就算了,我的腦袋居然還有一陣沒一陣的發痛,這我就不能接受了,幾乎整晚沒睡著,臉色自然不會好看到哪去。

    梅雪也下手太重了……我對痛覺有一定的忍耐力,但在想睡的時候發作還是非常令人不舒服。

    「那還真慘啊,吃點早餐補充體力啦,你不是要放手大干一場嗎?」阿莫又戳到我的痛處了,放手大干?雖然是沒錯,可惜慢了一步。

    「如果昨晚直接馬不停蹄的瘋狂探查,說不定能找到黑琴的蛛絲馬跡……嘖,昨晚我真是腦袋被打得不清不楚了。」我不甘心的說道,并且不甘心的把夾上盤的菜餚吞了下肚。唔……很好吃……

    「啊?怎么說?」阿莫為了與我對話,只能又重新坐回餐廳。

    「你的腦袋果然是不錯的展示品啊,偶爾也動動腦吧。」我接著說:「黑琴理繪為什么能掌握我的行動?黑琴理繪怎么能確認我不在房中、瞬間移動到我的房中放信?那是因為那時她很可能就在附近,你不覺得嗎?」

    「應該不可能啦,雖然無法否定她就在這座城市的可能性,但黑琴他們那伙人還有小寒哦?如果他們就在附近,那小寒一定也會因為距離近而感受到你在這里。黑琴對你的行動必須在小寒不知情的狀況下才行得通,否則小寒一定會跟黑琴翻臉。從這些條件來說,黑琴是不太可能在這附近的。」阿莫出乎意料的有在動腦耶,我一直以為他是那種「啊?誰知道啦,總之先一路殺殺殺不就好了?」的殺人魔。

    「哦、以你的程度分析的還可以,好厲害喔我好佩服你喔——」以上純屬虛構,「不過先做個假設,這沒有任何證據,一時半刻也很難證明。雖然,這大概就是事實。」

    「我洗耳恭聽啦。」哇塞,阿莫居然說成語了。想讓自己感覺聰明點嗎?

    「黑琴理繪、最終巔峰、愛麗絲、影子,這四人每個都擁有能夠應對一切狀況的能力,但強者的強度并不能靠一加一等于二這種公式來演算,正因為能力夠強,所以混在一起反而可能會絆手絆腳,為了提高搜查與殺戮的效率,你認為怎么行動才是正確的?」我解釋之馀還扔出問題,如果答不出來就等于沒在聽。

    「……分開行動?」阿莫說得對,實是令我倍感安慰。

    「沒錯,正是在能夠互相即時聯系的狀態下分開行動,以他們各自的方法展開對基金會有如惡夢的大動作討伐,并隨時交換各自的情報。我想這是效率最高的方法了,而且也有利于黑琴實施針對我們的妨礙行動,他們幾個不是笨蛋,若非別有目的,自然會選擇效率最高的方法。」我補充了替這個猜想大大提高可能性的說法。

    「嗯……如果真是這樣,那昨晚黑琴就有可能在這附近啦……」阿莫點點頭,「不錯嘛,至少我是想不到這點的啦。」佩服的語氣依然相當輕佻,我無所謂,反正帶阿莫來的主要用處是多一個人總會可靠點,以及……

    「嘛,走吧,我們不是來度假的,先去晃晃也好,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獲。」吃完早餐后,我提議立刻動作。

    「那要分開行動嗎?依你的說法,這樣子效率會高點吧。」阿莫不假思索的提出正確的意見,雖然正確但我并不想採用。

    「不,不要,你基本上還是黑琴理繪的同伙,我哪敢放你一個人擅自行動啊,更何況……」我躊躇了幾秒,「我是路癡,靠我自己一個人是無法回到酒店的。」

    阿莫那嘲笑的神情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忘記。

    「……」

    踏出酒店走沒多久,就見到對街尾端的公園有不少路過的民眾朝里頭東張西望,有些人似乎因為看不到什么就只好離開了,還有些人照樣圍在那里不肯離開,公園內被黃色的封條封住、封條內又有一大片白色的布遮著,不允許間雜人等湊熱鬧的意思很明顯,可惜封不住事件的氣息。

