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殺意的指標
《未知法則》第二十三章:殺意的指標 這就是那個啦?屋漏偏逢連夜雨……好像不對,半路殺出程咬金?這個恰當了點,反正是意料之外的發展。 「……阿莫,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我才要睡著就被嚇醒了呢,就算我沒有起床氣還是想好好教訓一頓始作俑者。出國第一天的晚上就不得好眠,明明我們什么事都還沒做啊。 「別把我當成通曉一切的解答者啦。」阿莫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他胸前還是掛著兩條項鍊,難道他連睡覺都戴著嗎?甚至手套也沒有脫下?當我看完阿莫的打扮后,才理解那是為了防止突發狀況而一直沒拿下的。 不愧是阿莫,這種情形下還能把「不知道」三個字拉長回答,真是令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巴不得跪下來當場拜他為師,從此開始學習溝通的奧秘……以上純屬虛構。 我與阿莫身處一片白霧中,這并非現實已經可以確定了,白霧的四面八方都有殺氣,「到底來了多少人啊……」我揉了揉眼睛,強迫自己提起精神。 唉,麻煩毫無預兆的突襲真不好意思,我向更高次元世界中的觀眾道歉。以上純屬虛構。 ? 三天前,我憑著衝勁決定殺到中國靠著勇氣與勇氣還有勇氣——意思就是沒有計謀——把小寒找出來。 可惜出國什么的……向阿姨等人拜託根本不用想獲得允許,因此在思考如何出國前,我先準備了行李、地圖與信用卡,全部證件也都影印了一份,為了展現決心還將手頭上剩馀的現金大半都換成了人民幣。護照這方面我也不是很懂,所以我拜託看起來有很多門路的阿莫連同機票去幫我想辦法。 一陣手忙腳亂中,阿莫處理事情的動作倒是挺快的,辦妥必要的手續后,滿臉無奈的阿莫與……因為第一次體驗到飛機起飛的震動而「嗚哦哦哦!」低聲歡呼的我坐在一起。老實說我是很想要阿莫來吐槽啦,還是我演得不夠興奮?或許在產生高空壓力的時候大喊:「我的耳朵啊——!」阿莫就會吐槽了,但可能會引起很麻煩的事情,所以我自律了。 飛機降落時我也「嗚哦哦哦!」不過阿莫只是用鄙視的目光瞥了我一眼,全程都無法讓阿莫吐槽的我因而下定決心,回程一定要做件讓阿莫驚訝的事情!即使是喊出「飛機上有炸彈!」也在所不惜。以上純屬虛構。 回到陸地上后,阿莫說他連住的地方都搞定了,而且不用我付半毛錢——顯然后面這句才是重點,歡欣接受的同時也懷疑阿莫是否也有什么財力雄厚的背景。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阿莫簡直就是萬能的探路器,雖說會搭地鐵也沒什么厲害……但要是我早就迷路了,這就是有事先規劃的厲害。我事不關己的佩服著。 抵達旅館……好吧,是連鎖酒店,反正可以住的地方就對了,到了把hotel的h替換成麥當勞代表字母的某連鎖酒店后,時間已經接近晚上了,于是我們決定先休息,隔天再來想想該怎么行動也不遲。我絕對不會說我想一邊找人一邊旅游。 除此之外,擔心旅館會又臟又亂的我是多心了。至少這間連鎖酒店的環境乾凈又舒服,缺點是房間小了點……但對于一個人來說也很夠了,我與阿莫分開住,他的房間就在隔壁。隔音效果似乎不錯,看來晚上無法狂敲阿莫的墻壁煩他了。 ? 然后我決定早點休息,所以就去睡了,結果才剛要睡著,就被拉入了這個霧濛濛的空間,但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看到發動這項能力的敵人。 我們明明什么都還沒做啊?怎么會先中埋伏? 「至少有二十個人,」我與阿莫被包圍,二十個人實際上是很多的,是我這輩子遇過最多的敵人,此時阿莫大概是醒了,這才開始解釋:「把我們關進來的傢伙,是基金會的『永恆之夢』。