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
夜深人靜,摻雜狗吠顯得特別肅穆,兩批的禁衛兵交錯而過,各個出入口都有站衛兵嚴加守衛,看似緊密的保護卻讓高手從屋簷攀爬進了內院,穿著夜行人之人分不清是男還是女,他專注的看著來來往往的士兵,抓住一點空隙的時間就闖越進了一間小房間,他拿出火種點燃了蠟燭,照耀著柜子上的名冊,他一本一本找,突然聽到腳步聲他連忙將蠟燭吹熄帶走一本名冊就往窗戶邊逃去。 「這里剛有人進來。」侍衛兵闖進來看著黑暗的房間,而窗戶卻沒有任何打開的跡象,一名帶頭的人用手摸著燭芯。 「他跑不遠,大家戒備點。」發現燭芯還是燙的,他連忙帶著人在宮里四處找尋。 「圣上請早些休息。」公公恭敬的請還在批奏摺的圣上注意時間早點休息。 「別煩朕,你們都退下吧!」口氣很是不悅,已是二更卻還坐在御書房看著大臣遞上來的奏摺,有彈劾的、有主張的還有地方上的大事,看得他昏沉沉的。 「是。」公公們不敢得罪圣上,便紛紛向外退去。 「煩死了,這個人每天都在彈劾別人是沒其他事可寫了是不?要不就寫經文一千遍,也省的朕的麻煩。」看完就將奏摺往旁邊一丟,再拿起下一本。 「增加稅賦?之前不是才增加嗎,怎又缺陷了?國庫的錢到底是流入誰手里?」說完又再丟一旁,再拿起下一本。 「黃河潰堤,百姓深受洪水侵襲,這大堤去年才剛完工怎這么不堪使用?難道有人暗中搞鬼?」說完又再丟一旁,看著右邊越來越多的奏摺,他不悅的用力拍桌,便起身在屋內來回走著。 「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奏摺,忙不完的國事,偏偏時間就是這么少,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安穩的讓朕好好歇口氣?」他生氣的唸著,打從十五歲那年登基開始他就沒能好好睡過,每天大臣逼的他喘不氣,后宮佳麗又爭喋不休,瓊琚太皇太后又一直提醒他要生孩子,每天每天都這樣,吵得他快不能喘口氣。 「想好好歇口氣,我可以幫你。」低沉的聲音拉回宮承天的思緒,他錯愕得看著突然闖進來的黑衣人,他嚇得往后退,急忙喊著:「來人、快來人。」 「宮承天,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黑衣人下手極狠,他將書桌砍成兩半,又將墻上的畫砍成兩張,而宮承天就只能閃、只能躲。 「抓住刺客。」大批的禁衛兵跑進來圍堵著黑衣人,但他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以一抵十的功力將他們都擊倒在地,他回身冷眼看著宮承天,那雙眼睛充滿著憤怒,他舉起劍直直又快速的逼近宮承天,他嚇的腿都軟了不知該怎么逃,這時背后突然有個聲音:「蹲下。」他依言蹲了下來,看見背后出現一把劍替他擋下前面黑衣人的攻擊。 雙方在這窄小的空間你來我往的,看得宮承天捏把冷汗,怎會有兩個刺客,他虛弱的爬往椅子后面當掩護,看著兩個不相上下的黑衣人在這里對峙著,心里忍不住擔心這兩個黑衣人都是想殺他。 「你是誰?」冷酷的黑衣人劍指著擋在宮承天前面的黑衣人。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說完劍鋒一轉雙劍交叉的擋在他們面前,冷酷黑衣人以腳步代為攻擊,兩人的腿就你踢我擋的分不出高低,突然他們都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跑步聲,冷酷黑衣人看情勢不對便向窗外一跳消失在這偌大的皇宮里,而趕到的禁衛兵以為眼前的黑衣人便是殺手,無不與他拔刀對峙,他一看丟下一顆煙霧彈消失在這瀰漫的煙霧里。 「咳、咳」宮承天用衣袖揮散煙霧。 「追。」等煙霧散去,禁衛兵正要往外找尋黑衣人的下落就被宮承天叫住。 「不用了,他是朕的恩人,你們這群廢物,那么久才來救駕,若不是剛才的黑衣人,朕早已不在了。」宮承天被兩名禁衛兵扶起身,只是等了那么久的救援現在才到,難免有股怨氣,他揮開衣袖看著空盪的窗外,想著那俐落的身手,略感疑惑此人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