    警方的車輛停在公園外,非常顯眼。警方目前似乎人手不足,連驅散群眾的馀力都沒有,忙著進進出出。

    「你怎么看?」阿莫的問題毫無意義。

    「有不尋常的事件發生了。」我說了廢話,真慚愧。我加快步伐。

    小跑步跑到公園外后,我拉了一個看起來頗為和善的路人問道:「不好意思,請問這到底是?」應該聽得懂吧?希望他的口音也能讓我聽懂……

    過了二十分鐘后,統一路人的說法,剔除情報雜質后,我與阿莫得到了以下的情報。

    首先,公園這起事件是凌晨發生的殺人案,而且犯案手段很特殊,聽說因為死狀異常凄慘,所以只好掛著白布防止好事的民眾偷窺。

    其次,使用同樣手法的兇手在昨晚一共犯下三起案件,第一起事件在隔壁街上的巷內、第二起事件在私人住宅的陽臺,第三起事件就是在公園的這起。手法據說越來越熟練,第一起幾乎死無全尸,第三起卻能刻意呈現最震撼的血腥場面。

    最后,三名受害者彼此沒發現有所關聯,可以推斷兇手是典型的隨機殺人犯。

    探聽至此就是極限了,再往下的部分除了我們,其他好事者也很想知道,不知道把能否希望寄託在媒體身上。

    我們確定這是個不屬于基金會的瘋子干的好事,因為基金會的做法就算要抹殺某人,也必然低調行事。但我們也不認為是黑琴理繪或者小寒、影子、愛麗絲做的,因為這三名受害人似乎都只是有家庭在哭訴的普通人。

    「可是,地點與時機未免……」太巧,如今的事件爆發,說不定正好因為sao動而抹去了黑琴行動過的某些蹤跡,而且還偏偏發生在這一帶,「以你對黑琴理繪的瞭解,你認為這有可能是她幕后策劃的嗎?」我問阿莫。

    「大有可能,因為我認識的黑琴要策劃這種事情易如反掌。」阿莫思考了一下后,「對,這次的事情太巧了,看樣子幾乎能確定是黑琴在幕后cao控的。」

    「兇手沒可能是黑琴理繪吧?」以防萬一,我還是問了。

    「嗯,以她的作風多半不是。」阿莫的答覆在預料之內。

    原來如此。那我們該對這個犯人展開行動嗎?如果我們不管這件事情,他遲早也會被警方解決的,不過估計會多出幾名可憐的受害者就是了。

    ……警方抓得到犯人嗎?我不禁有了疑惑,說到這種窮兇惡極的罪犯,令我想起之前我聽過一個消息:當時因為一名綽號爆頭哥的兇惡罪犯,重慶便拉起了所謂的全域警戒與a級通緝令,街頭巷尾全是這傢伙的通緝令,簡直可稱全中國都在抓他,那時警方封山搜他,竟然還是他一槍爆了鐵警,沒被抓到。他起初犯案態度更囂張,兩槍幾乎殺了一條半的人命,撿起二十五萬的包包后慢跑了起來,隨后保安叫他站住,他還真站住了,甚至還往保安那邊走去,賞了保安不致死的一槍,再慢慢收槍走人。他簡直是殺上癮,甚至過去有許多未解的案件也都是出自這名犯人之手。

    這傢伙后續有沒有被抓到就不清楚了,畢竟那是最近的消息,或許還沒有吧?

    總之,有一個那樣的人物就有可能有第二個,像是今天的殺人魔,管他是模仿犯還是隨機殺人,殺出來攪亂我們探查情報就是想快點歸案了,好吧,那就偶爾來為民除害吧!主要是因為好像挺有趣的。

    「我就不問細節了,我們今晚別回去旅館,出來晃晃吧。希望能釣到犯人。」做好決定后,我決定先回旅館休息,晚上再展開行動。

    「你還真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啊……」阿莫無奈的笑道。

    「我覺得這也算是優點喔。」我心不在焉的應付著阿莫。

    現在才早上,到入夜還有不少時間。

    打探小寒的消息,其實是無從開始的,我只能等待對方自動露出馬腳。

    ……我絕對不會說我打算玩一整天。

    ?