以前我跟他交手過,但被他逃了,他的能力是能將鎖定的敵人在睡著時拉入這個世界,但也僅止于此,『永恆之夢』自身不具備任何攻擊性的能力,所以必須靠著其他人配合來發動攻擊。」 我瞭解了,永恆之夢嗎……雖然稱號很好聽,不過本人卻毫無戰力。 「我們來這邊的過程中被他鎖定了嗎?都沒有察覺呢。」我低聲詢問,敵人的氣息越來越近了,等到可以突襲的距離,我就打算先下手為強。 「對,他也很擅長隱蔽氣息與追蹤。」阿莫沉聲,凝視著霧的另一端。 問題是為什么我們會被盯上?都還沒行動耶? 「注意!」阿莫尾音方落,霧中就走出一道人影。 「咦?」我有點愣住,「只有一個人啊?」 我面前只有一道人影。其他包圍我們的十九人還沒過來,「阿玄,自由行動!」不等我回應,阿莫便衝了出去。 那么十九個人就交給你囉,永恆之夢因為本身不強,所以應該是躲在某處維持這個空間。那傢伙也交給你好了,誰叫你的能力特別適合應付人群嘛。 至于我嘛…… 「嘿、你好……?」我對眼前的女性打了個招呼,她不知為何穿著學生制服,戴著眼鏡、綁著馬尾,臉上還畫了淡妝,乍看就只是很注意外貌的高中女學生。雖說如此,年紀可能還是在我之上啦,女性可不能從外表判別年齡。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我試著叫了下她。 「你、你就是、就是敵人吧!討、討厭!我……我!我是不、不會……怕你的……」被我叫到后,她產生了激烈的動搖,嘴角都在顫抖了,很夸張的反應,有如歇斯底里的模樣。 對她的第一印象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女病患。 「你還好嗎?」我堆出溫暖的笑容,直接出手好像有點太殘忍。噗滋、啪滋的聲音隱隱約約傳入我的耳中,那是無數人體的肌rou與骨骼被切割的聲響,阿莫一定玩得很愉快吧?話說為什么我要面對這個神經病呢? 「你、你找我搭話、有什么意圖!」她的聲音都在抖了,「記……給我記著!我、我是『瀕死狂潮』梅雪!為、什么你、你……不害怕?」嘛,就算你想耍狠,還是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啊,瀕死狂潮?意義不明哪,我聳聳肩。 反正慰問也只會被當成別有企圖吧,那就算了。 「梅雪,你想死嗎?」稍微恐嚇一下看看。 「咿、咿咿……討厭、不要以為、我會屈服……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服從你的!」后半段簡直是為了壯膽而尖叫嘛。好有趣的反應,令我不禁想再欺負她一下。 「我會讓你后悔作為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喔?你知道所謂的生不如死嗎?你的一切,rou體連同精神與自尊都會被我徹底踐踏哦?」以上純屬虛構。突然對她的反應感興趣了,于是我模仿小寒從前的毒舌技巧,滿臉冷酷——內心樂不可支就是了,我假裝殺氣騰騰的說道。 「……嗚、嗚……好、好可怕……討、討厭……為什么我要對付這種人嘛、討厭、討厭、討厭!嗚……」她竟然哭了!糟糕,明明是你們襲擊我,現在卻變得我像是壞人。 嘛,她是敵人,可是好像沒有多強,也不是特別壞,把她打昏就算了吧。 當我下定決心用刀柄去把她敲昏之際,她拿出了一把小刀,我因此稍微遲疑了半秒,下一瞬間她居然咬著嘴唇,用那把小刀切開自己的左手手腕! 干!她究竟想干嘛!這就是傳說中不用出手就會自滅的敵人嗎!望著她鮮血泊泊流出的左手腕,我居然感到—— ——猛然的一陣戰慄。 「制約,若是『沒勝過他,我就會失血而死』。」特殊咒術的力量從她身上涌出,她低喃著,隨即她渾身一震、瞳孔暴縮,瘋狂的濃烈殺意頓時從她身上傾瀉而出!什么東西?這是某種能力嗎? 「喂、勸你不要對我出手喔?那樣我就不得不反——」碰!我還沒說完,突然下顎就受到莫名的衝擊,「擊!」原來是我沒說完話,她就把自己的手機砸過來了!