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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公子?」帳棚外傳來一聲嬌柔的聲音喚著正倒水喝的優允斌,他認得這聲音,只是有些不明白這時間為何來找他? 「大郡主有事?」他恭敬的回答。 「有些事想找你說說。」既是有事他也不便請她站在帳棚外,便幫她掀起帳簾讓她進來。 「大郡主這么晚來到在下的房間恐怕有些不妥。」外頭又沒貼身侍僕,可見她是刻意支開她們的。 「優公子也怕是非?」她笑中帶嬌,沒有害怕之意。 「在下怕傷了大郡主的名譽。」他刻意遠離她一段距離,就怕一個不小心被別人看到萬俟卡兒進入他帳棚。 「若我說,我不怕呢?」她堅定的神情看著這段莫名的距離,他和meimei可以那么相近,而和她卻保持著大段的距離,有些不開心在心里醞釀著。 「可在下怕。」他恭敬的與她保持距離,他深知女子半夜來到男子休息的地方,若傳出去了就會讓女子顏面難堪。 「優公子又何須怕我?我又不會向人說,更不會向圣上表明。」已是夜深她卻化了艷妝,也看得出外在是經過打扮,雙手之間戴上許多銅製的手環,每做個手勢就響的響叮噹,優允斌就這么死直的站在門簾處,一點都不敢與她靠近。 「大郡主不是有事要說,還是請直講吧,別跟在下逗圈子了。」他背過身直挺的看著門簾,不敢對她直視。 「青海國都是如此待客的嗎?連面都見不著。」她嬌笑著他的舉動,自己卻大方的坐在床前方的椅子上與他對談,把萬俟王的苦心都拋之腦后。 「若大郡主無事要說,那在下就在外面等候。」他掀起門簾欲走出去卻被萬俟卡兒給喚住了。 「優公子,我真有要事問你。」她急的站了起來。 「什么事?」依然背對著,語氣也充滿著冷淡,她也知道他在擔心什么卻又故意坐下來。 「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子?我可以幫你作媒。」 「承蒙大郡主的厚愛,在下不便與人成婚。」 「為什么?」 「在下投身公門,活在險惡的刀劍下,實在不想讓對方過著這種苦日子。」 「這怎會是苦日子。」她情緒略顯激動卻又注意自己太失態,連忙改變語氣說道:「我是說,只要兩個人是真心相愛,這又怎能算苦日子。」 「大郡主的美意,在下心領了,夜深了,郡主請回吧!」他掀起門簾擺明送客,絲毫不怕得罪到她日后會沒有好日子過。 「優允斌,你難道真不知道我來這的用意嗎?」有些惱怒,萬俟卡兒沒想過自己竟會這么狼狽的被「請」出去。 「在下不想明白。」斬釘截鐵的語氣又再度刺傷她的自尊。 「你難道真沒喜歡的女子?」 「沒有。」 「還是有青梅竹馬?抑或是指腹為婚的姑娘?」 「沒有。」 「既都沒有,你又何必拒絕?」 「夜深了,大郡主還是請回吧!」看著四周都已黑壓壓的帳棚,只有他的帳棚在此時顯得特別亮眼。 「那我問你,你昨日為何要下場比賽?」她有些哀怨道,她不明白他無意娶蠻族女子,那又為何要上場比賽。 「小郡主要在下露一手給她看,就僅如此。」 「那你可知你已得到我的心。」自昨日偷跑出去看過那場射騎大典后,她的心就一直懸掛在他身上,每每想起他那挺拔的身影,就令她忍不住傾心,她沒見過圣上,但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可以嫁給像他這樣魁梧的男子,她知道圣上是個手無縛雞之力,所以才需要大批的禁衛兵保護,但蠻族女子挑丈夫都是挑勇猛威武之人,她不愿意嫁給像弱雞般的丈夫。 「大郡主的話在下當作沒聽過,以后請別再這么說。」 「你當真這么無情?」萬俟卡兒難掩被拒絕的難堪,生氣的向他說:「你信不信,只要我大喊,你就別想當沒事。」 「若郡主執意如此,那在下只能以自盡保住大郡主的貞潔。」一把抽出靴子里的小刀,毫無遲疑的大力往心的方向刺。 「等一下,」看著他那毫無遲疑的樣子,她難掩傷心的問:「你當真對我沒感覺?」 「大郡主的情意,在下只能辜負了。」一把小刀就停在胸口前,只要一用力他就會被這把利刃給刺穿心臟。 「你這個大木頭。」她嬌嗔的跺腳掩著臉上的淚光向帳棚外跑了出去,優允斌沒追出去,只是挺直的站在原地。