    對少年而言奇蹟的第二個夜晚總算姍姍來遲。

    指骨的血液正在沸騰。

    熬過了漫長的白天,少年再也忍不住了,光是看著社會因他而sao亂,就使他快樂得無法自拔,憑空製造那些小型炸彈的能力遠比想像中厲害,昨晚膽戰心驚地炸了第一個人,當血rou與內臟因爆破而朝四面八方爆發的瞬間,少年心悸了,那幅畫面給予了他對「美」的全新概念,剎那他的心就被追隨美的渴望所支配,連續犯下了三起案件。

    太令人雀躍了,少年感覺自己出生至今,從未有過如此美妙的體驗。

    從前的自己沒有對未來的憧憬,在隨處可見的家庭壓力下成長,從小被灌輸「不努力競爭,將來就會被淘汰」的思想,靈魂被禁錮在社會的束縛之下,并隨著年齡增長,孩提時期的夢想逐漸消散,剩下的僅是只能直視現實的軀殼。

    如今、此刻,遭到囚禁的靈魂終于獲得了解放,并被賦予夢寐以求的才能。

    少年得到了超越一切的狂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聲怪笑的少年在街上搖頭晃腦,他身后倒著一名巡警,強迫對方吞下黑色球體,再將它用力引爆的那一剎那,使少年興奮得差點失禁,處于如同吸毒狀態的少年絲毫沒有潛伏或躲避攝影機的打算,大不了警察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少年感覺自己說不定連子彈都不怕,思及至此,少年的心跳又快了起來。

    來吧、來吧、來吧、來吧!來吧!少年的雙眼不安定的四處掃蕩,卻沒發現半個路人,啊啊、一定是昨晚事件造成人心惶惶了吧!少年不禁想像自己強硬的破門闖入別人家中,大肆破壞的畫面。

    接著,徘徊于城市的少年在巷中瞥見了兩道人影。

    是流浪漢嗎?還是盤踞巷內的不良少年?那么正好……少年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抽動著,好興奮、好興奮、好興奮!少年的腳步沒有放輕,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入巷內。

    「咦?上鉤啦?阿玄,是他嗎?」總算看清巷中兩人的樣貌了,開口的這人語氣很輕挑,全身打扮的非常時尚,戴著一雙看起來價值不斐的皮製手套。這可真是上天掉下來的禮物,少年盤算著殺死對方后,順便洗劫這人身上的財物。

    「嘿、滿身殺氣,大概是吧。」另外一人穿著黑色風衣,「有點像把瘋狗擬人化之后的傢伙呢。」語氣雖然不輕挑,卻給人一種滿口玩笑,總將實話與謊言混在一起說出口的感覺。少年并不喜歡這種人。

    少年向前踏出一步,右手握著悄悄凝聚的黑色球體,他連爆炸的方向都能控制,因此他并不怕因為近距離爆炸而將自己弄傷,反而喜歡在近距離欣賞一切,「不能殺掉嗎?」打扮時尚的輕佻男問道,「不可以喔。」黑發遮著左眼的風衣男苦笑。

    他們兩個在說些什么!他們不知道昨晚鬧得沸沸揚揚的殺人事件嗎?在這個殺人魔出沒的夜晚,怎么還會少根筋的在外亂晃?少年莫名的煩躁,原先想把他們兩人炸得半死不活的興致也沒了,索性向前踏出一步,抓著黑色球體的右手朝前方攤開——

    「轟!」黑色球體炸裂,爆破的能量朝前方瞬間釋放,這種用法雖然沒有直接轟在別人身上厲害,但射程遠、也足以使對方的鼓膜受到強烈衝擊,進而擊昏對方。

    「像衝擊波一樣耶。」風衣男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他們兩個毫發無傷,隨即少年發現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時已被打偏,準頭歪了的衝擊只將一旁棄置的大垃圾袋打飛。

    「什……么……?」少年瞪大了雙眼,但馬上怒意蓋過訝異,那兩人是什么態度?他現在只想快點把這兩人化為煙火華麗的爆破,其實他至少還想弄昏他們再好好的玩弄一番的。免了,殺掉吧,這兩人給少年一種必須立刻除之后快的感受。