意料之外的迅速攻擊使我退了兩步,當我視線再對過去時—— 「咕!」身體頓時失去重心,整個人因為她全力的飛撲而摔在地面上,不是我的反應太慢,絕對不是因為這樣!是她太快、力道太強!她就像是……被完全強化了一樣? 腹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急速蔓延,「嘖!」在飛撲過來的同時,她的短刀刺入了我的腹中!但梅雪似乎沒有要拔出那刀的意思,「我、不想死!討厭、我不想死呀!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梅雪粗暴的騎在我胸前,但我根本無暇體會她曼妙的身材,因為她修長的手臂「噗哇!」毫無章法的對我亂打一通,本人的臉頰中了一拳后呈現又刺又麻的狀態,腦袋彷彿會隨著衝擊而與脖子脫離般,「咳!」喉、喉嚨!掃中喉嚨的一拳令瞬間呼吸困難、胃部劇烈收縮、抽動,宛如異型盤踞其中般。有種差點死了的錯覺。 「你給我,適可而止!」腦中響起警鈴,腹部的出血狀況令我很在意,再被這樣亂揍實在不妙,于是我用盡力氣彈起上半身,「碰轟!」好吧,并沒有這種音效,總歸我的額頭無情的撞上她的正臉,使得她剎那間失去平衡,我抓準時機用沒拿刀的左手一把推開她,狼狽地逃出她的壓制。 我翻身站起后,舔了舔嘴角的血液,口中有個暴力造成的創口,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唉,跟狂犬一樣。腹部的出血量還不到紅色警戒,刀刃的刺得不深,我正猶豫要不要拔出那把小刀,但又怕一拔鮮血會形成瀑布之類的奇觀。 大概可以推敲她的特殊咒術。 ——是「制約」。大概是一種約定的條件越嚴苛,發揮力量越強的一種能力,剛才她割了自己的左腕,那時訂下的制約是「沒勝過我,她就會失血而死」,并同時發揮了超常的行動力。 但,以死作為條件,也只有這點程度嗎? 梅雪也站了起來,我注意到,她的左腕依然在淌血。對了,阿莫那邊還沒結束嗎?當我疑惑之際,我的左腳好像被什么東西輕輕的碰到了。 我朝腳下撇去,是人頭,脖子的斷面十分俐落,人頭主人的表情沒有任何驚慌,大概是尚未理解到發生了什么,頭就滾下來了吧。我忍住跳開的衝動,用后腳跟把人頭向后掃開,噁心的觸感從腳跟傳來,害我的腳都臟了。 這個空間的白霧反而對阿莫有利,殺人之弦因為白霧而變得更加難以辨認,敵人的氣息也在阿莫發動攻擊后就迅速減少,老實說在這種環境,連現在的我都可能會輸給阿莫吧。畢竟看不到的殺人之弦,恐怖程度是正常版的上百倍。 此外我發現,這些白霧似乎還能阻撓聲音,不然阿莫那邊肯定不會這么安靜的,他還沒過來,看樣子阿莫那邊也有幾個比較難對付的角色。嘛,不管他了,還是先解決我這邊吧。 「我不能輸、不能輸呀……輸了的話、嗚……!」她咬著下唇,「討厭、為什么、偏偏這次、會這么弱……」 梅雪的制約:沒勝過我,她就會死。 ……勝過我?我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這個制約的漏洞,可以鑽,若能成功,就不需要無謂的廝殺了。或許是長期使用這種能力,導致她的精神變的很脆弱且神經質吧,她這種內心脆弱的人,正好有機會可以讓我鑽入她的心房,自然地問出我想要的情報。 「梅雪,聽說我!我們來猜拳吧?我出石頭,你出布,這樣你就可以解除這次的制約了。」我趕緊對著梅雪提議:「只要贏過我就行了,不是嗎?」 其實說來,也是很容易就成功的條件啊——我沒有說出口。 「啊……」突然,梅雪的全身停止了顫抖,全身彷彿因為我這句話而定格了般。 「梅雪,聽我的,我不會騙你。其實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其實并不喜歡基金會對吧!」我將自己的猜測以信心滿滿的堅定語氣說出口,「理由我不過問,但解除制約后,你就跟著我一起行動吧,最終你一定能擺脫基金會的。」這時候最該給予的不是利益的施捨,而是以堅定的語氣給予溫暖而誠懇的假象。 不過我也不是會把梅雪利用完就拋棄的人,等她告訴我情報后,我也是打算先把她帶在身邊,等這次的所有事情都結束了,她才能成為不受組織束縛的真正自由之身。 「原來如此……」全身靜止的梅雪輕聲低語,聲音小到我差點聽不見。 「嗯?你懂了嗎?」我暗暗松了一口氣,同時悄悄抽出淺淺插入腹部的小刀,我對痛覺的忍耐能力堪稱大師等級,這種程度還不足以令我慘叫,鮮血倒是因而不斷流出了,明明刺得很淺,出血量卻像是重傷般。扔下小刀后,我左手按著腹部的傷口,以咒力封住傷口來止血。 「原來如此,」梅雪忽然抬起頭,此刻我才注意到她瞳孔中仍寄宿著的那股瘋狂,「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喂……?」她的模樣有點不對勁,好吧,是很詭異。 「原來如此呀!是這次的制約太容易解除,才會這么弱的!討厭、我竟然沒有注意到,我知道了,原來如此呀——!啊哈哈哈哈哈!」梅雪忽然用正在出血的左腕扯住自己的側臉,模樣非常恐怖,這般狂態連我都想敬而遠之。 「喂!冷靜點!梅雪!」不祥的預感越發高漲,我的話顯然沒有傳到她的耳中,我將白色長刀再次護在身前。 「制約強化——」「嘖!」果然!我衝上前打算摀住她的嘴巴,卻驚覺右邊一道殺氣射來,下一秒我右邊居然憑空出現一道人影朝我重重踢來一腳!我以手肘擋下那腿后,從梅雪身前被迫逼開。 「死吧!」奇襲的西裝男子拿出一把漆黑手槍對準我,隨即毫不猶豫的開火! 鮮血四濺。 ……白色的刀尖由下而上,深深貫入西裝男子的下巴,他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一句遺言都未能留下便當場斃命。 在他舉起手槍時,我瞬間發動了漢摩拉比之箱的力量,甫身加速到了他的胸前,接著一刀向上刺出。結束這串動作后,我的心跳異常的猛烈,在現實運用漢摩拉比之箱的力量總會在精神層面讓我感到無從言喻的不適。彷彿腦內被侵入般,好似理智混入了活體的異物,甚至造成殺意不自覺的暴漲。 過度使用那股力量,下場一定會很凄慘吧。雖然不明白具體情況,但我自己也有所自覺,那是非到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才能施展的最后力量,可以說是最下策。 ——雖說,我解決了一個會憑空出現的麻煩人物。 「『在兩分鐘內無法殺死他,我就會被自己的刀刃切開咽喉』。」 ——但是,我沒能阻止梅雪訂下這嚴苛又殘酷的制約。 她身上的氣息與方才判若兩人,抽出另外一把短刀,她瞪著我,散發出全心全意的殺念,現在她的能力提高了多少?我的后背滲出了冷汗,直覺告訴我對方的強度非比尋常,看來,我也不能手下留情了。 瀕死的野獸將會發揮出超乎想像的能力。 梅雪她—— 眨眼間,掠到我身前—— 不是瞬間移動、沒有留下殘影,但卻流暢、迅速的令人措手不及,宛如魔術般的滑步。 但是她沒有出手。 再也沒機會出手了。 先是朝我突刺而來的短刀斷成數塊飛散在空中。 然后是她的指尖、手腕、胳臂,倏地錯位、縱向化為數截斷開。 最后,她全身彷彿被拆解開的積木般散開,鮮血遲了一拍才從斷面噴涌而出。 我的雙眼捕捉到了,她衝來的那個霎時,無數弦線在她身前顯現。 「這種狂戰士一樣胡亂暴衝的角色,對我來說就是最弱的啦。」阿莫輕佻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將視線移到旁邊的阿莫身上,「你是智障嗎,本來可以用她來得到情報耶。」 同情梅雪,可是我已經體會到了:梅雪的精神過于不安定,換個說法就是沒救了,就算她真能脫離組織,也絕對無法融入社會。此外我也很吃驚,自己竟然會對梅雪的死產生離奇的罪惡感? 我知道,那只是單純還不習慣殺人與看人被殺罷了。 即便知道,還是會不愉快。 老實說,一直以來我都有點難以理解小寒的想法,例如這次她的行動也是。說不定就是因為我們的所見所聞差太多了,才會導致我們朝同樣的事物看去,解讀出的東西卻有所不同。 ……那么殺人如麻的小寒眼底,究竟又看見了什么呢? 「你認真起來的話,那女人不用三十秒就完了吧?快點完事來幫我啦。」阿莫不滿的抱怨。 ? 順利回到酒店各自的房間,是阿莫出現沒多久以后的事情。 我只能說,阿莫就像想偷懶的田徑選手一樣,明明能跑得很快,卻故意放慢速度跑在第三名——明明可以兩三下擺平一切,卻因為怕累而拖延時間。 簡單來說,當時的對話是這樣的: 「幫什么?你還沒找到『永恆之夢』躲在哪嗎?」我想快點回去補充睡眠呢。 「在那之前,還有一個敵人啦。哼嗯……十九個人有十七個都被我的第一道弦弄成兩截了,剩下的兩個……一個眼看不妙,所以跑來想先干掉你,另外一個花了我好久時間也殺不死。」阿莫面有難色的說道。 「殺不死?」所謂殺不死就是擁有高速再生能力吧?用弦把頭割下來也殺不死嗎?我有點疑惑。 「嗯,反而是我差點中彈死掉,嚇死我啦。不過手槍已經被我弄爛了,安心啦。」態度吊兒郎當的阿莫指著從霧中走來的人影:「啊,他來了。」少跟筋似的提醒道。 「你不會用那對藍色的翅膀轟下去嗎?」我就不信變得稀巴爛還能再生。 「不要啦,用那個好累耶。」因為這句話,我就決定不幫他了,最后他還是得用藍翼把對方直接轟成渣。嗯,因此我也見識到那對湛藍雙翼的破壞力有多恐怖。 接著我們順利回到現實中,白霧空間被解除,估計是躲在暗處的永恆之夢眼見情勢不妙,溜之大吉了吧。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別的猜測。 沒有得到任何情報?唔……懊悔也沒用,我在床上翻身后,臉頰突然碰到一張信紙,「這是酒店付在房內的東西嗎……」我隨手將信紙扔到床下。但隨即又感覺不對勁,連忙點亮床邊的檯燈,拾起信紙仔細一看。 「看到這封信代表你們平安回來了呢,恭喜度過第一晚。勸你還是快點回去的好,不然黑琴jiejie也不敢保證你的安全呢。擔心小蒼蒼的神秘大jiejie,留。」 「……」我捏爛信紙。 考慮到在進房前都沒有看到這東西,所以推測是在我們被捲入異常空間的時候,放過來的信紙嗎……由此得出「黑琴理繪就在附近!」的結論是不行的,畢竟黑琴曾在我面前以「消失」的方式離開,即是說只要是知道的場所,不論距離多遠,說不定對黑琴都沒有意義。 會被襲擊,當然是黑琴理繪暗中做了什么。這點已經可以確定了。 爬下床,走出個人房,也不想找門鈴之類的東西就用力敲起阿莫的門。 「這么晚了還要討論哦?明天啦。」滿臉倦意的阿莫一開門就是抱怨,「打擾囉。」我則無視他的意愿鑽入門內。 「喂!」「啊、沒關係,不用費心招待我也不介意的。」我阻止了阿莫的牢sao。 「……你想說什么?」阿莫放棄似的問道,他關上房門后坐到自己的床上,我則靠著房門站著。 「為什么我們會被襲擊?」我切入主題。 「啊?也是啦,好問題,但我哪知道啦。」阿莫不耐煩的躺下、用棉被蓋住自己,一副「你說完就自己快滾」的氣勢。 「答案很簡單,因為黑琴理繪早就料到我的行動了,她在暗中放出『支援我的伙伴馬上就會到了哦』這類的消息,令敵人以為我們是黑琴的同伙,還將我們的資料洩漏出去,刻意讓基金會的人來堵我們,為的就是阻撓我們的行動。」我思考了下,「不過小寒并不知道這件事情,否則她大概會抓狂吧。」也就是黑琴瞞著小寒對我間接出手了,好可怕好可怕。以上只有感想純屬虛構。 「為什么你這么確定?」阿莫總算對我的話產生興趣了,他轉過頭來望向我。 「因為犯罪聲明就在我的枕邊。」靠在門板上,我晃了晃被我捏爛的信紙。 然后,再晃了晃白色長刀。 「媽啦,你把刀喚出來干嘛?」阿莫立刻拉起了多馀的警戒,而我只是勾起嘴角,轉身打開房門,在回到我自己房中休息前我只留下一段話—— 「——我們已經被虛無兵器底下的基金會成員盯上了,或許我們真的找不到黑琴等人的所在吧,但至少挑起大亂的話,小寒遲早會注意到我。」 -tobe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