    「能力本身不差,就是使用者太蠢啦。」輕佻男不屑的看了眼少年,再與風衣男解釋道:「黑琴雖然能迅速喚出、開發目標的潛在能力,但實際上那是很復雜的,如果只是喚起潛在能力倒還好,但如果黑琴不小心改動了目標的人格,那么很可能使目標的能力大幅衰弱……畢竟能力是由人格的特質衍生的,改變了人格自然也會使能力衰退,這是很簡單的道理。解釋太多你也不懂,總之我能看出,這是個故意創造的缺陷作品。」輕佻男聳肩,似乎覺得深入解釋非常麻煩。

    「嗯,其實我看他連基本的咒力都不會運用呢。」風衣男子露出嘲諷的笑意,「嘿、那個啊,你別把咒力一口氣催化成炸彈,你試著將最基本的咒力運用在別處,搞不好會有意外的驚喜喔。速咒之類的,壓縮成一層還可以當作護咒喔,很方便的。」

    聽不懂、聽不懂,也不想聽懂!這兩個死怪胎……!少年煩躁的抓頭,接著一口氣在雙手凝聚了籃球大小的黑色球體,猛然朝著兩人射去!消失吧!消失吧!消失吧!轟得你們渣都不剩,嘮嘮叨叨的吵死人了!

    ?

    夜間的暗巷。

    「都是你把人家弄生氣了啦。」阿莫居然怪到我頭上?嘛……誰知道他這么脆弱?虧我還好心想告訴他咒力的應用方式呢,結果他就抓狂了,什么叫做好人有好報嘛。

    「手——!我的手啊!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的手啊啊啊!」眼前的炸彈殺人少年正在因為雙手落地而暴跳如雷,都吼到破音了。看,少年那全身的躍動感,就像一隻看見主人而歡喜跳動的狗兒一樣呢——我沒有說出感想。哇,血差點噴到我,保險起見我后退了一大步。

    阿莫在他準備投擲爆裂物時,以殺人之弦把他的雙手切了下來。好像很痛。

    我對少年追問了關于黑琴理繪的問題,可惜他還是忘我的持續儀式般的扭動,形成血水在我眼前大量灑出的窘境,大概沒有回答的意愿吧。

    「他只是正好狂犬病發而已吧?說起來,這樣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死掉?」哦、少年的掙扎還沒停止,姑且把這幅景象命名為「慶祝擺脫雙手的潮流舞蹈」吧!我思考了兩秒,「放著不管就好,反正失去雙手也很難犯案了,遲早會被抓到。」

    「那么接下來要干嘛?」阿莫打了一個哈欠問道,對手足舞蹈的少年沒有太大興趣。明明是你出手的。

    「先走再說囉。」我向前走去,「這一拳是為克林打的。」我咕噥著龍珠的經典臺詞后,由于不想弄臟自己的手,于是我只好一腳踢倒少年,也因此褲管不小心染上了少年手腕噴出的血液。

    把踢倒的少年當作人rou地毯踩過去后,傻眼的阿莫匆匆繞過少年跑到我旁邊,「阿玄,你也挺有……惡趣味的耶。」阿莫嘆道。

    「即使是逼不得已,但我也算殺過人,所以我沒有立場可以指責殺人者。但不知道這么說對不對,我認為就算是殺人者,也是有分的,我最討厭的類型就是將殺戮當作游戲,不斷製造無辜犧牲者的殺人狂。所以,我對那少年算仁慈了。當然,」我難得的對阿莫說出心里話,「我更討厭將人塑造成這種殺人狂的幕后主使者。」

    因為阿莫,不管怎樣,你也曾經——

    「阿玄。」阿莫唐突的停下腳步,聲音少掉輕佻,罕見的嚴肅了起來。

    「怎樣?哦……」不用阿莫說,我也感受到了。

    距離很遠。可是,還能模糊的感受到。

    水準超凡的咒力正在遠處閃現。

    黑琴理繪?愛麗絲?影子?還是小寒?又或者是虛無兵器底下的高手?距離過遠無法分辨細節,只能隱約感受到不對勁,甚至也因為建筑物遮蔽而看不見目的地,但只要全速朝那個方向趕去,說不定就來得及!

    「我們似乎不能休息啦。」「同感。」我同意阿莫這次的意見。

    從不知道咒力能傳到這么遠的距離,看樣子要先做好應對一切狀況的心里準備。

    ——即便有心里準備,可是我仍無法預料——我將從那被帶入事件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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